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战纪》第一卷：初露锋芒 | 第九章：商议赴约

赵一峰像着了迷一样每天就到王升那里听王升讲刀法，赵一峰想不明白一个乡村教师怎么懂得这么多的刀法，他也没有看过王升亲自拿起刀示范过，光是听他讲就令他着迷。听完后赵一峰就到后山上站在山顶一动不动，有时候一天都没见他拔过一次刀！走的时候却高兴的欢蹦乱跳的。
赵能飞有时会在旁边看，看不明白赵一峰为啥站了一天动都没动，怎么就这么高兴，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道自己眼拙？有时候赵能飞都担心赵一峰会疯，王升每天像没事似的在他那屋里喝酒吃肉干等着赵一峰下山。
傍晚时分，赵能飞看到赵一峰终于下山了，问赵一峰：“你这一天在这浪费时间，还不如咱商量商量下次怎么收拾刘火贵呢。”
“你不懂，我在跟我兄弟交流。”赵一峰故作高深。
“你兄弟？！哪？我怎么没看见，你兄弟不就是我兄弟，介绍我认识啊！”赵能飞一脸的不解。
“就是他，他叫无尽，以后对他客气点。”赵一峰指着他那把弯刀笑着对赵能飞说。
“耍我！”
“没有，我感觉现在真的不能离开他了。”
“那应该给他取名‘刘小美’！哈哈”
两兄弟就这样打闹着到了王升的房间。看到王升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那哈喇子都流在了桌子上。
赵一峰看着呼呼大睡的王升，心里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经历，他那右手虎口的伤疤，他那脖子里若隐若现的伤痕到底是因为什么？王升真的像个谜一样，赵一峰不止一次的感觉到他内心的冷，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悲哀涌上心头。
赵一峰和赵能飞刚想退出房门，王升突然说话了，但是脸仍然贴着桌子，“去哪！”赵能飞吓了一跳，“王老师，你没睡着啊！”
王升没理赵能飞，问：“刀法练得如何？”
“师父，徒弟已经悟出一些道理，接下来我要多加练习。”
“谁是你师父！谁收你当徒弟了！”王升突然提高了嗓门，抬起头来冲赵一峰喊道，但那醉意朦胧的眼始终没睁开。说完啪一声又倒在了桌子上。
赵一峰还想说什么，看王升好像又睡着了，心想：“不当我徒弟也不行了，就拿你当师父了。再说了本来就是我老师，那也是师父。”
从学校出来，赵一峰和赵能飞走在路上，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刘小美的家门口，那个熟悉的院子，如今是大门紧锁，没有一点生气，赵一峰开始担心起来，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刘小美，再也看不到她冲他甜美的笑，再也听不到她对自己说——我就让你看！赵一峰明知找能飞也不知道，但还是问道：“你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
“不知道，但是听我爹说过，他们家不太好过，我有种预感……”
“打住，屁预感，没一次准过！”
“你听我说，我有种预感……刘小美可能回不来了！”
“为啥？”赵一峰虽然不信赵能飞的预感，但是听到他这么说还是想知道他怎么想的。
“你看，人家上次都这么给你说了，你都不答应，人家还能喜欢你吗！这得丢多大面子，人家刘小美就得玩个消失让你后悔去！面子得找回来啊！我说你……”赵能飞连珠炮似的指着赵一峰的鼻子说。
“滚！”赵一峰一听赵能飞在这胡说八道，转身朝家走了。他得回家再问问赵一枪，今天必须问清楚，他觉得刘小美他爹肯定和赵一枪说了他们要去哪。
赵能飞一看赵一峰转身要走，紧跟两步，对赵一峰说：“等等我啊，我还没说完呢，第二种可能呢就是你看人家过的不咋地，有可能出去打工挣钱去了呗。”
赵一峰一听这还靠点谱，但是内心真的不希望他们就这样走了，他觉得他应该帮帮刘小美，但是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帮他们。至少在走的时候应该和我说一声啊，我好知道你们去哪了。赵一峰脑子里抹不去的满是刘小美的音容笑貌。赵一峰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兄妹之情，还是真的有其他的东西，他也不明白。
赵一峰和赵能飞回到家，在院子门外没多远就听到院子里赵一枪和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听着熟悉但不知道是谁，有点纳闷，谁会来我家，平时村子里的乡亲都很少来串门。
自从他的母亲去世以后，赵一枪就沉默寡言，慢慢的和村子里村民的交往越来越少，整天就是在家捣鼓他的枪、车、夹子等捕猎的东西，没东西吃了，就上山打个野鸡，也多亏了赵一枪有着一顶一的好枪法和狩猎技法，每到村子里过冬前的集体狩猎，村里人才不会忘记这个赵一枪。平时除了赵能飞的爹时而过来看看他，另外也就是刘小美的父亲了，两个苦命的男人也算是找到了共通点，颇能聊到一块去，到后来，赵一枪也待他以兄弟相称了。最近刘玉树走了之后，也没见别人来过。
赵能飞抢在赵一峰前面推开了门，赵一峰定睛一看，“聂五！”不由自主的喊出声来。
聂五和赵一枪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聊着天，听到赵一峰来了同时转过头来，聂五笑呵呵的看着赵一峰，“一峰回来了！”在他的旁边还有一盒礼品，应该是聂五带来的。赵一峰有些疑惑，“聂哥，你怎么找到这的。”
“你们村才多少人啊，问过来的呗。”
赵能飞也颇为惊奇，“哈哈，聂哥，这些日子你怎么更白了。”
“去！还不是被我姨拴在家里给憋的。”说着转向赵一峰说：“这么多天了，我姨说我老出去惹事，关我在家里不让我出来，这不，好不容易让她放我出来玩两天，我就跑你这来了，自从上次见了之后，我一直惦记着兄弟你们。”
“那这样说聂哥你是要在这住几天？”赵能飞兴奋道。
“是啊，我都给叔说好了，叔都答应了，赵一峰你不会不答应吧？”
“哪能啊，欢迎啊。”赵一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忐忑，也许对聂五这个人还不太熟悉的缘故吧，毕竟只有过浅谈几句的交情。
赵一枪在旁边看也插不上嘴，就起身去忙活晚饭去了。
聂五看赵一枪走了，神秘的问赵一峰：“怎么样？想好明天怎么对付刘火贵了没有？”
赵一峰一想，还真是约的明天，自己这一段时间光顾着练刀了，都忘了这档子事。“但是明天没理由出去啊？”赵一峰发起愁来，对聂五说，“聂哥，明天我爹在家，怎么出去啊。”
“嘻嘻，那我今天来干嘛来了？不就是把你领出去嘛，明天就说送我回家，甚至可以说在我家住一晚上，明天好好和那刘火贵玩玩。”
赵一峰一听既然这样那就去吧，“那好吧，刘火贵明天肯定不会就带那几个人了，我们得周密安排一下，如果硬来的话估计占不了多大便宜啊。”
“你们几个人？”聂五看了看赵一峰和赵能飞问。
赵一峰没说话，指了指赵能飞，又指了指自己。
“不是吧，就你们俩人啊，村里没别的兄弟？”聂五以为他们早就找好了人。
“就我们俩！还怕了他们不成！”赵能飞吼道。
赵一峰笑道：“我们哪来什么兄弟，就我们三个去了再说呗。”
“不对，赵勇全啊，找他一起！”赵能飞突然想到了赵勇全。
赵一峰不是没想到，但是赵勇全这个人，赵一峰虽然不讨厌，但是毕竟和他打过几架，严格意义上来说那就是揍过他几回，加上上次刻骨铭心的大屁股事件后，赵一峰就不怎么再想和这个人接触。
“赵勇全？是谁？怎么样靠的住吗？”聂五问。
“我们村的，他能带好几个人呢。”还是赵能飞的嘴快。
“好，说实话，我也没怕他刘火贵，但是多个人多分力量，再不济也能多个抱大腿的。要是在我们北壁，我自己就收拾他了。”
晚上，赵能飞回家睡觉去了，赵一峰和聂五挤在一张床上，聂五对赵一峰说了很多话，说了他在北壁县的种种事迹，他说他以前练过两年武术，后来因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从那以后武术也不学了，跟了武术学校的一个师哥混，打架、泡妞、受伤……，最近家里管得严，收敛了很多。聂五对赵一峰说：“别看我才比你大两岁，我以前可是有好几个女朋友了。”赵一峰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恩，女朋友……小美。”
聂五继续着他的“光辉事迹”，还说他的目标就是得到北壁县最大的大哥“三哥”的青睐，成为他的兄弟。这是赵一峰第一次听到“三哥”这个称呼，赵一峰没有在意，因为他觉得这些都和他都没关系。
赵一峰突然想到还没有问赵一枪关于刘小美的事情，顿时少了几分睡意，刘小美到底去了哪里？走亲戚也不能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啊？走亲戚最好，要是出去打工那要见就难了。明天一定要问问爹，他肯定知道。
聂五这个人到底怎么样？赵勇全明天会不会答应一起对付刘火贵？还有王升，他到底是什么人？赵一峰隐约的感觉到王升会成为他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物。
就这样在众多的疑问和猜想中，赵一峰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