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源】我对你，是开不了口的爱（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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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机第五天的时候，王源终于露面了。
在一个酒楼布景的场景中，一声悠扬的琴声从屏风后传来。台下的酒客们，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琴声品头论足，好不快活。
琴声悠扬，拨动着琴弦的人，却在琴声辗转的那刻从琴底抽出一把剑，在琴声的余韵中，他冲出屏风，直直刺向了坐在二楼雅间里一个正在喝酒的少年。
少年一击毙命，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琴声早已消散，屏风后面的人也消失了。随后，便是一阵尖叫，伴随着各种东西倒塌的声音落下。
这是一场重头戏，虽然王源的脸只出现了几秒钟，但是摄影机拍到的手指，抽剑的动作等等都是极其重要的。而且在这些细节中还要展示出王源的果断和干净利落，显示出他作为一个杀手的果敢。
虽然是有点挑战的重头戏，但是因为早就进入了沈洲荼的角色，王源的完成度很高，甚至超越了导演的期待，几乎是一条就过了。
喊“卡”后，导演满意的走到王源身边，拍着他的肩膀夸赞他。夸了他好几句有天赋。爱才之心，人人有之，作为导演面对第一次演戏但是能做到这样的王源，心里更是高兴。
对于别人的赞美，王源一向是照单全收的。等到导演走后，他依旧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刚想走到江舟身边和他分享这个消息的时候，身后传来“不错啊”的声音。
出于警察的职业习惯，王源几乎是下意识的背过手去把对方压制住，等到转过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抓的人是王俊凯。
“怎么是你啊？”王源松了手，王俊凯的突然出现是他所没有料到的。
“怎么不能是我。”王俊凯揉着手腕，有些无奈的看着王源。
“那你也不该就这么不说一声的站在我背后。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了，现在你可不是揉手腕这么简单了。”
“哟，怎么，你还想把我摔在地上啊。”王俊凯打趣道。他自然是知道王源不会这么做，只不过这几天在国外总是担心王源的情况，好不容易赶紧处理完事情过来了，自然忍不住的想打趣他。
王源没有接话，他看着周围不少人都往他们的方向看，才想起来这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和导演打了声招呼后，就拉着王俊凯来到了他和江舟的休息间。
王源下戏，正赶上吃晚饭的时间。休息间里，江舟和渡星正摆好了饭菜准备开动，就看到了拉着王俊凯进来的王源和被拉着的王源。
“老大，你回来啦”渡星见到王俊凯自然是开心的。这几天的保姆加保镖加侦探下来，他早就心力交瘁了。此刻看见自己的主心骨，不热泪盈眶算是不错了。
“嗯。刚从机场过来。”王俊凯回答着，身边的王源在把王俊凯拉进休息间后，又立刻挂上了门，似乎不想被人看到什么似的。
做完一切，王源才终于坐下，“怎么样？你这次出国发现什么没有？”
“有发现，但是，你确定不让我坐下来说？”还站着的王俊凯带着点笑容的说道。
“哦，老大，你坐这儿。”渡星立刻反应过来，往江舟的方向挪了挪，然后又找了一把小椅子给王俊凯。
傲娇如王俊凯，这才坐下，拿起渡星给他开的新一盒盒饭，边吃边说道，“有人对国外公司的资金链动了手脚，但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动作，只是处理起来比较麻烦。和我之前推测的一样，有人想把我调出去。你们这儿呢，有什么动静没有？”
“除了之前一个偷拍的余天行和有点问题的余喃，其他的都没什么不对的。”王源回答道。
“那，那个人呢？之前你们说的那个关键人物，找到了吗？”
“渡星这几天盯着，但是还是没什么结果。我比较奇怪的其实不是那个人，而是叫余喃的人。他被人塞进来做了男二，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我觉得不太对。”王源摇着头。剧组的情况基本上在他们的掌握之内，除了余喃和他背后的人。
“对了，渡星说余喃是你公司的艺人。你对他有印象吗？”江舟在一边开口。
“知道这个人。但是他已经不是我们公司得了。”王俊凯顿了顿，继续说，“几个月前，叶逆寒来找我关于余喃的续约问题，考虑到他近几年都没有为公司做出什么贡献，所以我没有打算和他续约。从我这里走了以后，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里。这件事，我会问问叶逆寒的，她对余喃还是很上心的，应该会知道一点。”
“对了，我们还查到，安排余喃进组的是个大佬。但是陈队查不到那个人的是谁，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
“行，这些都是小事，我会安排的。”
王俊凯一出场，局面似乎一下子就得到了控制。所有问题都渐渐的开始走向好的方向。
在一段短暂的休息时光后，夜戏的时间到来了。
因为晚上是江浩轩和沈洲荼的戏份，所以作为女主的羽谨并没有出现。王源本是打算让王俊凯在酒店等他们，不然在片场太引人注目了。但是王俊凯说什么都要在现场看王源演戏，怎么也不肯走，再加上导演在一边催着他们上工，无奈之下，王源只好让王俊凯留下来。
虽然对于镜头和人群已经不陌生了，但是第一次在王俊凯的注视下拍戏，王源还是觉得有点不习惯的，不免有些拘谨。更何况，这次的戏份是江浩轩和沈洲荼在多年后再次相遇的情节，各种情绪都得把我的到位才行。
江浩轩和沈洲荼本是一起进入组织被培养成杀手的。沈洲荼知道江浩轩心里有恨，所以在一次任务的时候，放走了江浩轩让他去报仇。因此，他收到了组织的惩罚。而，这一别就是七年。再次相遇，是因为一个刺杀的任务。
这场的代入感要很强，作为朋友，江舟和王源的默契程度是有的，但是那种面对多年分别后的好友的感觉，江舟却是一点感觉都找不到的。好在，王源迅速进入了状态。
月光透过竹叶的间隙，洒在地上落下了一片剪影。静谧的夜晚被一阵清脆的琴声打断。
院子砖瓦的浮雕上，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的男人正轻抚着琴弦。借着月光，他摆弄着琴弦，弹出的每一个音符，都犹如春风下盛开的鲜花，清脆，鲜艳。
闪着烛光的屋内，却是一片狼藉。面色惊恐的主人正抱着妻子和孩子蜷缩在角落，琴声越悠扬，他心底的恐惧就越大。似乎，这琴声是他的催命符，等琴声一断，他也就跟着走了。
沈洲荼的琴音在弹到高潮的时候停了下来，但他并没有想往日一般直接拿着剑冲了出去，而依旧端坐在浮雕上。
“阁下前来，可是要保住周员外家十五口人的性命？”原本照在琴弦上的月光，被身后的人遮挡住了。沈洲荼不慌不忙的说着，指尖还流连在琴弦上。
“先生所言极是。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面子，放过这家人。”身后人开口。
“那就不知道，是先生出的价码高还是想要他们死的人出的价码高了。”沈洲荼收了琴，站起来。手里握着一把泛着银光的剑。
“在下不才，不知在下的颜面能否让先生买账”
“呵，大言不惭”沈洲荼本就耐着性子在和身后人说话，此时听到这句话，觉得对方是侮辱了自己。因此，话音一落，随着一道寒光的闪现，沈洲荼已经动手了。
江浩轩带着面具，和沈洲荼过了几招。两人均是一身好武艺，一时间难分高下。兵器在月光下碰撞着，刺耳的声音不断传入屋子里的人的耳中。吓得他们瑟瑟发抖，更加害怕。
一轮对战下来，双方都没占到一点便宜。
“阁下好武艺啊”沈洲荼手握长剑，看着对面的面具人。
“彼此彼此”江浩轩说道。
“方才阁下所说，不知可否卖你个面子。可，您这带着面具，不知这买面子，从何而来。”
“先生要是早这么说，方才就不用动手了”江浩轩笑道，“我不方便在这透露身份，不知道先生敢不敢跟我去个地方。”说着，江浩轩就飞身下了屋顶。
“有何不敢”沈洲荼说着，背上琴，带着剑跟了过去。
这是第一幕的场景，主要是要把沈洲荼从周家引开。
因为打斗戏需要多个镜头，所以，王源和江舟被威压掉了半天后，才在导演满意的声音里被放下来。
王源被威压束缚着的腰身，缓缓的落到地面。
还没来得及休息，导演就赶快的让他们挪到下一个场景的取景地。那是横店附近山里的一处湖水边。导演早早的搭好了布景。
稍事休息后，补了妆的两人再次出现在导演的镜头前。
“说吧，那我带来此处到底有何目的？”沈洲荼站在江浩轩身后，手中长剑的剑头对准着正前方的男人。
“阿洲，是我。”摘下面具的江浩轩转过头来，直视着沈洲荼。
沈洲荼盯着江浩轩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喊出“江浩轩？”三个字。
“是我。阿洲。”
湖畔的月光下，投射在江浩轩身上的光线反射到沈洲荼眼里。那张熟悉的脸上的轮廓稍稍有些不一样，但是却和记忆中的大男孩的形象重叠了起来。
沈洲荼收了剑，脸上挂着责怪却又欣喜的表情走过去。
“这么些年，你去哪儿了？当初放你下山，说好的会给我来信的，结果呢，一封信都没有。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把我给忘了。”沈洲荼拍了拍江浩轩的胸口。
“不是不给你写信。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没有时间。我也没想到会在这儿遇见你。更没想到，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刺客——战夜，会是你。”江浩轩同样是欣喜的。儿时的好友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那种感觉就像是孤立无援的世界上，突然多了一个亲人一样。
“战夜不过是公子给我取的名字，方便大家记住我。”沈洲荼的笑容染上些痛苦。
“好了，我知道的。阿洲。”江浩轩拍拍他的肩膀，试图让他从那片阴暗中走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你和周家人是什么关系？”想到刚才江浩轩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动手的画面，沈洲荼困惑道。
“此事说来话长了。只是，阿洲我答应过周家的大小姐要帮她拦住想杀她全家的杀手。不知道，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过周家人？”
沈洲荼有些为难的看着江浩轩，似乎在顾虑什么。
“我懂规矩，只要价钱出的够，就可以让你停止任务。说吧，对方出了多少钱，我出双倍。”
“浩轩”沈洲荼开口，“既然你亲自开口了。那，周家人的命，我就不要了。不过，你要记住，要周家人命的人是公子。就算我不出手，公子也会派别人出手的。所以，我劝你让他们赶紧跑吧。跑的越远越好。能多活一日，就是一日。”
“公子”江浩轩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我知道了，阿洲。我会告诫他们的。”
“这么些年不见，阿洲你还是老样子。”
夜色渐浓，湖边的寒气渐渐的升腾上来，刺得人脊骨发凉。不知道是不是今晚的夜色和那晚的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沈洲荼和自己串联了起来，在江舟说完那句台词后，王源突然说出了一句不属于剧本的台词。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看遍了江湖上的血雨纷争，找遍了所有可能还存活下来的府中老人。却还是没有查到一点关于仇家的线索。说好，也不好吧。”江浩轩苦笑道。
原本剧本里沈洲荼是没有台词的，因为下一秒，他们就会看见专属于组织的暗号在空中绽放，然后沈洲荼就匆匆告别，等下一个场景才出现。可现在王源突然说了句台词，导演也没有喊卡，江舟只要硬着头皮接下去。
“阿洲，你呢？你还好吧？”
“还，好吗？”王源想到。父母双亡，孤身一人，坚持到现在的动力却也只是为了找出幕后的真凶给他们报仇。五年前开始，他就不敢放松警惕，逼迫着自己长大，逼迫着自己变成一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他不敢告诉别人自己有多难，他怕一旦说了，自己就会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再也回不去了。可，在黑暗的地方也有一束光照亮着自己向前的路。
视线往摄影机旁的王俊凯看去，那个人就是当自己在黑暗中负重前行的时候把自己拉到光明地方的人，是自己曾经即使知道自己有危险却也想在他身边再贪恋几分温暖的人。或许他不知道，甚至永远不会知道，从他第一次叫住自己的那刻开始，他就成为了自己心底的一抹光。
沈洲荼含着泪，却一个字也没说。他的眼神里是纠结，是悲痛，是不可说的过往。那些曾经所遭受的痛苦，身心的折磨，仿佛一下子因为江浩轩的一句话，浮现在眼前，刺痛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血脉。他慢慢收紧拳头，指尖刺破了手掌，鲜血滴落下来。
“好，卡”导演适时喊了卡。不住的夸王源刚才的临场发挥很好。
江舟在听到“卡”以后，立刻舒了一口气。走到王源面前，说，“不错呀，刚才那段。我都被你惊艳到了。”
王源没有回答他，他眼中的泪水滑了下来，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你你你，你怎么了？”江舟看着王源失常的反应，一下子慌了。
早就发觉王源不对劲的王俊凯这时候拿着医疗箱跑了过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把王源抱进了怀里，用安慰小宝宝的语气哄着，“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他的温度萦绕在王源的身上，就像是一个恒温的空调房，给了一个濒临死亡的人一丝得以喘息的机会。
王源静静的抓着他的衣襟，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衣，然后在王俊凯的轻声安慰下，大哭了起来。
心头压抑的那份责任和愧疚，终于找到了一个缺口，释放了出来。
见着王源情绪的波动，导演贴心的宣布提前回酒店休息。所有人都开始自顾自的忙碌起来，并且仿佛是说好了一般都自动忽略了还在湖边抱着的两人。就连江舟也拉着渡星先回酒店了。
王源哭了好久，到最后哭到没声了，还在小声的抽噎着。王俊凯见着他情绪似乎稳定了，才放开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轻柔的给他擦去脸上残余的眼泪和鼻涕。虽然，大多数都被王源蹭到他的衣服上了。
“好了，不哭了，先处理伤口。”王俊凯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蹲下身子，轻轻掰开了他紧握的双拳。
掌心的位置，被指甲刺破了，手指被掰开的那刻，那刺眼的红色还是刺痛了王俊凯的眼睛。虽然血液已经干涸了，但是如果不及时处理，还是会被感染。
王俊凯用棉签蘸取了些红药水，轻轻地帮伤口消毒。就像五年前，在喧闹的教室里，他也曾这样用棉签蘸取着碘酒，一点一点的帮王源上药。
白色的绷带缠绕在王源的掌心。细微的刺痛感，把王源拉回了现实。他微微低下头，看着王俊凯露在自己眼前的头顶，突然很想伸手摸一摸。
不过，他不敢。
一路上被王俊凯拉着回休息室换衣服，拉着回到了酒店，最后还被他送到房间。
走进房间刚想关门的王源，看着还站在门口的王俊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你回去吧，我没事了。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点事情，情绪有点控制不住。”
“没地方去了我。”王俊凯笑了一声，拉着行李箱走进房间，“酒店都住满了人，最近退房的客人也要明天才退房，所以我只能在你这先将就一晚了。”
“啊”王源被吓到了，他愣愣的看着王俊凯把箱子放在地上，然后从里面拿出了睡衣走向浴室。“可，可是不是还有渡星吗？”
“刚才陪你在片场耽误了太多功夫，现在他们怕是已经睡下了，你总不忍心看着他们被我打扰吧。”王俊凯转过头好脾气的说着，随后走进了浴室，锁了门。
“可，你怎么不怕打扰我呢。”王源欲哭无泪。但是又转念一想，要不是刚才王俊凯一直陪着自己，也不会弄到现在才回来，算了算了，不就是睡一晚吗，怕什么。
自我说服后，王源便也没有了芥蒂。
从浴室出来的王俊凯看着王源正窝在沙发上玩手机。赤露的脚掌抵在沙发的边缘，微微用力的爆出了青筋。运动裤遮住了上面修长的双腿，撑在膝盖上拿着手机的手指，在冷光下微微泛白，但是却在视觉上带着一种柔和的感觉。王源凌乱的头发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微微凹陷的弧度，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包裹起来。
王俊凯不觉得咽了口口水，随后开口，“快去洗澡吧。”
“哦哦哦，来了。”放下手机的王源，心情似乎很好的拿着睡衣从王俊凯身侧走过进了浴室。如果不是还有些红肿的双眼和发红的鼻尖，似乎没有人会想到他刚才痛哭过吧。
趁着王源还在洗澡，王俊凯叫前台送了两只冰镇的勺子过来。等王源从浴室一出来，就感觉什么东西朝自己过来，下意识的闭上眼，随后就感觉到双眼上有个东西。
“这，这是什么啊？”王源开口。
“勺子。消肿用的。”王俊凯的声音在他耳后方响起。
“哦，那我自己来就行了。”王源说着要从王俊凯手里把勺子接过来。
“别动。”王俊凯出声阻止，“要是不想明天肿着眼睛上镜的话。”
“哦”王源收回了手，安心的接收着王俊凯的服务。他闭着眼，感受着冰凉的勺子，和他发红发热的双眼做着斗争，王俊凯时不时会用勺子的背面轻轻地按压着，那感觉更舒服了。因为视线被剥脱了，王源下意识的靠在王俊凯的胸前，让他成为了自己最安全的港湾。
等到过了十几分钟后，王俊凯才把勺子拿下来。重获光明的王源，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在王俊凯的怀里，不免想起刚才自己几乎就是被王俊凯圈在胸前的姿势。觉得有些脸红。
为了不让王俊凯发觉他的异常，飞快的说了句，“谢谢”后就扑到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
王俊凯轻笑了一声，放下勺子关了灯躺在王源身侧。
黑暗中，王源能清清楚楚的听见王俊凯的呼吸声，衣料和被子的摩擦声。又不免想起之前他那么亲密的在王俊凯的怀里，觉得自己的脸，耳朵都快成一个颜色了。心烦意乱的更加睡不着。
他在一边发狂的睡不着，王俊凯在一边一个翻身把王源抱住了。手臂无意识的搭在王源的腰间，双腿触碰着王源的皮肤，还有紧贴着自己脑后的呼吸声。王源脑子一下子就炸了。他轻轻的喊了声，“王俊凯”。
身后的人似乎熟睡了，没有应答。王源皱着眉，纠结了好久才在杯子里轻轻地抓住王俊凯的手臂，想把他抬起来，但是王俊凯却突然懂了一下，吓得他赶紧放下了手，紧闭着眼装死。过了一会儿，听见后面没了声音，才缓了口气。
“没醒啊”王源心想。
他慢慢的转身，和王俊凯面对面。黑暗中虽然看不清王俊凯的轮廓，但是王源还是可以想到熟睡的他的样子。王源在心里偷笑，也不再去和腰间的手臂较劲。他贪婪的想着，只有今晚他放肆一把。
渐渐的，意识开始模糊，累到极点的王源终于睡了过去。今晚他太累了，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又哭了那么久。早就到极限的他，却因为王俊凯迟迟睡不着，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自然是谁也叫不醒的。
均匀的呼吸声，在耳边出现，王俊凯睁开眼看着“投怀送抱”的王源，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搭在王源腰间的手臂收了收，王源和他的距离更加贴近。在他额间落下一个轻吻后，王俊凯轻抚着王源的脸颊，小声的说，“好好睡一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