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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 琴行殇(贰)

上一次说到这孟小公子上元节时,入京城于皇宴上遇一名唤九良的公子,这便是孟鹤堂和周九良的初见。自那以后,席上一曲古琴一直让孟小公子魂牵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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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并不快,只是孟鹤堂觉着这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舒爽,这些日子里,京中各大名帖都往府里送。
虽然孟家老小举府牵去了江南,可是这府邸还留着,大概也是孟老爷子留在京中唯一的念想。
早到的仆人勤勤快快的把府里收拾了个干净,毕竟咱这位孟公子的洁癖也是很磨人的。
按理说,依着孟鹤堂本身就爱玩儿的性子,也不至于无聊乏闷儿,只是可惜了,孟鹤堂年年来京都,年年都参加一模一样的各种聚会。
若是和几年前一样也就罢了,可是如今这听了一次周九良的古琴,再听其他乐曲都不过枉然。
让孟鹤堂去德云酒楼转转?
去了去了,孟鹤堂既心里挂念着,又怎么可不去呢?只是不巧,两人虽相互许诺,却从未遇到。
"公子,这是礼部张尚书递过来的帖子,说是张家少爷成年礼,请您过去当个见证。"
李叔进院子的时候,孟鹤堂正穿着雪白的大麾窝在院子中间的秋千上,今天的阳光懒懒洋洋的散在他目光所及处。
坐下的这个秋千是当初孟老爷子和自家夫人结婚满周年的时候,为了搏那京里第一美娇娘一笑,老爷子亲自扎的。
可惜夫人却因为公子的到来,嫁到孟府第三年就去了,徒留下父子两人,守着这个再无女主人的房子。
孟家人奇怪,不论是以孟老爷子和孟鹤堂这样的本家儿人或是分家人,始终一生只爱一人。其本家人更是要么一生清心寡欲,要么一生为一人痴狂。
孟鹤堂没说话,打开拜贴,确是张九龄的帖子。
张九龄他到是很熟,这人天生就是个喜欢玩乐之人,曾和一友到过江南一带看水转河流之势。
因为那时尚是少年,几个人因为茶座的事争吵了几句,不过也是几个好孩子,皆不提家中官职,只不过书生意气。
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缘分到了吧,几个人到成了很好的朋友,时常进行书信往来。
"少爷,张小公子的帖子退吗?"
李叔常年跟在孟鹤堂左右,知道张九龄和孟鹤堂关系好,只是,现如今在京城,江南位置得天独厚,保不齐会有人利用这层关系。
"不用,九龄的邀请,当然得去了。"
孟鹤堂知道李叔的担心,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番利害,只是....指尖摩挲着拜贴凸起的一角角。
看来不得不去一趟了,为了张九龄嘛,龙潭虎穴也得试着闯一闯了。孟鹤堂又把身上的大麾裹紧了一点儿,今年冬天,好像格外的冷。
"少爷少爷,孟少爷接了帖子了,回访的小厮说,明儿就能来。"
"嗯。"
"少爷你坚持住啊,明儿就能出来了。"
小厮站在祠堂外,看跪在地板上的张九龄,这天儿越发的生冷了,为了惩罚张九龄,张尚书让人把蒲垫撤走了。
哪里有这样狠心的父亲?
这样冰冷的地板怎么可能跪得!也不知道自家少爷怎么想的,怎么就不能认错呢?听说那王小家公子也是如此,唉。
马车轱辘在雪地上留下来了长长的痕迹,孟鹤堂微微掀开车帘子的一角,这样的天气,真的孕育了自己那温柔的父母吗。
好吧,怕也是只有他认为他父母温柔了,孟老爷子年轻的可是是护国将军,一个国家将军或许很多,能护国的只有一个。
那美娇娘真的只是长得漂亮?据说两个人第一次相遇可是在青楼,当时的孟夫人女扮男装,身边可是左拥右抱了好几个大美人儿呢。
"少爷,我们到了。"
马车车轮碾雪的声音停了,站在上府门口等着人,看见这素净的马车,一准儿猜到是孟鹤堂到了,赶紧打了个手势,让旁边的人去通知府里的各位贵人。
一只白玉润色般的手从马车里伸出来,掀开帘子,一位衣着黑袍的男子就站了出来,几步走下车,旁人赶紧给他披上大麾。
孟鹤堂接过身旁小厮准备好的紫铜暖壶,北方的天气生冷,再加上这身子骨自某次意外后还没好全,所以他不得不时时戴着这个暖壶。
"孟公子,请进。"
李叔上前给了那人几片金叶子,这是他孟鹤堂做事儿的规矩。那人看着手里的东西,眉眼含笑,赶忙给他们带路。
从大门到主厅,倒是有一段距离,相爷的儿子生辰嘛,自然是有不少达官显赫都来了。
一路上也有不少熟人想和孟鹤堂打招呼,可是因为速度太快,来不及作礼,人已离开只好做罢,直到临近了大厅,那人才放慢速度,转过头来,轻声说道,
"孟公子,其实我家公子和老爷关系极差。"
那人在心中斟酌一二,收了孟鹤堂的金叶子,自然是要为他做点什么,可是自己毕竟是相府家奴。
"我知道。"
孟鹤堂点点头,抬腿直接像大厅走去,留下那人在厅外,不是头等家奴是不被允许进主厅的。
"张尚书"
孟鹤堂不卑不亢的向张尚书拱手,毕竟是在皇帝面前都云淡风轻的人,此时不过一个礼部尚书,也用不着什么大礼。
"孟小公子不用可气,叫我一声张伯父就好,我与你父亲年轻时候关系还挺好的。"
孟鹤堂微微一笑,关系是不错,年年都在皇帝面前给自家老爷子上眼药,生怕孟爷子重回汴京城罢了。
但还是再一拱手。
"张伯父"
惹得张尚书哈哈大笑,摆手应下这个称呼。哼,你曾在我面前耍横有何用,你儿子还不是得乖乖叫我一声伯父。
张尚书可不知道,孟鹤堂可是他家老爷子第一个教不了的人,无论是在兵法,谋略甚至武功。
京城只知他孟鹤堂出名儿的文采,却不知他更是当之无愧的全才。
"张伯父,不知今日这生辰主人为何还不现身?"
是了,几个人曾约定为了不让彼此成为家族争名夺利的工具,相互之间绝不暴露早已相熟的事实。
听见这话,大厅里的人也像是才发现过来,明明是为了张少爷所办的生辰,可到现在他也没出现呢?
"听说孟小公子一向喜欢准时到达,在他之后便是错过时间。"
孟鹤堂把玩着手里的暖壶,心里亲哼,什么喜欢准时到达,直接说我喜欢踩点儿不就行了。
"看来,小公子并不是很守礼呀。"
孟鹤堂轻笑,笑意却不达眼里,又不是不了解张九龄,此时必然是有事被困。
在相府,作为独子,能让他困住的无非只有眼前这个虚伪的张尚书了,怕是只有自己出声,才有可能让张九龄暂脱一险吧。
张尚书一愣,确是未曾想到孟鹤堂会开口。但毕竟在朝为官多年,若不是孟鹤堂生来敏感,怕也是会错过他眼底的阴鸷。
"贤侄有所不知,我这个儿子是家中独子,平时乖张顽劣了些,这个时候也快到了。"
说完就招手让身旁小厮俯身,看似是在吩咐让他去请张九龄,如果那小厮没有在离开大厅前瞄一眼孟鹤堂的话。
孟鹤堂把玩着手里由上好白玉制成的酒杯,看来当初张九龄形容的关系不太好,有点儿差错啊,他这个父亲怕是把他当敌人了吧。
一番话看似是在帮张九龄解围,可孟鹤堂本身话中只言其无礼,可他这一解释倒是直接点明顺带坐定了张九龄乖张顽劣。
且不说今天是否是张九龄的生辰宴,此时这么多人在,让张九龄在众人面前没了形象,这位张尚书倒也是心思深呐。
李叔伏近孟鹤堂,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少爷,这张相爷刚刚派人怕是去查您和张少爷的关系了。"
孟鹤堂摆摆手,不甚在意。
"让他查,查得出来,我培养的暗卫就不用吃饭了。"
再看向张尚书,他不知什么时候一走到大厅正上方,拱手说
"各位今天亲临参加犬子的生辰会,此时他还未到,已是失礼,既然如此便无需再等,来人上酒席。"
说罢,便有侍女端上菜肴,面前菜肴精美,可是孟鹤堂却无半点儿食欲,张九龄在哪儿?
突然传来琴声,孟鹤堂猛抬头,是他,九良,穿一身白袍施施然坐在大厅中央,翻飞的手下是一把古琴。
大抵是孟鹤堂眼光炽热,周九良皱皱眉头,往这方向瞥了一眼,看见是他,微微点头,唇边绽放一个微笑
孟鹤堂似听到花开的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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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九龄为何被罚跪祠堂?求助又所为何事?孟鹤堂周九良再次相见会带来怎样的转折?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以上都是我想瞎了心的胡说八道!切勿上升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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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的坑,该填总会填,只不过晚一点儿(虽然好像晚的太多了),希望大家喜欢吧!且看且开心^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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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来自图片,若有幸被原主看到望原谅我的私自搬图,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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