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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聂】最痛便是分离

*ooc预警 ,双聂亲情向
*文笔渣,谅解
*设定聂大完整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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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玦缓缓地睁开眼,看了一下这熟悉的四周,便知道这是他生前的寝殿,没有急着坐起身,只是在慢慢回忆着他身死后的十多年里发生的事
这些年他虽然身首异处,但不知聂怀桑是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找到他的一丝灵识,装进锁灵囊内,揣在怀里,日夜都不肯离身,所以聂明玦很了解这些年发生的事,也感受着聂怀桑抱着锁灵囊痛哭时的无助;心疼着聂怀桑白天装作一问三不知,在夜晚却精心设局报仇的隐忍;每当聂怀桑在睡梦中喊着“大哥”时,他都一遍又一遍地应着“怀桑,我在…大哥一直在……” 尽管他知道聂怀桑根本听不到……
当看到金光瑶死后,聂怀桑脸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时,聂明玦惊得坐起身来,这才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聂怀桑,发现已经巳时了,聂明玦走过去,静静地盯着聂怀桑看了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似的拍了拍桌子叫醒聂怀桑
聂怀桑这几日一直待在聂明玦的寝殿里等着他醒过来,不料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睁眼看见了自己面前的身影,连忙站起身,张了张嘴问道:“大…大哥,你醒了?” 
聂明玦淡淡的说了一声“嗯”算是回答他,刚要继续说话,却被聂怀桑打断:“大哥身体可有不适?”
“并无”依旧是平静的回答
聂怀桑可没有聂明玦这么淡定,看到这个曾出现在梦里无数次的人,终是无法再克制,鼓起勇气向聂明玦冲了过去,双手紧紧抱住了聂明玦,当听到聂明玦有力的心跳时,才敢确定了这不是梦,激动地说道:“大…大哥,我…我…”。还没等他说完,聂明玦轻叹了一声道:“聂怀桑啊,你这么多年灵力和修为没长进多少,倒是越来越善于心计了啊?”聂明玦负手而立,任由聂怀桑抱着自己,也顺便探了探他的灵力修为,和以前的差距甚微。看到他如今在自己怀里哭,又想到了他那骇人的一笑,强忍着心疼,方才这么说道
“大哥!你都知道了?! ”聂怀桑听聂明玦这么说,也是一惊,将本抱住聂明玦的手臂缓缓放下,又默默的后退了几步,低着头,在心里暗暗叫了声苦 。
聂明玦瞪着聂怀桑说:“怎么?若我不知道,你还想瞒着我不成”
“不不不,怀桑不敢”聂怀桑最怕他大哥这么瞪着他了,吓的赶紧回答
“不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聂怀桑,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啊,竟然能设这么大的局,将这仙门百家都圈在局中,聂宗主,你可真是厉害呀!”
听聂明玦这么说,聂怀桑感到十分委屈,便反驳道:“可金光瑶与我有着弑兄之仇,他害死了我唯一的亲人,难道我不该杀他吗?难道我不能杀他吗?”
 “那你也不能把其他世家的小辈们当做诱饵,更不该搭上这无数人的姓命啊!”
“那我能怎么办?直接提着刀去杀金光瑶吗?大哥,我不是你,况且他当时已位居仙督,实力悬殊如此之大,我若不暗暗布局,这仇何时能报啊?”
聂明玦盯着聂怀桑,不再说话
聂怀桑红着眼睛继续说道:“我也不想把昔日旧友当作棋子来利用,我也想只做一个不谙世事,整天摇扇逗鸟的公子哥,可我没有办法,我已别无选择了!”
二人四目相对,再无话可说,死寂的气息弥漫开来
终是一阵嘶哑的声音驱散了这可怖的气息,“怀桑,你知道你刚才那番话,那副模样像谁吗?”
聂怀桑扭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回答,像是在等他揭晓答案 
“像极了金光瑶啊!” 
“大哥你可真是说笑了,我与他非亲非故怎能相像” 
“少装糊涂! 明明做错了事却不肯承认,为自己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工于心计,步步为营。你说,有什么区别?” 
聂怀桑再也无法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了,他深知聂明玦最憎恶心机深重之人,而此时才发觉自己从设局复仇的时候起,便变成了聂明玦最讨厌的样子。顿时悔恨万分,“扑通”一声跪在聂明玦面前,哽咽道:“大哥…我错了…你罚我吧…” 
聂明玦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你倒是痛快了,滚祠堂里跪着去,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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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怀桑跪在祠堂里,心想着:“不好意思了各位列祖列宗,又来扰你们的清净了” 聂明玦在时,聂怀桑在祠堂里是三天一大跪两天一小跪,的确是来这祠堂次数最多的人。当了宗主后,由于各种事务,来这祠堂的次数倒是越来越少了…… 
不一会儿,聂怀桑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一回头,果然是自家大哥来了,身后还跟着聂家专门掌罚的门生,手里握着戒鞭,好生可怕 
聂明玦走到聂怀桑面前,说了句:“你跪的还算老实”,见聂怀桑没答话,聂明玦也没管他,又说:“把外袍脱了”
聂怀桑听话地褪去了袍服,只留一身雪白的中衣
聂明玦闭目沉声道:“二十下,一下不许少,开始吧”,随后便是一鞭裹着风声落下,一道血痕从聂怀桑的右肩斜到背上,血在白衣上慢慢渗开…… 
聂明玦站在一旁看着戒鞭不断打在聂怀桑单薄的脊背上,看着一道道血痕染上衣衫,看着他承受剧痛却咬牙坚持,不肯吭声,终是红了眼眶…… 
待到二十下打完,聂怀桑已是面色苍白,虚弱不堪,有些跪不稳了,他现在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没有哭喊就受住了二十下戒鞭 
他一直很怕疼,以前每次聂明玦罚他的时候,他都会哭,会喊疼,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哭,聂明玦就会心软,会说他没出息,然后帮他把眼泪擦掉。可是那天他抱着聂明玦的尸体,哭了好久好久,也没等到聂明玦来给他擦眼泪……
聂怀桑本以为结束了,却没想到聂明玦突然脱去外袍,跪下说道:“四十下,开始” 鞭声再次响起,聂怀桑侧头,只见戒鞭一下下结实的落在聂明玦身上,心痛不已,带着哭腔喊了声“大哥”。聂明玦转过头来看他,神情严肃而笃定,声音微微颤抖道:“你给我好好跪着,不许说话”
聂怀桑复又低下头,不再说话,可看着聂明玦受罚,这种锥心的疼比刚才自己被罚时的皮肉之苦更加难忍,还是鼓起勇气,不顾满身剧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将要落在聂明玦身上的戒鞭,却没忍住疼痛叫了出来,趴在了聂明玦的背上,掌罚的门生见到这个场景也是有点蒙,不敢再下手,直直的站在原地,等待指令。聂怀桑艰难地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别…别打了……你的灵力还……还没恢复…会受不住的 ! ”
戒鞭的伤害很大,不光会损身,对修为也有些影响,所以若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各世家是断不会以戒鞭来惩戒弟子的,聂明玦知道聂怀桑怕疼,本想着就打他几下,他一哭,一喊疼就立刻停止,他却万万没想到聂怀桑如今能够一声不吭的挨这二十下戒鞭,之后还能有力气扑向自己,可见聂怀桑的变化之大
“让你好好跪着,你扑过来干什么?”聂明玦转过身去,扶住聂怀桑,看见他这般模样,也是阵阵心疼……
但是心疼归心疼,罚还是得罚的,聂明玦吩咐了人,让他们把聂怀桑带下去处理伤口,然后关进地牢里,没有他的命令不许放出来也不许让吃饭
等聂怀桑被带下去后,聂明玦又对那掌罚的门生说:“继续吧”。那门生也是有些犹豫后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句“是”
聂明玦认为聂怀桑这么多年的委屈和隐忍都是自己突然暴毙而造成的,而聂怀桑如此阴狠的设局,也是由于自己没有好好管教导致的,所以这次才狠心罚的重了些,而这四十下戒鞭,却是自己这么多年欠聂家的,欠怀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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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玦的灵力很快就恢复了,这伤倒是也不碍事,聂明玦这两天一直在看这些年聂怀桑处理的宗门事务,如今的聂氏确实发展不错
聂怀桑这两天过得可就不怎么样了,身上的伤不说,这饿了两天,也是够难受的,一直浑浑噩噩的
聂明玦来到地牢时看见聂怀桑正蜷着身子坐在墙角,以为他是看着地面发呆,连聂明玦走过去都没感觉到,当聂明玦走近才发现,哪里是在发呆,明明是昏睡过去了,“怀桑,怀桑” ,叫了几声,聂怀桑还是没有反应,聂明玦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便弯下身子,背起了聂怀桑,聂明玦这一动
聂怀桑倒是睁眼了,叫了声“大哥”,又睡了过去,聂明玦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背着聂怀桑向他的寝殿里走去,这一路上,聂怀桑也没消停,嘴里一直喃喃着:“我记得……我记得…不会错…”
聂明玦知道聂怀桑说的是什么,是他的“无头尸身”
那天在云深不知处的冥室,魏无羡问聂怀桑:“是否确定这一定是赤峰尊的尸体”,聂怀桑当时快要哭出来了,过了很久才颤抖地说道:“我…我确定,那就是我大哥,我小时候我大哥经常背我,他的背影我比谁都熟悉,不会错的,我记得……我记得……”
聂明玦红了眼眶,紧了紧手臂,加快了脚步
到了聂怀桑的寝殿后,聂明玦把聂怀桑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给他换了药,坐在床边,伸手理了理聂怀桑额前的碎发,缓缓才开口轻声说道:“怀桑,大哥这次确实是罚的重了些,只是不希望你变成一个工于心计的人,怕你日后会做出更危险的事…”
沉默了片刻,聂明玦还是决定偷偷的夸一下聂怀桑“你做的很好,把聂家管理的也很好,怀桑真的长大了”
聂明玦帮聂怀桑掖了掖被角,刚想起身就发现聂怀桑的手紧紧扯住了自己的衣角,无奈只能一直坐在床边等怀桑醒来了可这么多年了,聂怀桑不曾睡过一个安稳的好觉,总是在噩梦中惊醒
不知是怎样的梦,让聂怀桑眉头紧蹙,嘴里一直哭喊着:“把大哥还给我……把我哥还给我……那是我大哥啊……为什么要和我抢?凭什么?”
“还给我!!”聂怀桑从梦中惊醒,看见聂明玦坐在自己身旁,便扑进聂明玦的怀里,哭着说:“大哥!大哥…我真的好想你……”
聂明玦这次是稳稳的接住了聂怀桑 ,双手环住他,将他抱在怀里,柔声说道:“怀桑,没有人和你抢,大哥这次会好好护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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