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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普洪】海德薇莉小姐(八)。

2023-04-02黑塔利亚APH普洪 来源:百合文库
(八)
“伊丽莎白——!”终于意识到自己被捉弄了的基尔伯特咬牙切齿的喊着面前这姑娘的姓,因为愤怒而有些声嘶力竭所发出的声音被风送到了远方,那姑娘眨眨眼,笑着跑开了,笑声似是春日百灵的歌声般,跟田野一起在这盛夏的时节鸣唱着。
姑娘的步伐和速度都称不上快,但基尔伯特偏偏就是捉不住她,她就像那难以被追逐和捉到的鹰雀一般,驻留在咫尺,却下一刻就飞向远方。他们就在花海中这么闹着,汗水浸透了整个衣襟,姑娘的秀发也因为过于大的动作幅度而不成样子的,散乱的披在胸前和背后。
因为黏腻汗水而被粘在前额的棕发被基尔伯特下意识的捋向两边,没有阴影所阻碍的实现突然开阔了起来,伊丽莎白看着基尔伯特,不明白这个举动的意义,而基尔伯特却是望着伊丽莎白,想要了解驱动着自己做这个下意识动作的情感究竟叫什么。
“咳!”像是所有要展开精彩的演讲或是激烈的争辩的人那样,基尔伯特将那些簇拥在喉嗓的情感和因为过度运动而产生的废物全部哄离自己的喉嗓,然后开始为自己的行为做着辩解,“只是看你那样的发型不舒服而已。”
“为什么?”姑娘再一次的将自己的面庞贴近基尔伯特,像是要瞧到心底似的盯着那双骄傲民族的艳丽色彩的赤眸,“哪儿有什么为什么?”基尔伯特随着她的动作向后迈着步子,“要是世间的一切都能被我们弄清楚的话,要是一切都能被我们解释的话——现在哪儿有你和我和我们身边的一切啊,不是更高的文明,就是更低的科技了。”
“可若是没有那颗想要知道答案的心的话——歌德的浮士德哪儿会和魔鬼做交易呢?我们又哪儿会发现身边的一切呢。”所以究竟是怎么争辩起来的基尔伯特已经不知道了,可是就在那个熟悉的,连接着离家之前所有古老故事中的名字出现在自己耳边时候。
一种强烈的自豪和急切从基尔伯特的心底油然而生,他将自己的步子停下来了,直视着伊丽莎白那长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现在他们的呼吸紧贴着彼此,这是离的最近的时候了——可是两个人谁都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场面,只是将自己所想要知道的那个真理和所信奉的那个真理摆了出来。
他握住伊丽莎白的手,不大,他的手掌甚至能将她的手包进去那么一点,似乎是因为患病而有些浮肿的手指是柔软的,食指的侧面还有着生硬的老茧,“浮士德——你又是从哪听到的浮士德,我以为除了我之外没有异乡的同龄人会知道他的名字了,没有人了…”
“难道我就不能了解些你们所觉得高深和父母所觉得理解不了的事物吗?”那姑娘又摆出了那副骄矜的模样,她扬起头,只是将下颌和脖颈留给了基尔伯特,然后注视着有些刺目的蓝天。时光在她身上停下了身,“我就不能再了解除了那些正常人以外该了解的东西了吗——呸!”
与美好场景不相符的啐骂从唇瓣挤压之间发出响亮的声音,伊丽莎白干脆将背靠在粗糙的树皮上,单薄病服下的肌肤因为苍老的树皮的剐蹭而有些红肿,但是没有人会去在乎那点小伤了,现在他们所拥有的是过去,是过去的母亲与过去的自己——伊丽莎白好久不与人谈论童年了。
这是别人要会嬉笑的!那姑娘气愤的想着,甚至连基尔伯特也想跟她说她现在还处在童年这个阶段的,可是他们现在还处于时间当中呢,真是胡说——“我们现在处于过去,面对的是即将成为过去的未来,那我们就可以不用去面对了吗?真是胡说!”
“我可从没说过这句话,不过是你的过激反应罢了,唉!伊丽莎白!你愿意跟我说一说吗?说一说你的过去。”我魔鬼一般的姑娘,他叹息着,在心底补上那句本应在句尾的话。伊丽莎白干脆就顺着树的背脊滑落,丝毫不嫌弃的坐在湿润的泥土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还是不肯低头的骄傲模样像极了初生的骄阳,绸缎般的发丝就那样抵在树上。
沉默就这样在一次的难得的出现在了两人身边,基尔伯特也不说话,只是叹息一声,与伊莉莎白相同的坐在了湿润的泥土上。他闭上眼,只有太阳还因为自身的光芒而在眼皮上头去光热,橙红色的一切呈现在被太阳所照射的地方,温暖拥抱着那里。
“…我会告诉你的。”姑娘因为久不发声而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远过了阿尔卑斯山,是从已经永远离去了的母亲和祖国那里传来似的虚幻而又缥缈。他抬头望向伊丽莎白,姑娘已经将面庞垂下了,光只将它的身影投在半面脸庞,将影留给了剩下半面,“不过不是现在!”
“好,我等着那一天。”基尔伯特几乎是即刻应答着她的话。然后他坐下了,坐在了伊丽莎白的旁边。
绿茵之下的泥土将两人的病服染上了深褐色的印记,可他们却毫不在意似的更加肆意了,起初还只是平和的交谈,但是随着基尔伯特一个安抚般的举动却是将两人之间的战争彻底打响了,就在午日的温暖阳光下,被阳光所亲吻着的棕色发丝在树叶罅隙下披上了金纱,于是基尔伯特就像是面对自己年幼弟弟一般的揉了揉伊丽莎白的发丝。
突兀的亲昵动作让伊丽莎白愣住了,而手中的发丝给了基尔伯特一种不像是伊丽莎白的感觉,不符合她的柔软发丝就像是羽毛那样飘落在了他的心底。可伊丽莎白的下一个动作与脱口而出的话语却是将这和谐而又甜蜜的梦打破。
因为姑娘急促的动作,基尔伯特赶忙向后退着。伊丽莎白因为基尔伯特对她发丝所做的暴行而恼怒着,因为动作而不再服帖的发丝在头上飘起几缕,似是一只被惹恼了的猫一般的张牙舞爪着。这个比喻在基尔伯特的内心冒了出来,并且被他本人在脑海中暗自肯定着,然后他就因为轻笑而被伊丽莎白抓住了。
姑娘因为愤怒而拼命瞪大着自己的绿眸,可在基尔伯特的眼里因为背光那双眸子更是隐约的闪耀着,似是猫的眼睛,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比喻是有多么的贴切了,虽然他知道伊丽莎白究竟比猫厉害上多少倍。姑娘似是报复似的捏着基尔伯特的脸与头发。看着他的模样在自己的动作下变形。
报复的舒畅感就在姑娘的心底漂浮了起来,而现在恼怒的是基尔伯特了。然后他们就在温暖的暮夏时节玩闹起来了,不肯认输也不肯放过彼此,最后染上泥土的就不只是衣服了,还有发丝和脸,不过无论如何最后的结果却总是和平的,因为停止战争的想法总是会不约而同的出现在彼此的心里,然后心有灵犀般的突兀停止,随后躺在草坪上凝望着澄净如洗的八月天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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