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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晨宇水仙」《债》——13.因为我喜欢你

《债》
飒须魔卷
华苞丸绒

阿绒从飒父的房间直步走了出来,脸上的光泽很是颓唐,擦身而过的是赶来的飒,两人只是草率过了一眼,便相互走过了。
推门而入的飒,一眼能看见父亲的背影,
“那个孩子真的是您杀的么。”
“他听到了我那次开会的计划,必须死。”
飒把门关上,门口的守卫守着。虽然这次父亲的诈死,成功隐瞒过了华少,并且论功臣,属刚刚的面具男人。
“华少那边有点动静了,准备对我这边下手了。”
“我就等这头饿狼咬上来。”
飒没有吱声,似乎被男人看穿了近况的原因。
“你把卷儿赶走了?”
“我们已经解除婚礼了,他现在在魔那边”
“荒唐。”
男人起身,握着拐杖有些心情不快,“阿魔这孩子已经和狼混成一窝了,你再不把卷儿带回来,一切都晚了。”
“他们已经在一起了。”
“看来,卷儿持有的股份,加上魔,再和华少联手,这场仗,不好打。”
“我退出这场仗。”
“你确定?”
飒转身,没有和父亲周转。打开了门,和刚才的人一样通往电梯没有回头。男人停留在房里,只是握着权力满满的拐杖,笑着。
我会让你改变想法的。
-
阿绒回了酒店住的房间,立刻给丸打了一通电话,但依旧是忙音,他已经好几天没了下落。阿绒很久没有那么心悸了,总觉得这样的静谧是为了等待迎接更大的风雨。他躺去了沙发,外面响起了闷雷,随后一阵倾盆大雨。
果然。
下雨了。
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他的目光是那么的冰冷,完全把情绪藏在那片伪装之下,摸不清,看不透。
飒父的反问盘旋在心间,阿绒盯着天花板,任由耳边的沙沙作响。似乎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但他希望不是。
-
雨声打断了阿魔和卷儿在客厅的争执,几下闪烁的电光照进了视野,赶跑了两人当下过于偏激的情绪,彼此安静了下来。一个坐在沙发边缘静待,一个站在窗边点了一根烟,随后阿魔的电话便响起了。
“喂,好,知道了。”
转身之际看着沙发上不语的人,阿魔又想起分毫飒对于卷儿的例外,神色凝重且冰冷,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放去茶几。
“不想待在这里的话,你自己安排吧。”
随即打开了门出去,关门的一刻整个房子重新陷入了宁静,卷儿抬起腿把自己抱在沙发上,静悄悄的,窗户皆是被雷雨拍打的水声,好像很冷,好像很困,好像很累。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
-
“我今天晚上就会行动。”
“我跟你一起。”
“你不准去。”
华少阻止了花苞的想法,从口袋里拿出窃听器,随后从容地尝起一根烟,静观起花苞攥着机器后的凝重神情。华少笑着,叼着烟的嘴角轻轻上扬,两三步迈近了人,去张臂拥住,抬手温柔抚着那颗蕾蕊一般的头发,摁近怀里,让人得以最直观最快速的获得自己的所有心跳。
“我没有失手过,你忘了么。”
“嗯。”
“不要担心我,我很快就回来。”
“那我帮你把姜茶备着。”
“好啊。”
华少倾侧过脸去吻,那分明残留在眼角的不舍,久久没有分离,更是意犹未尽,贪婪地抱紧着花苞的所有香气。
虽然他从来百战百胜,可今晚的心情却如同这电闪雷鸣一般,来的突然,不清不净。
-
雨天出行的阿魔在车上接了华少打开的电话,看来那头已经准备行动了,只剩自己,当下还有所顾忌。
他挂了电话,抵达华少的指定地点。
那是飒氏的秘密工厂,也是阿魔并不陌生的地方,
因为这曾经是魔家的产业。
雨声像是得到了征兆不断加大,应衬着此刻狼群准备占据境点的场景。华少先行入了工厂,四处无人,那些提前安排来潜伏的手下,也不知去向。似乎察觉到什么,正准备迈腿跑出,大门已然紧闭。在门外光束收尽那一刻,他只觉心口震了一下。
不安到了极点,门外的阿魔还没来得及进去,便被一行人持枪围住了,万无一失的局被打破,阿魔原本安排好的人手都被飒父所收买,随后主谋才拄着拐杖从枪队人群中缓缓步来。
“好久不见,孩子。”
“.....”
阿魔盯着眼前的飒父,和余光瞟到顶楼戴着面具的男人。那人正架着狙击枪,瞄准了自己。局势捋得清,阿魔也就只是笑了一声,演起了假场面。
“太好了,伯父您没死。”
“小子,把卷儿交出来。”
阿魔立住了脚步,笑着任一旁的枪口抵上太阳穴,摆着手故意一副要挟着卷儿的姿态。
“没错,我就是抢婚。他的自由也是我的。”
厂内突然响起了枪声,把阿魔吓回了思绪,难道先一步入门的华少....没时间做表面功夫了,阿魔对一旁的两人动了拳脚,枪声被打斜,抬脚踹开了束缚,阿魔也举起了枪。但狙击枪的红点逐步侵占在打架的阿魔身上,随即飞快无声的一枪。
只见膝盖跪倒在地,地面逐渐漫现了红迹,原地的人准备打开工厂大门,去捕获另外一只势在必得的猎物。但失策,里面只有一滩血光,人已经逃走,地上只剩几具打斗失败的尸体。
“可恶。”
飒父拄着拐杖转身步出,气势汹汹地像吃了瘪的老头,直接经过了外头倒下没了意识的阿魔,绕道而行。一群人便撤退了。
-
马路边刚刹停了一辆车,花苞急忙下车接住一身血衣濒临倒下的华少,从窃听器听到枪声那刻起,花苞便卯起了劲儿赶来约好的街口支援。果不其然迎面逃回的人儿俨然是伤痕累累,撑着最后那口气只是为了在此刻能毫无顾忌地跌去自己怀里。
花苞抬起手臂整个圈住华少,手边也蹭了不少红色,如果不是两人的实战经验都足够,这会儿怕是得慌手慌脚了。但看向四周暂时还没有追上的身影,花苞赶紧把受伤的人放入车里,然后带走。
靠着车窗的华少额角都是沿下的血汗,嘴唇褪白,连呼吸都是疼的,疼里混着酸涩与麻痹,搅着血肉源源不断袭往全身。开车的花苞余光留意着华少的一举一动,加快油门朝着医院的方向驶去,指间有些轻颤,这还是他第一次,面临华少这样重伤的情况。但他告诉自己不可以慌,现在掌控大局的,是自己。
华少捂着腹边漫血的伤,呼吸变得更轻,有气无力地吐着字眼。
“....苞儿,打通电话,支援阿魔。”
“都交给我,你别说话了。”
一个漂移的身姿,手旋着方向盘刹停。
身影双双入了医院门口。
-
飒父等人一并聚在酒店门外,做事情最后的收尾,没料到阿绒找了上来,一旁戴着面具的男人偏开了脸假装擦拭手上的狙击枪,避开了和他的眼神接触。
“为什么这次行动瞒着我,就因为和那个孩子的背景有关么。”
“这事你别管。”
飒父准备进酒店,被阿绒拦住,但很快便被戴着面具的人伸手再挡,飒父一个眼神的指令便让旁边所有的人架起枪对准阿绒,这下慌了那人,挡去阿绒跟前。
“伯父,我们约定的,您想反悔?”
打着算盘若有所思的飒父,见势便收,嘴角是不明的笑意,带着其他人撤退,入了酒店。剩下原地的阿绒和不识面目的男人。
本想说什么,但那人拿着狙击枪准备离开,对于刚才的护卫没有半句解释。阿绒便伸手擒住了人,
“你想瞒我多久。”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这还是两人这样隔着面具的第一句对白,阿绒怔了怔,瞳孔聚焦,轻皱眉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打通了丸的手机号码,随后便听到了熟悉的来电铃声,在那人的口袋里。
一线斩断,所有隐瞒的堡垒崩塌,男人拿出了衣服里震动发声的手机,轻笑着有些释怀的挂断了电话,转身。在那一刻阿绒似乎想起了那次着火的商场,自己分明见过这个藏着面貌的男人,只不过没觉得异常,就没去留意。
“你....”
阿绒后退了几步,迟来小片的不起眼记忆涌上脑海,他突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只是看着人不紧不慢摘下了面具。
是丸,没错。
“...火是你放的。”
“嗯。”
语音刚落便是一拳,如火花一样烙印在丸的脸边。这一份力度似乎不顾及他是否体弱多病,应该说,这份虚弱的身体因素都是伪装。于是这拳狠到极点,直至他嘴角渗着血光。
“别让我再见到你。”
“你很快就自由了。”
“你最好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好。”
“.....”
话刚说出口,阿绒便有些后悔了,毕竟生活里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的,一直是他,而自己最为信任和依赖的,也是眼前的他。
都没有出声,于是阿绒的目光落在了那架没有温度的狙击枪。对他而言,他一直觉得这样的武器放在文质彬彬的那人身上,是最为突兀的。而如今戴过面具一身西装的他,却捎上了不少道上的锋利,与这杀人于无形的武器,反而像是融为一体的存在。
“为什么不还手,你不是很能打。”
....
丸弯曲的关节蹭走了嘴角的痕迹,声音与冰冷的外表截然不同,和以往一样的带着阳光,铺满阿绒的整个心房。
“因为我喜欢你。”
....
“因为那个孩子,想要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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