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债》——15.亏欠不过是另一种爱恋
飒须魔卷
华苞丸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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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须须从床上坐起身,猛然想起自己存有意识的最后一秒是被人捂住了嘴离开公园。他打量起周身的装潢,比起华家,是另一种奢华。须须一脚慢慢下了床,床边的狗狗便走过来蹭着自己的脚,看样子这环境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性。
通灵性的狗狗也有些疲惫,他记得最后一刻被宠物护着的那几声叫唤,须须弯下身去拥住它,脸贴在它身边。听哥哥说,这只狗并不是他养的,而是华家小少爷养的,名字取为喳喳,也是他弟弟起的。
四周的门窗并没有关紧,须须推开门,赤脚走了出去,经过厨房便听到很嘈杂的声响。他留意了一眼,是飒,在弄着榨汁机。
“是你。”
飒抬眸看向已经起床的人儿,笑着举起一杯刚刚榨好的粉色草莓汁。须须便走了进去,身旁的喳喳一直绕着圈圈,玩心十足,又攀上柜台,目不转睛吐着舌头盯着搅拌的榨汁机。
须须拿起了一杯,看向若无其事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飒倒满了另一杯,伸手取了桌上的饼干喂给了喳喳。
“昨晚有人跟着你,是我父亲的人。我料到他肯定会对你下手,这里是我另外的一套房子,不会有人发现的。最好先别回去了。”
最后那句话无非是自己夸大其词的把这局势说得严峻一些,好满足自己的私心,把人留下住在这里。见须须津津有味地喝完,他也喝了一口。
草莓,确实美味。就像那人一样甜。
吃完了饼干的狗狗开心地转圈,追尾的游戏毫不厌烦。须须也蹲下去陪他玩,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才看向喝水果汁的飒。语气有些踌躇的羞赧,和半陌生的含蓄。
“你的,未婚妻.....也在这里住么。”
“....婚约早就取消了。”
因为,
我喜欢的人是你。
飒盯着抱狗狗的须须直看,一时忘了神,后知后觉发现那人被自己盯得脸红,便轻声笑了。他还是和以前一样,脸上容易多一道粉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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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做的么。”
端着家带饭盒的阿魔轻轻打开卷儿带来的食物,小心翼翼问着,只见那人顿羞地点了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下厨,是好吃还是难吃,还另说呢。
第一层打开,是半面炒焦了的青青西兰花,几颗小番茄的点缀,和几块肉片,一整片的荷包蛋依稀裹着蛋壳。但总体来说是不错的。
第二层是香喷喷的米饭,那是卷儿最得意的一层,也是煮得最成功的一项。
第三层是清汤,海带汤。
目光认真打量的阿魔愣是专注得一句话也忘了说,把一旁第一次料理的人等得焦头烂额。
“到底怎么样嘛”
这才拉回了阿魔的思绪,笑了一声,
“这是你第一次下厨是么,你没有为立风做过是么”
连续急促的问句带着笑意,阿魔几乎藏不住了脸上的喜悦,把眼神紧紧跟着脸红的卷儿,直到人抿着嘴忍着羞怯轻轻点了个头。
“yeah”
握拳给自己一个得胜的手势,压低的英文音不太大声的飘出,他端起了饭,鼓起了不少劲儿,好像身上的伤痛都抛之脑后。
“好不好吃呀,你又没不说话!”
“你猜。”
津津有味的人笑着咀嚼,看着被调侃的卷儿每一个情绪都和自己紧密相连,他便享受极了,笑着加起小片肉投喂到卷儿嘴边。
“张嘴。”
命令下达得让人突然难以拒绝,卷儿便乖乖听话了,张口接下了肉片。美味的味道充斥整个味蕾,卷儿也开始嘚瑟了起来。
“我也太有天分了吧。”
“我要拍个照。”
“为什么。”
“拍给立风显摆。”
刚打开的镜头突然多了卷儿的手挡住,交打在一起的动作显得亲昵。
“幼稚鬼!”
“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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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讯是飒发的。
无非只是通知华少,令弟平安无事。
但得知了这个消息的人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毕竟想对须须下手的,不就是飒的那个恶人爹么。
“须儿在华立风那里。”
躺在一旁椅上陪夜的花苞轻轻侧耳。
“那,华立风这个人,可信么。”
“比那个老头可信一些。”
华少盯着手机发呆,若有所思地关上屏幕。沉重地掀开被褥,扑鼻而来的是身上的消毒水味,缠着的纱布完完全全限制了肢体,他有些麻木了四肢,便张臂动了一动。
“苞儿。”
“嗯?”
“疼。”
闻声站起身的花苞看了一眼手腕上显示的时间,走近给人看看,也许是纱布过于不通风,但换药时间还没到呢。于是也只能凑近去看华少腰上的伤况,才刚靠近,便让人揽了腰拉近。也许是疲惫过度,花苞也一时削弱了不少自卫和反抗的能力,一下就被揽去怀里不自知。
“....干什么呢。
假正经的花苞故作严肃,握拳抵去华少身边想推开,但腰被人箍得牢牢,他也只好跟人对上眼神。华少没有开别的玩笑,只是贴去耳边,低沉地对花苞说了一句。
“你辛苦了。”
“....你在瞎摸什么。”
腰肤的动静起了端倪,许是那只狼爪又开始使坏,花苞伸手探去自己外套里,一心专注用手去制止人,正走神着,声处被便人夺走了主权。
拥得很深,两人依偎一起,疲惫能得以陷入这片柔软,花苞很心甘情愿,搭肩上华少的手移去了颈后,给自己一个不往后跌的支柱。
“嘶....”
亲昵中吃痛停下的华少轻轻松开,皱眉得像一头不好惹的野狼,即使负伤,也削不弱那阵气场。见势花苞看去人腹伤,轻笑了一声。
“最近少做这种大幅度的动作。”
“啧。这个难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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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开了门,嘴角还挂着淤青。
门外的他有些自责,自己那一拳完全没有半点手下留情。想伸手去碰一碰他留给他的疼痛,但收住了,连嘴里准备关心的话语也一并吞回。
“绒?”
他让他进门,彼此之间突然被掺杂了一段距离和生疏,相互含蓄,然后坐下。
“老K放逐我了,但我还是想知道当年的事。”
阿绒几乎是看着地板说出的话,没有和丸拥有一秒的眼神接触。而一句掀开记忆篇章的动作拿稳了书签,拨开了那本故事,也打开了时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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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扎的手法似乎很是娴熟,阿绒看了看不知不觉单膝下跪的人,给自己打上的最后一个结。
“你还挺厉害的。”
炸炸站起身,顺势拎起书包背着,笑着,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但阿绒只是道了一声谢谢,转身便离开了,萍水相逢的两个人也就此点下了一个逗号。
只剩原地的炸炸若有所思看着逐渐淡化的背影,突然口袋响起了电话。
电话屏幕里显现的,是一个字母K。
“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我明白。不过,有点棘手阿老大,我刚刚看过了,他身手不凡。”
“所以才交给你来办。”
“我尽量不负所托。”
电话挂断,背着书包的人笑出一抹难以解释的恶意,沿着反方向的巷尾渐行渐远。而墙后的另一个人,慢慢摘下了眼镜,神色变得凝重,目送着炸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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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说那个孩子,图谋不轨,是么。”
“嗯。”
丸看了看阿绒,诧异,但也比想象中要冷静,没有多余的情绪在脸上。也是,他做为组织里最难控制的顶尖杀手,是不能被轻易窥探情感的。
但丸似乎总感觉得到,阿绒在他面前,隐隐显露的,那份无助。
.....
“.....我欠你的,你到底要我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