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彩之音第九章：蔚蓝色的踪影
8
抬头看到她的瞬间，小光觉得很安心。
“彩音，早上好。”
“小光，早上好啊。”
“开学第一周，你习惯中学的节奏了？”
“实话说还是不太习惯啊，毕竟放学晚了，感觉时间变快了。”
“嗯……”
“小光呢？”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看来你的调整能力很强啊。”
继续着毫无意义的日常对话，小光的眼角有点发白，梦要醒了，小光想。
已经持续了三四天了。梦里的场景都是和彩音相遇，认识，然后慢慢变成好朋友的画面。
“小光？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哦。”
“好……”
梦又卡在周五的最后一节课。
回忆里的画面总是那么美好，或者说……他只记下了彩音最美好的一面。
“小光？”
“哦，栗子，早上好。彩音没跟你一起吗？”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哦。”
“算是吧。”
“跟叶紫学姐有关？”
“嗯……”
“彩音还不知道呢。”
“嗯……”
“你是打算由自己来告诉她，还是等流言蔓延到她那？”
和她没关系吧？小光刚想这么说。他实在有些不忍，这种话显得很无情，他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我会考虑的。”
“钢琴的问题呢？”
“需要我的决心啊。”
“两者都需要呢，小光同学的决心够用吗？”
“不够用的话，你能借我吗？”小光试着开玩笑，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我不能借你，但至少……”栗子继续走着，她的头发也渐渐变长了，“我相信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辜负了你的信任啊，我。”
“不会的。”
“是吗？”
“嗯，你总是格外地不自信。”
“这样啊……”
“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大概也从传闻明白了你的为人。”栗子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学习钢琴和放弃钢琴的决心都下得那么快。”
“这是挖苦我吧。”
“是哦，挖苦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我心情好点了。”
“那就好。”
栗子用嘴唇贴住皮筋，双手捋了捋头发，梳起来，一点一点往后。
“诶……”
“抱歉，我想帮你拿着皮筋而已。”
“吓坏了。我还以为有变态呢。”
“抱歉……以前和彩音交往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让我带一个皮筋，所以就……”
“确实，这条皮筋就是彩音给我的。”
“很有她的风格。”
“嗯。”
自己得做一个决定才行，栗子想。
彩音和小光之间的问题，自己得做一个决定才行。
昨天的叶紫看起来，对于突如其来的婚约也有些无法接受。大胖依旧安慰着她，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蛮希望有一个大胖那样的男性朋友。
叶紫学姐比所有人想象得要脆弱太多了。
昨晚应该好好哭过一次了，毕竟大胖陪了她那么久。
“栗子？”
“哦，早上好。”
“今天早上怎么先走了？”
“嗯……找其他人有点事情。”
“哦……”
“听说叶紫学姐今天请假了呢。”
“嗯……身体不好吧，最近因为音乐社的事情太劳累了吧？”
“所以呢，今天下午我们去看望她吧？”
“诶……”
“毕竟是学姐嘛。”
“不了吧，叶紫肯定不想我们看见她那么弱的一面。”
“毕竟是学姐嘛。”
“嗯……”
小光会去看望她的吧？
这样的话……彩音和那两个人会遇见。
栗子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明明希望彩音早点知道，但这种机会来的时候，自己又害怕她受伤。
“对了，彩音，《海之子》的最后处理差不多做完了哦。”
“真的？”
“嗯。”
“不愧是栗子。”
“没那么夸张。”
“这次也发到网络上吧。”
“这次找专业的公司吧！”
“诶？”
“诶？”
“上次就是发到网上的？”
“上次发到网上成功了，所以这次野心再大一点？”
“我们俩的想法差距好大啊。”彩音笑着。
“是啊……是我太急了吧。”
“不会哦，栗子的想法很好，我根本不敢想的事情，栗子都会考虑呢。”
“反正，这是彩音的曲子，彩音才是创作者，一切决定权都在你身上。”
“这一次我一定要加入栗子的名字，毕竟后期处理都丢给你了。”
“不用了呀……”
“栗子为什么这么抵触呢？上次也不愿意。”
“我不想出名啊……”
他会看见啊。栗子想，他上次对于《海鸟》的反应已经很夸张了，如果再听见《海之子》后果有点难以想象，更别说在里面加入自己的名字。
“诶……”
栗子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抵触这件事情，彩音不太懂。想要变得更闪耀，想要变得更知名，想要被更多人听见，自己所写的东西，自己努力创作出的东西，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下午好，”叶紫拉开了音乐教室的门，“下午好啊，各位！”
“诶……”
“诶？”
“诶？”
“干嘛，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学姐不是生病了吗？”
“是啊，叶紫学姐不是病了嘛？”
“呀，虽然说是病了，但是下午就好多了，感觉还是想出来走走之类的……还是觉得和大家呆在一起比较自由？”
“是这样啊。”
“如果身体不好的话，要好好休息啊。”
“哈哈……我真是的，居然让小光担心我什么的。”
“好好休息吧。”小光从椅子上站起，“请回去吧。”
“诶……真绝情啊。”
“妈妈也会担心的吧？”
“说是这样说……”
“如果母亲不知道的话，还是请学姐回去吧。”栗子走到她身边。
“那，就请栗子陪我回去吧，毕竟我是病人嘛。”
“诶……这不得请小……嗯，我陪你吧。”
“真温柔啊，栗子。”
“学姐才是，明明是最清楚事情的家伙，非要来惹一下她吗？”
“我没有这种想法哦。”
穿着夏季校服的二人，走在海边，脱下鞋子和袜子，沙子的触感很奇怪。
“真羡慕栗子啊。”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呢。”
“从城市里来，没有什么负担，父母好像也不在身边，”叶紫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把沙子捧起来，“至少可以自己决定人生吧。”
“叶紫学姐……”
“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太难过了？”
“我只是觉得被这样对待的叶紫学姐有些可怜而已。”
“可怜……吗？”
“嗯。”
“是挺可怜的。”
“彩音的心意还没有改变吧？”
“谁知道呢。”叶紫站起身来，拍去了裙子上的沙子，“毕竟，她的父母对待她和对待宝物一样珍重。”
“为什么不选择大胖呢？”
“我不想大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就这样……被决定了人生。”
“那你这么对待小光就可以吗？”
“至少，我跟他认识的时间短。”
“学姐意外的有些歪理论啊。”
“我还能怎么办呢？”
叶紫靠近栗子，她的长发上有一股廉价洗发水的味道，浓烈得有些刺鼻，干燥的手指抵在栗子的嘴唇上，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叶紫的瞳孔，她是浅色的瞳孔呢，有些偏灰色，在黄昏的光芒下，像是铅笔芯似的颜色。
“我……还能怎么办呢？”
嘴唇相贴的瞬间，栗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就算是自己最喜欢的家伙，都没有亲过自己的嘴唇，在暧昧地抚摸后，轻轻地贴着自己的额头，说了一句晚安而已。
“啊……！叶紫学姐，你……”
“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啊！”
栗子拿起鞋子，袜子从里面掉了出来，但她已经没有心思捡了，心脏跳动的频率还在加速，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比发烧的时候还红，因为她感受到了那种涨热感，快点逃离这里才行。
迎着海风，光着脚跑在沥青石路上，脱落的石子迷布在路面上，脚踩上去很疼。但栗子停不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叶紫会这么做，她不知道为什么叶紫会问自己——“我还能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管是叶紫的事情，还是现在的这件事情。
“喂？”
“哦，彩音，怎么了？”
屋子里的灯没有开，一片漆黑，栗子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电话，没有彻底拉开的百叶窗放进来了一片又一片的光，能看见一缕又一缕的尘埃飘在半空。
“你下午去哪了？也没有回来。”
“哦，我顺便回家了。”
“是这样吗……你确定叶紫学姐她到家了？”
“诶……我，并没有跟到家门口。”
“那……你们是在哪分开的？”
“海边……”
“栗子，你别太激动，也别紧张，现在……叶紫学姐还没有回家，然后她妈妈好像给小光和大胖都打电话确认过了，都没有看见叶紫学姐……”
“诶……那么说……”
“叶紫学姐她……不见了。”
近处，二楼的小洋房里播放着综艺节目，无厘头的笑料和明星们之间尴尬的对话，节目的人气一直都不高。小光家附近的一楼平房，烟囱里，白烟往外边飘。
栗子跌倒在屋内，屁股坐在了脚踝上，感受到了一阵疼痛。
“栗子？”
“栗子？”
“喂？”
话筒里，彩音的声音依旧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远处，《海之子》的初稿歌词贴在墙上。
“海之子的归宿，是那清白洁净的大海啊……”
“海之子的思念，是那一池斑斓的大海啊……”
“海之子啊，大海的孩子啊……”
“你要回来，你得回来。”
“我亲爱的，海之子啊……”
抬头看到她的瞬间，小光觉得很安心。
“彩音，早上好。”
“小光，早上好啊。”
“开学第一周，你习惯中学的节奏了？”
“实话说还是不太习惯啊，毕竟放学晚了，感觉时间变快了。”
“嗯……”
“小光呢？”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看来你的调整能力很强啊。”
继续着毫无意义的日常对话，小光的眼角有点发白，梦要醒了，小光想。
已经持续了三四天了。梦里的场景都是和彩音相遇，认识，然后慢慢变成好朋友的画面。
“小光？再不起床要迟到了哦。”
“好……”
梦又卡在周五的最后一节课。
回忆里的画面总是那么美好，或者说……他只记下了彩音最美好的一面。
“小光？”
“哦，栗子，早上好。彩音没跟你一起吗？”
“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哦。”
“算是吧。”
“跟叶紫学姐有关？”
“嗯……”
“彩音还不知道呢。”
“嗯……”
“你是打算由自己来告诉她，还是等流言蔓延到她那？”
和她没关系吧？小光刚想这么说。他实在有些不忍，这种话显得很无情，他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我会考虑的。”
“钢琴的问题呢？”
“需要我的决心啊。”
“两者都需要呢，小光同学的决心够用吗？”
“不够用的话，你能借我吗？”小光试着开玩笑，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我不能借你，但至少……”栗子继续走着，她的头发也渐渐变长了，“我相信你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辜负了你的信任啊，我。”
“不会的。”
“是吗？”
“嗯，你总是格外地不自信。”
“这样啊……”
“虽然我和你认识的时间很短，但大概也从传闻明白了你的为人。”栗子从手腕上取下皮筋，“学习钢琴和放弃钢琴的决心都下得那么快。”
“这是挖苦我吧。”
“是哦，挖苦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我心情好点了。”
“那就好。”
栗子用嘴唇贴住皮筋，双手捋了捋头发，梳起来，一点一点往后。
“诶……”
“抱歉，我想帮你拿着皮筋而已。”
“吓坏了。我还以为有变态呢。”
“抱歉……以前和彩音交往的时候，她总是喜欢让我带一个皮筋，所以就……”
“确实，这条皮筋就是彩音给我的。”
“很有她的风格。”
“嗯。”
自己得做一个决定才行，栗子想。
彩音和小光之间的问题，自己得做一个决定才行。
昨天的叶紫看起来，对于突如其来的婚约也有些无法接受。大胖依旧安慰着她，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也蛮希望有一个大胖那样的男性朋友。
叶紫学姐比所有人想象得要脆弱太多了。
昨晚应该好好哭过一次了，毕竟大胖陪了她那么久。
“栗子？”
“哦，早上好。”
“今天早上怎么先走了？”
“嗯……找其他人有点事情。”
“哦……”
“听说叶紫学姐今天请假了呢。”
“嗯……身体不好吧，最近因为音乐社的事情太劳累了吧？”
“所以呢，今天下午我们去看望她吧？”
“诶……”
“毕竟是学姐嘛。”
“不了吧，叶紫肯定不想我们看见她那么弱的一面。”
“毕竟是学姐嘛。”
“嗯……”
小光会去看望她的吧？
这样的话……彩音和那两个人会遇见。
栗子觉得自己有点奇怪，明明希望彩音早点知道，但这种机会来的时候，自己又害怕她受伤。
“对了，彩音，《海之子》的最后处理差不多做完了哦。”
“真的？”
“嗯。”
“不愧是栗子。”
“没那么夸张。”
“这次也发到网络上吧。”
“这次找专业的公司吧！”
“诶？”
“诶？”
“上次就是发到网上的？”
“上次发到网上成功了，所以这次野心再大一点？”
“我们俩的想法差距好大啊。”彩音笑着。
“是啊……是我太急了吧。”
“不会哦，栗子的想法很好，我根本不敢想的事情，栗子都会考虑呢。”
“反正，这是彩音的曲子，彩音才是创作者，一切决定权都在你身上。”
“这一次我一定要加入栗子的名字，毕竟后期处理都丢给你了。”
“不用了呀……”
“栗子为什么这么抵触呢？上次也不愿意。”
“我不想出名啊……”
他会看见啊。栗子想，他上次对于《海鸟》的反应已经很夸张了，如果再听见《海之子》后果有点难以想象，更别说在里面加入自己的名字。
“诶……”
栗子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抵触这件事情，彩音不太懂。想要变得更闪耀，想要变得更知名，想要被更多人听见，自己所写的东西，自己努力创作出的东西，不是正常的事情吗？
“下午好，”叶紫拉开了音乐教室的门，“下午好啊，各位！”
“诶……”
“诶？”
“诶？”
“干嘛，那么不愿意见到我吗？”
“学姐不是生病了吗？”
“是啊，叶紫学姐不是病了嘛？”
“呀，虽然说是病了，但是下午就好多了，感觉还是想出来走走之类的……还是觉得和大家呆在一起比较自由？”
“是这样啊。”
“如果身体不好的话，要好好休息啊。”
“哈哈……我真是的，居然让小光担心我什么的。”
“好好休息吧。”小光从椅子上站起，“请回去吧。”
“诶……真绝情啊。”
“妈妈也会担心的吧？”
“说是这样说……”
“如果母亲不知道的话，还是请学姐回去吧。”栗子走到她身边。
“那，就请栗子陪我回去吧，毕竟我是病人嘛。”
“诶……这不得请小……嗯，我陪你吧。”
“真温柔啊，栗子。”
“学姐才是，明明是最清楚事情的家伙，非要来惹一下她吗？”
“我没有这种想法哦。”
穿着夏季校服的二人，走在海边，脱下鞋子和袜子，沙子的触感很奇怪。
“真羡慕栗子啊。”
“突然之间说些什么呢。”
“从城市里来，没有什么负担，父母好像也不在身边，”叶紫找了个干净些的地方，坐了下来，把沙子捧起来，“至少可以自己决定人生吧。”
“叶紫学姐……”
“跟你说这些是不是太难过了？”
“我只是觉得被这样对待的叶紫学姐有些可怜而已。”
“可怜……吗？”
“嗯。”
“是挺可怜的。”
“彩音的心意还没有改变吧？”
“谁知道呢。”叶紫站起身来，拍去了裙子上的沙子，“毕竟，她的父母对待她和对待宝物一样珍重。”
“为什么不选择大胖呢？”
“我不想大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就这样……被决定了人生。”
“那你这么对待小光就可以吗？”
“至少，我跟他认识的时间短。”
“学姐意外的有些歪理论啊。”
“我还能怎么办呢？”
叶紫靠近栗子，她的长发上有一股廉价洗发水的味道，浓烈得有些刺鼻，干燥的手指抵在栗子的嘴唇上，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着叶紫的瞳孔，她是浅色的瞳孔呢，有些偏灰色，在黄昏的光芒下，像是铅笔芯似的颜色。
“我……还能怎么办呢？”
嘴唇相贴的瞬间，栗子失去了思考能力。
就算是自己最喜欢的家伙，都没有亲过自己的嘴唇，在暧昧地抚摸后，轻轻地贴着自己的额头，说了一句晚安而已。
“啊……！叶紫学姐，你……”
“我还能怎么办呢？”
“我，我怎么会知道啊！”
栗子拿起鞋子，袜子从里面掉了出来，但她已经没有心思捡了，心脏跳动的频率还在加速，她知道自己的脸肯定比发烧的时候还红，因为她感受到了那种涨热感，快点逃离这里才行。
迎着海风，光着脚跑在沥青石路上，脱落的石子迷布在路面上，脚踩上去很疼。但栗子停不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停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叶紫会这么做，她不知道为什么叶紫会问自己——“我还能怎么办？”，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不管是叶紫的事情，还是现在的这件事情。
“喂？”
“哦，彩音，怎么了？”
屋子里的灯没有开，一片漆黑，栗子摸索了半天才找到电话，没有彻底拉开的百叶窗放进来了一片又一片的光，能看见一缕又一缕的尘埃飘在半空。
“你下午去哪了？也没有回来。”
“哦，我顺便回家了。”
“是这样吗……你确定叶紫学姐她到家了？”
“诶……我，并没有跟到家门口。”
“那……你们是在哪分开的？”
“海边……”
“栗子，你别太激动，也别紧张，现在……叶紫学姐还没有回家，然后她妈妈好像给小光和大胖都打电话确认过了，都没有看见叶紫学姐……”
“诶……那么说……”
“叶紫学姐她……不见了。”
近处，二楼的小洋房里播放着综艺节目，无厘头的笑料和明星们之间尴尬的对话，节目的人气一直都不高。小光家附近的一楼平房，烟囱里，白烟往外边飘。
栗子跌倒在屋内，屁股坐在了脚踝上，感受到了一阵疼痛。
“栗子？”
“栗子？”
“喂？”
话筒里，彩音的声音依旧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远处，《海之子》的初稿歌词贴在墙上。
“海之子的归宿，是那清白洁净的大海啊……”
“海之子的思念，是那一池斑斓的大海啊……”
“海之子啊，大海的孩子啊……”
“你要回来，你得回来。”
“我亲爱的，海之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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