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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璧/双杰】《惜缘贰》帝殇/005

第五章
金鼓号角,飞沙走石,气吞山河的磅礴气势,在不少文人骚客眼里,热血男儿就该抛头颅洒热血,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可是只有真正上过战场的人才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功奖和和平是用多少枯骨堆砌而成
白雪掩山,寒梅盛开,要是以前的蓝忘机肯定会附庸风雅一番,但是如今他真没心情了
大帐外面,那人的声音还是如此聒噪“唔哦,好冷啊,蓝湛”
“怎么样啦”
魏无羡解下了披风,然后看着蓝忘机“你伤怎么样了”
蓝忘机摸了摸胸口“没事儿”
“我说,蓝湛,你要这么拼命吗?”
“温若寒是什么人,我们都知道,既然他想要答案那我就给他,我不在皇城之内,自然要他放心才好”
魏无羡也知道,此举甚是无奈,但是如今他们在外,有的事情是真的没有办法“哎,我也知道,但是啊,以后你能给我商量商量再做吗?我可是你的谋士”
蓝忘机还没有开口说话,外面就传来了吵闹声“让我进去,我要见二皇子”
“何人在外吵闹”
温宁哒哒的跑了进来“殿下,是江先锋和几位将军”
蓝忘机和魏无羡对视了一眼,终于来了“让他们进来吧”
江渊和一行人一进帐内,没有看见他们期望的样子,蓝忘机反而拿着一本诗词鉴赏在哪儿细细品味“见过主帅,魏监军”
蓝忘机示意了一眼魏无羡,魏无羡立马心领神会“这么晚了,江先锋和几位将军有何贵干啊”
江渊的性子,完全继承了他师娘虞紫鸢,脾气自然不是很好,又由于眼下的情况更是了得“主帅可听过兵贵神速”
蓝忘机连头都没抬一下“自然,不知江先锋何意啊”
江渊顿时气得不行,一军之主帅如今这个样子还打什么仗“既然主帅知道,那我们行军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
“放肆”蓝忘机一把拍在了按几上,气势一下就出来了“江先锋这是在教我怎么打仗吗?”
“属下不敢,只是主帅,外面的传言你是不知道有多难听,都说您是只会舞文弄墨的书生,领军打仗那就是笑话。而且,殿下,潼关是我们的命脉之所在,万万不能失啊”说道最后江渊眼里也闪着雾水了,一个将军为的就是战死沙场
江渊此话一出,有几位将军也跪了下来“请主帅立刻开拔行军”
蓝忘机靠在圈椅里,哂笑的看着这些人“开拔行军吗?积雪这么厚怎么行军,兵士不养足精神拿什么打仗”
江渊一听,这是何理,又想到自己进来看见的诗词“如果主帅没有战死沙场的决心,那就请主帅……”
“大胆,来人”
一声令下,帐外的亲卫自是听他们主子的“殿下”
“江渊,辱骂主帅,蔑视皇权,扰乱军心,即日起收回先锋大印,贬为看伙夫,其余一干人等连降三级”
此令一出,除了当事两人,没有人不震惊,先锋变伙夫,闻所闻问,如此可笑的帅令,唯有昏庸者才能这样做
“我是陛下亲册的先锋,岂能容你想贬就贬”
蓝忘机看着那不服气的人,走到剑架旁,拔出了那把剑“天子剑在此,本宫的命令你不听也得听”
“我不服,我不服……”
江渊的声音慢慢的远去,蓝忘机知道明天所有人都会知道,但是就是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蓝湛,能行吗?”
蓝忘机抚摸着这把天子剑,恍惚能看见那人舞剑的样子“你知道这次匈奴来了多少人吗?”
魏无羡想了想接到的军报“十万”
“错,整整十五万”
魏无羡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为何差剧如此之大,这个军报到底有几分可信度,如果不是生死门强大的渗透力,他们也许到死都不知道
“匈奴的军队有多强,我们都知道,而我们的五万人,真实力量到底有多少,我们都清楚。不走险招,我们必输,还不如放手一搏。温若寒不除,尚德永无临日”
……
二月十六,长达一个多月的行军,终是来到潼关边城,潼关的所有坚守的将士无不感激,他们等到了他们的神,久旱逢甘霖,他们等到了
同年三月初八,边关传来了一个震惊整个朝堂的消息,潼关失陷,二皇子下落不明,将士死伤无数
御座之上的蓝曦臣差点就一倒不起,脑袋恍惚要炸了一般,尖锐般的疼痛,太疼了,他的弟弟,还有尚德的江山,真的要亡了吗?
温若寒看着那御座上的天子,眼中难掩蔑视之神,你蓝家离了我,如何坐好这个天下,我就是要你们知道没有我温若寒你们什么都不是
李尚书出位“陛下,二皇子统军失职,当自裁谢罪三军。潼关失陷,臣以为……”
帝王的威压,杀伐果决般的神情,当真天子一怒,十方俱灭“以为什么,啊……,说啊”
温若寒不惧蓝曦臣的威压,微微抱拳“陛下,李尚书的话在理”
蓝曦臣踱步下了玉阶,一步步都叩击在大殿上每个人的心脏“温将军觉得尚德是换帝王了吗?帝王的圣心也可以随意揣测了吗?”
鹰眼对上皓月,臣子与君王,暗处的力量较劲,温若寒才知道这个帝王不简单“微臣岂敢”
“二皇子一日没有出现,尚德就未输,另外潼关失陷,派军加固淮安防线,我尚德还没有亡国,谁敢造谣生事者杀无赦”
“陛下”“陛下”群臣进言,纷纷阻止这荒唐的圣令,可是皆是无果
蓝曦臣知道他今日的决定,可堪称是一昏庸自大的帝王,可是他又想到了忘机出征前的话【皇兄,信我,我不会输的】。就是这句话,他在勤政殿上才做出来这样的决定“忘机,别让皇兄失望啊”
赔上一个国家去赌,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群臣和黎明百姓的施压,蓝曦臣必须抗住了
君白端着托盘看着那愁思的君王,眉头也皱了起来,他不知道蓝曦臣还在坚持什么“我亲自熬了雪梨汤,喝点吧”
不管是何种困境,蓝曦臣只要想到这个人,心里就会安慰不少,牵过君白的手,亲吻了一下“辛苦你了”
“不辛苦,辛苦的是你”君白看着那喝着汤羹的人,他还是决心一试“为什么不派温若寒出征”
“我信忘机”
四个字是如此刺耳,君白的拳头不自主的握紧“如果……”
“没有如果。即便是有,那我真的不适合这个君王之位”连蓝曦臣自己都不自觉他这一次是以江山为赌注,当真是一场豪赌
城楼之上,江澄望月而叹,今日朝堂之事他已知晓,蓝忘机下落不明,连带那个人也失踪了,战场之上刀剑无眼,他只求他平安
三月十八,匈奴世子汉可真进驻潼关城池,大肆褒扬了大将军科尔隆,并嘲笑尚德帝王糊涂昏庸无能
三月二十五,匈奴使者觐见天朝,要求尚德帝王割让淮安十城,并要求尚德永远臣服于匈奴,年年进贡纳税
蓝曦臣驳回匈奴使者王令,集军十万,挂天子旗,如若匈奴敢犯,蓝曦臣将御驾亲征
秦香楼
温若寒看着那榻上沉迷于声色的人,心里满是鄙夷,但是他如今又无可奈何“王子殿下,差不多就得了”
汉可真看着温若寒,眼里也同样是鄙夷,他讨厌这种卖主求荣的东西,但是如果没有温若寒,他的国家这几年也不会过得如此舒坦“将军,权臣固然是好,但是那比得上那王座啊”
“王子慎言”
汉可真看着那虚伪至极的人,举起酒杯来“干杯”两人都心照不宣,但是眼中的贪婪算计都溢了出来
三月的最后一天,潼关城池之内,汉可真大摆筵席,杀牛宰羊,篝火盛宴,恍惚尚德已是囊中之物“我草原勇猛的将士们,真主赐给了我们大好的河山,等着我们去取,干了这碗酒,杀他个片甲不留”
“万岁”“万岁”“万岁”熊熊气势,可吞山河,一切都会顺利 真主会保佑他们
佛陀岭,前通潼关,后达淮安,青松茂密,迷雾重重,嶙峋怪石,毒兽猛禽,一一尽有,这个地方号称有来无回
铁锅焖肉,刀烧烈酒,所有人都看着那大石上的人,他们苟活了太久了
面若芙蓉,翩翩公子,一身银甲,宝剑出锋“兄弟们,我知道你们恨我”
天潢贵胄,承认自己的错误,对于这些平头百姓出生的兵士,他们没有不心惊的
“可是,我们尚德兵弱,匈奴兵强,潼关失守,本帅负全责,回朝之后,本宫自会请罪。你们知道此次异族有多少人吗?”
“十五万,而我们只有多少,只有三万。有的人就要说了,开始我们人多,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打。实话告诉我,将士们,我们能打赢吗?我很肯定的说打不赢,我们必输无疑”
这就是现实,弱小无力的国家,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多呼吸一口空气,都会想到明天是否还有。此话一出,本就低靡的气氛,再次降到了冰点
“但是,难道我们要做那待宰的羔羊吗?我们不,十一年前,徐州失陷,匈奴烧杀抢虐,无恶不作,我们的兄弟手足横死街头,我们难道忘了吗?”
何人能忘,何人敢忘“致死不忘”
“这一次我们的机会来了,匈奴贪心不足,欲侵犯我淮安边线,今晚是他们的庆功宴,但是我要变成他们的断头宴”
“是,我们只有三万人,前朝白毅将军以五万破二十万大军,我蓝湛自知没有那本事和魄力,但是我就是要以三万破他匈奴十五万。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何谈胜利,在战场上活下来的都是疯子,只有敢杀才有前路,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做那个疯子吗?”
磅礴大雨席卷而来,恢宏的气势,那就是他们的神,魏无羡俯身一跪“誓死追随殿下”
“誓死追随”“誓死追随”没有疯狂,何谈后生,穷途的羔羊也可化身为狼
黑暗的天空,黑云遮蔽了天空的皓月,影子也悄无声息的渗入了内部,尖刀利器,杀人于无形,这就是暗卫,这就是死士
破晓奇兵,号角声起,琉璃箭火,注定有一方战死
暗处的飞箭,主帅的头颅,横街碎尸的主将,血染的大地,庆后的噩梦
“保护,王子,快……”
城门大开,猝不及防的进攻,地狱般的恶鬼,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来人,撤退,撤退……弃城,弃城……”
矫健的骏马,银色的盔甲,染血的俊颜,这时汉可真才知道是那样的可怕,蓝忘机一声令下“放箭”
漫天羽箭,嘶吼声声,鲜血染红了他们的眼“回徐州,快传令回徐州,撤军”
“王子有令,撤回……”羽箭穿心,再也说不出话了
黑夜星尘,城楼上的旗帜是那样的耀眼,他们赶到了,欣喜万分“王子我们到了”
汉可真看着不远处的城池,他活过来了“我们还有徐州,不怕他们汉人”
黑压压的大军一步步的靠近,昨日的气势全都没有了,看见了那熟悉的毛毡,有了家的感觉,劫后余生
“汉可真王子,回城,放下城门”
宣令官,举起自己的令旗,城门上的人看着那旗帜,点了点头
栈桥放下,城门升起,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我汉可真又回来啦”
以为回归了希望之城,却不知是埋葬的堡垒
清油火把,箭矢飞羽,城门轰沓关闭,压死他们最后的一根稻草
“踏我国土,杀我将士,辱我帝王,给我杀”
小包四飞,拔切开才知里面的辛辣
“咳咳咳……”
“这是……咳咳……”
汉可真混着泪水看着刚才豪言壮志的人,只是辛辣的刺激,口鼻的泛酸,他只能看清他后面的将旗,那是江字,尚德被贬的伙夫先锋
四月初七,捷报传来
浴血奋战的将士,带回了尚德的希望“启禀陛下,大帅以三万兵马,破匈奴十五万大军;收回徐州;斩杀匈奴大将军科尔隆;活擒匈奴王子汉可真,大获全胜”
此报一出,朝堂轩然,这个胜利也太大了
“不亏是我们尚德的福瑞啊”
“当之无愧的战神啊”
有人欣喜,有人发狂,但是也有人听出了里面暗藏的玄机“十五万大军,不是只有十万吗?难道先前的军报……”
御座之上的蓝曦臣,心里默念着【父皇 母后,你们看见了吗?忘机是我们尚德的战神了】,收拾好心情“主帅怎么样了”
报备的士兵,甚是为难的跪在地上
蓝曦臣本来降落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说”
“小的离去时,听说匈奴派人打算劫持他们的王子,主帅好像受了伤”
“伤势如何”
报备将士甚是为难“小的,不知”
江枫眠上前启禀“陛下,相信二皇子吉人天相,不日便可带着那匈奴的王子班师回朝”
“但愿如此”
武将之首的温若寒,如果刚开始是震惊不可思议,那么现在只有寒冷和恐惧,汉可真不能活着
捷报回归,昭告天下,全国欢庆,尚德终于可以抬头啦
将军府里,练武场上散了不少鲜血,温若寒大开了杀戒,没用的废物只有死“把他们都拖下去喂狗”
那件件的灰衣死士,至此真的没有他们的名字了,死士以死终结倒也合适
温晁不敢看他父亲的眼睛“父亲,那个人又来了”
温若寒抬步去了暖阁
黑色裹身,兽首面具,斗篷覆盖,什么都看不见“温将军,考虑得怎么样了啊”声音嘶哑难听,听不出是男是女
“你自己的武功如此高强,为何自己不做”温若寒看着那人,明显不悦
“温将军,现在你没得选择,蓝忘机也不是那么简单,成了就是千古帝王。还有……”“好像你现在没有选择的权力了,私通外族,中饱私囊,对了……要是再让人查出先帝青蘅君的出征”
温若寒大怒“够了”
四月初十,宫变
群臣被控,兵部尚书受伤被擒,南北御军被隔在皇城之外,胜者为王败者寇,他没有退路了
江澄带着一对人护着身后的人,这是他的使命“温将军,蓄意谋反,这是诛族的死罪”
温若寒在袖子上擦了擦自己的刀,哂笑道“我温若寒还偏想坐坐那皇位”
君白扶着蓝曦臣,眼里全是泪花,恶狠狠的说道“温若寒,你一莽夫谈何为帝,你不配”
温若寒舔了舔嘴角“美人儿,跟我走吧,许你贵妃之位”
“哈哈哈……”此话一出,温家兵士皆是大笑,眼神露骨的在君白身上扫视,恨不得立刻拔了他的衣服
“温 若 寒”,气血上逆而行,一口鲜血再次的吐了出来,那明黄的龙袍也变得暗沉了
那血真的染红了君白的眼,他有点后悔了“曦臣,求求你别激动了,求求你”
温若寒可没那么多的心情看他们腻歪“陛下是自己写下退位诏书,还是需要微臣来帮你啊”
蓝曦臣握紧君白的手,看着那双秋水眼睑“我们一起死”
君白的手,不自主的颤抖了,那颗心似乎也暖了“好”
“动手,杀啊”
温若寒数百兵士,围攻江澄几十禁军,一个个的倒下,江澄的一身紫袍也慢慢的变黑了,变重了,好累啊
江澄按扣在地上,看着那举剑的人“温若寒,你敢”
蓝曦臣一手撑地,一手拄剑,看着那一步步逼近的人,心也慢慢沉了,不知道忘机回来了会怎样
强弩劲弓,黑衣玉兰,罡风席卷,如刀削骨,黑压压的一片,护着后面的人
蓝忘机一落地就扔下了手中提着的人“皇兄”
魏无羡甩了甩脑子就就跑了过去“阿澄”
温若寒不敢相信,那些蒙面的人,是死士还是暗卫“不可能,皇帝的暗卫全被我杀了,不可能”
蓝忘机抽出腰间的软剑,黑眸涌动“温若寒,今天我就要取了你的狗命”
罡气卷起衣袍,明明只有十六岁,但是他的脚下,恍惚全是尸山
……
温若寒下狱,温家被抄,温氏一党的权臣,革职待办,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只是这些似乎都跟他们没有关系,湖心亭中五个人,都是模样隽秀的人,坐在一起,是那样的赏心悦目
蓝曦臣换上了普通衣袍,举起酒杯“这一杯敬忘机与无羡,感谢你们为尚德的付出”
魏无羡嬉皮笑脸“嘻嘻,蓝大哥……”
“魏无羡,别乱叫”江澄真是服了这没脑子的东西
“阿澄,无事”蓝曦臣摆了摆手“无羡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魏无羡捅了江澄一下“看见了吧”此刻他笑得出来,似乎也暂时忘记了,自己前世是有多恨蓝曦臣
还是那梅香,一喝便知酿造之人。江澄欣慰,魏无羡冥思,蓝忘机则是心颤
“还有一件事情”蓝曦臣想起了今日要做的主要事情,欣喜的牵起君白的手“等温若寒的事情处理完,我打算立君白为男后”
一句欣喜之语,伤透了两个人的心
我似乎忘了,忘了你今生的爱人是谁,但是你可知那暗恋的苦水
我知无法站在你身边,可是我真的好难受,我该怎么办
“好啊,蓝曦臣我支持你”江澄甚是欣喜,他的两好兄弟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高兴
“忘机,你觉得呢”
伤人于无形的刀,狠狠的插进胸口,再次的拔了出来,再插了进去,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江澄面露不喜,他不知道蓝忘机怎么这么讨厌君白,刚要敲打敲打此人
“好啊 ,忘机恭喜皇兄,我这杯敬兄长”握紧拳头,喝进那杯苦酒,泪水滑落,侵进了那情丝之中
“忘机,你怎么了”
蓝忘机擦了擦泪水,他觉得好恶心,他怎么可以在他们面前哭“忘机是高兴,所以不自觉的地落了泪”
蓝曦臣半信半疑“是吗?”
伤心时分,烈酒越喝越醉,心也越来越疼
这一次的酒醉,也带来了他们不可跨越的鸿沟
朝阳殿外,这是怎样的一种冷,只有蓝曦臣自己知道,浑身颤抖不已“忘机,你喝醉了”
蓝忘机想抓那人的手,却被躲开了,看着空空的双手“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忘机,回去,皇兄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清泪滑过,是那样的无助,爱得又是那样的悲悯“你可以爱他,但是我就是受不了你只此一生只有他一个人,呜呜呜……”
“皇兄,你可以分一点爱给我吗?”
运力一掌,拍在了那人的胸口,那双铁腕终于放手了“皇 兄,你就那么喜欢他吗?如果没有他,是不是你就可以爱我了”
握紧双拳,这是他的弟弟,他要做到够狠“我愿以江山为聘,迎娶君白。你永远不可能”
匍匐在地,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滑落的泪珠嘀嗒嘀嗒的掉在光鉴的地板上,也照出了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蓝 曦 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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