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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唐】叹风流(五)

2023-04-02剑三唐门明唐双唐 来源:百合文库
◤注意:软萌小喵暂时下线,前方将有真•凉薄风流•玩弄人心•人渣•炮出没,且本文不洗白也洗不白!雷者慎入!!!以及,我爱剑三所有门派,本文一众角色的性格和言行纯属人物设定,绝无半点抹黑或伤害任何门派之意。
◤老实说,渣炮翻车记确实咕了很久了,再不填坑估计我连设定都要忘了,于是在一通深刻自省以后,我jio得做人还是得喜新爱旧,先把这篇旧爱安顿好再去怜惜新欢,所以接下来我应当会主更这篇了。
◤小声哔哔,之前更新的文包括一万四千字那篇,反响其实都很惨淡,换这篇可能会更加无人问津叭,只是这毕竟是我第一篇已经基本设定好脉络的中/长篇,所以辗转良久还是决定把这个故事讲述完整,哪怕也许并没有人喜欢:)

沉寂无声的黯夜里,大火骤然拔地而起,呼呼作响,红焰猎猎蔓延,伶仃灰烬零星散乱在灼热的半空,随风纷纷扬扬。
夜风扑簌,乌云席卷残月,将缕缕清辉尽数遮掩,目之所及之处仅余点点幽光。只遥遥瞥了一眼远处已渐在烈火中支离破碎的白宅,原该无知无觉地身陨其中的白秦岚便随意地移开了目光,反手将一枚墨色诡面轻轻扣于面上,转身踏过地面的枯枝败叶,悄然步入一片漆黑阴影之中,动静间脚步轻若无物。
“呵,好一场烈火!”他倏而含笑慨叹了一声,嘴角却无半分笑意,周身的清朗雅致早已荡然无存,“都查清了?”
闻听得平淡话语间隐含的丝丝肃杀之气,身后那名一直默然紧随的黑衣男子心内一紧,深吸了一口气,跟于其后的回禀亦是小心翼翼。
“事涉明教隐秘,时间较短又恐打草惊蛇,故而情报不甚详密,只知为首那人应是明教现任左护法阿卜杜拉,另二人乃其手下左膀右臂,此一行精英教众俱是冲着陆玺而来,他的真实身份势必极为贵重,但属下几经查探仍旧不得而知,还请堂主恕罪!”
“哦,是吗?倒是可惜了......”他面色波澜不惊,脚下亦毫无停顿,目光别有深意似藏万千话语,喉间却只溢出一声漫不经心的叹息,轻飘飘地,尚未落地已然消逝在风中,不留半点痕迹,眼中那点轻薄的惋惜陡然褪去,显露出深埋其下的冰冷与薄凉,竟是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罢了,此番任务虽是得手,却也招惹出了那帮天策,那可是群但凡闻见腥味儿就会穷追不舍的贪狼,我原还正愁要如何退场,不防骤得明教‘鼎力相助’,倒是替我解决了一桩大麻烦。吩咐下去,都把自己的痕迹打扫干净并即刻撤回,可别被人揪住了尾巴。这长安局势既已如此波谲云诡,不妨以白秦岚的死将其搅得更加混乱!若果能使他们两方对上,旧恨又添新仇,想来一定会很有趣。”
“是!”一旁的黑衣男子双目低垂,只是声音愈发恭敬。
唐门。
无意探知明教插手究竟缘于何故,唐御只欲借机摆脱白秦岚之身份。轻松脱身后,此刻他独自一人坐于亭间石桌,端起清茶小撮一口,右手将一颗黑子落在棋盘之上,顺势吃掉左手数子,悠然同自己对弈。
待下至一半时,眼见棋局输赢已定,他正欲将棋子揽回棋罐中重开一局,就见他放置于那人身边的隐卫骤然现身:“堂主容禀,唐宁在执行任务期间不慎受伤,此后一直昏迷不醒,疑似中毒,属下无能,着实分辨不出究竟是何种毒物,只能速速将人带回堡中,求堂主......噗!咳咳...”
只听见唐宁受伤那刻,唐御捏着棋子的手便骤然停在半空,暴起青筋,待闻得其后中毒昏迷之语,他缓缓松开右手,任由灰黑齑粉纷扬落下,突然之间竟低声笑了出来,声音听上去却压抑极了。
听得上方传来的笑声,隐卫原本已经湿透的后背又悄然冒出一层津津冷汗,心已是慢慢沉了下去,而后不出所料,不待他说完求饶之语,低笑的唐御已然脸色骤变,下一刻,他被一脚踢翻在侧,蕴着雷霆万钧之势的重重力道蓦然落于胸腹之间,一股剧痛袭来几乎令他生生将牙咬碎。
唐御冷冷睨着隐卫万般艰难地自地上爬起,不及抹去唇角涌出的大片血色便立时跪在地上,却已一句话也说不出的战栗身影,眼底满是噬人的凌厉,心中万顷怒意欲发,就连呼吸都染上了些许癫狂和戾气。
然而就在瞬息之间,他沉沉闭眼,很快便平复下近乎失控的情绪,如同戴上了假面般立时恢复了非同寻常的冷静,只淡淡瞥了隐卫一眼,也不曾再多说什么,随即脚不点地地疾速跃向唐宁之屋。
途中,已有隐卫将其事无巨细尽数回禀于他,得知药堂一众大夫亦未能解除此毒,他顿了顿,没有回应,临至门前时挥手屏退四下一众弟子,独自走进屋内。
唐宁躺在床上悄无声息,观其模样好似正在阖眼安睡,下一瞬就会如常醒来,但那张面容上的苍白失色赫然昭显了他的虚弱不堪。
唐御站在床边凝视着不省人事的唐宁,眼神复杂,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却又微不可察,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尔后闭上双眼,决不肯将自己眸中的脆弱与无助显露出来,好似只须如此他就依旧是那个狠辣冷酷的逆斩堂堂主,尽管此刻唯一有幸得见他真实一面的人正处于昏迷之中。
他生来便注定是被世人厌弃之人,父母遗弃他,师父凌逼他,同门疏远他,他那可怜又无趣的人生里除了充斥着鲜血的桩桩任务以外,竟一刻也不得安歇,仿佛这个名为唐御之人只是一个为杀戮而生的傀儡,好像只要他端得动千机匣就已足够,除此之外的一切关怀与怜爱都吝于施舍。
可他毕竟不是一柄没有思想的道具,他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欲望,会生痛苦,但他无亲无爱亦无友,只能咬牙将恨与狠刻进骨血,伴着无边的孤寂投入权势的漩涡,独自一人向着巅峰攀爬。在这连绵不绝的争斗当中,他亲手一一斩断了过去的种种牵绊。
他终究还是赢了,赢得一无所有,回首望去只有当年在他最绝望之时递来一串糖葫芦的唐宁是他唯一的救赎。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肯松手,要么双双上岸,要么共同沉沦。
然而,愈是靠近,每时每刻他都愈加清醒地意识到,善良正直的唐宁与自私而又卑劣的他是如此的不同,但他绝不容许唐宁因此如同其他人一般畏惧或是排斥自己。他这一生所拥有的实在太少太少,越是痛恨失去,他就越是偏要抓紧,纵然苦苦忍耐压抑自己也在所不休。
多年如一日的隐藏与掩饰,他并非不曾感到疲倦,但他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控,于旁人是他不能,于唐宁是他不愿。唯有此刻,情绪骤然遭受剧烈冲击之下,兼之无人得以明了,他才能稍稍卸下重重面具,短暂休憩一下。即便如此,他也不肯让自己迷失太久,仅仅片刻间,他重又冷静下来,回复到了平常状态里。
无非是同老天挣命罢了,总归他是绝不会妥协的。堡里药堂无能,他就命人外出寻遍一众精通岐黄之术的良医,他就不信世间无人能解此毒!其后但见他们一一拱手,无奈摇头,如是再三,自负如他亦不免心生些许不安之感。
直至唐御快马加鞭将素有妙手回春之美誉的杏林圣手墨离音延请至堡内,却恍然得知唐宁非是中了无名之毒,而是囿于江湖中早已消失多年的僮偶蛊。一个极其普通的黑榜任务如何会有僮偶蛊掺杂其中,随着目标的死亡,他如今已不得而知,即使再三查探也一无所获。但在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想知晓的是——
“墨大夫,那依你之见如何能解?”
墨离音叹了口气:“说来惭愧,以我之力至多不过开出一副汤药,以保他身体不再急速衰弱下去,尚可继续支撑一段时间,若要治愈实非我能为。”
骤然闻得此言,虽是心内已隐隐有所预料,他仍不免心内一沉,缄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缓缓问道:“竟是连你都不能解么?!”
“是蛊非毒,更兼还是这等失传之蛊,我确是无能为力。但,有一个人定能救他,你或许也曾听说过此人声名。”
“你所指的莫非是......五毒祭司曲赫?”他一怔,旋即神色微微一变,却不曾将内心的波动明显表现出来。
“不错!此蛊既与五毒同出一源,据我所知,曲赫单论毒蛊一道,五毒恐已难有其右,想必他应有法。何况纵他无解,但他手中那枚涅槃蛊亦可解。只是你既道出他名,想必也应当知晓此人行事之规矩,就看你能否打动他了。”
他敛去眸中的若有所思,含笑应道:“我明白了,多谢墨大夫指点,唐御不胜感激!”
殷切送别墨离音后,唐御取出药方,复又备齐一众珍稀药材,独自守着药炉细细熬煮,丝毫不假他人之手,待煎出一碗热烫汤药后,他方端着碗再度来到唐宁屋内。
坐在床榻边,他用瓷勺一圈又一圈轻搅汤药,待得热气不再腾起时方才停下,那根瓷白的汤匙舀起一勺汤药,轻轻按压在唐宁的嘴唇上,沿着棱唇的轮廓缓缓移动,摩挲片刻后,他将药碗递至自己嘴边,仰面吞入少许,而后伏下身靠近昏迷的唐宁,以唇舌将温热的汤药渡入那张紧闭的口中,直至碗中空无一物。
舌尖似乎仍残留着一丝甜美的味道,他抿了抿唇,伸手温柔轻抚那张俊秀的脸颊,指尖柔软馥郁的触感竟莫名令他有些刺麻,一一轻点身下之人的脖颈、肩头、手臂,而后又强硬地同那只颇显冰凉的右手十指交缠。分明只是如此简单的触碰,可他却似全然沉溺于这从未有过的安心与放松之中,以至于险些忘却了一切。
然而惊人的理智仍使他及时清醒过来,他以脸颊轻蹭唐宁的侧脸,用紧贴的肌肤去感受那份微凉的体温和虚弱的呼吸,倏而薄唇凑拢耳畔,像是诱哄一般,语气轻柔得仿若他人,带着几分委屈之意,眼中却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沉执念:“骗子!明明说好要陪着我的......唐宁,我不允许你就这般离我而去。”
静待数息后,唐御方念念不舍地起身迈出屋内,回身将房门轻轻掩上,眼神已由柔和陡然化作犀利,“吩咐下去,着人严密监视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入!”
语罢,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庭院,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曲赫?此人详查,但决不可惊动五毒!”

◤明唐明、双唐线都已出场,下一篇将是唐毒线,也就是唐御猎心五毒祭司曲赫的故事,那么相应的离唐御翻车也就不会很远了。最后再次强调一下,这就是个纯渣炮,渣了喵又渣了毒,至于他们的结局在篇(一)中隐隐有所暗示。
◤本篇是以唐御的视角来讲述,而他所认定的“真相”其实与事实存在一些偏差,甚至于他“亲手斩断”了过去的牵绊,他的人生确实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但这一切非因天意而是人为。他之所以对唐宁执念入骨,那串“糖葫芦”至关重要。
◤如果对这个故事还算喜欢,希望能留下一点走过的痕迹,你的每一点回应都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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