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比安卡的约会【3】

乌云之下的午后，办公室有些昏暗，
“今日天气情况，阴转大雨，预测降水时间下午五点……”
啊——今天天气看起来不太好啊！窗外阴云密布，泛着无情的灰色，冷风从没有关紧的办公室门缝里灌了进来，感觉骨头都被冻僵了，我摇了摇右手想要缓解一下刺痛。自从上次在训练室那事发生以后，卡列尼娜持续不搭理我，好像在玩“谁先说话谁就输”的游戏一样，开玩笑，这么幼稚的游戏……我还没输过。于是乎，我们谁也不搭理谁，持续到了今天。今天早上在走廊上遇到了卡列尼娜，她换了新机型，换掉了兜帽，她的白色小卷发扎成双马尾，为她添了几分俏皮和可爱，然后……我去向她搭话了……
 听到我说她新机型好看的时候，她的脸红了一下，好像有点仓促，双手背在身后，身体好像还小幅度地摇了一下，就把脸转了过去，好像还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觉得好看关我什么事”，然后就跑开了。真是让人搞不懂，但是确实，她的新机型似乎更加适合她。让她脱去了一些孩子气，显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我站起身，活动活动坐麻了的双腿，舒张的感觉从腿部蔓延到全身，我准备去将带给我寒冷和痛苦的门关上，将手搭在门把手上，啊，好冷，门外的冰冷似乎通过金属的触感传递到了我的肌肉、神经、骨骼……感觉要被冻起来了，我一推门，突然一股大力从门的另一边传了过来，我的头狠狠地撞在了门上，门把手顶了一下我的肚子，我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

“啊呀！”我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感觉 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叫声，门后的家伙停顿了一下，然后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比安卡从门后走了进来，我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摸了摸我饱受创伤的肚子，今天中午吃的感觉都要吐出来了。
“灰鸦小队的指挥官，你怎么了？”
我擦了擦眼泪，视线渐渐清晰起来，包裹着黑丝的修长双腿，显现出独特而充满诱惑的轮廓。
见我没有回答，比安卡在我身旁蹲下伸出一只手试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从她的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但是，她的手按到了刚才我和门“亲密接触”的地方，又增加了几分痛觉。
“体温正常，没有发烧。”我听到这句话清醒过来，为了防止比安卡继续给我做身体检查，我赶紧挤出一个微笑，
“没事的，只是刚才撞到了一下。”我向比安卡解释道。
“那就好，我扶指挥官阁下起来。”说着，她弯下腰，淡金色的头发垂在我脸边，传来一阵属于她的淡淡的香气，她把手放在我的手臂上，我靠着她，站起身来，然后……我碰到了一个比较大的、柔软的东西……啊！不行了！感觉鼻血要出来了。我僵硬地笑了一下，轻轻地把手从比安卡的手里抽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在我把手抽出来的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比安卡的眼底划过一丝失落，就像是小女孩失去了自己喜爱的布娃娃那种感觉。

我坐到沙发上，笑了笑，示意比安卡也坐下来，
“请问今天比安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次卡列尼娜的事情我还要谢谢指挥官阁下，所以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道谢，以及希望指挥官能够来商谈下次灰鸦小队与清理部队的合作相关事宜……”
之后比安卡说了什么我没有听清，主要是因为我有其他事情要考虑：她坐得太近了！就是那种近到我们之间几乎没有空隙，她说的每一句话几乎都是紧贴着我的耳朵说的，每一次呼吸都吐息在我的颈部，而她的体香则是萦绕在我的鼻尖若离若现，最为致命的是随着她呼吸，胸前的柔软也摩擦着我的手臂……不行了，鼻血又要出来了。
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商谈的提议，然后缓缓站起身，
“那么，我们是去会议室吗?”我提出疑问，
“不用了，就我们两人，我知道宿舍区新开了一家酒吧，就在那里吧，顺便，也是关于卡列事情的谢礼。”
“那也行，但是谢礼就不必了。”
“那么，由我来带指挥官阁下去吧！”
“悉听尊便。” 我稍稍鞠了一下躬。便跟随着比安卡走出了办公室。
一路上，比安卡和我聊起了空中花园现状，清冷的风吹起了她上衣上白色的飘带，给人一种如同冰雪一般的感觉。

到了那家酒吧，选择了角落的两个位置，点了两杯酒， 开始了商谈。
在言语之间，时间流逝，窗外开始下起了磅礴大雨，其间还伴随着闪电雷鸣。看着外面冲刷着窗户的雨水，
“看来一时半会儿回不去了。”
“那就等到雨停了吧。”也只能这样了，我点了点头，我们的酒一杯又一杯地在琐碎言语中消磨，酒吧墙上复古时钟的指针缓缓转动，九点、十点、十一点……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深夜了。
我低着头，看着杯中的酒，突然，“铛——”清脆的一声。我抬起头，是比安卡放下了酒杯，她的脸上浮现的红晕和眼中的空洞让我意识到了不妙：她醉了。
“你说……我是不是……罪人？是……是不是……魔女？就是……那种会给人带来灾害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喝醉了的比安卡，心感觉到了一种抽痛，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她，一个被误解，被迫承受一切世俗的少女。我摇了摇头。
“不……不！你在说谎……你在说谎！是我杀了神父，是我！我已经犯下了滔天罪孽，神已经无法原谅我了……”
她的头发披散下来，眼泪从她的脸旁不断滴落 ，落在桌子上，落在酒杯里，在黑暗中，增加了一种憔悴而仿徨的美感。

我正视着她的双眼，“不，比安卡，你没有错，你不是罪人，也不是魔女，更不会给人带来厄运。在我眼里，你就是你自己，比安卡，让那什么神都一边去……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了。”
她逐渐靠近我，我可以感受到她身上因为酒所带来的兴奋的气息与她自身的体香糅合在一起，她的双眸充满了渴望，她在索求着一些东西，我没有选择拒绝……
“我可以再堕落一点吗？”
在黑暗之中，当初的冰原之花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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