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赫同人小说《面剧》「第七十九章 令人诧异的真相」

德拉科看着面前的赫敏心下开始犹豫，他在内心做出反复挣扎后，最终还是打算将真相全盘托出，他用手指蹭了蹭赫敏的脸颊，然后缓缓开口说：“我以前总是在想，所谓真相也许并不像大多数人所追求的那样，因为它并不纯粹，甚至可以说是丑陋不堪，因此我原本打算将有些事从我的记忆里剔除干净，从此绝口不提，因为只要我不说那就没有人会知道。但后来，我们分手了，就是因为我的隐瞒，这三个月我一直在想，如果早点开口会不会就是另一条路，另一种结局。所以，你曾经想知道的真相，我打算今晚都告诉你，至于你如何看待我，我想我都会接受。”
“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你不知道你寻找的真相背后究竟有怎样一个我，当然，我想我也可以继续把它们隐藏起来，但我不想骗你。”
赫敏被德拉科拉到沙发上坐下，他用手撩起赫敏额前几缕头发，看着她的眼睛笑了笑，接着长吁一口气说道：“去年九月时，我收到一封信，信出自食死徒埃弗里之手，他告诉我伏地魔有一项任务要交给我，让我在圣诞放假时第一时间赶回家。我知道这听似像是一份“荣耀”的任务，并非一件好事。我很怕，所以圣诞节前的三个月，我几乎每天都失眠，我不愿再去多看那封信一眼，它像是一个无底的黑洞，随时会吞噬我，要了我的命。所以圣诞节时我选择了离家出走，我不想面对那项任务，我以为只要我躲开，他就会选择别人。可没想到埃弗里在对角巷找到了我，他嘲讽我是个胆小鬼，并且对我施了钻心咒，那是我第一次经历钻心咒，也是第一次被人折磨。我躺在冷冰冰的石板路上看着他面目可憎的脸，听着他嘲笑讥讽我的声音，我想我离死不远了，我甚至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流血。
就在那短短几秒钟内我想到了自己所有的结果，最糟糕就是我会死在对角巷，躺在阴冷潮湿的巷道里，无人理会，只能等待着某个路过这里的人发现。但我真的不想死，我想埃弗里也不会让我死，我还有利用价值，他会留着我的命把我交给那个人。可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钻心咒了，这种入骨的折磨一次就够了。所以我趁着埃弗里不注意时，夺了他的魔杖又击晕了他。我满身是伤大口喘着气靠在墙边休息时，我遇到了你。你要给我包扎伤口，我当时真觉得你挺多管闲事的，而且我搞不懂，那时候你明明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来帮我。”
“你的确有点讨厌，我在为你包扎伤口时你还吼我，但我没办法坐视不理。还有，为什么从前不告诉我，你被施过钻心咒，”赫敏眉头微簇看向德拉科的脸说，“不应该呀，你父亲不是食死徒么，而且他看上去地位很高，怎么还会有人对你施不可饶恕咒。”
“我父亲的确在食死徒中地位颇高，可正因如此，埃弗里才记恨我父亲。我的面具夺取了他的记忆，我原本只是想看看那个任务究竟是什么，结果没想到我通过埃弗里的记忆看到了他在马尔福庄园用同样手段折磨我母亲的画面，只因我母亲不同意我做危险的事，他就对她施钻心咒。”时至今日，当德拉科再度回首埃弗里折磨自己母亲的场景时依旧会感到心中怒火中烧，如果再选择一次他仍旧会杀了他。他当时没有一丝犹豫对他施下夺命咒，可如今要对赫敏讲出自己杀过人的经历他却失了勇气，他不知道当他开口说出这个真相时赫敏会作何反应。
“你不会也折磨了他吧？”
赫敏看着德拉科的眼睛，她在等他的答案，此时他们两人都觉得四周围的空气仿若凝结成一块散发寒气的冰，冻住了空间和时间。德拉科躲开赫敏的眼神，他十指交叉手肘撑在自己腿上，表情凝重的看着地板，沉默片刻后他低声说：“我杀了他。”
“你杀了他…”赫敏摇着头，她无法相信刚刚那些话是从德拉科嘴里说出来的，不可否认德拉科从前在她眼里就是一个混蛋，他恶作剧、对自己施可恶的魔法、甚至用恶毒的话骂过自己，可赫敏却从未想过他会与杀戮这种事扯上关系。
“是，”德拉科转过头，他双眼通红看着赫敏，声音变得微微颤抖起来，“我母亲只是想保护我，她有什么错，为什么他们要用这种残忍的手段去折磨她，我知道那种感觉赫敏，甚至现在我回想起那一夜我都能感觉到痛，可即便如此，我母亲还是不同意我去冒险，我怎么能忍，我不可能放过他，更不可能放过他们！”
“都过去了德拉科，”赫敏承认自己心里现在乱糟糟的，耳边也有嗡嗡作响的声音，但她能做的只有平复德拉科的情绪，她内心深处有一股力量在挣扎，一方面她需要告诉自己要理解德拉科，可另一方她又不愿相信德拉科杀了埃弗里德，最后理智战胜了她内心的想法，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赫敏握住德拉科颤抖的手对他说，“别再想了，这一切都过去了，或许我们应该改天再谈。”
“不，让我说完，我不想再被这些事压抑到失眠了，”德拉科继续对赫敏说，“后来我知道了一件事，伏地魔他在找格兰芬多宝剑，我那时很想回家，但我知道，我只有去帮他找到格兰芬多宝剑，我才能安全回去。所以我才去了剧会，我需要到剧会去找一个人，他手上有一把能够以假乱真的格兰芬多宝剑仿品，我和他做了交易。你还记得圣诞夜我和你跳的那支舞么？其实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是赫敏格兰杰。”
德拉科看了一眼赫敏，他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便在赫敏问他之前，先开了口：“你是不是想问我，既然知道你是赫敏格兰杰，为什么还要接近你？”
“对，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答案并不是什么好事。”
“对不起，我承认起初自己的确目的不纯，你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所以我想接近你然后打听格兰芬多宝剑的事情，我想弄明白为什么伏地魔费尽心机要找到这把宝剑。”
“你继续。”
德拉科从赫敏的语气中听出来她的确是生气了，他不仅骗她，最可气的是他在骗她的感情。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但是，后来都是真的，我给你摘玫瑰、和你来西塔楼包括那天晚上我在西塔楼对你说的话，全都是真的。我带着那把赝品宝剑回到家，我看到我母亲面容憔悴的模样，我真的恨他们，但我还得委曲求全装作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假意答应那个任务。后来我听他说，他们要去攻击剧会，打击凤凰社。我没有办法把你扔在这个危险的地方置之不理，所以我用那枚天鹅当作门钥匙，送你去了韦斯莱家，还和布雷斯一起演了一出戏，让你以为我死在了这里，好让你把之前的事当作一个梦，至少要在陷得不深的时候就趁早醒过来。”
“可是后来你也看到了，”赫敏说，“你把感情当什么，德拉科？说忘就忘么。”
“我知道忘不了，我也一样。所以我在回到霍格沃茨后，一直有意躲着你，我怕被你发现，但没想到还是没有瞒住你。”
“那么你的任务呢德拉科，你完成了么？”
“没有，”德拉科摇摇头说，“他要我杀了邓布利多，我从一开始就已经决定要反抗他了，怎么可能还会完成他给的任务，更何况我给了他一把假的格兰芬多宝剑，他迟早会发现，或许他已经发现了，正在到处找我吧。”
“杀了邓布利多？”赫敏觉得这简直不可置信，她问德拉科，“那邓布利多岂不是很危险。”
“我想，他自己应该知道这件事。”
这一夜德拉科把所有事都清清楚楚告诉了赫敏，她所追求的真相和她一开始设想的还是有很大区别，她想了想接着开口问德拉科：“为什么不把这一切早早告诉我？”
“你闻闻，”德拉科把自己的手放在赫敏的鼻尖上说，“闻到了么？人血的味道，我该如何开口对你说，我曾经在对角巷杀了一个食死徒的事，你会理解我么？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给我点时间可以么？”赫敏的指甲深深嵌进自己的手掌心，她今晚需要整理事情太多，她从未觉得思考会让自己感到头痛，“我需要好好梳理一下这些事，你杀了一个食死徒，你利用过我，你曾经接下了要杀邓布利多的任务。”
“我知道，我给你时间，你应该给你时间的。”
“让我回房间好好想想吧，”赫敏起身，她端起桌上一杯已经放凉的茶水喝了几口然后对德拉科说，“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