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高 弘杨】汽水（一二连发）

高中生黄X实习老师羊
ooc警告 有私设
以小凡高为主题，少量超代并存的流水账文章
少年人青涩的感情，大概就是夏天酸酸甜甜的橘子汽水
001
黄子弘凡就这样兵荒马乱的度过了高一的上学期，在新生报道的第一天，他碰到了日后的好兄弟张超，对方回头后，表情出现了一丝呆滞：

“卧槽，哥们你是提前军训了两个月吗？”
暑假野了两个月的黄子恶狠狠的瞪了前面白净的男孩：
“小眼睛闭嘴！”
多年之后的班级聚会上，不知怎么就聊起了他们的第一印象，张超大着舌头，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黑！”然后成功地获得了一肘子。

在军训的第一天，黄某人就凭借着他亮晶晶的耳钉光速出圈，得到了年级主任亲切友善的问候。又在往后的几个星期内，让整个年级的值班老师认清了一个人究竟能有多少的废话。
值日老师的流程大概如此：走进教室，记录出勤情况，给黄子弘凡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走出教室。

这几年的Z中招收了不少实习教师，他们带着清新鲜活的味道，洒落在古朴的校区。年轻的实习老师有时候会犯一些可爱的错误，却让多年未变的教师队伍有了新的活力。
002
夏末的蝉鸣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Z中的饮水机前面一向人潮涌动。
“快点快点，我看见了！人可真多，要没水了！”黄子一手拎着水杯，一手拽着张超，奋力穿过漫长的走廊。
“诶，你怎么跑这么慢，人呢……诶呦！”黄子冲的太快，正扭着头寻找他的好兄弟，砰地一声扎进了无辜路人的怀里，伴随着不锈钢保温杯沉闷的落地声，他们齐双双的跌倒在地。

黄子眼前一片漆黑，只有温热的身体和对方衣襟上淡淡的木香，他挣扎着试图抬起身来。
那一刻的时光仿佛被拉的很长。
一张柔和温润的脸庞占据了黄子全部的视野，他甚至能看清对方弯弯的眼眸里因为疼痛泛起的水光，红润的嘴唇紧抿着。

黄子的脑海一片空白，突然飘过一句弹幕：这人真好看。
高杨仍然记得那是一个略显闷热的下午，他抱着讲义，慢慢悠悠地穿过走廊，眺望着远方Y楼楼顶成双成对的鸽子 。一个“炸弹”猛得撞到了他身上，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他还能记得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透着惊慌和愧疚。

突然想起的铃声像一道惊雷，叫醒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人。高杨站起身来，飞快的拍了拍裤腿，匆匆忙忙捡起地上的讲义，任凭它们凌乱的叠在一起。
“我帮你！”黄子忙拾起地上的纸张，一股脑地塞到那人怀里。

伴着一声清朗的“谢谢”，那人像一阵轻快的风，消失在了走廊的拐角。
“诶，对不起啊！”黄子这才想起是自己害的他迟到，“不会把他撞伤了吧”他心里有一丝丝的担忧。
“别看了，人都走了！上课了，迟到了兄弟！”出了教室灌水发现水杯没拿的张超赶到时，正好与高杨擦肩而过，看到黄子傻愣在那里，拉着他就使劲跑。

留下一个保温杯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这节是无聊的历史课，幸运的是，班主任来的比他们还要晚。黄子一整节课都魂不守舍，就连废话都少了。终于熬到了下课，他一个猛扭头，晃醒了睡的迷迷糊糊的张超。
“超儿，刚刚那个人你认识不？”

“啊……哪个？”
“就我不小心撞的那个！”
“那不是高漂亮嘛。”
“高漂亮？”黄子一脸呆滞，“他怎么不穿校服？”
“得了吧，人家是老师。”张超瞌睡终于醒了，“长得好看，就被取了这样一个绰号，迷他的女生可多了去了。”

“我怎么不知道……”同时，黄子的心里暗戳戳地想着：还挺适合他的。
从此，黄子弘凡的高中生活又多了一件事：穿过学生山学生海，观察一个笑眼弯弯的高漂亮。
003
铃声早已响过了，但窃窃私语填满了班级全部的空隙，大家仿佛在担忧什么，又好像在期待什么。

一道挺拔的身影迈进了教室，精致的眉眼常含着笑意。黄子手里的笔“趴唧”一下掉到了地上，一脚踹醒了趴在课桌上的张超，压低声音震惊地说：“高漂亮！”
“高…高什么，什么漂亮，啊！”张超抬头的时候，高杨已经站在了讲台上。

“同学们，你们好。由于你们的班主任马老师去边疆支教了，所以这学期，由我来担任你们的班主任，并教授大家历史。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高杨，你们可以叫我小高老师。如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话，现在可以问我……”
“啊啊啊啊啊高老师！呜呜呜呜我做梦也想不到是高老师来接老马的班，太激动了！”有位女生惊喜的连声音都在颤抖，尽管她已经尽力压低了声音，可还是落到了黄子的耳朵里。黄子这才意识到高漂亮是真的受欢迎，他有一丝丝失落，但他自己也说不出。

黄子弘凡隔着一排人，深情地呼唤着班长蔡程昱。
“换班主任你是不是早知道？”
“比你们早一点点罢了。”蔡程昱飞快抛下一句话，又端端正正地坐好了。
黄子扭头去看自己的好兄弟……好兄弟又睡了，他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讲台，高杨还在交待一些事宜。

黄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能肯定，高一的下学期，也不会平淡。
004
“从二战结束到20世纪70年代初期，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盛行凯恩斯主义经济理论，即………”
黄子弘凡终于不会在历史课上肝数学作业，小高老师的教学虽然不如老马经验丰富，但胜在他会做一些有意思的ppt来吸引学生的注意力。

但此时此刻，黄子既不在看黑板，也不在和张超嘀嘀咕咕——他盯着小高老师的脸，看得目不转睛。
红润饱满的唇， 微微上扬的眼角，如果凑近了还能看那细碎绒绒的睫毛…
啧啧啧，怎么看怎么好看。

高杨换了一页ppt，目光慢慢的扫过讲台下：让我来看看，哪个小朋友的眼睛没有在看老师……
噫，黄子弘凡怎么发呆呢？
嗯…他怎么还是一动不动的？
嗯，老师要提醒一下不听话的小朋友了。

“黄子弘凡，有什么问题想提出来吗？”
“啊…啊？老师可不可以放一下前面的ppt，我笔记来不及记。”
黄子脸不红心不跳地应付了过去。
高杨笑起来，就像春光下的湖面泛起的涟漪。

“学生的要求老师都会尽力满足。”
他朝着黄子微微挑眉。
“那我们就应黄同学的要求，回看一下吧。”
刚刚才镇静自如撒完慌的黄同学，被一个挑眉杀的溃不成军。
他慌慌张张的去摸不存在的历史笔记本，结果放在课本下的数学练习册“啪”的掉在了地上，他心虚地抬起头，望向讲台。

高杨…高杨刚刚是又笑了吗？
晚自习
张超整完了今天的三角函数，叹了一口长气，悄咪咪地戳戳还在和语文搏斗的黄子弘凡
“黄儿，黄儿…”
难得有人晚自习主动找上门，黄子一下来了精神

“超儿，咋了？”
“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嘛，我一直觉得三班那个女的，她对我有意思。”
黄子来劲了，干脆放下了笔，把头凑了过去。
“怎么说呢，就是我觉得我们之间是有进一步发展的可能的。”

“嗯嗯，然后呢。”
虽然黄子一直嘲笑张超眼睛小，可张超生的白，五官小巧，举手投足间又有着一股少爷范儿，很是招人喜欢。
“我就想着吧，我也该表示一下，今天中午在食堂碰到她了，我就朝她wink，她转身就跑了！”

说到这里，张超不紧委屈起来。
“你咋wink的？”
“就这样，诶…诶…”
黄子的鸡皮疙瘩拔地而起。
啊，你不要过来啊，我害怕！
为了眼睛着想，黄子的视线越过张超，移到了窗外。

在那扇透明光亮窗户后面，黄子看到了，他看到了年级部主任和蔼可亲的笑脸。
哦呼
完蛋
耳边传来了张超委屈的声音“你看嘛你看嘛”
看！你！大！爷！
“你们两个，出来一下。”

无视了张超骤变的脸色，黄子大大方方地走了出去，这套流程他太熟悉了。
他站在熟悉的拐角，挨着张超，准备聆听梅主任的教诲。
突然，黄子看见了那个站在年级部门口人，透出来的暖暖的灯光，给他镀上了一层薄薄的的光晕，柔和的脸庞显的更是温柔。

黄子走失很久的羞耻感，一下子又回来了，他使劲地低下了头。
梅主任这次并没有说上很久，她说张超是初犯，希望他引以为戒。
她又看向黄子，叹了一口气
“你就好好想想吧，既然教室呆不住，就到年级部里自习吧。”

这并不是黄子第一次进年级部，但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小桌子，左边高一分管校长，后面德育主任。
简直就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语文都要写不出来了啊啊啊这诗咋背来着？
“打扰了，梅主任。”

“小高？”
“黄子弘凡违反了纪律，怎么说也是有我的一部分责任了，不如这个星期，就让他到我办公室来上自习吧，我也有些话想和他说。”
“行，好好教育教育他，这学期不知道几次了。”
“哈哈哈，Z中高一哪个老师不认识黄同学呢，来年级部的频率一般老师都赶不上。”身后传来了德育主任爽朗的笑声。

黄子弘凡的脸噌的一下红了。
高杨把满脸通红的黄同学领进了门。
Z中高一的历史老师本来就少，整个历史办公室只剩下高杨一个人了。
“你可以坐在刘老师的位子，他椅
子上有垫子，比较舒服。”

黄子还有些迷糊，说话显然没有经过大脑思考
“你是不是偷偷坐过，不然你怎么知道？”
此话一出，安静的办公室更显寂静。
黄子弘凡，可真有你的。
黄子的大脑飞速运转

“你不是要好好教育我吗？”
高杨抬起头，懒洋洋地靠着椅子后背
“你已经是个大人了，黄子弘凡。很多事情其实你都懂，我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只是懂了和去做是两码事对吗，去写作业吧。”
没有想象中的训斥，黄子反而有些找不着北，但他觉得，似乎这样才符合高杨的人设。

黄子小心翼翼的在小高老师的对面坐下，可能也是为了防止两人面对面的尴尬，中间设置了磨砂的玻璃挡板。
“作者因何而悲，请联系全诗…”
他悲啥呢，看都看不懂…黄子按照常见套路瞎折腾了一番，好不容易集中的心思，又开始飘远：高杨，高杨在干什么？

他做贼似的抬起头，等等，我心虚个什么劲，谁做作业不用抬头思考？我正大光明！
对面的人影模模糊糊，高杨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一会又在键盘上按了几下，键盘的声音被放得轻轻的。
他在干什么，在备课吗？

高杨微微扭头，好像要伸手拿什么东西。
黄子唰的低下头，嗯，全诗的主旨，嗯，主旨。
对面没了声音，黄子又忍不住，高杨这会好像拿着手机，对着屏幕发呆。
看什么呢？黄子暗想。

高杨的手机屏幕暗了，他把手机搁在旁边，目光慢慢上移。
主旨，对，全诗的主旨…
他们你来我往了几个回合。
黄子终于被高杨抓了个正着。
“…………………”
高杨忍不住觉得好笑

“看我做什么，怎么了？”
黄子从隔板边缘探出头来
“语文太难了，我不会。”
“拿来，我看看。”
我就随口一说，你还当真了？
吐槽归吐槽，黄子把练习册递了过去，又开始后悔前面的字写歪歪扭扭。

“嗯？这有什么难的，先找全诗的文眼，再结合注解的背景，被贬谪了对吧……”
得，历史老师开始教语文了。
“我说明白了吗？”
“嗯嗯，懂了，呃，其实我也不是做不出来，呃，就是有点卡顿，语文老师讲太快，啊，我不是说她教的不好…”

黄子稀里哗啦讲了一连串，再看看高杨一副洗耳恭听的表情，鬼使神差地问了一个问题
“老师你不是说过，学生的要求老师都会尽力满足吗，嗯…”
“嗯？”
“那如果我说，我…呃，不想写作业呢？”

啊啊什么，黄子弘凡你的智商怎么又掉线了！
高杨一向绝佳的表情管理也出现了一丝裂横。
“不是，我，我……就今天晚上吧，张超和我聊天，说了一个和他有情况的女生，然后他…不不不，我不是说张超有女朋友，我的意思就是我最近确实晚自习表现挺好的，诶，就是……”

黄子终于说不下去了，然后高杨笑了，笑声像极了83岁的老大爷。
尴尬，杀了我吧。
晚自习的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黄子感觉那一定是上天派来救他的，他抛下一句老师再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办公室。

2分钟后，门又开了，黄子书没拿。
黄子回到宿舍的时候，离熄灯还有20分钟，读《陈情表》读得抑扬顿挫的蔡程昱，拍了拍黄子的肩膀
“受苦了。”
张超已经在镜子前面捣鼓护肤品了，看到黄子进来了

“兄弟，对不住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想到了这句话，不过一个是说了出来，一个是在心里说的。
“都怪我，和你说什么破事啊，早知道回宿舍说了，来，哥哥pola给你擦点。”
一时口快啊把你想找对象的事抖出来了，保重啊兄弟。黄子心里是这么想的，手里却毫不留情了扣了一坨。

22点，准时熄灯。
睡意一向准时的黄子今天有点失眠，对面张超的床铺一贯看不到人头，张超睡前不玩上两小时手机，人生是不完整的，人送他一句话：熬最晚的夜，用最贵的pola。
门外传来值班老师轻轻的脚步声，黄子忍不住还是回忆这个跌宕起伏的夜晚。

笠日，黄子在夺命广播中，萎靡不振地起了床，迷迷糊糊的上了一个语文早自习。
“好了，解散。”
语文许老师穿过课桌，停在了黄子面前。
哦豁，打瞌睡被看到了？
“小黄啊，我今天听小高说你觉得我讲的太快了听不懂，又不好意思和我说，可老师要照顾所有的同学，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很欢迎你来问我的，加油。”

许老师是个和善的女老师，她摸了摸黄子的头，从后门出去了。
黄子又开始想高杨了。
“张超，班主任找你！”
来了……兄弟，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张超是踏着上课铃声回来的。

“高杨没难为你吧？”黄子趁着老师写板书，开始讲悄悄话。
“想啥呢？高漂亮和我交待一下下下周艺术节的事，他不知道怎么听说了我歌唱的不错。”
“那就行，没啥事了。”
张超给了他一个迷惑的眼神，黄子只当没看见。

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了。
Z中的食堂是和饮水机一样让人窝火的地方。
“来来来，哥给你刷卡。”
“张超，你正常点。”
“一想到等等兄弟又要去受苦，哥哥不忍心。”
又要上晚自习了，耶！晚自习！

等等，我高兴个什么劲？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