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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线上的抗战|无期越狱

“去哪,大姐?”一身黑衣的小弟转头问那独自一人离开的人。
大姐停下脚步,说:“工作。”
她离开了乱葬岗,往城里的方向跑。不过,在无人的地方,立即躲藏了起来,转了个方向,往丛林里去了。
岛的地下有数不清的暗道,她熟悉其中一条——她也只知道这一条——它通往海岸线。
她跑到了暗道的尽头,没有看到人。
刚感到奇怪时,她就被人劫持了。
“我是佐尔格。”独自一人的人说,她想劫持她的应该就是她所期待的人。
“你来这里做什么?”劫持者说。
“我是来送饭的。”佐尔格说。
劫持者放开了佐尔格,退到黑影之中。
佐尔格没有回头看,她把新的饭盒放下。她看到那位藏匿者并没有吃,旧的饭盒纹丝不动。其实她自信在被劫持时就能完全反击,那个藏匿者估计很久没吃没喝了,不是她的对手。
佐尔格回收旧的饭盒离开。在走之前向藏匿者点点头示意友好。虽然没有被完全信任,但至少没有被当场杀死。
藏匿者从黑影中走出来,坐下,吹着洞外送来的海风,但丝毫不动那人拿过来的饭菜。静静地等待着什么······
“差不多要换班了。”警官对小弟们说。
“是,凤哥。”
“欸,大律师,你也该走了。”警官又说。
“再等一等,我要看着我的保护人。”律师说。
职工已经习以为常了,甚至有自己是医生的幻象。他把新的一剂镇定剂打进犯人的手臂。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刚才还是翻白眼的样子,下一秒就被盯住了。
皇家方舟一跃而起,一手夺下了针筒并插进了职工的手臂中 职工“啊”的一声倒了。
当室内的警卫反应过来时,皇家方舟就已经窜出了铁栏,开始夺强反击——那犯人手脚上的铁铐竟没有锁住,几声枪响,一队警卫就被放倒。
“你······竟然越狱,你······杀人······”律师被吓倒了,甚至尿裤子。
皇家方舟不怕浪费时间地向他开了一枪。
虽然警卫没有来得及警报,但枪声是更好的警报声,皇家方舟越狱的事情被当场发现了。
“皇家方舟越狱了!”佐尔格惊讶,她的小组就是来看守皇家方舟的,才刚刚到监狱就发生这种大事。
“你们立即投入战斗,不用活捉,当场正法。”监狱指挥官说。
皇家方舟手头上没有像样的武器,手枪子弹在开门就用光了,只能一路狂奔,争夺这混乱初期的时间,越出高墙就是活命了。
“皇家方舟,立即站住!”
新一批阻拦者来了,是那队新来的雇佣兵,以佐尔格为首。皇家方舟没有服从佐尔格的话,并向着他们奔去。
佐尔格跑在最前面,双手拿着刀,往下一挥,砍向奔过来的皇家方舟。皇家方舟的动作更快,她几乎不避开佐尔格的砍击,直接双手伸上前,夺下了刀子,然后一脚把佐尔格踢开。
被踢开的佐尔格撞到了自己的组员,便给皇家方舟的前方扫出了一块空地;皇家方舟则横刀一挥,砍伤佐尔格的组员,然后继续奔跑。
“报告长官,我们失手了。”佐尔格站起来,汇报,“皇家方舟拿到武器了。”
“别傻站着了,快追,攻击她,攻击她!”监狱指挥官叫。
“开枪!开枪!”佐尔格大叫地命令。
虽然熟手的武器不是刀子,但总比没有得好,皇家方舟个更加兴奋地冲刺。
但新来的警卫都不再近战,他们从走廊、楼梯等的转弯处冒出来,只远远的射击。
虽然没有了舰装,但这种交错的子弹太熟悉了,皇家方舟丝毫不恐惧。她不走一楼的陷阱,一头撞碎窗玻璃从二楼飞跃到了地面。
“开枪啊开枪啊!”被躲过了一楼的陷阱,愤怒的指挥官急叫。
“不用着急。”有人就是唱反调。
这家监狱皇家方舟只进来过一次,就是被关进来的时候,逃跑的路线仅凭那么一点点的记忆,好在关进来这段时间监狱的地形变化不大——从前楼到高墙这段路是最后的路程了。
这最后的路程没有任何障碍物,是最危险的,不过从越狱那一刻起早就处在危险中了。皇家方舟起跳,这将是她跳得最高的一次,越过去······
“砰——”
一发爆头,没有装消音器。
“长官,她的命我已经收下了。”那高傲的家伙从楼顶站起来,汇报胜利,在自己的狙击枪上加刻一道杠。
警卫们从大楼中鱼贯而出,包围在逃犯身边,包括佐尔格。被夺走了武器后,佐尔格换上更顺手的武器,并一路紧追其后——她听到了刺耳的枪响,然后皇家方舟就倒在血泊中了。
“为什么······只差一步而已······”摔落的皇家方舟死不瞑目。
——老板双手插着衣服走过来了,小声地嘱咐:“通行证已经搞到手了,一路顺风。”
“了解,指挥官。”皇家方舟敬了个歪礼。所谓“通行证”不是任何文书,而是对面的海关收下小礼物了。
她所属公司是空壳公司,真正是属于一九九七集团。这一趟走私也是前所未有地紧张,因为除了以前小商品外,还一次新增加了三十个危险的货物——这种货物既能够吃也能够骑还有别的用途,身为女性的她也觉得恶心——但为了赚大钱,什么危险都要干。
但她的船上出现了二五仔。二五仔只有死路一条,但没能及时发现二五仔的她也被集团和买家抛弃了。
“我们找遍整艘船了,只有二十二个货物,怎么都缺少八个,到底去哪了?”海关组长踢那个“新船长”,即将靠岸了,所有人的命都悬在一线。
“我······可能那个集装箱掉进海里了。”新船长撒谎,他以为皇家方舟会盯紧货物,他只要盯皇家方舟就好了,但居然捅那么大篓子,那些海战员都是贱货。
“那你下海去找吧!”海关组长一枪把“新船长”嘣下大海,“加紧拷问那个船长。”
——“嘣!”律师狠狠地踢死罪犯一脚。
“迟早都要死,晚死两天上个法庭不好吗?”律师心里咒骂,脸上还要露出悲伤,“还向我开枪,要我穿又重又热的防弹衣!”
指挥官把勋章丢给那个狙击手,说:“你功劳最大,但不服从命令你迟早会出事。”
“是,是。”狙击手接过勋章,马虎地回答,这种东西他有很多,少一两个也不要紧。
“佐尔格,虽然你只是临时派驻我这里的,但你冲到了最前面,表现最好——比这个家伙好。”指挥官拍拍狙击手的肩膀,让他回去,“虽然没有勋章,但上头也表扬了你。”
“谢谢长官,谢谢司令对我的信任。”佐尔格说。
“妳丢武器的事上头并不知道。”指挥官继续说。
“嗯?谢谢长官,你的恩德我一定报答。”佐尔格说。
“哪有什么恩德,请我喝两杯就好了。”指挥官说。
他向佐尔格走近——他的办公桌上已经放了两瓶酒——双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扣。
“嗯······”
“欸,长官,现在就去喝两杯呗,我肚子饿了!”出去了的狙击手又闯进来了。
指挥官急忙放下手,羞怒地说:“你自己肚子饿你自己去吃饭嘛!”
“难得她请客,长官就别客气了。“狙击手说。
“我请客。”佐尔格说,默默把衣领扣上。
“好。”指挥官不愉快地答应。
“长官的老婆漂亮吧?我也好想要个老婆。”狙击手说,“不过她不够妳漂亮。”两人走在离开餐馆的路上。
“今天谢谢你了。”佐尔格说。
“那东西死了最好。”狙击手说,“我是监狱中功劳最大的,他死了我就坐在他位置上了。”
“你和我不一样,迟早会晋升的。”佐尔格说,她是没有编制的雇佣兵。
狙击手停下来,不开玩笑,把一件东西取出来递给佐尔格,说:“他打算事后才给你,我觉得没必要。”
“这是什么?”佐尔格接过来。
“你也是有靠山的人,可不要丢了。”狙击手说,便扬长而去。
是新的任命书,给政要当警卫。
佐尔格没有立即到人事部报导,也没有回宿舍,而是跑去海洞找那个神秘人。
明明昨天还是可有可无的炮灰,居然一下子晋升了,佐尔格也有些不知所措。
“哈······哈······”佐尔格到了。
但是,那个神秘人不见了。
只见留下了一个空的饭盒——“看来她有吃。”
“斯佩,我的斯佩······哎呀!”
有个人从海水里游到这个阴深的洞里了,斯佩抬起头,并掷出了石块,中了。
“这么小力,是没吃东西吗?”那个人上岸了,擦了擦就当没流血了。
斯佩站起来,问:“你来了?”
“我来了。”那人丢下手中的工具箱,展开双臂,把扑过来的斯佩接住。 
“他们现在在分赃,防御重点在宴会,海岸线就出现缺口了。”偷渡者说,“箱里有干粮,先吃再走,不用急。”
斯佩放开偷渡者;偷渡者则打开工具箱,把干粮递给斯佩。
偷渡者发现有饭盒,说:“有一盒饭,谁的?”
斯佩撕开包装袋,说:“不认识。”
“是叫佐尔格的少女吧?她在这岛上?”偷渡者说,“怕有毒的话我来吃了它。”
“你认识她?”斯佩问。
“一面之交。”偷渡者说,“我从没期待过她,不知道她会走上什么道路?不要像你或我这么倒霉就好了。”
偷渡者称自己倒霉是自作孽,不过斯佩不觉得自己倒霉······她第一次被这家政府处死的时候,它已经引进了新的圣石刑,但未能把她砸死,第二次处死的时候增加了注射剂,但她还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是被那个男人救的。
“把你的‘爪子’修一修——你已经是成熟的女人了,要自己修理自己的武器。”偷渡者说,他只是不懂得修而已。
“是······”斯佩瞪偷渡者一眼——她想说“一流的海战员”,但“一流的”怎么会被打得那么惨?
工具箱只是塞入了干粮,本来是放修理工具的,以及更重要的浮游平台核心部件。
偷渡者把饭盒放下,不销毁——谁要拿去威胁谁,随意好了。
偷渡者给斯佩收拾好工具箱,拿起箱柄,然后把斯佩抱起来,说:“走了。”
——斯佩身材比较娇小,但并不轻盈。但她放心地依偎着偷渡者。
“你······”斯佩用她那大爪子捡起了偷渡者脸上的饭粒。
“啊?喂我吃吧!”偷渡者说。
斯佩才不要喂,转手自己吞了。
——“不要幻想了!会死的!”偷渡者厉声提醒。
偷渡者脸上没有什么异物,只有干涸的血迹。
两人渐渐消失在漆黑的大海中······
73-无期越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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