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ytime（德赫向）［第九章］禁闭中的真情

2023-05-16 来源:百合文库

飞行课，德拉科一直距赫敏10米左右飞着，可惜她似乎并没有注意，或许，是故意不去看他。
魔药课，德拉科挨着赫敏挨得近近的。
“你的日记。”良久，赫敏率先打破沉默。她假装漫不经心地给他，接着便继续往坩埚里加入成分，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
德拉科一愣，看着这本皱巴巴的日记，一切的回忆都被勾起。怔怔地看着这封面，仿佛回到了一二年级每晚躲在宿舍写日记的时候，脑海中也浮现出父母的笑。少年的指尖同样划过每一张纸的每一寸，日记中那个曾让自己最矛盾又无法不在意的女孩现在就坐在他的身边。他甚至觉得自己也需要一个冥想盆，封存记忆。最后一页的“Sorry,and I love you”映入眼帘。没有署名，也不需要署名。这迟来理解不晚，永远不晚。

最后三个单词给他原本就以不平静的心情增添了不小的波澜。那么......这能算是对他昨天的回应么？
“马尔福先生，你看的这本书和我的魔药课有关系吗？”正想着，斯内普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他背后。这是斯内普第一次称他为“马尔福先生”。
他只觉背后一冷，迅速合上日记：“对不起，斯内普教授。”
“请你把我刚才讲的内容概述一遍。”依旧是冷冰冰的口吻，对波特常用的口吻。
他当然说不出来。
“没收了。”斯内普不由分说，将那本日记塞进他大大的长袍口袋。
哦，梅林的胡子啊！德拉科和赫敏同时想着，还有什么事比这更糟糕吗？

斯内普教授又冷冰冰补一句：“格兰杰小姐，你以为我没看见这是你递给马尔福先生的吗？斯莱特林扣十分，格兰芬多扣五分。你们两个，晚上6点半到我办公室关禁闭。”
教室中一片窃窃私语。这大概是斯内普教授第一次给他自己的学院扣分。他是将两个学院说反了么？此刻的斯内普教授，陌生得仿佛不认识。
赫敏暗暗祈祷斯内普别看那本日记。事实上，这是徒劳的。
晚上六点半。德拉科和赫敏敲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不许用魔法，打扫一下办公室好了。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我最喜爱的学生都要被我关禁闭。”斯内普意味深长地看了德拉科一眼，后者迅速低下头，“你的日记，真是幼稚。”接着，又是冷冷一笑。

德拉科羞愧极了，从斯内普手中迅速抽出日记。
接着斯内普便出了门，反锁。
事实上，这位魔药教授的办公室简直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他怕是有洁癖，”德拉科愤愤地嘀咕着，“这老蝙蝠想干什么。”
“那他这么做到值得推敲。”赫敏冷冷的语气绝不亚于斯内普。
事实上，在德拉科看来，赫敏这句话也值得推敲。最终的结果还是德拉科想多了，赫敏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他第一反应竟觉得这是他亲爱的冷冰冰的院长故意营造的机会，当然这想法只是一闪而过，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至极。事实上，赫敏这句话只是几乎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一句讽刺。

不等赫敏有下一步动作，德拉科已经将她摁在墙上：“好了，既然——你也看了我的日记了，那么是否可以请我们的万事通小姐为我解释一下她写在后面几个单词的意思？”
“嗯……额、就、就是表面意思啊。”万事通小姐已经害羞得快说不出来话了。
斯内普的办公桌上摆着一瓶魔药，“咕嘟咕嘟”冒着泡，散发出浓郁的清香，令人有些神志不清，四周的景物仿佛盖着一层薄纱，迷人又危险。
“吐真剂。”德拉科瞥到旁边柜子上一个小瓶子，踮脚将它拿下来，放在掌心抚弄。
他一挥魔杖，变出两个小银杯。“一起喝点？怎么样？”德拉科坏坏地笑着，像是约她喝酒，“反正……我在你那也没什么秘密了。”

两人碰杯，将银杯中小剂量的液体一饮而尽。
这是赫敏第一次喝吐真剂。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吐真剂有点苦，只有一点点。四周醉人的芳香渐渐散去，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现在的感受，那便是：清醒。
“好的，我们开始吧。赫敏·格兰杰小姐，你爱我吗？”德拉科率先丢下杯子，凑近赫敏，盯着那令他沉醉的巧克力色眸子问道。
“是的，我爱你。”也只有喝了吐真剂，赫敏才能这么毫无保留地说出真实想法吧。
德拉科蓝灰色的眸子里有藏不住的笑意：“该你了。”
她不知道该问什么。
“啊，对了，二年级的时候，你为什么要叫我‘泥巴种’？我当时真的难过了好久好久……”赫敏神色暗淡起来，她眼中的忧伤令德拉科心疼不已。

“我当时不是故意的。只是看你和那个韦斯莱太亲密还帮着波特说话，你知道的，我一时冲动就、就……”德拉科轻轻抱了赫敏一下，算是道歉吧，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二年级时随口说出的一个词竟能让眼前这个姑娘难过这么久，“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叫你——那个你知道是什么。”
“拉勾。”
“好。”
在这个年纪，两个少年少女的约定比“不可饶恕的誓言”还要真实，还要可靠。
赫敏笑了起来，那笑容，谁看了都会爱上她的。曾经，他用“美好”形容赫敏，现在，他用赫敏形容“美好”。
德拉科看着赫敏，抿了抿嘴，撩起她的下巴，轻声问道：“那么，格兰杰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当然愿意。”没有任何顾虑，这就是少女发自内心的答案。
她踮起脚，在少年脸颊上轻轻留下一个吻。
少年将她搂入怀中。果然，和爱的人在一起，关禁闭都是美好的。
不知过了多久，德拉科看看表，说道：“吐真剂效果差不多结束了，格兰杰小姐——啊不，马尔福夫人可别不认账哦。”说完，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看着赫敏。
“格兰杰小姐不会不认账的。”赫敏害羞极了，但昨晚茉琳的话无疑给她增添不少信心，特别强调“格兰杰”三个字。
“是马尔福夫人。”德拉科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纠正道，“你会成为真正的‘马尔福夫人’。”

赫敏转过头，不想让少年看到她的脸红。
“你们俩在干什么？”斯内普打开门，两人立刻分开，他拿起吐真剂的瓶子——里面的药剂不多了，“马尔福先生，你擅自用了我的吐真剂？”斯内普又称他为“马尔福先生”了。
“哦，对不起。”德拉科漫不经心道，他哪还在意斯内普的想法？其实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是又怎样？
“教授。”斯内普那神情仿佛要吃人，德拉科为表现礼貌，只好又加一句。
斯内普不再看德拉科，坐在办公桌前，拿出一支羽毛笔：“看来我得写封信给卢修斯了，告诉他他儿子最近的状态。”
德拉科余光看到赫敏低着头，紧张得快哭了，一句话也不敢说。

“斯内普教授，我对我的一时冲动感到十分抱歉。但人总有犯错的时候，我会帮你重新调新的吐真剂，并且为今天的事情做最最发自内心的检讨，请您不要写信给我父亲。”德拉科的语气中却一点诚意也听不出来。
斯内普冷笑一声，让赫敏出去了。
“忘了告诉你，我的办公室的炉火被我做了点手脚，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斯内普勾起一个意味深长地笑容，眯着眼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也毫不畏惧，和斯内普四目相对。此刻的他恼火极了，平生第一次这么讨厌斯内普。
“因此，不能怪我无情，斯莱特林扣50分。”斯内普冷冰冰挤出这么一句话。德拉科仿佛看见斯莱特林的大沙漏里的宝石哗哗地减少。

“我已经十七岁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德拉科完全不顾礼貌，冲斯内普大喊起来，随机便觉得不对，压低声音，语气依然尖锐，像是在逼问，“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凭什么扣斯莱特林的分？”
他蓝灰色的眸子里满是仇恨，他不能理解斯内普这么做的理由。斯内普侵犯了自己的隐私，还要给斯莱特林学院扣分！即使刚才发生的一切在霍格沃茨光明正大地做一遍，他也不觉有什么不妥。都十七岁了，难道还没有恋爱的资格么？！
“出去吧。”斯内普依旧平静。
德拉科拼命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和眼前这个现在看来蛮不讲理、性格古怪的人发脾气。德拉科怨恨地盯着斯内普，眼里的怒火仿佛要烧起来，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离开了。

赫敏还在门口。
“要我说，他可真是莫名其妙。”他一走出来，赫敏便跟在他旁边，她似乎被吓到了，小声安慰道。
德拉科眼中怒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柔情。
“没关系，他不会写信给我父亲的，至于斯莱特林的分……我最近上课用心点就行。”他摸了摸赫敏的头，搂着她将她送回格兰芬多塔楼。
格兰芬多塔楼。
赫敏一回到塔楼，茉琳和金妮便围上来问她怎么样。中午吃饭的时候，她们就得知赫敏有一个禁闭。她把禁闭中发生的一切，以及后来斯内普古怪的行为全部说了一遍，顺便自己也重温了一遍。
不知为什么，当一切真的发生了时，也没有以前顾虑那么多了。是的，赫敏现在只想好好地和德拉科在一起。如果真的能够永远都被他的柔情所包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