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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同人】『岐山温氏』留白第二卷第七章——雨水第四

留白第二卷第六章—雨水第四
被温若寒一把从墙上给掀下来的正是白不染,或者说,温若寒只是抓住了她的肩膀而已,估计她是把他当成了背后偷袭的人,顺势而为,自己翻了下来。
温若寒见是白不染,立刻松了手,他说,“抱歉。我回来再给你解释。”
说罢,他动作迅速地翻过了墙。
墙后又是交错纵横的小路、回廊、楼台,温若寒下午才到,自然是不熟悉黄家。而黄家种植了很多常绿的植物,到了数条也不落叶子。这些植物的枝叶茂盛,并且路上原有的灯火大多都被雨水打湿,就算是温若寒修道,视力能超过常人,也看不清远处是不是有什么地方有人影。
他低头去昨寻找地上是否还有那泥浆,可是这里刚下过一场大雨,路面全都被打湿,泥浆溅了满地,也是无法分辨。
温若寒听背后有脚步声靠近,他警觉地回头,发现来人是白不染,她手里还提着一个不知从哪里拿来的灯笼,看他脸色不是很好,退了两步,皱了眉,她问道,“温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温若寒摇了摇头,把有些吓人的表情给收了回去,他道,“有人死了,我刚才正在追。”
温若寒见白不染眼睛微微睁大,他补充道,“是黄宗主。”
“怎么会这样?”白不染闻言,更是惊讶。
温若寒知道这凶手是暂时追不到了,他道,“不久之前,我和黄公子发现了黄宗主被人杀害,现场一片狼藉,很是血腥。我顺着一点泥浆,追到寝殿外,恰巧听见远处似乎有人在交手,过来一看,就看到了你。”
然后手快,把她从墙上掀下来,耽误了一段时间,也许凶手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消失无踪的。
白不染也想到了这一层,她提着灯笼,走在温若寒身旁,仰头道,“我觉得就算我追了过去也没用,他有帮手。”
“为何?”温若寒低头看她,在灯笼光下,很多细节都看的非常清楚,眼睛,嘴巴,鼻子,眉毛,睫毛。
“我本来是见有个人影突然闪过去,心下奇怪,追上去,谁知背后突然出来一个人,就是他和我缠斗。”白不染低下了头,说道。
温若寒见状,慢慢把眼睛从姑娘的脸上移开,他正想说话,眼睛瞥到了一抹血色。
“等等,你受伤了?”温若寒下意识地走近一瞧,只见她的上衣左肩膀那个地方,有一团血色,因为被雨水淋过,已经开始晕开,也看不出来伤口到底是有多大。
“这是我弄的吗?”
万万没到他那么一抓,后果那么严重!
“没有,没有,这是背后偷袭我的那个人,不是你的问题。”
温若寒见白不染说话有点磕磕绊绊的,心里奇怪她以前好像不是容易害羞的人,而且他们不是认得吗……
他慢了半拍,才发现他刚才一着急,靠的非常近,而白不染不知道是淋了多久的雨,纱质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精巧漂亮的锁骨在衣服下若隐若现。
温若寒赶紧退开,他把脸转开,说话气势都少了一半,他道,“我们先走吧?”
“嗯。”白不染低着头,闷闷地回答道。
温若寒后来悄悄摸了一把脸,把那涌出来的热意给压了回去。



走在回黄万年寝殿的路上,温若寒觉得自己冷静地差不多了,他若无其事地开口问道,“所以,你这次是云游至此,恰好被黄家邀请了过来?”
“是的。恰好和樱桃到了敏州。”
“樱桃?”
“郑樱桃,她是我路上遇见的一位朋友。”白不染解释道。
想来这就是温若寒之前看到的“双生子”中的另一位了,说来好玩,他当时见两位穿了一样的衣服,梳的发型也相似,带了差不多的发簪,身量又差不多,加上听黄啸那么一说,他还真以为是双生的姐妹。
想到这里,温若寒去看白不染,他看了一眼那发上的簪子,他道,“你是,行了及笄之礼吗?”
白不染点了点头,眼角微弯。
温若寒心道,我说这么一路走下来,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样。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白不染当真是变了好多,五官褪去了稚气,一双桃花眼愈**亮。此刻只是微微一弯,但已经非常勾人了——尤其是主人对此一无所知,单纯地害羞。
温若寒用手摩挲了一下寒江冰凉的剑柄,过了好一会,才说,“黄公子委托我帮他,你既然是遇到了凶手的同伙,待会和我一起进去,把这件事情说一下。”
“好的,我会把我看到的全说出来的。你们要尽快把凶手查出来。”


二人被守在门口的小厮给带着进了偏殿,推开门一看,只见大堂正前方坐了几个人,温若寒一看,正是黄啸、刘姬,还有姑苏蓝氏的家主蓝启和,再一瞧面前,也坐着几个修士,他一脚跨了进去,大大方方给几位打了一个招呼,感觉到三人目光都有些疑惑,便转头看着白不染,解释道,“这位是渡江白氏家主的长女,我方才追出去,恰巧和她遇上。她看见了疑似凶手的影子,还和凶手的帮手交了手。”
三人皆是点点头,黄啸看起来已经过了最初的情绪激动的阶段,对温若寒说道,“我让人暂时安顿了父亲的遗体。刘姬点了点屋子,没有什么东西丢了。”
那么就排除了因为偷窃被发现而杀人灭口的事情了。
刘姬道,“父亲修为很高,虽然喝了很多酒,想来是不会被偷东西的小贼给要了性命。”
“喝了很多酒?”温若寒闻言,想起来,他进门的时候,是看到地上有些酒壶酒杯的碎片。
“能把一家之主给杀害的绝对不是无名小卒,所以我把今晚在外游荡的、或是没有人证明他没有出去的修士全部给找了来。”说话的是蓝启和,他有点不好意思地一笑,“为了不惊动他人,用了一点见不得光的小伎俩,各位不要见笑。”
……
距离案发大概就一个时辰,这位蓝宗主就把黄家上下千人给神不知鬼不觉地筛查了一遍,太靠谱了好吗?!
“蓝宗主千万别这样说。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嘛。”黄啸说着,目光移到白不染身上,道,“我们正在询问他们,没想到你就来了。刚好,白姑娘,你能告诉我们,这里面有没有谁比较像你遇到的人?”
白不染早就开始观察那些修士了,她很想说“我觉得一个都不是”,但还是没说。犹豫了一下,她才对众人说道,“和我交手的人,身材比我还要小一点,力气却是很大。他从背后突然出来,刺了我一下。”
“不是剑,对吗?”蓝启和问道。
“不是。”
说不定是随手抄了路边的东西,不能完全把用剑的修士给排除。
“能知道他修为如何吗?”
“只交了一次手,不大清楚。只是觉得力气很大。”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想要给同伴逃命的机会,所以力气陡增。
众人还在思考,这时一群人中突然爆出一位修士的声音,听起来火气还有点大,他道,“恕我直言,各位,我们只是路过被请进来赴宴,晚上出门回来就被你们请到了这里。我们第一次到这里,如何能杀人?”
“我只是根据现场观察和询问得到的信息,分析出了大概凶手是什么样的人。难免会有纰漏。”蓝启和望向这人,语气温和,他道,“但是这位道友,有人枉死,我们不能不去追查到底,给死者一个公道,给生者慰藉。”
“是啊。道友,他是我父亲,我,我一定要把凶手查到,还我父一个清白。”黄啸发大声说道,略微有点哽咽,刘姬赶紧握住了自家丈夫的手。
那人见状,怒气也消了,不再说话。
黄啸还要问其他可疑人员,温若寒突然来了一句,“各位,你们不觉得关于凶手我们知道的还是太少了吗?按照这么一点信息,这五六个人里面根本没有符合的。”
“确实。”蓝启和说道。
黄啸道,“等等,不用剑,身材娇小,而且身法还很轻,花善才,我怎么觉得你比较符合?”
众人闻言,都去看跪坐在一边,安静地犹如一支兰花的花弄影。
“我觉得吧,不是她。”蓝启和开口道,“我和善才认识很久,她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黄啸心道这算什么理由,心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隔肚皮,你怎么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那请问善才你为什么深夜不眠,出门在外呢?”
白不染看了黄啸一眼,心道他怎么这么大的怨气,正要开口说话,提醒黄啸。
温若寒这时说道,“黄兄,我知道你丧父之痛,但是,花善才明显就不符合最基本的要求吧?”
死的不是什么无名小卒,他可是敏州黄氏的家主,能把禁制破开,还把人给砍得血肉横飞的,怎么想也是有修为的人吧?
刘姬也知道自家丈夫情绪不稳定,有些疑神疑鬼,她提醒道,“我觉得杀死父亲的人修为一定很高。”
“我今天晚上是担心明日的演出,这才出门的。”花弄影抬眼,淡定地解释道。
“真的?”
“咳,黄公子,我其实遇到了她。后来我们一直在聊天。”蓝启和看不下去了,他开口解释道。
“……”
众人都是没再说话。
白不染不合时宜地想起了郑樱桃的八卦,悄悄看了二位一眼。
这时突然大门被推开,进来两个人,为首的那人气势很足,开口说道,“别怀疑来怀疑去了,黄万年他压根就不是被砍死的。”
如此直言不讳,如此自信的,自然就是温拾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人,竟然是薜荔君蓝唯礼。
黄啸见温若寒面露疑惑,他解释道,“你说要找几个靠得住的人,所以我就把温前辈给请来了。”
想来蓝唯礼估计也是蓝启和搬过来帮忙的。但是,温若寒还是看了看这位无的黄家大公子,心道——打扰我老师的打坐冥想,你居然还好好的活着。
不过见温拾脸色阴翳,想来还是很生气,只是因为这“人命关天”,不得不捏着鼻子忍了。
温若寒走过去,把温拾给请过来坐——很快,坐着的只有温拾、蓝唯礼两人了。
这座屋子只是一间小偏殿,一下子挤进了十几个人,显得有点拥挤。温若寒找了个位置站着,这才发现身边站着的竟然是白不染。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突然有种想笑的感觉,倒也没有之前那么尴尬了,这时黄啸开口问道,“温前辈,您说我父亲不是被砍死的,可是那寝殿里都是血。”
温拾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淡淡地说,“砍活人砍死人是不一样的,你爹是被人毒死的,然后才有人拿着剑砍他。”
众人都被他的言论给惊呆了。
你怎么知道?
砍死人和砍活人还有区别吗?
温拾见他们不信,哼了一声,不想说话。
蓝唯礼见他这样说,怕是没人信,“黄宗主是被人毒死的。我和温拾方才彻查了整个寝殿,发现了毒药。”
他道,“我们发现醒酒茶里有问题。”
黄啸道,“我父亲饮食都是经过了验毒的,确认无虞才会送进去。而且,这碗茶是我让我妻子送进去的。”
“醒酒茶一般的原料应该是五根草,五根草无毒,就算饮用过量也不会死。年岁越大的五根草醒酒效果越好。”蓝唯礼语气平稳,生怕各位听不懂,非常认真细致地解释道,“但是,五根草并不是百利无害。各位应当也知道,五根草最忌放在金属盒子里,因为它遇上金属之后,不仅不会有醒酒的功效,还会害人。”
蓝唯礼果然和温拾不同,他这么细致的讲解,说的又慢,再反应迟钝的人也懂了。
温拾又哼了一声,他盯着刘姬,道,“好了,清楚了。能过了验毒这一关,还带着首饰的就只有黄夫人你了。”
“不!等等,阿沁,这,真的是这样么?”黄啸拉着刘姬,眼睛瞪得老大,根本不能接受。他紧紧盯着刘姬的嘴巴,那种神情,好像只要刘姬说一声“不是”,他就会相信似的。
“不是,夫君,这不是我做的,他含血喷人!”刘姬瞪着温拾。
“哈——”黄啸突然用手重重拍了拍胸膛,他大笑起来,“我,我就知道不是你,我就知道——”
温拾见他疯疯癫癫,心里本就烦躁,他站起身来,道,“你老子的胃里还有那有毒的醒酒茶呢,你他妈的别给我打马虎眼!”
“……我操,你居然!”黄啸闻言,没想到温拾居然做了这种事情,一时间风度都不要了,气的要跳起来。
蓝唯礼一手抚额,叹息不已,他方才就没有拦住温拾,这下也没有拦住温拾说出这种惊世骇俗、不符礼制的话来——什么发现醒酒茶有问题,根本不是普通的发现“残存”的茶,因为现场已经被另一个人破坏得乱七八糟,茶盏全都被打碎了!温拾发现黄万年不是被砍死,又闻出在血人身上有酒味,然后他就提议,在黄宗主身上开一个小洞,他要看看有没有那种东西。
“无意冒犯令尊遗体。”温若寒心道不能再由着老师这么随心所欲,这种事情不解释清楚,传出去不晓得有多麻烦,他拱手道歉,“老师也是破案心切。黄兄,我想以令尊刚正不阿、慷慨大义的性格,想来更在乎的你,作为他的继承人,能抓到真正的凶手。”
“其实,温拾他并没有对令尊的遗体做什么,真正动手的是那第二人。”蓝唯礼也站了起来,他沉着冷静,说话很有分量,他道,“节哀顺变,令尊的遗体身上很多道伤口,都是被那人切出来的。包括肚子上那条。”
温拾懒得分给黄啸半分目光,没说话。他倒是看了蓝唯礼那板正的脸,发出一声冷笑。
“黄公子,今日突变,我知道你丧父之痛,又是一个深情之人。”蓝启和话语依旧温和,这让神经紧绷了一个晚上的黄啸放松不少,他道,“这种事情很难接受,我们都能理解。我们都是外人,自然不能指手画脚,这不和规矩。但是,第二人对令尊的遗体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实在是心狠手辣,内心毫无良知。我们不能放任他逍遥法外。”
黄啸在众人的劝导下慢慢冷静下来,他注视着刘姬,眼里又是温柔又是愤怒的,简直是冰火两重天,他压着声音,道,“刘蕊,你自从嫁到我家里来,你对待父亲,对待我,都是非常关心的,体贴入微,我,我以为你很是纯孝,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刘姬抬眼,愣愣地望着自家丈夫的脸,这张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与悲痛,刘姬突然勾起她那鲜红的嘴唇,似乎是在自嘲,她伸出手,黄啸颤抖着握住,刘姬用力一挣,她纤细的手指抚摸过黄啸的脸颊,指甲上也是染成了红色的,她最后收回了手,开了口,“因为我恨他。”
温若寒在一旁看着,心下生了些疑惑,他方才见刘姬神色似乎有点不自然,但是他也不知道原因,只好继续听刘姬交代。
作者有话说:各大神仙长辈,青年才俊一同登场,光速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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