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歌子夜——楔子

“你不是号称江湖第一人吗?”匍匐在地上的男人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缓缓地抬起头，面貌已被鲜血遮住，模糊不清。他双手支撑起全身，异常缓慢地从地上爬起来。
流着鲜血的眼睛直视坐在他正前方散着白发的黑衣少年 。
“你想怎样?”少年面无表情，声音却高傲的不似人。
“改命!”他似乎用尽了所有力气，才说出一句话。
“该你今世的命?你现在已经快死了，改也没用了。再说，改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你现在有什么可以给我的?”少年嘲笑似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我以我来世的自由换我不再爱任何人!” 
“呵，自由?你来世将一辈子臣服于我，为什么？” 
“因为……”他似乎是支撑不住了，平躺在地面上，朝天长啸。声音嘶哑，痛苦不言而喻。嘴角的鲜血缓缓流出，一滴滴落在石板上，声音敲在人心头。还没说完他便不再醒来。
“那好，我以我今世记忆，换你来世不再爱任何人。”
少年起身走下长阶，脚踏石板。每走一步，发变黑一分。走到他身旁，蹲下，双手抚向他的脸，“来世别让我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