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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亲哥哥暧昧不清,十五岁的法国女孩爱上大自己十二岁的中国男人——杜拉斯《情人》

2023-05-16 来源:百合文库

与亲哥哥暧昧不清,十五岁的法国女孩爱上大自己十二岁的中国男人——杜拉斯《情人》



“如果我没成为作家,我将是一位妓女。”——杜拉斯
初中的时候班里有人在看江南的《龙族》,这是我第一次接触中国人写的西方小说,在第一部《火之晨曦》中,男主角路明非喜欢班里的一个女孩子陈雯雯,这个女孩子用我们常用的话说就是一个文艺青年,她穿着白裙子,在秋千上看杜拉斯,她乖巧又文静,这个穿着白裙子的文艺形象不知道像极了多少男孩子的初恋。
在《龙族》中,这个文艺女青年坐在秋千上看杜拉斯的《情人》,让男主路明非暗恋了整整三年。我开始因为一个角色对这本书产生了兴趣,这本书是作者在七十岁的时候写的关于自己十五岁的故事,长达五十年的时间之后,她才将这个关于自己的初恋故事吐露。一个已经七十岁的老人写着自己的十五岁,却仿佛仍然是那个十五岁的少女,她文字中的激情经过五十年的时间仍然崭新的存在于她的身体中。即使经过了五十年,或许可能更久,那个年轻时候所爱的人,他的器官,他身上的气味,仍然被自己的身体所铭记。
——“他的皮肤透出丝绸的气息,带柞丝绸的果香味,黄金的气味。”

与亲哥哥暧昧不清,十五岁的法国女孩爱上大自己十二岁的中国男人——杜拉斯《情人》


——“我从未想到中国人会死去,他的身体、肌肤、双手都会死亡。整整一年,我又回到昔年乘坐渡船过湄公河的时光。”
文中的“我”是一个因为父亲的工作调动,远渡重洋从法国来到越南的白种女孩,正是少女最好的年纪,生长得很漂亮。父亲客死异乡,母亲花掉了自己的全部积蓄,使得家庭物质生活特别困难。
那时的“我”在一所寄宿学校读书,时常要乘坐汽车和渡船在学校与家中来回返还。在十五岁半的时候,湄公河畔,我遇见了一个比“我”大十二岁的中国男人。
这个男人对“我”一见钟情,并在我下船之后主动邀请说送我回家。 他家底殷实,十五岁的我便懂得贪图享乐,享受着这个男人用物质所带来的一切,他用他的钱帮助十五岁的女孩贫困的家庭,给予她一些物质上的好处。他疯狂的爱着“我”,而对于“我”来说,却只是想要他的钱。
对于一个贫穷的女孩来说,患病的母亲,荒淫无耻的大哥,这些事情对一个还未成年的女孩来说根本无法去承担,她需要他的钱去改变这穷困潦倒的家庭。“这位黄皮肤的情人带着我们全家人,去高级餐馆,去逛夜总会,满足我们可悲的虚荣和自尊。”

与亲哥哥暧昧不清,十五岁的法国女孩爱上大自己十二岁的中国男人——杜拉斯《情人》


文中的另一条感情线也让我很感兴趣,那就是作者口中的“小哥哥”,文中提起这个小哥哥总是这样几个字,“我的小哥哥”“我亲爱的小哥哥”,而在越南,“小哥哥”却有着情人的意思。
在那个中国男人的提问中,文中的“我”是这么回答的。
——“你喜欢你小哥。”
——“喜欢。”
——“胜过……世上的一切……”
——“是的。”
是的,文中的“我”跟同父同母的“小哥哥”甚至有着情人间的关系。在《情人》后的续作《中国北方的情人》中,海伦问女孩,你爱那个中国人么,女孩回答说,“像那样……有一点……可也许是怕爱上了他……我怕……我只愿爱保罗(小哥哥)……至死不渝。”
但是她知道这是一种“没有出路的爱”在得知小哥哥的死讯时,“她几乎不能动,不能呼吸。”
在《情人》中,“我”与那个中国男人度过了许多日子,在我个人比较记忆犹新的是,家中的争吵,母亲对大哥的溺爱,她称呼大哥为“家里的贼”。写到与那个中国男人身体纠缠的时候,作为读者的我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种混乱的感情,我记得他们的第一次是在他的一间公寓,好像有着一个排风口(初中看的了没记得特别详细),外面便是一条大街上,街上嘈杂的声音会传进来,在这样人来人往与身体的纠葛中,能切身体会到那种混沌的爱,它像混沌未开的天和地,吵闹又纠结。

与亲哥哥暧昧不清,十五岁的法国女孩爱上大自己十二岁的中国男人——杜拉斯《情人》


最后的结局中,这段感情悲伤的结尾。文中的我不能战胜肤色和民族的偏见,在当时的20世纪印度支那,白种人和黄种人恋爱那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并且白人家庭中认为这是一种“蒙羞”。在悲伤的情绪里,“我”不得不跟随母亲回到巴黎定居,踏上了回巴黎的船只,在临别的时候,那个中国人也赶到了码头,而“我”也只能洒泪挥手向那个中国男人告别。
而那个中国男人呢,他是家中的独子,他性格懦弱,无力反抗他的父亲去娶一个白种的法国女人,并且也无法去反抗父亲给予的经济支柱。对于他来说,这不仅是一段“门不当户不对”的感情,他自己也无法挣脱几千年的封建礼教,他听从父亲的安排,娶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从未谋面的中国女人。
我看这本小说的时候也是十五岁,其实那时候根本没看懂,只是看完了。我没懂为什么他们没有在一起,也没懂为什么文中这个跟我一样大的女孩非要回到巴黎去。我看的时候只是觉得文字很优美,这本中篇小说的开局和结尾我都很喜欢。
开局三个字,他就能听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诉说五十年前的一段尘封往事。

与亲哥哥暧昧不清,十五岁的法国女孩爱上大自己十二岁的中国男人——杜拉斯《情人》


——“我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永远记得你。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后来我看到王道乾先生的译本,在最后故事的结尾,是这样翻译的“他说他和从前一样,还爱着我,他不停止对我的爱,他将爱我,一直到死。”
比起这个版本,我更喜欢初中看到的那段翻译。
——“他对她说,和过去一样,他依然爱她,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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