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咕哒咕哒一日特异点（完）
ooc预警
私设预警
给我最想念的罗曼医生
其实并不算罗曼咕哒的罗曼&咕哒
***
“立香——”
“前辈，醒醒。”
“藤丸！”
仿佛置身于柔软的棉絮中。
由异常介质传播的声音有些失真，虽能感觉到是不同的人在呼唤，睁开眼之前并不能分辨清楚。我嗅着甜甜的香气，一边想着“干脆就这样完全沉入到棉絮搭建的fake阿瓦隆中去吧”一边放松身体。
直到某个更清晰的声音传来。
“藤丸立香。”
——知性清冷且斩钉截铁。
我从浅眠中惊醒，达芬奇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
“达...达芬奇亲！”
舌头险些和着梦境吞进腹中，我下意识后退，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椅背上。
咚。
这下彻底清醒了。
揉着后脑坐直身体，余光瞥见坐在左手边的那个人笑的毫无形象。
罗曼医生夸张的捂住小腹，另一只手还端着咖啡杯，随着他的笑声杯中液体泛起波纹。我也跟着弯起嘴角，试图用笑容掩饰尴尬，没料到达芬奇亲的表情竟丝毫不曾松动。
他用带着手甲的手指敲敲桌面。
“会议期间打瞌睡，立香，虽说世界已被拯救，也过于松懈了哦。”
“抱歉。”
我低下头道歉。
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记得似乎我正和大家讨论着什么，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可那令人沉迷的梦境，惊醒后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大概是甜美的梦境。”罗曼医生指指自己的嘴角，“你睡着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微笑。”
“前辈梦见了喜欢的人吗？”玛修凑过来，“前辈有喜欢的人了吗？”
究竟是怎么从美梦直角转弯扯到喜欢的人上面啊！
我连连摆手。
玛修的眼神分明写着不信，若不是达芬奇亲及时打断，今天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好，停一下。玛修，现在还在会议中。”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随性。”达芬奇亲说着说着终于绷不住笑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长话短说。”
我想起来了，会议是为了昨夜发生的圣杯失窃案件。
“‘失窃’并不准确，实际上圣杯目前依然完整的安放在控制室中央。”
达芬奇亲调出控制室的影像，指着玻璃柜中莹莹发光的圣杯给我们看。
“已经是经历过七个特异点的御主，圣杯的实质还需要我重复说明吗？”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很清楚我们在每个特异点得到的圣杯其实并非万能的许愿机，只是较为纯净的魔力块。起死回生颠覆历史当然做不到，充其量...嗯....也就只是能保证我成为整个迦勒底最有钱的人这样的程度吧。
不知是否猜到我在想什么，医生看过来的表情很微妙。
第一次从特异点回到迦勒底时我曾问过他，得到圣杯后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当然是想见到魔法☆梅莉！”
那时医生一边吃着雪白的团子一边说。
“或者把身体改造成只吃草莓蛋糕就能活下去的结构？”
“呜哇，医生你的愿望这么少女吗？”
我笑到需要扶住墙才能站住身体，“一般不都会想要永恒的生命，无尽的钱财之类的？”
“那有什么意思。”
医生分了一个团子给我。
“就算有花不完的钱，只有一个人永远的活下去不觉得太寂寞了吗？”
“要我选择，宁愿当一个平均水准的普通人。”
“自由地、怀抱梦想，平淡的度过并不漫长的一生——”
——罗曼（Romantic）的活过一生。
真像他会做出的选择。
***
“完整的安放在控制室？”
玛修疑惑的问句打断我的走神。
“达芬奇亲，请问完整是指——”
“bingo！不愧是玛修。”达芬奇亲竖起拇指，“完整只是表面。”
“内容物被用掉了。”
他说，“诸位，安置在控制室中的一个圣杯完成了某人的愿望，其中包含的魔力结晶全部消失。”
“换句话说，那已经是个徒有其表的装饰品啦！”
达芬奇手舞足蹈的完全看不出紧张感。经他指点我才终于发现，果然控制室正中央的圣杯中有一个没有发出光芒。
“怎么办！”
“要调查犯人吗？”
医生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桌面，手指在终端滑来滑去。我侧目去看，发现他正开着魔法梅莉的页面，键入栏被输入了“圣杯被用掉了，怎么办，在线等”的字样。
很快对面发来回复。
——“只要不是‘让网络偶像现身’这种毫无美感的大叔愿望，梅莉都无所谓啦，wink~”
“梅莉说无所谓。”
“她当然无所谓。”
万能之人苦笑着叹了口气。
“毕竟梅莉只是某个恶趣味魔术师的代言人嘛，除非人理再烧却一次。”达芬奇坐回自己的位置，“真正值得担心的是把问题统统推给网络偶像的罗马尼你的大脑。”
“达芬奇亲不也是一副‘问题不大’的表情——”医生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坐直身体，“等等。”
“你是不是刚刚说了什么会让少男心破碎的残酷事实！”
达芬奇假装四处看风景，完美躲开医生的质问。我和玛修交换了然的眼神，想来这对儿平时相处也总是医生吃瘪。
关于梅莉的问题暂且按下不提。
达芬奇亲解释了为何自己并不着急。
“据我的调查，圣杯只是被用到了一个单纯的愿望上，所以没关系。”
他在显示屏上把迦勒底的位置画了圈。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能是迦勒底的任何一个人，或者干脆就是坐在这里的其中一人。”
“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迦勒底被整个从世界中割离。外部的时间流淌将不会影响到今日的迦勒底。”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达芬奇双手合十，“今天做什么都可以哟，大家！毕竟迦勒底已经变成特异点了，完全无害！”
“过了今晚十二点一切就会像灰姑娘的马车，完完全全消失，不会留下任何记录，对于明天也完全没有影响。所以——”
“尽情偷懒吧，在魔术师协会接手这里之前，这可是难得的、局限又无限的、自由啊。”
当问到之后也不会恢复的被用掉的圣杯——
“反正很快就有新所长接任迦勒底，”达芬奇亲笑着说，“缺口的问题就交给新人来烦恼吧。”
***
“既然如此.....”
玛修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狡黠表情，“我就不客气了。”
她起身，向我们的方向鞠躬。
“抱歉先告辞。”
我吃惊的目送平日稳重文静的后辈小跑着消失在门的那边。
只听见诸如“Trick and trick，总之就是Trick！”“加拉哈德先生的委托”“兰斯洛特先生您就认命吧”之类完全摸不到头脑的零碎字眼。达芬奇亲也紧随在后迅速收拾了资料离开房间，说要去把工房整理成不会被洗劫一空的完美状态。
“千万别发生要我加班的突发事件啊！”
医生急忙嘱咐道，可惜匆匆离开的两位根本没听见。
瞬间变成与医生两人独处，我一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幸亏罗曼医生并没有发现我的局促不安，他只是抿了一口咖啡，松了口气。
“立香。”
“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和我搭话，“什...什么事？”
“人类在休息日会做些什么？”
“怎么这么问？”我尴尬的笑着，“难不成您从来没休息过——”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在拯救世界的漫长旅途中，我总是隔着屏幕与他交流。
从来没有见过他睡熟的样子。
医生总是带着浓浓的咖啡因味道。有时是速溶咖啡，有时是几乎变成褐色的浓缩红茶。他出现在迦勒底的每一处，或者说只要有需要，他就随时出现。
那么罗曼医生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呢？
“嗯.....仔细想想也只有打开魔法梅莉的时候能短暂的忘我。”
说着医生划开终端，遂又瞪大双眼。
屏幕上红底白字清清楚楚。
“魔法梅莉临时下线更新通知，至今晚12:01。‘魔法少女也要有独处的时间，大叔们去找点别的乐子吧！’”
“太突然了！”罗曼医生抱着终端发出哀嚎，“明明刚刚还回复了我的消息！”
所以说是临时下线——
我拉住医生的手臂。
“不如我们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难得的一日特异点。”
“平时不会做？”
“比如，”我夺走医生的咖啡杯，“先从这个开始。”
在圣杯的力量消失之前。
“试着不是为了强打起精神而是为了享受去吃喝。”
医生有些尴尬的笑着。
“让你察觉到了。”
“身为医生不注意休息会加倍早衰哦。”
***
夸下海口的我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前往厨房的路上医生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来到迦勒底前的事。
边打工边读书，做过战地医生，在实验室通宵，还去过中国与万千繁华侧身而过。
“世间多数事情都可以熟能生巧，但就像有些人生来天赋，也存在做过很多次都不擅长的事。”
医生摊开手，“我，料理完全不行。”
这个人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说着这种话啊！
“所以立香，”医生满脸写着不允许拒绝，“拜托你做给我吃。”
“当初说要请我吃蛋糕的是你好吗。”
罗曼医生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那就——”
“至少帮我一起。”
“成交。”
推开厨房的门，果然没看见“常年驻守”的卫宫先生。在我尚在思考是否现在打开终端搜索附近场外援助的时候，那边的罗曼医生已经从橱柜里翻出了整袋低筋小麦粉并成功把自己变成雪人。
“我在工地扛过沙包。”
“并不想知道多余的信息。”
我苦笑着帮他拍打。
伴随着面粉，隐藏在罗曼医生身上更深层的味道也钻进鼻腔。
那是令人安心的温暖气息。
虽然他本人在嗅过后表示只是被管制室附近人造太阳烘烤后的味道。
***
分离的蛋清蛋黄分别搅拌均匀，蛋黄加入酸奶，奶酪，柠檬碎丁和面粉。蛋清则加入白砂糖。
“医生。”
“嗯？”
“我面粉放多了。”
视线总黏在动作笨拙的他身上，不小心连自己也失误。医生搅拌蛋清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白皙的手腕从袖口一次次翻出来又藏进去。
“那就分一些给其他人吧。”
医生说，“小孩子模样的从者应该会喜欢这种口味。”
他边说边笑，我甚至听见他嘀咕了一句要给安徒生也送一份，聊到童谣说他“只会笑就像一开始就放弃了一切似的”时又沮丧起来。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也会难过。”
“我觉得拥有不同情绪的医生很好。”我说，“因为你总强撑着，比起人更像是神明。”
无欲无求的令我害怕。
害怕他哪天看破一切就消失的彻彻底底。
“我不会离开的。”
医生把托盘递给我。
“天知道迦勒底该发我多少工资。”
***
磕磕绊绊，总算从烤箱中飘出柠檬特有的清香气息。稍加冷藏后还没装饰奶油，医生就迫不及待拿出勺子试吃有自己一半努力的柠檬酸奶蛋糕。
“好吃！”医生挠挠下巴，试探道，“以后也能吃到吗？”
“迦勒底大概不需要我.....如果你愿意来我的故乡的话....”
断断续续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能悠闲渡过的只有今天而已。
罗曼医生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转换话题，不料另一边的冰箱率先传来异响。来不及反应，冰箱门被凭空打开，竟从里面钻出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好，迦勒底的御主。我是梅林。人称花之魔术师。不用客气叫我梅林就好啦。我不太喜欢拘谨。”梅林掸掸身上挂着的菜叶，“迦勒底还真冷呢，不愧是南极顶点——”
“别搞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还有那根本不是因为南极才冷！”
梅林生硬的笑着把视线转过来，“真令我吃惊。按照推算应该没错....关于我把‘门’不小心开在冰箱的事，可以帮我保密吗？”
“看在乌鲁克并肩作战的份上。仅此一次。”我说，“那么伟大的花之魔术师，您来到迦勒底不是为了参观冰箱这么简单吧。”
***
梅林说他只是在遥远的阿瓦隆观测到迦勒底的异变，“顺便”走过来凑个热闹，并强调绝对不是为了能从罗曼医生那边分一块儿蛋糕这么肤浅的目的。
“因为是隔绝的特异点....柠檬很适合解除疲劳.....所以我能在这里出现.....再加点奶油怎么样？”
没出息的半梦魔进食完毕，双手合扣，竟又恢复成“凭外表就能骗到人”的清爽形象。
“多谢款待。”
.......若他不是盘膝坐在地上的话。
明明不需要吃普通的食物偏要装出能理解味道的模样，我对这样的梅林无可奈何。余光瞥见医生的表情，看来他此时的想法与我一致。
梅林无视我俩扭曲的表情，接着说。
“作为交换，干脆向你们告知一件事情吧，具体告诉你们什么....还没想好。”
花之魔术师脚下的花越聚集越多，罗曼医生皱着鼻子，似乎马上就要打喷嚏了。
“啊，我想到了，罗马尼，干脆就告诉你——”
“打住！”
医生拒绝道。
“我有预感此时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会是梅莉后面是死宅在操控这种事儿吧！”
“拒绝看清事实多数时间都不是好事哦。”
“至少现在给绝望的我留一点空间！”
迫于罗曼医生的惨叫，梅林也只有止住话题。
留下“随时欢迎来兑现”的话后，花之魔术师竟然打开冰箱若无其事的原路返回。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完全摸不到头脑。
倒是罗曼医生，说什么都不肯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去了。
***
过了十二点一切都会回复成之前的模样。考虑到这点，医生决定和我一起把多出来的蛋糕送到从者们的房间。
然而杰克似乎有比蛋糕更感兴趣的事情。
“妈妈。”她拉住医生的衣角，“有人跟着你们，要解体吗？”
“跟着我们？”
我猜是消费掉圣杯的犯人，和罗曼医生交换意见后决定埋伏。当然是要求杰克回房间安心吃蛋糕的前提下。达芬奇亲也说对方没有恶意，造成的结果反而让我们占了便宜。综合考虑被解体也太无辜了。
于是我和罗曼医生躲在长廊拐角，守株待兔。
***
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对我来说医生是平面的。
初次灵子转移前短短的交谈，我还没来得及更深一层的了解他，就被命运推着向前再向前。
他总是在屏幕另一边注视着，鼓励着。
与其说罗曼医生是立体的人，不如说在我心里他已经化成某种概念。
“走神了吗？”
“有一点。毕竟一个人也没过来。”
“也许我更擅长做这种事，立香。”
“嗯？”
罗曼医生说。
“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突然说什么——”
我的话被打断。
罗曼医生毫无预兆的转身给了我拥抱。
“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真没办法啊。
我只能用臂搂住他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安慰这个明明比我大好几岁却过分敏感的男人。
“我知道。”
可我也想像你见证我存在这样，证明你还在这里啊。
***
临近十二点，谁也没来。
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的我有些沮丧。
“总有一种浪费掉大好时间的感觉，”我摇摇头，把最后一块儿蛋糕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医生，“不过和您相处的时间倒是比之前加起来都多了。”
医生笑着摇头。
“只是重新回到日常而已，早该习惯了吧，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
今天第一次这样叫我的医生表情有些僵硬，不知是不是在墙角蹲了好几个小时的后果。
他送我到房间门口。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明天睁开眼就要加油了。”
“这句话换我来说。”我笑了笑，擦掉眼角因为困倦氤出的泪水，“晚安，罗马尼·阿基曼医生。”
“晚安，立香。”
***
“对了。”
走出两步的医生又折返回来。
“差点忘记问。”
“立香，之前你问过我的，换你回答了。”
“什么？”
“得到圣杯....你的愿望....”
困意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我又陷入会议那时的恍惚状态，隐约听见自己的回答。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糟了。
我说出口了吗？
会变得不灵验吗？
在考虑更多之前，脸颊上留下了温暖的触感。
“在愿望实现之前，再忍耐一下吧。”
***
“前辈，早安。”
玛修温柔的声音驱散梦境，我坐起身，盯着墙壁发呆。
“今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年了，昨晚做了怎样的初梦吗？”
“好像是个有甜甜香气的——”
我深深呼吸。
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冬天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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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之前提到过，这篇是基于《this illusion》的向罗曼医生的告别作。明天醒来我就要朝着第二部继续旅程。
写的比较自我意识，我来解释一下吧。
其实整个故事是发生在12月31日的“我（藤丸立香）”的梦境。
离开迦勒底前的最后一天。
——无意识使用了圣杯力量的立香，陷入永无止境半真半假掺在一起的“人造特异点”。
愿望是“和他永远在一起”。
所以无视掉他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不停在梦境中的某一天轮回。
这里出现的梅林想要通过梦境进入立香意识深层唤醒她，却被立香拒绝了。（虽然看起来是医生拒绝知道真相。）
另外两人想要埋伏的是和梅林持有相同目的的伯爵。（虽然我没明明白白的写出来哈哈哈）
拉住医生衣角叫妈妈的杰克也可以理解啦。
梦里说到底也只有“立香”自己而已。
被梅林和伯爵轮番侵入的梦境终于崩塌。
立香终于意识到，只有和他告别向前继续走才是正确的。
于是“冬天结束了”。
（以下是this disillusion的歌词）
THIS ILLUSION
梦に见ていた あの日の影に
梦里又见到了那日的残影
届かない叫び
无法传达的呼唤
明日の自分は
明天的自己
なんて描いても
无论怎样描绘
消えない愿いに濡れる
也会被那永不消逝的祈愿所淋湿
こぼれ落ちる欠片を 掴むその手で
洒落而下的碎片 伸手将其紧握
揺れる心抱えて
抱持着不安的心灵
飞び込んでいけ夜へ
踏入那无尽的黑暗中吧
谁かを当てにしても
即使将谁人看作依靠
求めるものじゃないのだから
也并非最终追求
本当の自分はここにいるって
真实的自己便在这里
目を闭じてないで
请不要闭上双眼
风にまかれて ガラクタじみた
在风中残缺不堪的
懐かしい笑颜
那令人怀念的笑容
明日の自分ならなんて祈っても
无论自己明天如何祈求
远ざかるこたえは霞む
也只剩下飘渺的答案
冻えそうな躯(からだ)と
几欲冻结的身躯
一片の思い
一纸薄薄的思念
朽ち果てるその前に飞び越えていけ夜を
在无声逝去之前飞越这片黑暗
谁かを当てにしても
即使将谁人看作依靠
めるものじゃないのだから
也并非最终追求
本当の自分はここにいるって
真实的自己便在这里
目を闭じてないで
请不要闭上双眼
谁かの为に生きて
为谁而生
この一瞬(とき)全てでいいてしょう
将此刻化作永恒
见せかけの自分はそっと舍てて
将虚伪的自己就此舍弃
ただ在りのままで
只留下仅存的那一份真实
私设预警
给我最想念的罗曼医生
其实并不算罗曼咕哒的罗曼&咕哒
***
“立香——”
“前辈，醒醒。”
“藤丸！”
仿佛置身于柔软的棉絮中。
由异常介质传播的声音有些失真，虽能感觉到是不同的人在呼唤，睁开眼之前并不能分辨清楚。我嗅着甜甜的香气，一边想着“干脆就这样完全沉入到棉絮搭建的fake阿瓦隆中去吧”一边放松身体。
直到某个更清晰的声音传来。
“藤丸立香。”
——知性清冷且斩钉截铁。
我从浅眠中惊醒，达芬奇的脸放大出现在眼前。
“达...达芬奇亲！”
舌头险些和着梦境吞进腹中，我下意识后退，后脑勺结结实实磕在椅背上。
咚。
这下彻底清醒了。
揉着后脑坐直身体，余光瞥见坐在左手边的那个人笑的毫无形象。
罗曼医生夸张的捂住小腹，另一只手还端着咖啡杯，随着他的笑声杯中液体泛起波纹。我也跟着弯起嘴角，试图用笑容掩饰尴尬，没料到达芬奇亲的表情竟丝毫不曾松动。
他用带着手甲的手指敲敲桌面。
“会议期间打瞌睡，立香，虽说世界已被拯救，也过于松懈了哦。”
“抱歉。”
我低下头道歉。
是怎么睡过去的？
只记得似乎我正和大家讨论着什么，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识。可那令人沉迷的梦境，惊醒后却一点都想不起来。
“大概是甜美的梦境。”罗曼医生指指自己的嘴角，“你睡着的时候一直保持着微笑。”
“前辈梦见了喜欢的人吗？”玛修凑过来，“前辈有喜欢的人了吗？”
究竟是怎么从美梦直角转弯扯到喜欢的人上面啊！
我连连摆手。
玛修的眼神分明写着不信，若不是达芬奇亲及时打断，今天恐怕没那么容易过关。
“好，停一下。玛修，现在还在会议中。”
“真是的，一个两个都这么随性。”达芬奇亲说着说着终于绷不住笑了，“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长话短说。”
我想起来了，会议是为了昨夜发生的圣杯失窃案件。
“‘失窃’并不准确，实际上圣杯目前依然完整的安放在控制室中央。”
达芬奇亲调出控制室的影像，指着玻璃柜中莹莹发光的圣杯给我们看。
“已经是经历过七个特异点的御主，圣杯的实质还需要我重复说明吗？”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已经很清楚我们在每个特异点得到的圣杯其实并非万能的许愿机，只是较为纯净的魔力块。起死回生颠覆历史当然做不到，充其量...嗯....也就只是能保证我成为整个迦勒底最有钱的人这样的程度吧。
不知是否猜到我在想什么，医生看过来的表情很微妙。
第一次从特异点回到迦勒底时我曾问过他，得到圣杯后想要实现什么愿望。
“当然是想见到魔法☆梅莉！”
那时医生一边吃着雪白的团子一边说。
“或者把身体改造成只吃草莓蛋糕就能活下去的结构？”
“呜哇，医生你的愿望这么少女吗？”
我笑到需要扶住墙才能站住身体，“一般不都会想要永恒的生命，无尽的钱财之类的？”
“那有什么意思。”
医生分了一个团子给我。
“就算有花不完的钱，只有一个人永远的活下去不觉得太寂寞了吗？”
“要我选择，宁愿当一个平均水准的普通人。”
“自由地、怀抱梦想，平淡的度过并不漫长的一生——”
——罗曼（Romantic）的活过一生。
真像他会做出的选择。
***
“完整的安放在控制室？”
玛修疑惑的问句打断我的走神。
“达芬奇亲，请问完整是指——”
“bingo！不愧是玛修。”达芬奇亲竖起拇指，“完整只是表面。”
“内容物被用掉了。”
他说，“诸位，安置在控制室中的一个圣杯完成了某人的愿望，其中包含的魔力结晶全部消失。”
“换句话说，那已经是个徒有其表的装饰品啦！”
达芬奇手舞足蹈的完全看不出紧张感。经他指点我才终于发现，果然控制室正中央的圣杯中有一个没有发出光芒。
“怎么办！”
“要调查犯人吗？”
医生有气无力的瘫倒在桌面，手指在终端滑来滑去。我侧目去看，发现他正开着魔法梅莉的页面，键入栏被输入了“圣杯被用掉了，怎么办，在线等”的字样。
很快对面发来回复。
——“只要不是‘让网络偶像现身’这种毫无美感的大叔愿望，梅莉都无所谓啦，wink~”
“梅莉说无所谓。”
“她当然无所谓。”
万能之人苦笑着叹了口气。
“毕竟梅莉只是某个恶趣味魔术师的代言人嘛，除非人理再烧却一次。”达芬奇坐回自己的位置，“真正值得担心的是把问题统统推给网络偶像的罗马尼你的大脑。”
“达芬奇亲不也是一副‘问题不大’的表情——”医生意识到什么似的突然坐直身体，“等等。”
“你是不是刚刚说了什么会让少男心破碎的残酷事实！”
达芬奇假装四处看风景，完美躲开医生的质问。我和玛修交换了然的眼神，想来这对儿平时相处也总是医生吃瘪。
关于梅莉的问题暂且按下不提。
达芬奇亲解释了为何自己并不着急。
“据我的调查，圣杯只是被用到了一个单纯的愿望上，所以没关系。”
他在显示屏上把迦勒底的位置画了圈。
“虽然不知道是谁，可能是迦勒底的任何一个人，或者干脆就是坐在这里的其中一人。”
“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迦勒底被整个从世界中割离。外部的时间流淌将不会影响到今日的迦勒底。”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达芬奇双手合十，“今天做什么都可以哟，大家！毕竟迦勒底已经变成特异点了，完全无害！”
“过了今晚十二点一切就会像灰姑娘的马车，完完全全消失，不会留下任何记录，对于明天也完全没有影响。所以——”
“尽情偷懒吧，在魔术师协会接手这里之前，这可是难得的、局限又无限的、自由啊。”
当问到之后也不会恢复的被用掉的圣杯——
“反正很快就有新所长接任迦勒底，”达芬奇亲笑着说，“缺口的问题就交给新人来烦恼吧。”
***
“既然如此.....”
玛修露出我从未见过的狡黠表情，“我就不客气了。”
她起身，向我们的方向鞠躬。
“抱歉先告辞。”
我吃惊的目送平日稳重文静的后辈小跑着消失在门的那边。
只听见诸如“Trick and trick，总之就是Trick！”“加拉哈德先生的委托”“兰斯洛特先生您就认命吧”之类完全摸不到头脑的零碎字眼。达芬奇亲也紧随在后迅速收拾了资料离开房间，说要去把工房整理成不会被洗劫一空的完美状态。
“千万别发生要我加班的突发事件啊！”
医生急忙嘱咐道，可惜匆匆离开的两位根本没听见。
瞬间变成与医生两人独处，我一时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在那里，幸亏罗曼医生并没有发现我的局促不安，他只是抿了一口咖啡，松了口气。
“立香。”
“嗯？”我没想到他会突然和我搭话，“什...什么事？”
“人类在休息日会做些什么？”
“怎么这么问？”我尴尬的笑着，“难不成您从来没休息过——”
话刚出口我就后悔了。
在拯救世界的漫长旅途中，我总是隔着屏幕与他交流。
从来没有见过他睡熟的样子。
医生总是带着浓浓的咖啡因味道。有时是速溶咖啡，有时是几乎变成褐色的浓缩红茶。他出现在迦勒底的每一处，或者说只要有需要，他就随时出现。
那么罗曼医生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呢？
“嗯.....仔细想想也只有打开魔法梅莉的时候能短暂的忘我。”
说着医生划开终端，遂又瞪大双眼。
屏幕上红底白字清清楚楚。
“魔法梅莉临时下线更新通知，至今晚12:01。‘魔法少女也要有独处的时间，大叔们去找点别的乐子吧！’”
“太突然了！”罗曼医生抱着终端发出哀嚎，“明明刚刚还回复了我的消息！”
所以说是临时下线——
我拉住医生的手臂。
“不如我们做些平时不会做的事情？难得的一日特异点。”
“平时不会做？”
“比如，”我夺走医生的咖啡杯，“先从这个开始。”
在圣杯的力量消失之前。
“试着不是为了强打起精神而是为了享受去吃喝。”
医生有些尴尬的笑着。
“让你察觉到了。”
“身为医生不注意休息会加倍早衰哦。”
***
夸下海口的我把自己推上风口浪尖。
前往厨房的路上医生给我讲了很多关于他来到迦勒底前的事。
边打工边读书，做过战地医生，在实验室通宵，还去过中国与万千繁华侧身而过。
“世间多数事情都可以熟能生巧，但就像有些人生来天赋，也存在做过很多次都不擅长的事。”
医生摊开手，“我，料理完全不行。”
这个人怎么做到理直气壮的说着这种话啊！
“所以立香，”医生满脸写着不允许拒绝，“拜托你做给我吃。”
“当初说要请我吃蛋糕的是你好吗。”
罗曼医生短暂的思考了一下。
“那就——”
“至少帮我一起。”
“成交。”
推开厨房的门，果然没看见“常年驻守”的卫宫先生。在我尚在思考是否现在打开终端搜索附近场外援助的时候，那边的罗曼医生已经从橱柜里翻出了整袋低筋小麦粉并成功把自己变成雪人。
“我在工地扛过沙包。”
“并不想知道多余的信息。”
我苦笑着帮他拍打。
伴随着面粉，隐藏在罗曼医生身上更深层的味道也钻进鼻腔。
那是令人安心的温暖气息。
虽然他本人在嗅过后表示只是被管制室附近人造太阳烘烤后的味道。
***
分离的蛋清蛋黄分别搅拌均匀，蛋黄加入酸奶，奶酪，柠檬碎丁和面粉。蛋清则加入白砂糖。
“医生。”
“嗯？”
“我面粉放多了。”
视线总黏在动作笨拙的他身上，不小心连自己也失误。医生搅拌蛋清的手并没有停下来，白皙的手腕从袖口一次次翻出来又藏进去。
“那就分一些给其他人吧。”
医生说，“小孩子模样的从者应该会喜欢这种口味。”
他边说边笑，我甚至听见他嘀咕了一句要给安徒生也送一份，聊到童谣说他“只会笑就像一开始就放弃了一切似的”时又沮丧起来。
“也没有那么夸张吧，我也会难过。”
“我觉得拥有不同情绪的医生很好。”我说，“因为你总强撑着，比起人更像是神明。”
无欲无求的令我害怕。
害怕他哪天看破一切就消失的彻彻底底。
“我不会离开的。”
医生把托盘递给我。
“天知道迦勒底该发我多少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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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绊绊，总算从烤箱中飘出柠檬特有的清香气息。稍加冷藏后还没装饰奶油，医生就迫不及待拿出勺子试吃有自己一半努力的柠檬酸奶蛋糕。
“好吃！”医生挠挠下巴，试探道，“以后也能吃到吗？”
“迦勒底大概不需要我.....如果你愿意来我的故乡的话....”
断断续续的，我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能悠闲渡过的只有今天而已。
罗曼医生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转换话题，不料另一边的冰箱率先传来异响。来不及反应，冰箱门被凭空打开，竟从里面钻出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好，迦勒底的御主。我是梅林。人称花之魔术师。不用客气叫我梅林就好啦。我不太喜欢拘谨。”梅林掸掸身上挂着的菜叶，“迦勒底还真冷呢，不愧是南极顶点——”
“别搞得跟第一次见面似的！还有那根本不是因为南极才冷！”
梅林生硬的笑着把视线转过来，“真令我吃惊。按照推算应该没错....关于我把‘门’不小心开在冰箱的事，可以帮我保密吗？”
“看在乌鲁克并肩作战的份上。仅此一次。”我说，“那么伟大的花之魔术师，您来到迦勒底不是为了参观冰箱这么简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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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林说他只是在遥远的阿瓦隆观测到迦勒底的异变，“顺便”走过来凑个热闹，并强调绝对不是为了能从罗曼医生那边分一块儿蛋糕这么肤浅的目的。
“因为是隔绝的特异点....柠檬很适合解除疲劳.....所以我能在这里出现.....再加点奶油怎么样？”
没出息的半梦魔进食完毕，双手合扣，竟又恢复成“凭外表就能骗到人”的清爽形象。
“多谢款待。”
.......若他不是盘膝坐在地上的话。
明明不需要吃普通的食物偏要装出能理解味道的模样，我对这样的梅林无可奈何。余光瞥见医生的表情，看来他此时的想法与我一致。
梅林无视我俩扭曲的表情，接着说。
“作为交换，干脆向你们告知一件事情吧，具体告诉你们什么....还没想好。”
花之魔术师脚下的花越聚集越多，罗曼医生皱着鼻子，似乎马上就要打喷嚏了。
“啊，我想到了，罗马尼，干脆就告诉你——”
“打住！”
医生拒绝道。
“我有预感此时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不会是梅莉后面是死宅在操控这种事儿吧！”
“拒绝看清事实多数时间都不是好事哦。”
“至少现在给绝望的我留一点空间！”
迫于罗曼医生的惨叫，梅林也只有止住话题。
留下“随时欢迎来兑现”的话后，花之魔术师竟然打开冰箱若无其事的原路返回。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完全摸不到头脑。
倒是罗曼医生，说什么都不肯把剩下的蛋糕放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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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十二点一切都会回复成之前的模样。考虑到这点，医生决定和我一起把多出来的蛋糕送到从者们的房间。
然而杰克似乎有比蛋糕更感兴趣的事情。
“妈妈。”她拉住医生的衣角，“有人跟着你们，要解体吗？”
“跟着我们？”
我猜是消费掉圣杯的犯人，和罗曼医生交换意见后决定埋伏。当然是要求杰克回房间安心吃蛋糕的前提下。达芬奇亲也说对方没有恶意，造成的结果反而让我们占了便宜。综合考虑被解体也太无辜了。
于是我和罗曼医生躲在长廊拐角，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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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对我来说医生是平面的。
初次灵子转移前短短的交谈，我还没来得及更深一层的了解他，就被命运推着向前再向前。
他总是在屏幕另一边注视着，鼓励着。
与其说罗曼医生是立体的人，不如说在我心里他已经化成某种概念。
“走神了吗？”
“有一点。毕竟一个人也没过来。”
“也许我更擅长做这种事，立香。”
“嗯？”
罗曼医生说。
“没有必要勉强自己。”
“突然说什么——”
我的话被打断。
罗曼医生毫无预兆的转身给了我拥抱。
“你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真没办法啊。
我只能用臂搂住他的后背，小心翼翼的安慰这个明明比我大好几岁却过分敏感的男人。
“我知道。”
可我也想像你见证我存在这样，证明你还在这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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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二点，谁也没来。
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的我有些沮丧。
“总有一种浪费掉大好时间的感觉，”我摇摇头，把最后一块儿蛋糕分成两份，其中一份递给医生，“不过和您相处的时间倒是比之前加起来都多了。”
医生笑着摇头。
“只是重新回到日常而已，早该习惯了吧，人类最后的御主，藤丸立香。”
今天第一次这样叫我的医生表情有些僵硬，不知是不是在墙角蹲了好几个小时的后果。
他送我到房间门口。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明天睁开眼就要加油了。”
“这句话换我来说。”我笑了笑，擦掉眼角因为困倦氤出的泪水，“晚安，罗马尼·阿基曼医生。”
“晚安，立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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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
走出两步的医生又折返回来。
“差点忘记问。”
“立香，之前你问过我的，换你回答了。”
“什么？”
“得到圣杯....你的愿望....”
困意毫无征兆的席卷而来，我又陷入会议那时的恍惚状态，隐约听见自己的回答。
“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
糟了。
我说出口了吗？
会变得不灵验吗？
在考虑更多之前，脸颊上留下了温暖的触感。
“在愿望实现之前，再忍耐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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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早安。”
玛修温柔的声音驱散梦境，我坐起身，盯着墙壁发呆。
“今天开始就是新的一年了，昨晚做了怎样的初梦吗？”
“好像是个有甜甜香气的——”
我深深呼吸。
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冬天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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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之前提到过，这篇是基于《this illusion》的向罗曼医生的告别作。明天醒来我就要朝着第二部继续旅程。
写的比较自我意识，我来解释一下吧。
其实整个故事是发生在12月31日的“我（藤丸立香）”的梦境。
离开迦勒底前的最后一天。
——无意识使用了圣杯力量的立香，陷入永无止境半真半假掺在一起的“人造特异点”。
愿望是“和他永远在一起”。
所以无视掉他已经永远离开的事实，不停在梦境中的某一天轮回。
这里出现的梅林想要通过梦境进入立香意识深层唤醒她，却被立香拒绝了。（虽然看起来是医生拒绝知道真相。）
另外两人想要埋伏的是和梅林持有相同目的的伯爵。（虽然我没明明白白的写出来哈哈哈）
拉住医生衣角叫妈妈的杰克也可以理解啦。
梦里说到底也只有“立香”自己而已。
被梅林和伯爵轮番侵入的梦境终于崩塌。
立香终于意识到，只有和他告别向前继续走才是正确的。
于是“冬天结束了”。
（以下是this disillusion的歌词）
THIS ILLUSION
梦に见ていた あの日の影に
梦里又见到了那日的残影
届かない叫び
无法传达的呼唤
明日の自分は
明天的自己
なんて描いても
无论怎样描绘
消えない愿いに濡れる
也会被那永不消逝的祈愿所淋湿
こぼれ落ちる欠片を 掴むその手で
洒落而下的碎片 伸手将其紧握
揺れる心抱えて
抱持着不安的心灵
飞び込んでいけ夜へ
踏入那无尽的黑暗中吧
谁かを当てにしても
即使将谁人看作依靠
求めるものじゃないのだから
也并非最终追求
本当の自分はここにいるって
真实的自己便在这里
目を闭じてないで
请不要闭上双眼
风にまかれて ガラクタじみた
在风中残缺不堪的
懐かしい笑颜
那令人怀念的笑容
明日の自分ならなんて祈っても
无论自己明天如何祈求
远ざかるこたえは霞む
也只剩下飘渺的答案
冻えそうな躯(からだ)と
几欲冻结的身躯
一片の思い
一纸薄薄的思念
朽ち果てるその前に飞び越えていけ夜を
在无声逝去之前飞越这片黑暗
谁かを当てにしても
即使将谁人看作依靠
めるものじゃないのだから
也并非最终追求
本当の自分はここにいるって
真实的自己便在这里
目を闭じてないで
请不要闭上双眼
谁かの为に生きて
为谁而生
この一瞬(とき)全てでいいてしょう
将此刻化作永恒
见せかけの自分はそっと舍てて
将虚伪的自己就此舍弃
ただ在りのままで
只留下仅存的那一份真实
日遍特种兵之火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