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萌新写文(不正经向)#3

2023-04-02不正经向小众游戏 来源:百合文库

男人对着门后说完,从后门的死角里出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借着屋内的火光,我看清了这位少女的容貌。 
着实令我惊讶,因为在这寒冷的冬天中,面前的少女,十三四岁的样子。仅仅身着一件破旧的深棕色粗布连衣裙,不,或许用破布形容更为合适,这块“破布“只能做简单的遮羞作用; 
在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有大面积的猩红伤疤微微鼓起,在门外的雪衬托下显得格外狰狞,她的皮肤即使裸露在寒冬之中也苍白异常,仅在手脚处冻的红得发紫。灰色的头发干枯毛燥。最令我在意的还是她的眼神,给我的第一感觉居然是,有一丝可怖,因为在她浅蓝色的眼睛中,我看不到她这个年龄应有的生机与朝气,哪怕一丝活力都没有,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一般,只剩下了空洞。 
这令我以异样的眼光看向了带她来的那位男士,男士慌忙摆摆手嘴边笑容有几分收敛:“ 这是某个大户的遗产,我因与他有些关系而分到了这家伙,那位令人敬畏的先生死因令人唏嘘。好不说这些。”说罢他低头看向少女,眼神里充满了丝毫不加以掩饰的厌恶,不过嘴角的微笑更甚,这一切看在我眼里只觉得奇怪,因为一个老练商人不会轻易表露情绪,而面前这位男士不像是刚出道的新人。 “这东西不可能卖出去,想让她卖身又觉得她身材不好。因为我是个穷商人,说是能用的东西“什么都卖”,所以之前生意顺风顺水的。但是这种“东西”确确实实不知道要怎么卖了,所以如果医生你喜欢就把她拿去玩吧。”那位商人仿佛是想要引起我同情心似的又一次以厌恶的神情看向了少女。
我又重新打量了一下少女,她的脚埋在雪地里,这令我都觉得发抖的寒冷天气对于少女来说,似乎不那么重要,她似一棵枯树一动不动,小腿已经冻的发青,可少女直直的望着前面,从她的眼神中我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少女单薄的穿着,与我臃肿的身影,甚至与被风衣紧紧包裹的风衣男,在这雪夜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想起来现在正进行商谈的城市里,以前医生曾经救过我的事情。那时的医生您看起来还是在一个人生活,对吧,我觉得您应该会对她有兴趣。”
这人果然是个老辣的人。这少女的话,看起来可怜,实则怎样我也不敢妄下定论,不过一个人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这个眼神令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老爷子的资产还不少,她成不了负担,我如是想到。
“好,她的过去我也不再多问,就把她留在我这里吧。” 
其实我收养这个女孩的主要原因,是我想看看这个男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并非因为我心生怜意,虽然那是仅次于我个人恶趣味的原因,这有点讽刺,我身为一个医生,个人的恶趣味比一位医生应有的济世之心所占比例还多。 
男子又一次明显的表现出了情绪,如此明显以至于我都能感觉到,他如释重负一般──仍是令我略显惊讶的明显。
“这样啊,您真是帮了我和她的大忙了,这家伙就这样给你了,您可以让她做家务什么的,如果医生您有兴趣的话把她当成玩具也不会有人非议您,关于这家伙具体事情请直接问这家伙,再次感谢您那天的帮助,十分感谢您。”
“那么我告辞了,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说着那位男士压低帽檐踏着沉稳的步子转头离开了。 
此时在苍白迷蒙的天底下,只剩下了站在玄关处进了进衣服的我,沿着花园小径快步离开的古怪商人,以及──双脚被积雪埋没了的少女。 
本着一位绅士最起码的礼仪,我将商人目送出了大门。
之所以没有将少女带进屋子里是因为我对少女产生了好奇,看这样子她是一路穿着一身破布在寒天雪地之中走了一段不小的路程。我一个成年人在这种天气下穿上厚厚的衣服都会发颤,何况面前这位看起来仅有13,4,身高仅到我腰的少女。
我稍微靠在了门柱上,打量着面前这位少女,脚在雪里埋得很深,她好像是在压抑,因为我仅在她的身上看见了一丝颤抖。等那位商人走后,她没有回头,依旧用一种令我都心底发寒的眼神看向前方,这并非是说她的眼神富有杀气或是险恶之类的,恰恰相反,从她的眼睛里,我看不出一丝波动。
我看向天空,云气聚拢,看样子一会又会是一场大雪。
一阵风吹过,气氛显得有点阴森。 “进来吧。”我对少女如是说道,说着我转身进了房门,坐到了沙发上,望向门外,发现少女还在原地站着,“进来啊。”我又一遍说道。看其仍旧没有反应,只是颤抖的幅度大了点。 
我一拍脑袋,忘了这大冬天的眼前这个人穿这么少肯定冻僵了,我只得从沙发上坐起,走出门外,向那位少女走去 ,快走到她面前时,出乎我意料的她后退了一步,不过我也能看出这似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感受到气温越发冷凝,她的颤抖好似越发压制不住。我将手伸向了她,她突然剧烈颤抖,仿佛我的手是洪水猛兽一般。在我的注视中。她认命一般,紧闭了双眼。 
我轻轻将她抱起,她比想象的还要轻许多,我感觉我衣柜里的衣服都比她要重。她皮肤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寒冷僵硬,这让我本就升起的怜悯之心凭空增重了一分。 
而她在我将她抱起时稍微挣扎了一下,不过仅仅是一刹那,就好像她认为所有挣扎都只会更痛苦,这让我又一次好奇她有着怎样的过去。我看她被雪遮住一小半的左脚腕已经通红,左脚更是有着延伸到小腿的血红伤疤。 来不及多想,我将她抱进了屋中,放在了客厅中央的地毯上。
也许是事实并非少女想的那样,少女感觉到身下的柔软与温暖,瞬间睁大了眼睛,不过仅仅迟疑了一两秒就闭上了,而我恰好看到了这一瞬间,我原以为她的眼神会露出温暖,希望,等情绪,可我仅仅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以及深深地恐惧。我见状在吃惊的同时有点手足无措,毕竟这样的反应,不仅仅是同龄人,甚至我见过的所有人身上,都没见过。 “唉。”我长叹了口气,将手覆上了少女的头顶,给我的触感十分差劲,不过看她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我又长叹了一口气。而少女在我接触她时,本就冻僵的身体越发僵硬。 看她这副样子,我只好拿开我的手。可能是大厅有炉壁的原因,我一会就感到了暖意,我觉得少女也是如此。
她在我的手离开的一瞬间,瞬间站起,却险些摔倒,在我注视之下迅速小跑到了房间最阴暗无光的角落,直挺挺地跪了下来,头紧紧埋在胸口。
我见她如此行为,也是不由得吃了一惊,今天她给我的惊讶已经比工闲时期几个月加起来都要多。
我看她的状态也不像是能够交谈的样子,而且她穿的那么单薄肯定是不行的,于是我从衣橱里拿出我的比较暖和却不至于沉重的衣服给她披上。然后退后两步,少女头虽然一直低着,却用僵硬的动作将我的衣服迅速脱下,放到我脚下,这让我已经不只是惊讶了。 以壁炉为中心散发的光与热渐变的覆盖着大厅正面,那温和的光形成一个半圆,此时穿着臃肿的我站在大厅中央,靠近温热的炉壁,正是那半圆的中心,而那少女就在光热达不到的角落,虽说那角落也比外面暖和上许多。 
看着她苍白的皮肤逐渐变的青紫,我觉得她应该是有一定程度的冻伤,回想到刚才少女摇摇欲坠的小跑状态以及脱下我衣服时关节的僵硬,身为医生的本能让我迅速上了二楼,从工具间拿了一只铁桶与药箱,又从客房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与一张轻薄被子,取完所需要的东西后,我噔噔噔地下了楼,将毛巾与被子扔到少女面前,“快,你自己用毛巾擦一下身体。”说完就冲出了门外,并关上了门,以防冷风吹进去。 
此时外面已经看不到星与月了,与之相反,太阳并没有眷顾格林尼,我抽空瞥了一眼黑压压的天空,便知道这就是一场大暴雪的前兆。迅速取了半桶干净的雪后,我火急火燎的赶回了屋子,看到毛巾与被子完好的躺在原地,而少女仍旧低着头跪地挺着后背。少女的无为让我眉头紧皱,不过身为医生的责任心让我一时不再顾忌她的心理,因为她的四肢已经大部分变得青紫,以往的经验告诉我,如果这时她再不接受紧急处理的话,她,肯定会死。 想着这些,我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而少女似乎是凭着余光看到了面前的男人拎着一个装着不明事物铁桶快速向她走来,她艰难的抬起了她的头颅。 
似乎是看到了桶里装的是液体,在我看来已经有些涣散的她的瞳孔竟瞬间紧缩,她的身体也激烈颤抖,但是她的背依旧挺得很直。将她的行为抑或是本能尽收眼底,我已经快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将床单铺在实木地板上,室内温度已经十分宜人,地板也变得较为温暖,顾不得铁桶里的雪已化了大半,我将因挖雪冻得通红而经时间发热的手 又一次伸入了冰凉的液体中,冻僵的病人可承受不住那么热的温度,刺骨的寒冷让我打了个寒噤,而少女则用她那空洞的眼神看着我,颤抖幅度已不像刚才那么大,许是认命,不过她目中的恐惧以及逐渐涣散的瞳孔让我有些焦急,而她可能是看到了我的脸色不对,瞳孔又一次紧缩,却没有大动作,仍旧挺直着背跪坐着。 
感受到手快没知觉了,我迅速接近她,将她抱起,我已经感受不到她的体温,她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当我想要将她放在床单上时,一声尖叫不由让我吃了一惊,我皱眉看向怀中的少女,她仍旧在尖叫,我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喊那么大声,但我却知道现在不是想那些事情的时候,将她放到床单上,用手将冰水轻轻撩到她的左腿上并开始按摩。 她的尖叫持续着,每当我感到手稍微有一点反热,就迅速伸进冰水里为我的手降温,就这样持续了2分钟,她的整条左腿在我的按摩下已经有了好转的迹象,我并没有继续,转向了右腿,而她的尖叫还在持续,她的眼睛从一开始我将她放在床单上时就异常紧闭,这让我一点也不怀疑这可以夹死苍蝇。“闭嘴!”我轻喝,她瞬间停止了尖叫,虽然只有一瞬,但我能从她微睁的眼睛中看到了疑惑。这是她左腿上缓缓发热的感觉可能跟以往相似场景,相似经历后 的不同结果导致的。
我花了不多的时间将她的四肢用冰水揉搓了一番后,看着她逐渐好转的身体我松了口气,不过我知道这只是前奏,甚至只是起始,还有更麻烦的等着我。 
在我为她复温时,发现她的双脚严重冻伤,一直延伸到小腿部,这让我本就紧皱的眉头越发加紧,在另一片更为温暖的地板上铺上了一条新的被子,将她转移到干燥的被子上,看着原地一条只有一小部分没有湿的杯子和水淋淋的地板,这让我不由得苦笑,看来有的忙了。
分心想了一些有的没的, 我随手将一张被单扔给那少女,命令道“把你的衣服脱掉,用这个被子裹住你自己,还有,不许睡觉。”语气略带愤怒,通过仅仅几次我说话的情况,看来只有命令的口吻她才会照做,即使我本身并不愿意以这种语气命令别人。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
我从厨房的备用水桶里取了一些温水,由于是冬天,为了处理紧急情况以及日常所需,我自己做了一种可以保温的水桶。此时正是它派上用场的时刻。取温水浪费了我四五分钟,其实我也是故意留时间给那位少女,让她脱掉那一身“破布”。回到大厅,果然能看到她裹住了自己,旁边则是她那一身破布,可笑的是那块破布被她叠得十分整齐放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看她确实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后,我将她的膝盖缓缓弯曲,抬起她的腿,让她以后背受力的姿势躺在地上,根据以往的经验以及我自身的实验,我确定那是最舒服的姿势。接着我将她的双脚放入盛放温水的木桶中,水温被我控制的十分精确。剩下的就是等待了。被被子紧裹的少女躺在地上,露出来的脸与脖子已经由青紫缓和回来,苍白的皮肤已经有了一丝红晕,显露出的却是很明显的病态,我知道会有我忙的了。
少女也确实遵从了我的命令,没有睡着,在她看来也许只是一道命令,在我看来这却能救她的命。等到她双脚出现潮红就暂时没事了,而这过程还有二十分钟。小忙了一个早晨,听到了外面狂风夹着雪花敲打窗户的声音,我便知道了今天一天都出不去了。而家里的石英钟开始了它的工作,沉重的三声钟响让我明白了时间,以往这个时间我正在吃早饭,今天倒是个很常见的特例。
看来我必须做一点容易消化的暖身食物,还有什么比得上13世纪传到我国的大米更合适的呢。我迅速熬了一锅粥,取了一些德裴南一家送来的卷心菜,不得不说放到今天的卷心菜依旧很新鲜,考虑到她看起来应该已经很久没有吃到有营养的东西,我从粥里面放了一些牛奶,那两兄妹就很爱喝我熬得牛奶粥。粥好了后我又取了一些应季水果蔬菜做了沙拉。想想时间应该到了。
我盛了一碟粥,吹凉,并在上面放上了些许蔬菜回到了大厅。看到躺着的少女依旧一动未动,眼睛也睁得很大,甚至出现了血丝。即使是我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坚持个十分钟也会很难受,而她居然坚持了将近二十分钟,这让我也不由得暗自惊讶。 她的双脚已经泛红了,我觉得是时候了,用毛巾轻轻为她擦干她那小巧的双脚,她的冻疮以及以前的伤疤在我看来仍旧触目惊心。感觉到裹着她被子已经略带潮气,于是一张干燥的被子平整出现在了少女的身旁,没错是我,为了让她用最少的力气,我特意将那张被子摆的只要她稍微一滚就能触碰到。 我转过头去略大声地说道:“快,你用那张新的被子裹住自己!”“我没那么多耐心!”看她的情形好似会随时昏过去,因而我的语气中带了一丝催促的意味,却也怕吓到她所以仅仅是将声音稍微调大了一点,但不耐烦的语气被我表现的无比传神。
我听到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待声音停止后我缓缓转过了身,这也是为了给她一个适应的时间。在我将头转过去面向她时,一阵细微的,布匹摩擦地板的声音吸引了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位少女在颤抖,依据经验我判断出那并不是因为寒冷或者是因为温度转折而发出的颤抖,那是恐惧的颤抖,这令我诧异,从而让我迟迟不肯面对她,这确实令我好奇,她究竟在怕什么?
我终究是面向了她,她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脸上本来有一丝病态的红晕也消失了,她的瞳孔第三次涣散了。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我为之一惊,我能明确的感受到她的生机在迅速消失,医生的本能已经让我放弃了理智,我迅速垫高了她的双腿,并为她做起了人工呼吸,在按压她胸口的同时我用尽了浑身解数,在保证不将她胸骨压碎的情况下刺激她的心脏,按压持续着,将空气强行压入她的肺也持续着。 外面风雪越发肆无忌惮了。风在外面肆虐着,那阵阵的音爆传入我的耳中不断地扰乱着我的意志。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继续按压着她的胸口,并为她强行灌入空气,在每一个流程结束后,我都会贴近她的胸膛听心跳声。她的心跳已经开始停止了。 
但还没停。
风雪经过了我的前院,开始肆虐起了我的后院,并找起了那些果树的麻烦。而这发出的声音愈发扰乱着我的判断。 我不断按摩她的心脏,她的身形娇小,我一只手就可以做到,另一只空下来的手则不断按摩她的四肢。 
“吱~呀~”一道尖锐的声音让我本就紧绷的精神受到了惊吓,那是风刮动树枝摩擦房子的声音。这让已经因病人情况很糟糕而十分焦虑的我陷入了更糟的情况。 一声一声的微弱钟声在这风雪声中传入我的耳中,令我头疼却不得不在意的石英钟秒针不断的,持续的聒噪下,我因高度集中而有点疲劳的精神又一次转回了面前的少女状态上。
她的心跳微弱地持续着。 我已经满头大汗了,但我顾不得那个。 她已经有自主呼吸 
我尽力了。
“呼~呼~”轻微的呼吸声让我知道我和死神的战争是我赢了。待我稍稍缓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一些问题,比如她是怎么坚持到我家的,又比如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一下瘫坐在一旁,拿起不远处的水杯就缓慢喝了下去,毕竟我是想随时保持理智的。看着面前的少女本能似的蜷缩成一团,可她的脸色仍旧苍白无比,我知道,问题仍旧存在。
在她意识迷离之际,我将工具箱里面的绷带取了出来,又取出了备用的药泥,这是一些药材经研磨后形成的膏状物,这些可是老爷子当年游历东方大陆时学到并自己总结出来的药方。
在我跟随他多年行医的经历中,这些药方往往出奇制胜的治好了许多疑难杂症,最令他骄傲的还是他治好了国王,国王还封了他一个爵位。
稍微分神回忆了过去,手上的工作一刻不停地少女处理了冻伤疮口,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这让我更为惊讶,因为看这样子她即将转醒,这是何等强大的求生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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