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when you hold my hand（上）

一、一切属于罗琳大神，我只是喜欢ooc。
二、非德哈党勿入，德哈党慎入！
三、无逻辑，无文笔，人设崩塌预警！雷死人不偿命系列！
四、私设，大量私设！旧文合并重发，预计三章完结！
詹姆斯·小天狼星·波特。
羽毛笔尖流畅地在病人姓名那一栏勾写上这三个单词之后，德拉科终于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了一声嗤笑。他毫不怀疑要是救世主不和女韦斯莱离婚的话，将来他有可能会看到一大串熟悉的名字，比如阿不思，或者西弗勒斯，又或者波特其他长辈的名字。没办法，救世主就是这么长情的人。继鲁莽和爱出风头两个标签之后，德拉科终于又给哈利贴上了另一个——长情。
笔尖触在牛皮纸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整理病历是一项无聊的工作，德拉科通常交给自己的羽毛笔，他只需要坐在椅子上，动动嘴皮，喝喝红茶。但今天病人少得可怜，不像他往日出诊那样人满为患，所以德拉科决定亲自动手。
小波特的病因倒是很简单——由于巨大的情绪波动而引起的魔力爆发。但有时简单也同样意味着复杂。不过复杂的不是病情诊断也不是开具药方而是安抚孩子的情绪。这种情况如果不好好处理就会有变成哑炮的危险。救世主的儿子变成哑炮？嘶，那还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德拉科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握笔的手顿了顿，他在治疗方案一栏写上了中规中矩地治疗建议：魔力稳定剂早中晚各一次。
德拉科走出办公室时，哈利已经站在走廊的窗前了，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大片的山毛榉，当然也有可能他只是在默默地发呆。听到脚步声，哈利才转过了身来。
这个人已经和德拉科记忆里的那个人大不相同了。那副古老得可以送进博物馆的圆框眼镜被一副细丝金边眼镜代替，额前的碎发梳向脑后，露出了那个魔法界人人熟知的伤疤。
回到英国之后，德拉科在圣芒戈做兼职医师，除此以外他几乎是闭门不出，所以他遇到哈利的机会实在太少。如今的魔法界在格兰杰的领导下天下太平，救世主不再需要去冒险，所以哈利也就不再是圣芒戈的常客了。这样他们遇见的机会就更少了。当然也不是丝毫没有任何交集，可即使遇见他们也只是礼貌疏离地点点头，连碰在一起谈论天气都不曾有过。大家都长大了，就不要像以前那样幼稚地吵吵闹闹了。
但今天德拉科实在忍不住要刺哈利几句，他缓慢地踱着步走到了另一扇窗前，开口就是讥讽的语气：“怎么？连救世主都不能满足女韦斯莱了吗？谢天谢地，她和你离婚大概是最正确的决定了。”

哈利实在不想这个时候来讨论他和金妮离婚的事情，尤其德拉科那种慢悠悠的语调说出来，实在像小时候一样可恶，让他想起了第一次遇到德拉科时的情景。
哈利有些疲倦地皱了皱眉:“你调查我？”
在傲罗部呆太久，他已经太习惯了先以恶看人。和金妮离婚这事连赫敏都不知道——当然也不排除魔法部长实在太忙，没有闲暇去关心老友的婚姻状况——马尔福怎么可能知道，除非他还像小时候那样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调查这个词触怒了德拉科，好像他一直观察波特，是个有什么奇怪癖好的变态：“呵，自作多情，波特！”
德拉科转过头，上下打量着哈利。那种毫不掩饰，把人当成某种物品的眼光，哈利已经在卢修斯身上看到过许多次。那种目光彷佛是剥开你的皮肉刺探着你的骨骼。哈利本能地躲避德拉科的目光，如今的他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关注了。
但哈利的躲避再次让德拉科感到恼火，他的提高了声量，语气也犀利起来：“还需要我提醒你吗？被取下来的婚戒，松垮的领带，还有耳后的剃须膏。典型的无人照顾的单身汉特征。不是丧偶就是离异。我可没有从报纸上看到女韦斯莱的讣告，所以我选后者。”
说着，德拉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触碰哈利耳朵后那块凝固的膏体，他从一开始就盯着那块剃须膏，白色的硬硬的粘在波特的皮肤上，让他心里不舒服。他冰冷的手指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在同一时间惹起了两人的震动。感谢梅林，走廊上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这不至于让他们太过尴尬。但这一切对两个人来说都太过了。

气氛开始凝固得犹如粉尘让人难以呼吸。沉默了半晌，哈利发出了鼻息般大小的嘟哝声：“敏锐的观察力，你不当傲罗可惜了”
 德拉科冷哼了一声，并不把这句话当成赞美:“如果你现在要做的是让我加入傲罗部，那我们没有必要在走廊上浪费时间。我不在病房和你谈话是为了不在自己可怜的小病人床前谈论他们父母离异的事情究竟给了他多大的伤害，他需要人陪伴疏导情绪，药物治疗是一方面，心理上的治疗同样不可忽视。”德拉科把目光从哈利的脸上重新移到了窗外的山毛榉上，但不停地左右脚变换着重心的举动，显示出他异常的不耐烦。
“詹姆的监护人是我，但是我没有时间陪伴他。”金妮曾经说哈利不会是一个好丈夫，也不会是一个好爸爸。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哈利转头看向德拉科，他的绿眼睛像是一潭湖水：“所以，马尔福你来做詹姆的心理治疗师吧，替我疏导他。”
德拉科的脸色暗了下来，他嫌恶地皱了皱鼻子，尽管他已经尽量保持语气的平稳，但话语间已经带上了咬牙切齿的意味：“波特！我是治疗师，但是那种只负责接接别人断掉的手臂之类的治疗师。你儿子的心理问题找别人。”
哈利早就料到德拉科会是这种反应，所以他表现得相当有耐性，他不急不徐地回应德拉科：“但你同时也拥有心理治疗师的资格，如果傲罗部的档案没有出错的话。”

在战后一年的时间里，德拉科取得了心理治疗师的资格，魔法界任何与医疗相关的职业都会在傲罗部有备份，哈利记得清清楚楚资格证备份照片上某人抿紧的嘴角。
德拉科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他取得过心理治疗师的资格。因为战争给人们带来的创伤不止生理的，还有心理的。但没有人会找一个食死徒看病，即使他和他的家人转换了阵营，他也依然臭名昭著。所以德拉科并不愿意给人当心理治疗师。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喜欢小孩子，非常不喜欢。他曾经抱过潘西和布雷斯的孩子——他名义上的教女——那小小的一团不停地扭动，还伸手抓他垂下来的头发。小波特比那个孩子的年龄大不了多少，而且那是个波特，你能指望一个波特安分吗？当然不能！看看面前这个就知道了！
德拉科退后了一步，划开他们之间的界限，也让波特更好地看清楚他面前的这个人到底是谁，一个马尔福，一个前食死徒：“你不怕我会医坏你儿子？”
哈利摇了摇头，目光真诚：“他们说你是最好的，而且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朋友？”德拉科差点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称谓气得笑出声，他半眯了那灰蓝眼睛，手臂防御性地抱在胸前，昂高了他的头颅：“我可从来不记得我们还有这种关系。”

哈利再一次固执地摇了摇头，他认定了德拉科，仿佛那个金发青年是无病不治的埃斯库拉皮奥，只有他才能拯救他儿子：“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你记得某人的庄园里还藏着一座黑魔法博物馆就好了。”
哈利的这句话戳中了德拉科，金发青年恨不得把手指插进他珍贵的头发里，但他不能这么做。看在他可怜的发际线的份上，也看在他父亲的博物馆的份上，否则卢修斯某天从法国回来看到自己的博物馆没了，他一定会爆炸的。
德拉科绷紧了下巴，可怜的后槽牙都快被咬碎了，忍了抽出魔杖狠敲面前这男人的头的冲动。德拉科发誓，要不是圣芒戈足够大，那整个医院都可以听到他的怒吼：“非常狡猾，波特！你特么怎么可能是个格兰芬多，你合该进斯莱特林！”
哈利并不理会德拉科的暴跳如雷，他回身径直走向詹姆斯的病房，在扭开房门那一瞬，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对着身后的人狡黠地眨了眨眼，他说：“哦，忘了告诉你，我差点是一个斯莱特林来着。”
眩眼的斜光流入室内，照射在地板以及整张床上，将这个小小的世界分割成了光与暗的两极，有尘埃在光束中飞舞。
一只手从斜里伸出，轻轻挥了挥那根毫无装饰的魔杖。窗帘被拉上了，整个病房又彻底陷入了昏暗之中。

 “啪”的一声轻响，德拉科合上了手里那本厚厚的魔药文献。目光扫过那张窄小的病床，他有些烦躁地按了按鼻梁。
也不是完全欺骗哈利，德拉科是真的把心理学知识忘得一干二净了。他的大脑现在储满了魔药学和草药学的知识，他已经有整整四年没有再去接触过心理学了。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永不消逝的东西。人和事都一样，一旦搁置就意味着遗忘。
悄无声息地施了一个报时咒，已经下午六点半了。德拉科忍了抓头发的冲动，他一周有两天在圣芒戈兼职，六点回家是梅林也无法更改的习惯，同事和病患都很清楚他的这一点，但是波特不清楚。波特不欲让人知道小波特生病的消息，因此他离开之前约定了六点会来接走小波特的，但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德拉科很急躁，他本应该在书房里喝着大吉岭红茶悠闲地看书，现在却要被迫在病房里照顾一个波特！
被子被拱起小小的一团，病床上的人躲在鸭绒被里，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正在安静地熟睡。可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被子在微微地颤动，詹姆早就醒过来了。
德拉科也不去拆穿詹姆，因为他还没有想好怎么面对这个孩子。
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拍拍被子叫小波特起床了？呕，算了吧，马尔福家就不存在和蔼可亲这个表情。

冲到床前，揪着小波特的衣领一把提溜起来，冷酷无情地说：“小兔崽子，你再装睡试试！”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可能把小波特吓得魔力暴动，彻底变成哑炮而他会受到整个魔法界的指责，谁让这是哈利·波特的孩子呢？
他真的不适合和孩子相处，德拉科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走到了病床前。 
“小鬼，我要回家了。”
听到德拉科说话，詹姆斯终于从被子里露出了一个小脑袋。乱蓬蓬的头发让德拉科十分确定这是一个典型的波特。藏在被子下的小人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全貌。神似波特的头发，神似波特的眉毛，神似…德拉科愣住了，詹姆斯并没有一双神似波特的眼睛。那双翠绿的，充满诗意的，被形容为翡翠的，人们千百次赞颂过的眼睛，并没有被这个孩子继承。德拉科嗤笑了一声，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他怎么会认为这个孩子一定会和波特长得一模一样，他身上可有一半韦斯莱家的血。
詹姆斯撑起身，揉了揉眼睛。他睡得太久了，眼睛干涩得有些不像话。他使劲地揉，把那蓝眼睛揉出一些湿意。
“我是你父亲的…”德拉科顿了顿，他一时竟没有想到一个合适的名词来定义他和波特的关系。是同学？莫如说是陌生人。是朋友？可相处起来更像敌人。沉思了一阵，德拉科字斟句酌地重新介绍自己：“我和你父亲认识。我叫德拉科•马尔福。”

詹姆斯歪了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德拉科。德拉科也不说话，抱着手臂任由詹姆斯的眼睛在他身上乱转。
一点也不害怕陌生人，真是一个十足的波特，德拉科心里想。
“Dray?”小男孩把手指塞在嘴巴里，他还很小，胖乎乎的手上还有可爱的小窝窝。
Dray?这是什么鬼？德拉科的眼角和嘴角都有些抽搐，除了纳西莎再也没有人能喊他dray了，更何况是一只小波特。
“不不不，听着。”德拉科摇了摇头，俯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詹姆斯齐平，他郑重其事地竖起手指在詹姆斯面前晃悠：“是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或许是德拉科的语气太凶，詹姆斯被吓着了。撇了撇小嘴，小人露出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奶声奶气地哽咽起来：“D，Dray…”
德拉科恼火地捂住了额头，他大力地揉了揉，露出了投降的表情。他受不了小孩子的哭泣。他没有照顾过小孩子，也不能从成长的经历中汲取经验。卢修斯对德拉科既宠溺又严厉。他把所有的珍宝捧到德拉科面前，却从来没有为儿子讲过睡前故事，或者给他一个轻飘飘的晚安吻。德拉科对父亲的感情是尊崇，却缺少了亲密。他一直渴望成为父亲那样的人，渴望父亲的认同。但经年之后他才领悟到，他不必成为任何人的翻版。他是一个马尔福，但同时也是德拉科。

童年时代没有和父亲建立起亲密关系的男孩总是比较艰难的，这主要体现在当他到了成为父亲的年纪时，面对孩子总是表现得手足无措。
面对詹姆斯的眼泪，德拉科只得投降。他耸了耸肩，无可奈何地嘟哝：“好吧好吧，你赢了，小鬼。”
孩子总是知道眼泪是对付成年人最好的武器，哭闹就会有糖果和特权。听到德拉科的屈服，詹姆斯乖巧地点了点头：“嗯，Dray。”
多么会审时度势，德拉科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詹姆斯将来会是个斯莱特林。但现在并不是考量这个孩子会进哪个学院的时候，而是把他给赶紧弄走。
德拉科正欲问问詹姆斯，波特有没有告诉这个孩子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家。
啪。啪。啪。
一只猫头鹰正不停地啄着圣芒戈脆弱的玻璃窗。
德拉科皱了皱眉，他预感不会有好事发生。挥了挥魔杖，他打开窗子把猫头鹰放了进来。那猫头鹰立刻将一张字条扔到了德拉科的身上，看上去十分老练的样子，等德拉科将几个纳特放进了它爪子上绑着的皮囊里，那猫头鹰就振翅飞出来屋子。
准没好事。德拉科心想。果然，那张纸上潦草地写着一行话：德拉科，我有事，请替我照顾一下詹姆斯。
德拉科面皮下那名为优雅克制的气球彻底被戳破了，他简直恨不得化身驺吾或者喷火龙把哈利·波特那王八蛋跺上几脚。但是他不能，谁让他的小病人还在呢。德拉科的愤怒不仅是由于私人时间被打扰，还源于波特作为一个父亲的不负责任的行为。

詹姆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医生看上去很生气。“Dray？”詹姆斯颤巍巍地站起身，向德拉科张开了双臂，一副要抱抱的姿态。
谁还能在这样一个甜心宝宝面前发脾气。德拉科叹了口气，压下了火气，走到床前，伸手抱住了这个软乎乎的小家伙。
詹姆斯真的还很小，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暖乎乎的蜜糖似的奶味。德拉科心里似乎被轻轻挠了一下。这样一个小波特，好像也还不错？德拉科对自己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德拉科决定带着小波特回马尔福庄园。
等德拉科带着詹姆斯进入马尔福庄园的大厅时，潘西已经不耐烦了。她受远在法国的纳西莎所托，不定期地来见一见德拉科，以免德拉科失去所有的社交。
“梅林，”潘西一看到德拉科的身影立刻起身走了过来，枯燥的等待让她忍不住要向德拉科抱怨：“圣芒戈给你加了多少金加隆让你…”
等等…潘西像一个发现宝物的精灵似的目不转睛地盯着德拉科身后的詹姆斯。
德拉科觉得这女人说不定又要开始尖叫了，他提前出声制止了潘西再做出夸张的举动:“淑女，帕金森。”但是这根本毫无作用，在熟人面前，潘西完全抛弃了一个斯莱特林的自矜。女人一个健步冲到了德拉科面前，一把握住了德拉科的肩膀，她兴奋得脸涨得通红，“你究竟去哪里搞了一个波特的翻版！”

这气贯长虹的吼叫简直要将马尔福庄园的屋顶掀翻。在和波特以及其他病人斗智斗勇了一天之后，德拉科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应对潘西满满的好奇的八卦心思。
而詹姆斯显然被这样的阵势吓到了，他抱住德拉科的大腿，将自己缩到了德拉科的巫师袍下。
德拉科将潘西的手从自己的肩上扒了下来。
“好姑娘，先回去好不好？”德拉科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潘西也知道现在太晚了，再打扰下去德拉科肯定发火。她半俯下身，朝詹姆斯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德拉科感觉詹姆斯把自己的腿抱得更紧了。下一刻，潘西发动了门钥匙，消失不见了。
这让詹姆斯感到神奇，他拉了拉德拉科的裤腿，仰起头，迷惑地问道：“不见了？”
德拉科一把把詹姆斯抱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她回家了。”
回家这个词似乎取悦了詹姆斯，他开心地拍了拍手，任由德拉科把他抱进了马尔福们的餐厅。
家养小精灵已经摆上了食物。主菜是纳西莎从法国寄来的食材做的马赛鱼汤。这是一种所有鱼类都可以放入其中的菜肴。褐浑色的鱼汤被盛在白色的瓷盘之中。德拉科将一片面包放到小波特的碗里，又从瓷盘舀出一勺浇到面包上。

这一顿晚餐着实让詹姆斯和德拉科都感到愉快。晚餐过后，詹姆斯哈欠连连。没办法，在招待了小波特一顿晚餐过后，他还得提供住宿。德拉科心里的小本本又给哈利记上了一笔。
终于哄完了小波特，德拉科才端上家养小精灵准备的红茶和红丝绒蛋糕，一只家养小精灵就敲响了门：“主人，波特先生来了，在庭院里。”
德拉科含糊不清地嗯了一声，放下了蛋糕，端着红茶踱步到了窗前，他向外望了望，并不打算马上去见自己的死对头。
马尔福庄园灯火通明，哈利背对着德拉科站在庭中那棵苹果树旁，仿佛心有所感，他突然转头望向了德拉科所在的那扇拼花窗，看到窗后德拉科的身影，哈利立刻挥了挥手。那绿眼睛里荡漾的笑意惊德拉科手足无措，杯中红茶差点撒出来。
真是狼狈……德拉科举起沉重的白瓷杯去掩饰慌乱，仓促间杯沿磕到了他的牙齿。
一瞬之间，德拉科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恼怒和疲倦:总是这样，波特还没有靠近，他就溃不成军了。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好像脱离了肉体，浮在半空中龇牙咧嘴地嘲笑自己。
抿了抿被磕疼的牙齿，德拉科崩紧了漂亮的下颌线，从窗前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