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世界的邪能主宰 第十八章 与萨格拉斯的对话

“萨格拉斯！”舰长站在这片火海的边缘喊道，“我想和你谈谈，我们或许能够合作。”
火海之中的身影没有丝毫的回应。
“萨格拉斯！”舰长没有因此而放弃，继续道，“我知道你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我也理解你的无奈和不忍，所以我觉得，我能帮你！”
邪能火海依旧在燃烧。
“如果你今天只是用这种态度来对待我的话，那么你也不过如此了，萨格拉斯。”舰长的声音没有丝毫的变化，“你知道的，我们融合了记忆，你自然也知道我的一切，那么你也应该清楚我不是空口无凭的人！萨格拉斯，面对我！我能帮你！”
周围的邪能之火在瞬间全部消失，萨格拉斯依旧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话：“帮我？哼，你拥有我的记忆，自然也知道我对抗的都是什么样的存在，你能帮我？凡人，真是无知而无畏。”
舰长向前走去，“我当然知道你所对抗的是什么存在。军团远征的目的并不是纯粹的毁灭，军团的目标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虚空势力。上古之神，又名光暗感应性寄生共生体，是宇宙的另一面扭曲虚空之中的强大存在虚空君王们所创造的，用来侵蚀现实宇宙的扭曲造物。”舰长的声音依旧平静，“相对于我的世界的崩坏，上古之神是更加危险的存在，它们寄生在星魂身上，随着星魂的成长而腐化宿主，最终的结果就是让星魂堕落为虚空泰坦，作为虚空君王们的身体使之降临现实宇宙。而由于上古之神的腐化一旦过深就将会与星魂共生，到那时即便杀死上古之神，被它所寄生的星魂泰坦也会一起死亡，而燃烧军团就是为了与之对抗而生。”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些，那么你知道在这一万年的远征中，军团消灭了多少上古之神？”萨格拉斯抛出了这个问题。随后不等舰长思考他就自行回答道：“和被毁灭的世界一样多。现实宇宙早就不知被虚空君王们投下了多少的古神，即便它们之中有哪些已经真的完成了腐化，并使其作为容器让虚空君王降临，我也不会感到有丝毫的奇怪，”说到此处，萨格拉斯的语气变得充满了杀意与仇恨，“我只会继续挥动着手中的剑，让它们滚回虚空。”
“所以，你忽视了凡人。”舰长走到了萨格拉斯身后，静静地说出了这一句话。
“哼，凡人？”萨格拉斯的语气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那些凡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为了整个宇宙所做出的一切？他们才不会，也不可能理解。而且，凡人弱小，善变，他们总是想用秩序来对抗混乱，但是当绝对的秩序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又会抛开秩序去拥抱混乱，并将其称为，呵呵，自由。”黑暗泰坦嘲讽着凡人，“他们总是这样的存在，弱小而又贪婪，阴狠而又狡诈，即便是军团的恶魔们，也对于凡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感到恐惧，因为，即便是恶魔，也不可能想得到如此恶毒残忍的东西。”
“当然，凡人之中也是有着高贵光洁的存在，但是很遗憾，太少了，”萨格拉斯一副已经看透了凡人的样子，“就这样的存在，你以为我会用正眼来看他们吗？而且，你很清楚，血肉之躯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舰长平静道，“我都知道，因为上古之神的血肉诅咒，能够让岩石和金属等无机物转化为有机物的诅咒，艾泽拉斯的人类，矮人，侏儒等物种，原本是泰坦所创造的钢铁维库人，土灵，和机械侏儒等存在，都是被血肉诅咒所感染，才由岩石与钢铁转化成了现在的血肉之躯，所以……”
“所以这些血肉之躯的凡人，天生就带有着原罪。”萨格拉斯咬牙道，“他们被血肉诅咒所感染，早已经没有了其先祖被泰坦创造出来时所存在的高贵与荣耀，而上古之神既然能用血肉诅咒转化凡人的身体，那么控制他们的心灵更是再容易不过了，所以，我根本不会考虑凡人，因为他们不仅弱小，更是因为血肉之躯，早就已经是充满了原罪的存在。”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一群弱小的，天生带有原罪的凡人，”舰长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问题，“能够一路杀进燃烧王座，摧毁军团枢纽，唤醒万神殿泰坦，甚至最终击败了阿古斯呢？”
萨格拉斯没有回答，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原因，只是因为他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
“很简单，因为凡人尽管有着你所说的一系列的缺陷，但他们，也是有着自己所在乎的东西的，”舰长缓缓地说出了答案，“而你，萨格拉斯，至高的军团主宰，强大无比的黑暗泰坦，诸界的毁灭者，应该根本无法想象吧，凡人为了守护自己所爱着的世界，愿意拼上多少代价，愿意付出多少牺牲，你恐怕不会懂的吧，萨格拉斯大人。”

“您恐怕并不知道，凡人在陷入绝境之时，会爆发出怎样的力量。这份力量，是能够让凡人战斗到最后一刻的。”舰长转过了身，留下了一句话，“我没有奢望能够说服你，萨格拉斯，我只是希望你，在想要继续你的远征之时，好好想想那些凡人，他们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存在，他们可以很弱，也可以很强，但相信我，”舰长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萨格拉斯，“你需要他们，需要这些凡人的力量。”
萨格拉斯感受到了舰长的离开，才转过了身，看着这漆黑的灵魂底层，“凡人的力量，吗……”
……
当舰长醒来时，休伯利安号已经回到了圣芙蕾雅，当德丽莎决定与天命决裂之时，就已经通告了整个学园乃至整个极东支部辖区。自然，有着不少的天命死忠者冲击学园长的办公室，然后被舰长一人在大楼入口通通打成了智障，而现在，那些天命的死忠者已经被全部交给了逆熵的执行者，学园的天命徽记也被换成了逆熵的徽记，标志着极东支部圣芙蕾雅正式加入了逆熵。
看着周围入驻的逆熵机甲，舰长忍不住对着身边的红发少女特斯拉说道：“那个……其实我也会那么一点机甲强化改装，能否让我……”
“不行！”特斯拉对舰长依旧没有半点好感，“这些机甲可是我仅剩的库存了，全都是我的宝贝，绝对不行！”

“其实，舰长如果想尝试机甲改装的话，可以偷偷地拐一台来试试的，”一旁的爱因斯坦旁若无人地卖队友，“特斯拉博士还有超过五十台这样的机甲，只是拐走一台的话她应该发现不了的……啊我想我先走了……”
“你给我站住鸡窝头！”特斯拉瞬间化身狂暴形态，疯狂追杀着爱因斯坦。
“舰长，”身后传来了德丽莎的声音，“来我的办公室一下，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