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佣/摄殓】异类（十）

“那个雇佣兵就是开膛手！这个畜生！”“我早就猜到是他！杀了他！”路边的大叔们瞪着眼睛讨论着，黑白相间的长胡子高高竖起，一只手牢牢抓住自己黄色透明的酒杯，另一只手则紧握成拳状，他们用自己的愤怒展现出自己胸腔中至高无上的正义。他们除了长相和语言粗暴了点，其他方面和那些无所事事的太太们如出一辙。
一位绅士走过他们的时候压低了自己的帽子。
很显然，这些话令这位绅士极度不舒适。
这位绅士侧身进到一个小巷，巷子里排着污水，那些无辜的小老鼠们在灰暗的角落逃窜着，避开外面的人类，努力地生活在这个排斥他们的世界。一位少年正靠在墙上抽着烟，他看上去，似乎与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们是同类。
“奈布。”
烟雾缭绕在奈布的指尖，看来奈布目前还没有和杰克走的意思，当然，奈布现在的处境异常恶劣，不然也不会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地方约出杰克。
他成了过街老鼠，可能还没送到警局就会被路上的行人大卸八块。
“你想要什么。”掐灭烟头，颓废地靠在墙上，任凭墙上的污渍弄脏自己的衣服。
“你不应该杀了我吗，为什么帮我？”
原本还可以畅谈的好友变得如此陌生，原来在甜品店切蛋糕的手可以轻易划破血管，就像是水果刀也许比军刀更加锋利。
“因为你没得选。”
相对于奈布的逼问，杰克的回答更是灼灼逼人。他没得选，他逃不出这座城，但杰克可以帮他。
“…”奈布不知道该开心还是难过，开心的是杰克依然在帮助他，难过的是什么？大概是杰克没有说出他想要的答案。
“明天凌晨我在这里等你，小…”
“我想见见伊索。”奈布打断杰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伊索在明天日落之后就会回来了，奈布想着，事实上，他一直在等伊索回来，他想见见伊索，哪怕可能是最后一面，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带伊索一起。杰克看穿了奈布的心思。
“奈布，伊索先生不会跟你走。”
“为什么？”
杰克语气比之前更沉重些，那句“伊索先生”似乎是提起一个旧相识，一位好友，一位令人尊重的人，可这语气中夹杂着几丝悲凉，毕竟好人的结局大都很凄惨。
杰克语气突然柔和下来，用哄孩子的口吻哄着奈布：“我见过伊索先生了，剩下的事情伊索先生会处理好，他让我转告你不必担心。”奈布不知道伊索会用什么样的方式“处理”这些事，但是他还是莫名相信伊索，哪怕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小先生？”
“嗯？”奈布抬起头，看着突然靠近的杰克，奈布的眼睛近在迟尺，杰克看到了奈布眼里又燃出希望的波澜。
搂住纤细的腰肢，深情一吻。
“黎明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亲爱的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