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秘密不能告诉你

有些秘密不能告诉你
有些时候夜晚的天空
没有星星
偶尔吹来的冷风混着犬吠
远方的池塘响起了蛙鸣
黑压压一片的稻田里
两对赤膀的身体
掺和在一起
有些秘密不能告诉你
婉转压抑的歌声
让月亮和星星羞愧不已
有些秘密不能告诉你
站在冰上凿洞的夫妻
男人伏在冰上
手泡在水里捞鱼
女人拿着鱼篓
站在一旁装鱼
这是他们的生计
偶尔对视一眼
视线毫无感情
充斥了生活的不易
有纤夫拉船而过
女人站在原地
那么一瞬笑魇如花
她看见了
那晚黑漆漆夜里
唯一的星星
纤夫回过头又转回去
那晚黑漆漆的夜里
没有明星
有些秘密不能告诉你
花开的时候
猪骨头汤里的黄豆
煨的绵软而稠烂
躺在案几上的鲫鱼
一下又一下地拍出响声
他们在这响声中
在这间屋里
在这正午十分
不安分的唱起了歌
有些秘密不能告诉你
那黑漆漆的夜里
那冰河之上
那正午十分
那首压抑而又婉转的歌
最后都成了
躺在案几上垂死挣扎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