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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璧/双杰】《惜缘贰》帝殇/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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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风吹青丝,轻卷衣袍,除却那泼墨而染的情丝,满目皆白,苍白的面孔,死白的服饰
微弱的晨光打在那人身上,恍惚有了一丝丝的生气,那份哀默也淡了些许
轻转刻刀,一刀又一刀,那一节柏木在那人手中镌刻,用心去雕刻,每一刀都是自己真心的付出
别院之外
“到底怎么回事”似是质问,又是自问
黑衣暗卫抱拳“魏公子,门主吩咐了,请您不要为难我们”
魏无羡脑子都是那人那天哭红了的眼睛,死灰一般的表情,默哀莫大过于心死,他好怕“蓝湛他……”
“不会”“魏公子,门主吩咐了,你只能三日后过来”
别院之外,清风闹弄,魏无羡站在这风中,他和蓝湛如风一般,追恋,遣倦他们心中人,可是他们只是风,留不住任何东西,轻叹悲伤“我三日后再来”
日升黄昏,如不是那刻刀传来的声音,那石凳上的人也许会认为是一座石像
最后一刀落成,那原本的柏木也落成了样子,外刻祥云,内成平坦,原来是一块无字牌位
泪水滑落,打在牌位上,染黄了那白,都说鲛人有泪,落地成珠,拾之,可记录自己的一生,可是,他蓝忘机不是鲛人,落下的泪也就散了,悲伤哀默都如风散去,不会有人记得自己这一生
青香萦绕,模糊了那无字牌位,轻撩衣摆,跪地成声,一人一牌就这样两厢对望,一动不动的注视着,最后只能绝望的闭眼
日星月移,三天也许对其他人来说好短,可是对他们来说,三天足矣改变一切
轻开门扉,他出来“蓝 湛”蓄满水的池子,掀起了涟漪
扶着那人的胳膊,才知道他瘦了“温羽,备膳”“你的腿怎么了”
落座于小凳“跪久了,麻了”
魏无羡扫视一圈,才发现寝殿里何时多了一张案台,上面供奉着一块无字牌位“这是谁”
蓝忘机轻抚了一下脸颊,发现有些硌手,原来他没刮胡子,再加上三天没睡了,他相信自己现在恐怕和那流浪汉没有区别,语气凝噎“我们都认识”
魏无羡疑惑“认识吗?”
蓝忘机轻笑“是啊,我们都认识”
转目窗外,玉兰花开,很香“只是……那个人永远都回不来了,他已经死了”
那双世间最美的眸子,如一谭死水般,无惊无澜“蓝湛,你瞒着我什么事儿,对不对”
和缓陈述“放心,我没事儿,那不可求的感情,也是时候断了”
……
五月初五
软禁于宸王府的宸王再次踏上了这庄严的大殿,高束马尾,黑绦捆绑,往日的白不见了,那黑色的玄衣加身,他们恍惚看到那杀人如麻的生死门门主
大殿上的魏无羡,眉头紧锁,他发现蓝湛真的变了,那眼中没有光了
轻撩衣袍,双手平举,声音浅浅,恍惚那不是他的爱人“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座之上,冰冷如渣“宸王所来何事”
我们如今只能是君臣“微臣请旨,攻打敌酋国”
平静的朝堂,扬起了沸水
太师王子序执圭上前“陛下,不可”
语气蔑视“哦噢……,不知王太师觉得有何不可”
王子序平视蓝忘机“呵,王爷无故攻战他国,视为不仁,何况近年来年年征战,百姓……”
语气凌冽“王太师”“四年前齐国也无故攻打我国,是否师出有名呢,最后还不是本王灭了他国,俯首称臣”
王太师别气得指着蓝忘机,好不猖狂,最后一转“陛下,正因为如此才应该以仁治天下,宸王两年前一战打到了齐国国都,齐国如今虽然称臣,但是,终究是……”
蓝忘机打断道“王太师我国国境如何”
一时间王子序脑子混乱,他当然不是很清楚,他也只知道大概,他是文臣,那些边疆领土之争,他没见过战场
“那本王告诉你,我国北有匈奴虎视眈眈,南有齐国等国隔岸观火,西有敌酋大患,仁治天下,可笑至极”
惊醒梦中人,那一国是省油的灯,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齐国称臣,到底是没被灭国,匈奴虽然这几年大伤,可是到底还能修养生息,敌酋更是大患
一众大臣劝住“陛下,三思啊”
江枫眠上前,宝刀未老“陛下,下官认为,宸王此话有理”
江澄大惊,这些年父亲和他疏远了不少,他想反驳却不敢开口
魏无羡上前“陛下,宸王说得在理,仁治天下,那是太平盛世时,如今,不适合”
江枫眠看着魏无羡,轻叹一口气,终极是自己的孩子对不起人家,他也对不起死去的兄弟“魏将军说得不错”
……
五月二十日
“你当真不要我陪着去吗?”
清风卷起蓝忘机眼前的碎发“不了,我们两个这次分开行动”
魏无羡早已不是那个初下山的少年了,也不是那个只知情爱的人了,抱紧那个的后背“蓝湛,别骗我”
眼角如醉胭脂红,紧扣怀中人【魏婴,对不起】“放心”“你也好好的,下次我们一起喝酒”
魏无羡擦干眼泪“好,我等你”
蓝忘机看了眼那转角处的紫色影子,轻笑了一声“魏婴,此去不知何时相见,齐国如还不死心,灭了也无妨”
魏无羡当然知道,不许蓝忘机提醒他也知道“放心,论计谋我不比你差,别忘了师出何处”
迎风告别,两厢相叩,君子离去“忘机兄,珍重”
“珍重”
轻甲马背,本就是自己的选择,悔不悔,如今还有意义吗?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选择了
层峦叠峰,神秘又静雅,世外也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团团黑影之中,那团白极为显眼
“门主,要我们陪你吗?”
那本该在出征路上的人,如今却一袭白袍出现在这儿,他要确定一下“不用了,我自己去”
迷雾重重,禁制种种,这座山好多人都没有找到过,外人眼中的神境
洪钟之声“所来何人”
“徒孙蓝忘机,拜见师祖”
幻影散去,鸟啼虫鸣,蝶戏花从,蓝忘机恍惚听见了自己母亲与魏婴母亲在此处欢笑声
她们都是为爱放弃的人,如今她们的孩子,爱而不得,惆怅余生
白袍道人轻捻胡须“我曾今说过,既然出了谷就不是我的徒弟,如此,那来什么徒孙”
蓝忘机抱拳行礼“师祖如果不认,那也不会救下儿时的魏婴,最后还自己养大”
道人胡子都瞪了好几下了,这才平复怒气“小子,口才跟魏婴那混小子学的吧”
蓝忘机也不臊“师祖过奖了”
“哼,说吧,到我这个谷中有何事”
蓝忘机跪了下来“我此来有两个问题想求师祖解惑”
该来的总会来,道人叹气,果然情字伤人“说吧”
“其一”蓝忘机还是渴望希冀“我和他还有可能吗?”
“他的心,你觉得呢”
终究是自己的幻想,轻笑命运“好”“那我所为之事,是否可为”
“本老祖就算劝你,你会放下吗?”
蓝忘机轻闭双眼,如果他的第一个问题,如果有想要的答案,那么他会考虑放弃,可是既然第一个问题如此了,他真的厌倦了,他太卑微了“不会”
道人叹息,拿出白玉瓷瓶“这是止息丸,仅此一颗,希望对你有帮助”
消失的白影,背影决绝,这一次也许真的做出了选择,就像他知道此次所做的一般
百花丛中,一白衣男子走出,容貌昳丽“老祖啊,随意干扰凡人命数不太好吧”
道人瞪眼“哼”“干扰,老夫何时干扰了,如果能干扰成功,我两个徒孙不会这样,那两个就一混蛋玩意儿”
男子摸了摸鼻子“那个老祖啊,这是他们必须要走的路,你别这样啦”
道人浮尘一摔“你那两个能臣,老夫一个也看不上,以后让他们两个别来碍老夫的眼”
男子苦笑,这个也不是他能阻扰的啊
敌酋国,马背上的天下,西地本是贫瘠之地,可是敌酋国靠自己的手段,屠戮了好几个西地小国,西中沃土全都紧握在手中
国主年年招兵买马,操练兵士,敌酋国就如一把锋利的宝剑,锐不可挡
敌酋与尚德开战,强撸相击,注定两不可得
大帅营帐中,蓝忘机看着手中的信,嘴角不自主的弯了“这字儿还是跟狗爬是的”
温羽看着这样,心痛万分,魏公子是王爷心中唯一的光,可是如今走到了这一步,那光将要被王爷舍弃了“王爷,我们……”
为了那个不爱自己的人,舍弃自己生命之火,到底是有多爱才能做到这样,温羽不懂,他也不想懂,情爱太苦了
蓝忘机轻放信笺“温羽,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了,我累了,不想再管了,这枷锁压在身上,我快窜不过气来了”
苦果只有自己咽下去才知道,别人只看到你的苦,可是终究没有品尝那味道“这条路,回不来头了”
“可是……”“可是,王爷,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啊,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这样啊”
蓝忘机哂笑“他有多爱君白,我知道,君白当真是好计谋啊,我蓝忘机自愧不如。他不会信我的”
他不会信我的,前世我就守着那可笑的万一,最后也什么都没有,他可以相信任何人 ,可是我呢
黑影闪过“门主,敌酋摄政王邀你会见”
蓝忘机起身轻拍白衣,蓝曦臣,你知道我为什么爱穿白衣吗?因为我手上的血已经洗不干净了,我只能用圣洁的颜色来伪装自己,只是这样,你还是不允许“走吧”
……
隆冬的天,是那样的寒,可是却寒不过这传来的军讯
失城,通敌,叛国,逼京
那冒死报讯的兵士,全身伤孔“……五万军士……全被算计埋伏……身亡”
群臣哗然,御座之上,蓝曦臣摇摇欲坠,红染玉阶,身子坠地而下
“陛下”“陛下”
江澄最先一步扶起蓝曦臣,大吼道“快传御医”
血染京都,雪被染红了一切,被削下的头颅随处可见,据上一次的逼宫才几年,如今兄弟反目,当真世事无常
铁甲血刀,一步步踏进朝阳殿,嗜血将军,滴落的血迹蜿蜒成小溪
江澄和一众兵士暗卫围着那龙榻前“蓝忘机,你个忘恩负义之徒”
声音虚弱不堪“咳咳……你们……让开”
白色寝衣,面容憔悴,这是他的兄长,如今正狠狠的瞪着他“蓝忘机,你当真好狠啊”
蓝忘机轻拭宝剑“皇兄客气,您曾经说过,我篡位也无妨啊”“怎么才几年时光就忘了”
“杀害太师,绞死两部尚书,还有其他大臣,以及这么多的士兵,你就如此狼子野心吗?”
古谭本是无波,但是蓄满了秋水【蓝曦臣,求你别说了,我求你了】,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无悔“那一个功成名就,不是垒垒白骨”
蓝曦臣看着那满脸是血的人,他好恨,他好恨啊“蓝湛,你让我太失望了”
蓝忘机长大了嘴巴,眼角泪珠滑落“皇兄,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明明那么爱你”
蓝曦臣如吃苍蝇一般恶心“够了”“你不配谈爱”
江澄不可思议的看见蓝忘机,他脑子中有个可怕的想法“所以,你杀了君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蓝忘机也不解释,捡起铠甲伪装自己“来人,带上来”
“陛下救臣妾和孩子啊”落泪宫妃,襁褓婴孩“哇啊……哇啊……”
蓝曦臣挣扎起身,大吼道“蓝忘机”
江澄拦着蓝曦臣,眼睛也红了“蓝忘机,那还是孩子,是你侄子”
蓝忘机轻笑,一把拽过懿贵妃“你先去,你的孩子一会儿就来陪你”
“噗呲”入肉,鲜血将蓝忘机的脸染得更红了,那未被捂住的眼睛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目眦尽裂
蓝忘机轻启红唇“去陪你哥哥吧,他输了”其实他蓝忘机输得更惨
蓝曦臣嘶吼“啊……倾儿”
江澄红着眼睛,大吼道“救回太子”
皇帝暗卫,紫色侍卫,揪杀在一起,蓝忘机恍惚听不见一般,转身接过孩子,婴孩大哭“哇啊……哇啊……”
“来世……别生帝王家”
剑穿胸膛,还是前世那个位置,好准也好苦
帝王沆哭“念儿”
念儿,念君,我念君心,君可知
鲜血的流逝,嘴角含笑,他们回不去了【皇兄,兄长,你看看湛儿,好吗?】
贵妃身死,太子殇逝,即便大战胜利,也没有任何的喜悦
黑暗的大牢,那墙上的火把如地狱业火一般吞噬着一切,扭曲可怕
大牢最深,悠扬琴音,放飞追逐一切,这是他毕生渴望,一曲毕了,眼眸轻抬“皇兄如何”
铁栏之外,那个人没有回答
蓝忘机自顾自说道“传言有座仙府,仙府里有一对兄弟,他们相依为命,哥哥答应了要保护弟弟一生一世,可是……最后都变了,哥哥始终不信弟弟,……一次次的将剑插进弟弟的胸膛……”
潸然泪下“最后……最后,弟弟死了,抱憾而死……,身边只有一个人为他哭,其实……他最想让哥哥抱他……然后带他回家”
故事讲完,蓝忘机满脸是泪,看着那明黄色的人影,前世的白今生的黄,明明都变了,可是为什么却什么都没变“皇兄,你以为如何”
他原谅不了蓝忘机,他恨他一辈子“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禁忌之恋,如此肮脏……”
原来在你眼里这就是我的前生,是啊,禁忌之恋,可是为何两世了,我始终看不透,为何当我爱上了才醒来,做一无心之人该有多好“哈哈哈……”
“哈哈哈……说得好啊,说得好”蓝忘机笑够了,轻放古琴,缓缓起身向前走去,他好想抱住他,可是那脚上的桎梏限制了他的距离
蓝曦臣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怨愤道“别让我再恶心了”
蓝忘机放下那手“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
蓝曦臣我累了
跪地附身,叩拜帝王,礼毕轻抬头颅,掷地有声“请陛下开恩”
蓝曦臣哭笑不得,让他开恩“蓝忘机,你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吗?”
“为何不可”
蓝曦臣握紧铁栏,恍惚要将它折断一般“你杀了君白,杀了贵妃,杀了太子,还杀了……”
“可是,我救了多少人”目光如炬“看在我为你征战多年的分儿上,放我走”
蓝忘机知道蓝曦臣已留不得他,他只能让自己更卑鄙“母后曾让皇兄你照顾我一生一世,护我余生安康,难道陛下忘了吗?”
此话一场蓝曦臣更是大怒,恨不不得撕碎了那人“蓝 忘 机”
母后都是他们割舍不了的存在,这一次蓝曦臣放过了他“哈哈哈……好,我放了你……,蓝忘机,今生不想再见你”
帝王离去,所有的坚强都没了,泪水滑落,只能绝望的捂住自己的脸“蓝曦臣我不是怕死,我只是……只是不想死在你手里,我输得太难看了,我想要最后一点尊严”
元月二十一日,对于尚德的人来说,今天本是万家灯火的热闹日子,因为是新年,可是今天他们都聚在了一起
纷纷大雪,那人脚上铁链,手上亦是桎梏,身着囚衣跪在那儿等待着宣判
明黄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宸王蓝湛,谋害先皇后,戕害贵妃,屠戮太子…………,着褫夺王位封号,处穿骨之刑,刺字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即刻行刑”
一步步的走上行刑台,跪俯邢台,眼里一片苍凉【蓝曦臣我做到了,我可以不爱你了,可是我好疼啊】
“将军走好”一声起,百呼声应
“将军走好”浩荡皇城,匍匐跪地,他们只是跪蓝将军,不知二皇子,他是他们尚德的战神
蓝忘机看着台下的一片,他今生足够了
“将军走好”浩荡声回荡整个帝都,好不恢宏气势
监刑官员无不震惊,就连江澄也狠狠瞪着旁边的罪魁祸首“江渊,现在你满意了吧”
江渊看着跪如劲松的人“我跪的是我们的大帅,我们的战神”
江澄怨愤道“你别忘了是谁将你曾今贬为伙夫的”
江渊轻笑“阿澄,你不懂”
阿澄,你不懂,好熟悉,那个人也说过,是否他该回来了
江渊说道“地狱战场,活着都是疯子,饮血镇渴,你们一辈子不懂”那种不要命的厮杀,咬牙的忍痛,真的只是为了军功吗?他江渊不信
颠簸马车,血染一切,传骨之痛,他蓝忘机忍下来了,只有痛了才会忘,记住这痛,才会知道自己的可笑行径
他蓝忘机当真是可悲,到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渴望这那个人能来接他,告诉他,湛儿,兄长来接你回家了
可是他等啊等啊,他都没有来,只等来了这颗慢慢变凉了的心
马蹄声起,是那个人回来了“等一下”
护卫兵士拔剑迎战“来者何人”
温宁下马“魏婴,魏将军”
魏无羡看着那封闭的马车“送一位故人”
押送官员下马行礼“请将军不要为难我们”
魏无羡内压释放,按上了佩剑,挡他则死
“慢着”白裘骏马,后面跟着皇族禁军,是那个人来了
“江统领”
江澄走到押送官员前,缓缓开口“让他送送故人吧”
魏无羡没有感激,看着那意气风发的人,心痛万分,为什么他们这么苦“这是你们欠他的”
江澄哑言,他从不觉得他们错了,他觉得蓝曦臣太仁慈
凉亭之内,轻抚伤口,魏无羡那双因为赶路的红眼,泪水滑落“蓝湛……,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琵琶骨,活生生穿过,这种废去武功的方法好残忍,黥面刺字,那个罪字,蓝忘机是皇子对他好残忍,打上了一辈子的烙印,可是他没罪
蓝忘机轻笑“别哭了,我现在可没时间安慰你”
魏无羡擦干眼泪,拿出伤药就要为蓝忘机包扎,开口对周围的人说道“都滚”
血色的窟窿,魏无羡小心翼翼的包扎着,心脏偌大的一个豁口“蓝湛,你打算了多久了”
蓝忘机看着远去的人,缓缓开口“如今,前朝余孽都没了,有异心的都死了,如今我也算是……”
“蓝湛”
蓝忘机看着那打断他的人继续说道“立马敌酋国国主就会死了,那五万人都是咋们自己的兵马,我藏起来了,你回京就请旨出战敌酋,我那边都准备好了”
魏无羡握紧拳头,金莹的泪珠滑落“蓝湛,你骗我”明明说好的一起承担,为什么你要将我推开,为什么
蓝忘机弯腰举手做揖,君子之礼“魏兄我今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对不起”
魏无羡握住那人的双拳“蓝湛,我们之间,那三个字不要再提了”
他真的要走了,可是他如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他了,那漠紫色跃进了蓝忘机的眼中“你跟他”
魏无羡语气好淡“我们注定无法在一起”
“可是你明明为了他那么努力,这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
魏无羡看着那远处的人“我爱他”
“你这样值得吗?”
魏无羡轻笑“没有什么值得与不值得的,前世你也不是如此吗?现在怎么反过来安慰我了”
“明明你……”明明你为了他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什么现在要放弃了
“蓝湛,你爱你兄长,可是你们能在一起吗?这一世我看着他就好了”
他们一个选择了逃避离开,一个选择了远处的观望,不论是何种选择,他们都是爱到了最深处,愿君安好
夕阳余晖,黑影附骨,矢箭如雨
“来人,保护大人”
“有人截囚”
“快放……”
……
跑的跑,散的散,死的死,最后只有那中间的马车和死去的尸首
影子显形,黑色一片“门主”
轻撩窗纱,踏步下车,真的要走了
温羽哭丧这抱着孩子,他太没用了“公子”
蓝忘机负手而立,看着这片黑压压的人群“你们从进入暗殿的那一刻开始,你们就应该誓死效忠,这是一个合格暗卫的基本”
温羽他不想离开,虽然他不是暗卫,但是从进生死门当然那一刻开始,他们的主子就不是蓝忘机,而是那高高在上的君王蓝曦臣
这些年生死门的暗卫一直护卫着帝君,皇帝也有自己的暗卫,但是蓝忘机却为他的皇兄训练了不少人,他们是影子,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暗卫是最好的武器,如今也是送他最后的东西了“温羽,带他们去找魏婴,他知道怎么做”
公子给了他一切,他不舍,但是他又没有办法“是”
蓝忘机抱着孩子,看着那离去的人,如今他舍弃了一切,唯一的爱人,唯一的朋友,他要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
孩子抓着蓝忘机的发丝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说说什么“啊……咦……”
蓝忘机找了一块石头,缓缓的坐了下来,伸出手指头逗弄着襁褓中的孩子“你呀,别恨我”
葡萄大的眼睛,黑黝黝的转着,一点也不怕蓝忘机,和当日朝阳殿里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咯咯……”
满眼柔情,这个孩子有他的影子“我带你走好吗?伯伯以后照顾你,好不好”
夕阳的光,明明不是那样的刺眼,可是蓝忘机却觉得眼睛好疼,也不知道说给谁听“前世有一古琴,取名叫无心,我以为取了无心就可以真的无心了,可是我却做不到”
轻抚那孩子的眉眼”那我……该叫你什么呢”
名字也好,故作坚强也好,如今他都不在乎了“人生在世,如大醉一场,如今是时候醒了”
金莹的泪珠在光下闪朔“一碗孟婆汤,可以忘记一切,忘川桥头我要多讨要一碗,生生世世都忘了你”
蓝曦臣,一碗孟婆汤,一别两宽,来世愿有你没我,我不想再爱了
“啊……呜呜……”高大的男人,背影颤抖不已,无力的大哭,他只能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哭,说什么无悔,其实都只是欺骗别人的罢了,只是故作潇洒
“呜呜……哥……湛儿还是忘不你,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能躲起来”终究是自己犯贱,都两世了我还是忘不了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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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忘琴W女士:下一章更刺激
日常带头盔
日常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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