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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同人】『岐山温氏』留白第二卷第六章——雨水第三

留白第二卷第五章——雨水第三
蓝启和今早便带着自家弟弟,以及一行人拜访了敏州。
黄万年亲自接待了这位年轻的家主。
蓝启和虽是姑苏蓝氏的家主,但是他以为自己历练不够,除了在家中处理事务,对外事务也经常亲力亲为。
这次他更是带了自家弟弟来,想让他也多走走,开阔开阔眼界。
黄万年和兄弟两谈了一下午,心情自是愉悦,蓝启和性格又温和,谈吐又很大方,常常能说出一些新颖的观点来,一点也不拾人牙慧。整个人仿佛一块被清澈泉水打磨过的美玉。蓝二公子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举止非常之得体,一举一动仿佛是用尺子量出来的,对黄万年这个长辈也是非常尊重。
蓝启和彬彬有礼,向荣光满面的黄万年道了别,便谢绝了黄万年想让自己的贴身侍从送他回去的想法,搞得黄万年又是满意不已。
也许为人父母就是爱比较?黄万年就是觉得自家儿子实在差的远!
二蓝走在曲折的长亭里,蓝启和突然道,“启仁,你先回去吧。我去找一个人。”
闷闷的蓝二公子缓缓地抬起头,注视着自家哥哥的如玉的脸庞,一字一顿地说道,“兄长要去找谁?”
蓝启和心道自家弟弟才十五岁,怎么这个模样像个五十岁的老公公,老气横秋的。他忍了好久,才没有伸手去捏一下那绷的铁紧的脸。
这张脸还没有褪去青涩与稚气,主人这种严肃的样子,当真像位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蓝启和温声道,“你看,我们刚到此地,就和这里的主人谈了一下午,很多东西还没有安顿下来。你帮我一个忙,可好。”
蓝启仁对自己的长兄很是尊敬,既然是兄长开口,他是绝对不会拒绝的,他道,“好,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说罢便行了礼,转身离开。
蓝启和注视着夕阳下远去的有些单薄的少年身影,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
待到他已经看不清蓝启仁了,他这才抬起脚,向一处走去。




蓝启和走到转角处,远远地就听到了一阵非常清雅的乐曲声。
在黄家的一块空地上,中心摆着很多大鼓,一旁还放着其他的乐器。
在这些大鼓间有许多身材高大的男人,他们穿着很朴素的白衣,样式古拙,正是一种祭祀用的服装。
他们都在非常认真地训练,角落的还有几个女乐者低头拨弄着琴弦,或是吹箫吹笛。
而在这群人面前,站着一个高挑又略显清瘦的身影。
她的乌发被绾成了一个优雅的发髻,发髻上有一个精美的银质发饰——一簇洁白无瑕的玉质兰花,花柄是银,其间还露出几根弯曲成蝴蝶形状的银丝,银丝上面坠着几颗粉白的珍珠,仿佛是花朵上落下的露珠。她头发全部扎了起来,所以露出了半截雪白的脖颈,一身白衣,袖口裙摆上有墨色的晕染,其间夹杂着一点淡淡的橙色,夕阳照在身上,增添了几分温暖。
蓝启和本来是打算等这场训练结束后再去打扰,结果他眼睛瞄到这人臂弯里夹着一个酒壶,她一边看着他们训练,一边倒了一点喝到了嘴里。
这下蓝启和可不能继续在一旁安静地看下去了,他走到此人身旁,在她再一次举杯前,开了口,道,“弄影,你又在喝酒了。”
那人本是看着乐者训练看的认真,听到有人唤她,眉头一皱,看清楚来人,一双柳叶眉又慢慢地变平。
她晃了晃酒壶,叹道,“我平时是不喝酒的。只是要看着他们,一天下来如果不喝点什么,我哪里熬的过去?”
此人面容白皙,一双杏眼很是深邃,鼻梁很挺,柳叶眉微微弯曲,面相温和。
蓝启和注视着此人有些白的过头的脸庞,他原以为是月下人脸会变得白一些,后来与她接触才知道她是当真身体底子不大好,不过今日却是比平时还要糟糕,从前的双颊上的红润之色几乎没有了。蓝启和见她眼下又是两道淡黑,心下一抽,他道,“你提早几天启程,我原以为不会这么操劳的。”
此人自然就是蓝启和今年年初在姑苏城外遇到的女子了,他只觉得这么一遇犹如黄粱一梦,谁知后来竟是有缘——二月他要举行正式的加冠继位礼,这个典礼请了一位雅乐师来,正是这位女子。
姑苏蓝氏本来刻板的紧,对老宗主的做法心里多少有点嘀咕。谁知当天三个乐章演奏完毕,举座皆惊。
真是悠悠古韵,犹如清风徐来,穿越时空,重现人世。
而这些乐章的谱曲,舞蹈的编排,都出自一人之手——花弄影。
蓝启和没想到在自己二十一岁生辰上居然有这么一出,他很喜欢花弄影对于那些古文古乐的处理方法,所以之后便找了个机会,前去道谢。这才知道花弄影和她的队友们本是以四海为家的,但有的时候会因为他们的领队花弄影要寻找灵感,会在某处暂时歇脚,这次恰好来了姑苏。其实这支队伍里除了舞者乐师,花弄影只是负责音乐舞蹈的编排,队伍的其他事务由一位妇人姚婆婆做主,还有一个叫做莱二的小丫鬟负责照顾花弄影的起居生活。
蓝启和和花弄影几番交流下来,发现她在古文古乐方面造诣颇深,而且二人很谈的来,一来二去二人便是相熟了。
“只是今日忙着看他们训练,一时忘了收拾仪容,让你见笑了。”花弄影听他这么说,轻声解释道。
蓝启和听了她的解释,眼睛微张,他问花弄影,“所以你之前也是因为脸上化了妆,才看起来脸色红润吗?”
花弄影微弯有点颜色黯淡的嘴唇,笑道,“是啊,其实我现在也稍微有一点淡妆的。怎么样,我还是很心灵手巧吧?”
蓝启和却是皱了眉,他低声说了一句,“我情愿你不要这么心灵手巧,让别人,让我看见,还以为你没什么事。”
他说的自然而然,完全没发现一向沉稳的他,不知不觉间透露了什么样的情感。
花弄影凝视着他的眼睛,微微一愣,随即低眉浅笑,她朝角落里的莱二招了招手,示意她来看着舞者们训练。
“好吧,我错了,为了明天不出差错,忘了照顾自己的身体。”花弄影眼睛看向别处,犹豫一会,才道,“我从离了姑苏,就忘了要吃药什么的。你要不,帮我看看?”
二人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蓝启和见她细细的手腕,上面都能看到一点同样纤细的血管,心中叹了口气,他动作非常温柔地把一块白色的手帕放在她的手腕上,开始把脉。
花弄影听蓝启和分析着她的身体状况,觉得他说的还挺准的,不由得掩着嘴笑了,“蓝宗主还是很精通医术的,分析得不错。”
蓝启和没有这位病人一般的乐观,他道,“总之,过了明天的宴会,你就好好休息,我看他们训练有素,你也不必日日都看着。然后,之前的药方得改几味药。”
花弄影全都应了。此刻夕阳西下,禽鸟归家,很是温暖,二人坐在一起,他们在地上的影子就好像依偎在一起似的。
蓝启和正想开口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兄长。”
来人正是蓝启仁,他盯着花弄影的手腕,那上面还放着他家兄长修长的手指,虽然说隔着一层布。
二人淡定地把手收回去,蓝启和问他弟弟,“何事?”
蓝启仁道,“兄长,我安顿完大家,发现了薜荔君,他和蓝澜前辈也来了。”
薜荔君就是蓝唯礼,他虽说很久以前就弃武从文,但好歹也是姑苏蓝氏
一等一的剑客,教导蓝家长子的任务自然是交给了他。虽说蓝启仁没有承蒙他的剑术教导,但是看蓝启和练剑的时候,也被蓝唯礼指导过读书上的一些疑惑。
二人皆是敬重并感激这位先生。
蓝启和人也在敏州黄氏,他自然是要去拜访自己的恩师,他起身,花弄影笑了笑,道“传道受业解惑之恩,宗主应该好好拜会一下。得空再写个药方,我遣莱二去拿就是了。”
蓝启和却道,“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吧?”
“嗯?”花弄影闻言,很是惊讶。
蓝启仁见他这样说,声音提高了一个度,道,“兄长!”
蓝启和见二人都是不解,微微一笑,解释道,“我原是想着老师在古文古乐当年也有探究,你们能聊的起来。竟是忘了,老师不怎么喜欢见生人。待到我跟他提一下,再说吧。”
“无妨,我要是去了,就是在前辈面前班门弄斧,”花弄影摆摆手,道,“我去看看他们练的怎么样了。你们去吧。”
蓝启仁点了点头,没发现自家兄长笑的有点落寞。



蓝唯礼不是个健谈的人,所以在简单交流一下各自的近况之后,二位便向老师告了别。
敏州黄氏给兄弟二人准备的房间很是宽敞,有两个很大的卧房,中间是一个雅致的大厅,摆着两面绘着水墨画的屏风,把卧房分隔开。
蓝启和没有直接到自己的卧房去,而是在中间的大厅坐下,亲自泡了两杯茶。
他示意蓝启仁坐下,蓝启仁乖乖地跪坐下来,姿势端正,腰板挺得老直。
蓝启和见他如此,心道,这不还是我听哥哥话的好弟弟嘛,他语气柔和,问道,“启仁,为兄想问你一个问题。”
蓝启仁静静地抬眼看他,道,“兄长请问。”
“为兄平时观察你,虽然说待人不是很热情,但也很讲礼数。”蓝启和用手握着茶杯,却没有喝,“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对待花善才,抱着一点敌意?为兄从没见过你这般。”
蓝启仁听他讲完,一向平静的脸微微变色,他低下头,用手抓着自己的衣服,道,“兄长发现了。我还以为我藏的很好。家训有云,要待人真诚平和。我没能做到,还请兄长责罚。”
蓝启和依旧是那温和的语气,他见弟弟情绪低落,道,“怎么了?可是花善才哪里做的不好?”
“我原以为,家中长辈对她评价很高,你想来也喜欢安静专心做事情的人。没想到……所以说,怎么了?”
蓝启仁凝视着兄长脸上温和如初的脸,犹豫很久,终于说出了自己憋了好久的话,“因为,她把我的兄长给逼疯了。”
“……”蓝启和没想到他这么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蓝启仁快把自己的衣摆给捏碎了,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实在是冒犯,他不敢抬头看自己的兄长,声音压的很低,“兄长,她头上的那个发饰,是那个吧?兰花怜蝶短钗,虽然母亲不爱红妆,不常佩戴。但是,那个东西是——”
蓝启仁彻底说不下去了,他压抑着内心的情感,全身都在颤抖。
兰花怜蝶短钗,是姑苏蓝氏代代相传的一件发饰,向来只被佩戴在家主夫人的头上。
蓝启和虽然没有看到蓝启仁的眼睛,却猜到了他忍着没说的那个问题,他回答道,“我还没有在她面前解下过我的抹额。”
蓝启仁闻言,迅速抬头。
蓝启仁直视自家弟弟红红的眼,非常坚定地说,“但是那天不早了。”
蓝启仁眼睛狠狠地睁大,他吸了几口气,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脸都红了,道,“兄长,你和她,认识不过半年多,你就,这么,你就这么……?”
卡了几次,蓝启仁还是说不出口那几个字。
蓝启和见他都快哭了,心道男孩子可不能轻易掉眼泪,他伸手抚摸了一下蓝启仁的发顶,轻声道,“启仁啊,我不知道我这么和你讲你能理解吗。其实我觉得,认识的时间长短并不能决定一段关系的对合理性,白首相知犹按剑,时间哪里有那么重要呢?人与人交恶,不也是一念之间的事情吗?人与人相交,讲的不应当是当下,当下你觉得她好,那她就是值得的。”
他收回了手,抬头望着窗外,继续说道,“我也不是那种三分热度的浮躁的人。最初我其实比你想的还要多,我不停地去找理由去打消我的念头,谁知,每次都失败了。”
蓝启和喝了口茶,清香萦绕在鼻尖,他笑着说,“我想,到了这种程度,我除了承认并接受,没有第二条路。”
蓝启仁双手垂在自己的腿上,他焉能不晓得自家兄长是什么性格,他注视着蓝启和的眼睛,就知道了结果。
“你打算什么时候?”
“从敏州回去后吧。”
“……”
“我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她。”蓝启仁直视自家的兄长,他一字一句说道,“但是,我会一直站在兄长这边。”
少年的如玉如冰雪的脸庞在烛光下,看不太真切,他却是做出了短短十五年中,最真诚的承诺。
蓝启和想了想,最终千言万语,化作一声轻叹,他伸手把自家弟弟的抹额给整理了一遍,然后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你暂时还理解不了。也许等到以后你也遇上了那样一个人,才会真正理解吧。”
蓝启仁闻言,眼睛都瞪大了,冷着脸,坚定地摇了摇头。
“不对,未亲历者不足以语人生。”蓝启和不想再继续这么个有些沉重的话题,他抽出一张纸,开始写起药方来。
蓝启仁似乎被他兄长最后那句话给噎着了,他脸色愈发冰冷,见蓝启和在写东西,憋了很久,才低声问了一下,“你在写什么?”
“药方。”蓝启和揉了揉太阳穴,道,“弄影为了明日的宴会,又是熬夜,又是站着一天,我要给她换几味药。”
蓝启仁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花弄影的执着,他道,“回去之后,兄长让她不要操劳太多事情吧。”
蓝启和停下笔,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蓝启仁却是又正色起来,把头转向一边,不承认自己开始尝试去接受花弄影的事实。
他不爱广交好友,但对于那种执着认真做一件事的人,其实是非常认可的,并愿意与这种人有交集。




且说温若寒这边,他方在屋里歇下,黄啸就又来找他,说是今日招待不周,他过意不去。
所以为了表明他们是很重视岐山温氏的来访,他决定抽出这个晚上的时间,用来陪客人们。
黄啸说的陪伴客人们的方法就是,他和温若寒下棋。
二人一边下棋,一边闲聊,温拾本是在一旁围观的,但他看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潇洒冷艳地离去了。
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路的,真不知道温若寒怎么和他聊的下去。
温拾本就是因为温若寒那句“保命”才陪在他身边,结果被这两人之间拖拖拉拉、犹如鸡同鸭讲的交谈给消磨殆尽了不多的耐心。
现在想来,黄家这么多符咒阵法护着,他还瞎操什么心!
走了,回去打坐冥想。



能让温拾一个不善言辞的人都觉得尴尬的交谈,可想而知那是有多么无聊。
温若寒走在情绪依旧很是激动的黄啸身后,心里正把这位兄弟方才侃大山的话不断压缩分解,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黄万年果然是在十九年前萧家爆发叛乱的时候和温燧认识的。
虽然黄啸还有些警觉,没有把当年黄万年的所作所为给全盘托出给一个认识才半天的人,但是温若寒还是从他谈到此事时,那种拼命压制住兴奋的神情中,得出了一个结论。
萧家的覆灭,黄万年绝对脱不了干系,或者说他从中获益很多。
就是不知道周汝臣什么时候能把东西给送过来,他明日再套套话,看还能不能有什么发现。
黄啸本来是要送温若寒回去的,恰巧二人走过了黄万年的寝宫,黄啸自然是要做个孝子,进去问候一番的。
温若寒也装作非常理解的样子,在外面等着。他站在一盆盆栽旁,毫不心虚地用手摧残着这可怜植物的叶子。
这时天边突然划过一道闪电,接着是轰隆隆的雷鸣,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背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有黄啸失控的喊叫。
温若寒心下一紧,他神色一凛,迅速转身,看着神色慌张、大口喘气的黄啸。
他皱了眉,问道,“怎么了?”
“我,我。”黄啸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挣扎好久才道,“我爹他出事了。”
二人连忙向黄万年的卧房走去。
方踏入房间,温若寒就闻到了非常浓烈的血腥味。
卧房陈设很是华贵,但也不落俗套,想来是主人认真设计打理过的。
可现在,屋内一片狼藉,雕花屏风被推倒,地上布满了各种混合起来的液体,书卷被扔得到处都是,温若寒脚下轻点,几步便来到了血腥味的源头。
他把沾了血的帷幔给扯开,就算是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忍不住眉心一跳。
温若寒把视线从床上那血肉模糊的人形上转开,放到黄啸身上,他问道,“这是黄宗主吗?”
黄啸此刻心神巨震,他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床上那个人,似乎难以相信这看不清人脸的东西,就是他的父亲。
温若寒见他如此,只好先对着门口张望的侍从道,“先别把消息传出去,快把你家能管事的人给找来。”
那门口的小厮见自家家主死了,也是给吓蒙了,一时间忘了温若寒是个外人,忙不迭点了点头,撒腿就跑。
温若寒回头狠狠拍了黄啸一掌,黄啸险些被他拍得倒在地上,但他总算是回了一点神,“黄公子,我知道令尊骤然离世,你接受不了。但是,这明显就是他杀,凶手还在逃,你能先收一收你的情绪,把剩下的事情给处理好吗?”
黄啸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是的,我爹死了,但是凶手还在逃,我,我——”
温若寒再拍了他一下,道,“家主意外死亡,这种事情算是家丑了。你家有禁制,凶手不一定就跑了出去。”
“所以,我,对了,我要封锁消息,找几个靠的住的人来帮忙,那个凶手,他一定跑不掉的!我家有多重禁制,家主的卧房也有,我。”黄啸喃喃道,他拉了拉自己的头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温公子,你能帮我吗?”
温若寒点点头,他一把推开黄啸,走道一扇大开的窗户面前,他盯着窗棂上的泥浆,一摸,还是湿的,他道,“你处理一下这里的事情。我去追一下这位凶手。”
就是不知还能不能追的到。
温若寒跳出窗户,冒着大雨,拔出寒江,他目光一路追随着一些被踩弯的草木,来到了院墙旁边。
他一跃而起,正想着抽出寒江,看能不能破了禁制冲出去,结果他轻轻一翻,就出了黄万年的寝宫,没有任何障碍。
他望着乌压压的一片房子,正想着凶手会逃向哪里,忽然听见了一声金属相交的声音。
此刻雨势渐渐变小,虽然那声音离得很远,温若寒也是听清楚了方位,他心道,莫非是凶手还没跑远,被其他人给撞上了。
怀着这种想法,温若绕过几个转角,冲了过去。
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身后还跟着着一个人,也要跳上围墙。
凶手真的没跑远。
居然有同伙?!
温若寒一看那湖蓝色的裙摆,心道这不是下午那对双生姐妹吗。他见二人就要跑的没影,心下一紧,速度更快,几个弹指就到了围墙边,而那人才刚刚跳上去,正要离开。
温若寒顾不得那么多,一跃而且,伸出手,又快又准地抓住了那人的左肩。
他顺势往下一拉,没用多少力气,那人就彻底被掀下围墙。
谁知这人暗藏杀机,她不等温若寒出手,自己飞速转过身来,右手执剑,顺势就是一击。
温若寒反应也是极快,他反手就是一挡,正要抽出寒江打过去,可他定睛一看,惊道,“怎么是你?”
雨不知不觉地停了,乌云散去,淡淡地月光照清了此人。
此人全身都被雨水给打湿了,刘海贴在额头上,看起来有些狼狈。虽然过了将近一年,有些生疏,但那双完美的桃花眼,却是让温若寒一眼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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