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于潇潇》第五话（剑网三《求欲》同人，改了个文名，之前叫《麒为上》）

老曲终于在尾巴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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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陆穹临走前扔下几枚通宝，对昨日那名大姐嘱道：“这钱你拿着，我家夫人说了，给你们重新添置些桌椅被褥。”
大姐客客气气地接过通宝，想起昨夜从客屋传出的，此起彼伏的软语呢喃声，不由面上一臊，暗叹道：年轻人血气方刚，果然是能折腾！随即又想：这陆公子单看……怪唬人的，在自家夫人面前倒是个如意郎君，甚至是有些“惧内”，可太稀奇了！
一物降一物。
百炼钢化绕指柔。
了不得！
大姐心底连叹三声“了不得”，继而望向靠门的唐萧。
唐萧今日添了件鹅黄色的丝质薄衫，衬得整个人愈发清丽。见大姐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笑着道：“我家相公是个调皮性子，昨夜多有叨扰，还望大姐多多担待。”
“夫人可折煞我了！”大姐难为情地挠挠头，转身拿过一个鼓鼓囊囊的油纸包，“这些都是李婶先前交代的，都是夫人和陆相公平日里爱吃的点心，你们啊，捎上些带回去。”
唐萧接过油纸包，与大姐拱手作别，拉着陆穹边往外走，边道：“下次不许再胡闹了！连床都给弄塌了，你也真是不害臊。”
陆穹摸了把被唐萧捏起的脸颊，笑道：“这不是一时没忍……都怪夫人！”
“怪我？分明是你道行太浅！得亏我不是哪座山上的狐仙幻化成人”，唐萧翻身上马，顿了顿又道：“不然你可得早早与这红尘俗世作别，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分明就是夫人太磨人。”陆穹面露愉悦之色，再度肖想起昨夜旖旎。温香软玉，盈盈一握。红浪翻飞，玉颈交缠。是以伸手探向唐萧脚踝，低低地道：“似皓月，如玉琢。”
唐萧提脚一蹬，道：“别闹啦，赶紧走吧！咱们今日可是得赶回去的！”
陆穹跃到唐萧身后，猫儿似地拱了拱脑袋，“不再待几天么？难得出来玩一次。”
“玩个两天也差不多了，我惦记着曲流觞的回信，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嗯……好吧！一切都听夫人的！夫人，你要是真的惦记他，咱们可以早些回五毒。不一定非要待到年底，这样……也省的臭蛇来接你，一路上我还可以沿路带你去些别的地方。两年多前，来此地的路上，夫人连眼色都懒得给我一个。”
“我想补回来。”陆穹刮蹭着唐萧颈子，“夫人你看这个提议如何？”
“也行，早晚都要回去，早一些也没啥。不打紧！就是……”唐萧笑着摸上陆穹耳垂，轻轻捏了两下，“就是回去以后，某只大猫又要吃味了。”
陆穹嘿嘿一笑，“才不会，只要夫人开心就好。”言毕，搂着唐萧的臂膀又特意收紧了几番，“我现在只希望萧儿平安顺遂。臭蛇心思比我细，有他照顾你，我会更加放心。吃味嘛……不管！夫人心里还是得最喜欢我！”
“你看看你，刚还说自己不会吃味，懒得搭理你。坐稳了！”
唐萧缰绳一扯，双腿夹紧马肚，带着陆穹急行出了村子。
江南的春色大抵都类似，无外乎垂杨细柳，草色青青。陆穹连着看着两天，果真如唐萧先前所言，开始兴致缺缺。唐萧见陆穹捻着根野草，强打着精神伴在他身侧，了然道：“我可有说错？不过短短两天，你的兴致就已耗在昨日那爿杨柳上，真让你待上十年八年，才是要了你性命！”
陆穹道：“夫人你别戳穿我嘛。”
唐萧只笑不语。陆穹会有此反应，他一点也不奇怪。性格狂放之人，鲜少会去真的在意那些红酣绿暗，杳杳烟雨。他养在院里的那几盆花，若是没有他的嘱咐，陆穹压根儿都不会去顾及它们。更何况外头这些春色？
有些人，注定扬刀立马，为漫天黄沙而生。
想至此，唐萧轻叹一声，说：“难为你了！陪我在此两年多。”
“夫人莫要多想。你长在我心里，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
“唐萧是我的宝贝疙瘩！”陆穹咧着两颗小虎牙，道：“咱们再去别处看看，然后慢慢往回赶。”没走两步，又停了下来，“夫人，你看，这不是先前那名小丫头么？”
唐萧抬眸望去，见那姑娘作之前一样的打扮，正好雀跃着朝这边挥手赶来，“两位公子，又见面啦！呼……还真是有缘！你俩这是往哪里赶呀？”
陆穹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将唐萧往后拢去，然后问：“你往哪里赶？”
姑娘直接道：“哎！闯荡江湖，自然是到处跑！今天在这，明日说不定就往华山去喽！去哪都成，别让我阿娘逮着我就好。”
见陆穹睨了她一眼，姑娘又道：“别那么小气嘛！大家都是江湖儿女，见面即是相识！一道走，还多个伴！”
唐萧莞尔道：“你这丫头性子倒是有趣，活泼得紧！江湖险恶，你一人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些为好。”
姑娘摸了下腰侧佩剑，皓眉一扬：“我年纪虽小，但真功夫还是有两下子的！不然我师父也不会放我独自下山！”说罢又骄傲地拍了拍胸脯，眯着一双亮吟吟的眼睛，乐道：“我师父可是纯阳的清虚子！大名鼎鼎的“天下三智”之一。”
“于睿？”陆穹哼了一声，“我知道。”
“哎，这不是重点！你难道不该先夸我一句‘英雄出少年’嘛？话说回来……我还不知如何称呼二位？”
“我夫人姓唐，你唤他‘唐公子’便可。至于我……你没必要知道。后面那匹马给你骑，我们可以捎你一程，但到了城里，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再来烦着我们。”
姑娘点头道：“放心好了！我临道师兄也在城中，等到了那边，我自会去找他！”
临道？陆穹横了眼姑娘，莫名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皱眉想了半晌，又实在是记不起一星半点，索性不再搭理此人，转而扶着唐萧，双双跃上马身。
一路上，这姑娘倒也安静。看模样，像是个闹腾的主。却没想，心思倒是挺细。兴许是怕自己坏了兴致，是而默默地跟在身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穹还是老样子，黏糊糊地赖着唐萧，跟只刚从酣睡中醒来的狮子一般，慵懒而又随性。唐萧也任由他靠着，时不时侧头回上一两句话。姑娘在后头望了片刻，心里头竟生出些梨花春雨的心事。
唐公子温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以后夫君也定要像他一般。
她这么想着，嘴角也不由噙上一抹笑意。不想一抬头，见陆穹正直勾勾地瞪着她，眼中满是敌意。姑娘噗嗤一笑，硬生生将那点心思藏回了心底，又不免道：这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唐公子跟了他，着实有些亏！
直至落日时分，三人才缓缓抵达城门。按原先计划，陆穹本该带着唐萧再去别处逛逛，但身后跟着个拖油瓶，他也没法再绕那么一大段路，于是也懒得再折腾，径直回了城里。
三人既定，陆穹便斜了眼姑娘，道：“江湖路远，你多加保重。咱们就此别过！”言毕，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穹挣扎片刻，最终还是选择将话吞回了肚里，牵着唐萧往城西方向走去。
姑娘在身后急急嚷道：“我叫阿月！后会有期！”
陆穹挖了两下耳朵，只当没听见。
回家的路上，陆穹皱着眉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唐萧定然是稀奇极了。毕竟，陆穹在他面前，已经有好些年数，不曾流露过这等神情。如今，他俩之间又无间隙，陆穹就更加没有理由掖着心事。忖了两番，还是忍不住问：“家里这只大猫儿是怎么了，尾巴都耷拉下来了！”
陆穹回道：“那丫头片子的师尊，是我一位师叔的执念。嗯……怕是一辈子的执念。那位师叔于我有教授之恩，我本想让那丫头替我捎句话，想了想，还是算了。跟你折腾了一遭，才晓得情之一字，有多磨人。他的事，自有他的定数。我也就不掺和了。”
“你这位师叔，我亦有所耳闻……”
“唉……不说他了！说回咱们！夫人，回来的路上我又仔细想了想，咱们不如在这边待到仲秋，然后再回五毒。你看如何？”
“都行。你看着决定。”
“好嘞！”
陆穹扬鞭甩向马肚，马儿立刻蹄下生风，往西跑去。
等过了两个路口，七拐八绕，终于看见去时的那棵老树时，陆穹这才飞身而下，将马拴在了路旁。
李婶早早等在门口，见着二人，立刻迎了上去，“陆穹大人，家里刚刚来了位客人，说是您和夫人的故人。我怕怠慢了客人，就把他请到了夫人的茶苑里。”
“故人？”陆穹扫了眼院内，对唐萧说：“看样子，这人还把气息故意隐去了。”
唐萧边往里走，边笑道：“咱们快些去茶苑，兴许是有什么惊喜呢！”
陆穹刻意走在前头，顺着石板小路才绕一个弯，便听得一道甜腻男声。
说是甜腻，却又藏着不容忽视的气势。紫衣男子缓缓转过身，指了指桌案，笑着道：
“家书一封，为夫亲自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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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昂。下一章三人组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