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小说连载·刀犬使巫女（199）
——暂且回归常在的位置——
隔着窗帘从窗外射来柔和的光，舞衣一时有些分不清那是晨曦还是暮色，看了看床头的闹钟才恍然大悟。自那一晚已经过去了完整的一天一夜，在这之前的后半夜混乱嘈杂的一切，舞衣还历历在目。她和沉睡的沙耶香搭特祭队的车来到外面的营地，同行的结芽神秘地笑笑就离开了。舞衣孤身一人被引进野战医院性质的设施，从头到脚被检查审视一遍，直到被麻醉的前一刻，她还为没有受到犯人的对待而真心感激。上一次醒来应该是昨天，那时舞衣躺在现在这张床上，身边只有滴答的仪器，没有任何熟悉或陌生的人。
一想到人，舞衣心脏狂跳起来，这才发觉腿附近有轻轻的压感。她的眼光一挪过去就固定住了，惊喜交加的泪水快速滚落——沙耶香坐在榻边，上半身搁在床上，一只手隔着被子按着舞衣的腿。她白瓷般的脸蛋泛起美丽的光泽，睡颜像脱险的那天一样无瑕。舞衣轻咬着自己蜷起的指关节，既不想打扰少女的沉眠，又渴望马上跟她说交心的话。两难之中，她唯有默不作声地注视沙耶香，享受这份钝痛的幸福。
房门无声无息地横移打开，舞衣转过去一看又一惊：进来的是没有随行的江麻，脸有些苍白，但气色比被关押时好很多。美浓关校长轻手轻脚走到床的另一边，随和地坐在软凳上，试着用小小的音量开口：“我看过检查报告了，你的身体完全无碍。这只大荒魂真是厚道多了，不像另一个把熔渣注入刀使身体里，希望我们收治的那些孩子不会得什么后遗症！”舞衣的泪水再次涓涓淌落，双手捂脸压抑着喉中的呜咽：“校长没事就好！跟被绑架的她们不一样，我是依照自己的意志成为田心姬帮手的，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置呢？”
“我来就是为了向你传达这个决定。”江麻扫了眼熟睡如常的沙耶香，平静地说，“根据事前和事态中途掌握的情报，结合当事人的证词，局长判定你是为了保护更多生命的大局，才与敌人达成合作的。对御刀的分析也证明，如来景光没有选择你，而是在受田心姬操控的前提下强迫你输入精神，以完成不受你思想左右的行为。因此，管理局认定你是和在场美浓关学生以及近卫队一样的受害者，不需要承担任何罪责！”舞衣偷偷露出双眼，经过一番难以置信的思索，霍地射出充满欣慰的光。
江麻结束停顿，稍加严肃地说：“但是经你手增强了敌对荒魂的战力，这个事实无法抹杀。一方面出于公众形象考虑，另一方面也要安抚领导层的某些人，有提议让你暂时停止刀使活动，乃至就此退役也是可以考虑的！”少女眼中的光顿时暗淡了不少，畏惧地低下头，直到江麻继续娓娓道：“但我们不舍得放弃你这棵优秀的苗子，研究决定让你加入最为迫近的作战，以观后效。说是戴罪立功，我们都很清楚你有足够潜力成为真正的英雄！你再歇歇吧，我说完了。”她离开坐席，准备转身告别。
舞衣迫不及待地抓住江麻的手，涕泪交流：“谢谢校长，非常感谢！一定是您和局长为我据理力争了吧？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后者关心地抚着女孩的肩背，语重心长地说：“这就是我身为教师的责任，要求什么报答？你只需用行动证明我们的眼力！”出门前最后一次回头，江麻略带神秘地笑笑：“对了，你先前提出的请求，手续是随时可以通过的。最后需要确认的，只有那孩子本人的意向了！”
破涕为笑的少女抱住弯起的双腿，沉浸在真正解脱的快乐中。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思：“舞衣？你一切都好吧？让我进来的时候，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可你还在睡——”舞衣不再发愣，下身回缩上身前伸，一把搂住沙耶香，含泪欢呼道：“我全好了！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要是没有你……”白发女孩摇晃脑袋甩掉最后一丝睡意，平和地轻拍舞衣的脊背，分享这份她没有全明白前因后果的快乐。
数月前向局长做口头汇报以来，米璐亚第一次迈入局长办公室的门。她看到一张久别的熟脸，眼镜腿上方的脑侧就凸起一根青筋，差点没停住脚直接走上去。椋子发现新来客的表情后，知趣地别过脸去，身旁的清香则不好意思地微笑。绫小路刀使对附近那威严的目光一清二楚，赶紧压住还未充分暴露的失态，转向鞠躬道：“绫小路所属刀使·木寅，向局长报到！”立于桌后的紫点点头，见白发少女严肃地背起双手，浅笑道：“稍息，这次请你来没多么正式，只是想请各位有缘人再碰一面！”清香受到这番话的鼓舞，主动走近米璐亚，用眼神央求她放松戒备。被盯得挂不住，米璐亚赶紧换了个舒服的站姿。
紫拿起台面上的一把带鞘御刀，欣赏地说：“助我收齐天下五剑，实在是你的功劳，加东君！”听到关键词的米璐亚连忙偷眼看去，对再度现世的三日月宗近钦羡不已。紫看出她的心思，持剑走过女孩身边，拐了个弯来到椋子面前。比局长稍高的少女收起满不在乎的劲头，恭敬地放低视线，语调有些拘谨：“不敢当，我只是坐牢的时候赶巧碰上了，捡到重要的东西自然要上交。只要局长高兴，我就没什么想法了！”米璐亚从紫身后尽力集中视线贪看御刀，对浪人的反应有些不耐烦。
盯住马尾少女渗出细密汗珠的脸，紫话锋一转：“不过在这次举动之前，我所知道的你好像没这么遵纪守法。你本是20年前的英烈之后，却被赤羽养成为浪人刀使，同各个非人类的敌对组织交往密切。你在搜集如来景光的过程中抢夺管理局的法理财产就罢了，还涉嫌攻击、拘禁、威胁特祭队下属的刀使，造成她们不同程度的身体和心理创伤，没错吧？”汗滴汇成清晰可见的径流，从椋子强装潇洒的微笑旁滚落。清香也大气不敢出，垂下的眼睛偷偷瞧着顶头上司和队长的反应。
“本、本人一切所作所为自负其责，愿意接受依法处罚，心服口服。如果有什么补偿的方法，请一定交给我来做！”高个子少女急忙打破暂时的沉默，深深鞠躬的同时有些磕巴。紫淡然笑道：“抬起脸来吧。我等的就是这句话，相信你能够在力量消失前最后努力一把，成为心目中理想的英雄！”她慢慢地将手中的御刀递给惊中有喜的椋子，继续道：“我委任你为特别行动干员，以合法身份参加之后的大型作战。考虑到历史上的相性表现，宗近就先借给你，用到退役为止吧！——说到退役，现在这个时候把你的学籍弄进五箇传已经没什么意义，但依照你的表现，有机会享受正规刀使的退役待遇。加油干吧！”米璐亚见椋子受宠若惊地接过天下五剑之一，瞪大的眼珠像要从镜片背后飞出来。
椋子还在连声感谢，紫已经转向另外两人：“至于她的配属，就跟你们这支战绩辉煌的临时小队一起行动吧！六角君监察她的言行，木寅君担任直接负责的上司，希望你们精诚团结，再创佳绩！”清香上升到嗓子眼的心放到了底，欣然领受了命令。米璐亚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严谨地立正道：“属下明白！”局长看来是满意了，挥挥手说：“不过你们的队伍还差两人才满员，而这两名刀使恰恰是迫在眉睫的作战的主角。你们可以继续休整，有余力的话去加入这项行动的后援也行。解散！”
来到门外，椋子坚挺的双肩塌下来一拳，伸手抹汗道：“大人物真是太可怕了，我以为刚出来又要进去呢！”她放下同一只手伸向米璐亚，礼貌而尴尬地微笑：“那么从今以后请多关照了，队长！”犹豫了一秒，米璐亚单手抓住椋子的手，一边收紧一边瞪着她：“我会好好盯着你的，是否配得上天下五剑和局长的赏识，你尽管证明给我看吧！”望着后者讨饶似的说好话，清香不禁莞尔：“这样就好，请大家和睦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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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人，舞衣心脏狂跳起来，这才发觉腿附近有轻轻的压感。她的眼光一挪过去就固定住了，惊喜交加的泪水快速滚落——沙耶香坐在榻边，上半身搁在床上，一只手隔着被子按着舞衣的腿。她白瓷般的脸蛋泛起美丽的光泽，睡颜像脱险的那天一样无瑕。舞衣轻咬着自己蜷起的指关节，既不想打扰少女的沉眠，又渴望马上跟她说交心的话。两难之中，她唯有默不作声地注视沙耶香，享受这份钝痛的幸福。
房门无声无息地横移打开，舞衣转过去一看又一惊：进来的是没有随行的江麻，脸有些苍白，但气色比被关押时好很多。美浓关校长轻手轻脚走到床的另一边，随和地坐在软凳上，试着用小小的音量开口：“我看过检查报告了，你的身体完全无碍。这只大荒魂真是厚道多了，不像另一个把熔渣注入刀使身体里，希望我们收治的那些孩子不会得什么后遗症！”舞衣的泪水再次涓涓淌落，双手捂脸压抑着喉中的呜咽：“校长没事就好！跟被绑架的她们不一样，我是依照自己的意志成为田心姬帮手的，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置呢？”
“我来就是为了向你传达这个决定。”江麻扫了眼熟睡如常的沙耶香，平静地说，“根据事前和事态中途掌握的情报，结合当事人的证词，局长判定你是为了保护更多生命的大局，才与敌人达成合作的。对御刀的分析也证明，如来景光没有选择你，而是在受田心姬操控的前提下强迫你输入精神，以完成不受你思想左右的行为。因此，管理局认定你是和在场美浓关学生以及近卫队一样的受害者，不需要承担任何罪责！”舞衣偷偷露出双眼，经过一番难以置信的思索，霍地射出充满欣慰的光。
江麻结束停顿，稍加严肃地说：“但是经你手增强了敌对荒魂的战力，这个事实无法抹杀。一方面出于公众形象考虑，另一方面也要安抚领导层的某些人，有提议让你暂时停止刀使活动，乃至就此退役也是可以考虑的！”少女眼中的光顿时暗淡了不少，畏惧地低下头，直到江麻继续娓娓道：“但我们不舍得放弃你这棵优秀的苗子，研究决定让你加入最为迫近的作战，以观后效。说是戴罪立功，我们都很清楚你有足够潜力成为真正的英雄！你再歇歇吧，我说完了。”她离开坐席，准备转身告别。
舞衣迫不及待地抓住江麻的手，涕泪交流：“谢谢校长，非常感谢！一定是您和局长为我据理力争了吧？我实在不知如何报答这份恩情！”后者关心地抚着女孩的肩背，语重心长地说：“这就是我身为教师的责任，要求什么报答？你只需用行动证明我们的眼力！”出门前最后一次回头，江麻略带神秘地笑笑：“对了，你先前提出的请求，手续是随时可以通过的。最后需要确认的，只有那孩子本人的意向了！”
破涕为笑的少女抱住弯起的双腿，沉浸在真正解脱的快乐中。一个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遐思：“舞衣？你一切都好吧？让我进来的时候，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可你还在睡——”舞衣不再发愣，下身回缩上身前伸，一把搂住沙耶香，含泪欢呼道：“我全好了！谢谢你冒着生命危险来救我，要是没有你……”白发女孩摇晃脑袋甩掉最后一丝睡意，平和地轻拍舞衣的脊背，分享这份她没有全明白前因后果的快乐。
数月前向局长做口头汇报以来，米璐亚第一次迈入局长办公室的门。她看到一张久别的熟脸，眼镜腿上方的脑侧就凸起一根青筋，差点没停住脚直接走上去。椋子发现新来客的表情后，知趣地别过脸去，身旁的清香则不好意思地微笑。绫小路刀使对附近那威严的目光一清二楚，赶紧压住还未充分暴露的失态，转向鞠躬道：“绫小路所属刀使·木寅，向局长报到！”立于桌后的紫点点头，见白发少女严肃地背起双手，浅笑道：“稍息，这次请你来没多么正式，只是想请各位有缘人再碰一面！”清香受到这番话的鼓舞，主动走近米璐亚，用眼神央求她放松戒备。被盯得挂不住，米璐亚赶紧换了个舒服的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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椋子还在连声感谢，紫已经转向另外两人：“至于她的配属，就跟你们这支战绩辉煌的临时小队一起行动吧！六角君监察她的言行，木寅君担任直接负责的上司，希望你们精诚团结，再创佳绩！”清香上升到嗓子眼的心放到了底，欣然领受了命令。米璐亚虽然有些不甘心，还是严谨地立正道：“属下明白！”局长看来是满意了，挥挥手说：“不过你们的队伍还差两人才满员，而这两名刀使恰恰是迫在眉睫的作战的主角。你们可以继续休整，有余力的话去加入这项行动的后援也行。解散！”
来到门外，椋子坚挺的双肩塌下来一拳，伸手抹汗道：“大人物真是太可怕了，我以为刚出来又要进去呢！”她放下同一只手伸向米璐亚，礼貌而尴尬地微笑：“那么从今以后请多关照了，队长！”犹豫了一秒，米璐亚单手抓住椋子的手，一边收紧一边瞪着她：“我会好好盯着你的，是否配得上天下五剑和局长的赏识，你尽管证明给我看吧！”望着后者讨饶似的说好话，清香不禁莞尔：“这样就好，请大家和睦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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