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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雷‖婚后系列‖耿直二货规矩多

(假的提醒,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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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和张云雷结婚之前,我自认是一个情商还算不错的人,他带我去参加聚会的时候偶尔还能给他赚面子。
可张云雷是个很直很直不带一丝拐弯的直男,这是我结婚以后才清晰且深刻地认识到的。
他去南京拆钢板的时候我陪着,在病房里无聊得待不住了,求着我推他出去遛一遛。我看他一副快长草的样子,委实有些凄苦,软了心推他出去玩玩。
楼下花坛里有几簇不同种的花,还未开放,只有零星的几朵展开,其余都是花骨朵拢在一起,小小的一个球,没什么看头,旁边的野花这么对比起来倒是引目不少。
我推他经过的时候多看了几眼,倍感聊赖。
“我觉着现在这个时节真没好去处,连野花都比正经种下的花好看。”
张云雷在轮椅里不安分地扭身子,“哪儿呢?”
我蹙眉,趁着他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勾起手给他几个毛栗子,“好好坐着,不然现在就把你推回病房里。”
他按着脑袋瞪我,小声嚷嚷:“就知道乘人之危。”
“这种好机会不可多得,能打一下是一下,”我弯起唇低头看他,“你说是吧张老师?”
张老师年初的时候来我家,受到我爸妈的热情款待,仿佛他是他俩亲生的而我就是顺手捡来的,总之在我无用的抗议下张云雷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没少嚯嚯我,简直把我当丫头使唤。
他回北京的时候是这样解释的:“这样绝佳的欺负你的机会不可多得,能使一次是一次,万一以后我打不过你净让你欺负,我多憋屈啊。”
我忍着想抽死他的欲望忽略他欠揍的表情,很淡定(划掉)炸毛地咬牙放狠话:“张云雷你给老子等着。”
被以牙还牙的张老师噤声不语了,安分地缩在轮椅里任由我把他往回推。
“喏,这个,你看这些花是不是没底下的野花好看?”我指指那几簇花。
这可能和审美有关系,我喜欢偏素偏淡的颜色,所以即使那些花开得有多华艳,在我看来都很俗,我这个俗人还是更喜欢路边零零碎碎的野花,不用打理,而且四季都有。
他淡淡地瞥几眼那群花,扭过头扔下几句评语:“没什么区别,都是粉色的。”
我在他身后凌乱,盯着玩自己手指甲的张老师看了很久,十分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愤愤推他离开,“我真是疯了才会跟你这个没有生活情调的直男讨论这个!”
可惜张老师对自己的了解并不深刻,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情商颇高,人际交往什么的不在话下。我只好报以他一个标准假笑,拍拍他的肩膀无情地打击他:你活在梦里吧。
不过不善交际这事真不怪张云雷,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以前以为说相声的都是花言巧语张口就来,直到遇见张云雷才发现不是这样。他私下里就是一个话少的宅男,偶尔会和熟悉的人多唠几句互怼一下,对于陌生人那是理都不带理的,通常是点头微笑然后走人。
曾经有个朋友向我吐槽张云雷,觉得他是一个很难接近的人,因为张云雷不说话的时候总是一脸生人勿近的样子,看起来凶巴巴的不好相处。但他满脸严肃眼神飘忽的时候其实大概率是在发呆。别问我为什么。
张云雷这人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耿直,这种性格很容易把人误伤。比如我俩约会的时候,在很温馨浪漫的气氛下,在我因为他的注视而脸红,以为他就要亲上来的时候,他盯着我看了好半天,突然来一句:你刚才去补妆了?腮红打得也太重了。给我气的,差点呼他一巴掌。
后来他说那时紧张又忐忑,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就顺口说出来了。我问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他说是。我说你就不能撒个谎哄哄我吗?你就说是脑子被驴踢了才说那番话不行啊?他一脸无辜地说我为什么要咒自己的脑袋?
由此可见,张云雷的耿直与生俱来,不分时间不分场合不分人物,有啥说啥,人家压根没想着你会不会发火,反正他不缺你这一个朋友。所以能和张云雷趣味相投的一定是个温柔体贴善良大方的国民好人,比如我。
去年年底的时候张老师带我参加他某个朋友办的酒席,有好几桌,我正好遇见个熟人就和她坐在一块儿,把张云雷扔到另一桌去,无视他投来的不满愤懑的眼神,美滋滋地和朋友叙旧。
提过很多次,张云雷是个吃饭的时候规矩很大的人,平常他可以对人很大度,吃饭的时候不行。
他那一桌没几位熟人,都是生面孔,菜还没上齐的时候我瞄了他几眼,见他一言不发独自低头看手机。我说什么来着,张云雷真的完全不和人交际,点头微笑然后爱咋咋。
他那一桌在我对面,抬头就能看见。我对张云雷和他对我一样,总觉得不管着对方就要出事儿,所以我时不时抬头看看他在干什么。那桌人好巧不巧,对于用餐礼仪那套不甚在意,一两个年轻的直接上手夹菜,没顾着中间那位年纪大的爷爷。我暗道不妙,就见张云雷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下去。
我在心里疯狂呐喊,祈求这位小祖宗可别气头一上拍桌子骂人,到时候可不好圆场。幸好他吃饭规矩多,忍了忍没说话,起身夹了几筷子菜放到那位爷爷碗里,笑着说了一句,口型大概是:您先吃。
后来又是他的朋友组织聚餐,我懒得做饭跟他一块儿去。年轻人大多喜欢炫耀,好不容易等着菜上齐了,半桌的人把手一拦。
“等会儿等会儿,先拍个照片发朋友圈!”
我转头看了看张云雷的朋友,又看了看张云雷。他朋友一脸司空见惯习以为常的模样,自顾自看手机等他们拍好,张云雷表情就不怎么好了,嘴唇瞬间抿得死紧,眉头蹙在一块儿,感觉他下一刻就要发飙。
我凑在他旁边小声说没关系没关系每个人习惯不同嘛你说是不是,咱等等,等等哈。
五分钟以后,张老师终于还是发飙了,脸冷得跟结了冰似的,拿起包就往外走,留下一桌呆愣的人和扶额叹息的我。
可能耿直会传染,和张云雷待得久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打圆场了,我打哈哈:“他不太舒服,你们先吃啊,我们先走了。”抓起包就撤。
还好张云雷腿脚不灵便,我在一楼追上向外走的他。抓住他的手,我拖住他:“你就不能等一会儿我啊?累死人了。”
他眼里闪过一缕惊讶:“我以为你在里面吃。”
“谁要在里面吃了,这些人我又不熟,没劲,”我朝他一笑,“我们去吃火锅吧,我饿。”
他嫌弃地扒拉我的手:“大热天的吃什么火锅,不去。”
最后我们俩坐在火锅店里边吃边聊,依然是我自说自话,他在一旁听。
我见他撂下了筷子,真正开始和他闲扯。
“我挺少见你被气走的,真生气了?”
他拉过我的杯子,抿一口里边的柠檬茶,皱皱眉,又端起他面前那杯凉白开喝起来。
“他们没一点规矩,我干嘛还和这些人一起吃饭给自己找气受。”
他这时候挺严肃的,像讲课的老师。我知道张云雷对这种细节很在意,却没成想他居然重视到了那么高的程度。
很讲规矩的男孩儿,一向令人动心。
“张老师,你刚才甩手走人的时候真有点帅啊。”
“哟,恭维我是吧,想让我付钱?”
“那可不嘛。”
“我没钱,付什么钱。”
“我一没现金二没手机,你看着办吧张云雷。”
“....你无耻!”
这二货付了钱心疼得连车都不愿意打,说是离家近正好溜溜食。
“张云雷你确定?咱俩这速度走回去至少得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怎么了?锻炼身体增强免疫力。”
“张老师你好帅啊,越看越好看!”
“没钱,别想。”
“我追你的时候扭着腿了,走不了。”
这话是真的,我从椅子上起来的时候一急就把腿给扭了,本来不想告诉他怕他觉得我娇气,但不愿意走那么远也不愿意让他走那么远的我咬咬牙,决定博取一波张云雷的同情心。
他把腿走肿了晚上还得我按摩,到头来最吃亏的是我。
张云雷弯腰看看我的腿,好半天才不情不愿地哼哼:“打车就打车。”
车上我和他又聊起直男的话题。
“张云雷,鉴于你刚才的良好行径,我决定把你提升为有人情味的直男。”
他垂眼看着手机:“一边儿去,我情商高着呢。”
我嘴角抽了抽:“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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