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疯人愿》【炸，飒，西兰，壳】第一章

2023-05-16病娇剧情炸飒 HCY148 来源:百合文库

/剧情，暗黑，病娇，刑侦
/圈地自重，请勿上升真人或演员
（第一次写这种类型的，有些逻辑不通的地方敬请见谅啊！谢谢你。）
知更鸟，它的歌唱，不是祝福，而是哀悼。
夜的黑盖不住风中带着的浓重的恶臭味，被找到的那两具尸体早已腐烂，像极了臭水沟的捞上的烂泥，令人忍不住恶心。
可这是谁的错呢？无人知晓。就连报警的那人在审问过程中都是茫然不知的。
在白炽灯下的脸隐约可见的恐惧和害怕。
“清问你看见了什么吗？或者说说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两具尸体呢？”一个身穿警服的人刻意压低声音，双眼紧紧盯着这人，想捕捉他的微表情。
是冷冰冰的审问呢，倒是蛮配这漆黑的房间的。靠在门口的男人叼着只烟，微颔首打火点燃，看着这人笨拙的方法，还是笑出了声。
而那位警官一下子绷不住了，蹙着眉，似是不悦，扭头瞥了一眼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生气的模样到是破了他的硬朗气质，“炸，你笑什么？还有，警局不允许抽烟！”
炸才不管这么多，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还开始吐云吐雾，随意的样子让壳恼怒不已，但也没办法，谁让他是这次任务的搭档呢。

“我笑你笨啊，还能笑什么？”炸又抽了一口眼，慵懒的眼都不愿意在看一眼那被吓到了的人。
“你才笨呢！”壳一下子就站起身来，怒了，瞪着这个自大的人，“你行你来！”
“他根本就没有审的必要。”炸忽视壳的瞎蹦哒，满不在乎的口气很欠揍，“你看他，身体从刚进门就开始抖，眼神涣散，嘴唇也微微泛白，分明就是刚看到死者被吓坏了。还有啊，他面对强光照射也没有多大反应，显然还在沉浸与恐惧中，哪里会给你什么回馈啊？”
“你说你是不是傻，浪费时间。”炸随手踩灭刚刚的烟，心想，啧啧啧，果然是劣质烟啊，难受死了。“真是倒霉透了，又跟你一起出任务。”
壳原本还觉得他说的蛮对的，结果他还没嫌弃对方呢，就被先将了一军。顿时气的想跳脚，对着炸狠狠的说：“我才是倒霉透了！你个痞子！”
“你说的没错啊，但痞子总比傻子强吧。”炸无所谓的转身离开，扔下一句话，“还不放人走吗？小心真吓傻了。”
“哎，你别走，说清楚谁是傻子！”壳本来是想跟上炸的，问个清楚。但是回头看看坐在对面的无辜者受惊过度的样子，还是乖乖的把人送到医护室。

……
“炸，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十辰于看着眼前一脸从容的人，倒也是不出意料，搭上他的肩膀，也对着柜台的服务员要了杯威士忌，“华的事，要不要告诉壳？”
“哎呀，你这人很烦啊。”炸抿了口杯子里的汽水，不耐烦的拿开他的手，撇嘴说，“现在，当然是等着，等那人再次动手。华，养伤的地方刚好是那附近。所以，多搞点人看着华，省得壳跟我闹。一天天的，你们没正事干吗？”
“你啊，好，我明白了。”十辰于也不生气，挑着眉，淡淡的笑了，拿着酒杯的手指间藏着细密的茧，看着炸，仰起头一饮而尽。
“要撩妹到别处去，别在我这儿。”炸鄙夷得斜了一他，继续喝着柠檬味的汽水，下意识的咬了咬杯壁。
十辰于知道他这是烟瘾又犯了，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上乘的烟，递给他。
炸也不客气，直接就伸手接过，开始抽：“还是可以的，谢了！那么点工资都不够我的烟钱。”
“你就不能戒戒你的烟瘾吗？”十辰于扶额，也挺无可奈何的。
“啊，这个吗？没想过。”炸叼着烟，扭头看向十辰于，满不在乎的说，“我不像你们警察，这不行那不行的。我只是你们聘请来帮忙的，打打下手而已。难道连抽根烟都要受限？这样，我还是赶紧溜，反正和我关系不大。”

“你就没想过那人向你动手？”十辰于道。
“没啊！我这么个痞子，又没有利用价值，杀我有什么意义吗？”炸的眼睛里映着他紧锁的眉，反驳，“还不如搞你这个警察局局长来得划算。”
“呃，你赢了。”
“那这钱你付啦，大款。”炸拍拍衣服上的褶皱，就留下个潇洒的背影。
“这小子果然什么便宜都占啊。”十辰于哭笑不得，要不是合作过，我还真怀疑他到底可不可靠。“服务员，买单。”
“嗯，您好……”
只是壳适不适合接手这个案子，十辰于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这也是炸唯一向自己提出的要求。
壳，这小子能力不错，只是容易粗枝大叶啊。算了，由他们去吧！也是锻炼的机会。只是，这次可不简单啊！炸，你会怎么做呢？
雨越下越大，坠落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很响，吵得人睡不着觉。炸闭着眼，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感觉不太对劲。
街灯忽明忽暗的，看不清路上的积水多深，但绝对不浅。今天动手，未尝不可啊。炸索性就起床，套上雨衣就准备出门，结果刚开门，就看到十辰于给他配备的小警员啃。

啃头发、身上，都被淋透了，成了只落汤鸡。炸一下子没忍住，笑了，再看到啃生气的模样，立马捂住嘴，问道：“啃，你是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慌张张，还没用伞就跑来了。”
炸暗暗祈祷，自己的预言也不要太准啊。
“炸，华他，华警官他死了！”啃的胸腔起起伏伏，努力的喘气，平缓心情。
“果然吗？”炸扶着啃进房间坐下，拿了条干净的浴巾扔给他，接着就坐着，又忍不住开始抽烟，心情一下子烦躁起来。
“哎呀，那个傻子知不知道啊？”炸没抬头，狠狠地抽了一口，又挠了挠后脑勺。
“傻子？”啃毕竟新生，啥事不懂。
“就是那个头发比你还短的那个。”炸习惯性的解释，还是很形象的。
啃似是恍然大悟，说：“炸，壳警官已经知道了，正往那所医院赶。十局长让我来叫你，控制住壳。所以我……”啃想继续解释一下，结果被喊停了。
“好好好，停，够了，这些信息搞得我头都大了。真是，自己当甩手掌柜，让我给他卖命。工资还那么点……”炸后面的话基本就是吐吐槽，也不压低声音，啃也是懵了。

“你，换套衣服，咱们去那个啥啥，啥医院来着。”炸把烟在烟灰缸里撵灭，手指微微用力。
“微光医院。”啃突然想不明白自己咋就跟着这么个人了，真的是欺负我是新来的吗？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哦，可爱的啃警员，这可是我家。”炸简直不用看啃，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嘴角勾起玩味的笑。
“你……”啃还是乖乖的抱着浴巾去换身衣服了，毕竟感冒可是会耽误工作的。
……
夜幕低垂，这所医院里的702号房间里，飒飒看着雨水打在玻璃上的划伤它的痕迹斑驳，侧耳听着这声音。
今天，月亮不见了，鸟儿也不见了；听不到了，我听不到鸟儿的歌唱了，听不到躲在叶子下的虫鸣了。
为什么……还是吵，风声呼呼的，是你把鸟儿吓跑的吧。雨好大啊，好想出去啊，这里太难受了，我试着逃离，却又被囚在这里，一次又一次……
啊，不对啊，我为什么要逃啊，这很好啊，有人照顾有人陪，我为什么要逃呢？
逃吧，这会囚禁你，你的灵魂，脆弱不堪啊！

逃离，从这吗？
飒飒的眼分明空洞、无神，甚至在拿着手指在划玻璃，这“知啦知啦”的声音，是很难听的，可飒飒却是一副很享受的表情，靠的很近很近，都快贴上玻璃窗了。
“真好听啊！好像鸟儿在唱歌啊！”飒飒的话一字不差的被那监控前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他这几天一直这样吗？没什么异常？”说话的这人是这家私人医院的院长――西兰。他的眉眼间倒是自然，虽然是隔着薄薄的一层镜片。
“是的，院长。”
“那为什么今晚会突然发疯呢？这倒奇怪了。”西兰用右手拇指轻抚上凉薄的唇，慢慢站直了腰板，“算了，现在好好照顾好飒飒才要紧，毕竟是个歌星，虽然过气了。”
“是，院长。”毕恭毕敬，也没有多余的话。
西兰推了推银丝边镜框眼镜，再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就准备离开了。
很不巧，这时候来人了。
“院长，门口有警察。”这人指着另一块屏幕，报告道。
“警察？”西兰想到了会来，毕竟是自己的医院护士打得电话啊，只是来得快了点。“你在这里继续观察飒飒的情况。不要在出现今天这种情形了。”

“是，院长。”
西兰立刻就走出监控室，坐电梯到了一楼，正好撞上了壳。
西兰看着这人倒是焦急得很，估计和今晚死的那个警察有什么关系吧。笑着迎了上去，伸出手表达敬意时，“你好，警官，我是这的院长。您可以叫我西兰。”
壳根本没有心思去理西兰，极其敷衍的握了一下手，自我介绍道：“你好，壳。请问华的病房在哪里？”
“您跟我来。别急。”西兰谦逊的态度让壳对他的印象很好。
“好，快带我去！”
终于壳急急忙忙的和西兰一起到了华的重症监护室，看到华的那刻，壳心里挤压多年的情感终于宣泄出来了，眼前的所有都模糊不堪了，壳的心好像快要碎了，很疼很痛。壳突然开始嘶吼着，涕泗横流，想要直接进去抱着华，想着侥幸，华他只是睡着了，根本没有死，就这么洗脑自己。
壳的过激反应倒是吓了西兰一跳，西兰猛地拦腰抱住壳，企图把他拦下，嘴里还喊着：“冷静啊！壳警官！不能进去啊！”
但壳的力气太大了，西兰一个人根本拦不住，身后的警员也开始拉着壳。

“不要拦着我！我的华，他没死！”壳挣扎着，双目通红，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根本让他无法接受，声音也哽咽着，“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
“壳警官，这不行啊！”西兰还是必须告诉这残忍的事实，“他真的死了！”
正在他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这医院的消毒液味也突然掺杂着些许烟味，悠悠地传过来一个人的声音，西兰感觉这人应该是个随意又谨慎的人。
“你们就让这个傻子进去，只要他不想找到真相就尽管进去，我无所谓。”炸慢悠悠地从电梯里走出来，看着这场闹剧，倒是挺起兴的，“继续继续啊。”
啃看着这个炸倒是不信他了。
这明明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还这么不坦诚。
壳的确一下子停了下来，但从他紧握的双拳和满脸的愤怒早已告诉炸，壳的决心。
“好，痞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壳的眼睛里布满血色，刚刚的他让炸都有些不认识他了。感觉很陌生，残忍又无情。但炸还是认为自己看错了，毕竟壳他太熟悉了。
“你先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去，好好冷静冷静。”炸很不给面子的说，咬着烟，左右摆了摆手，“或者别叨唠着些没有用的。吵死了。”

“……”壳努力平复着心情，一声不吭的站在门口，给炸让道，但是双眼依旧落在华的身上，很悲伤。
啃倒是吃惊于壳就这么简单的被炸搞定了。
“愣着干嘛？”炸走近啃，伸手在他面前打了个响指，接着对站在一旁的西兰说话，“你好啊，西兰院长。我是炸，这起案件的调查员。”
“你好。炸警官。”西兰不慌不忙的伸手和炸相握，两人相视一笑，倒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一般。
“嗯，西兰院长，今天晚上的人都在这医院里吧。”炸暗暗用力握了握，手指的茧倒是真的，看来是主刀的啊。
“除了收垃圾的离开了，其他的都在。”西兰倒是想了想，“我记得小孟是这么跟我报告的。”
“哦，那又是谁报的警啊？”炸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作案现场，反倒是对谁在场很感兴趣，随意的继续抽着烟，“能让他过来一下吗？”
“当然。”西兰笑着回应。
不一会儿，那人就被带到了炸面前，炸轻轻的俯在那名女护士耳边说了几句，就把她带下去了。
“我听说今晚医院突然停电了，还有人发疯了。是这样吗？西兰院长。”炸看着西兰的眼，那层雾倒是很重啊，什么都看不到。

“嗯，确实是这样。”西兰依旧是很得体的回答，“今天晚上的702号房间的病人突然犯病了，疯疯癫癫得吵着要逃跑，要自杀什么的。搞得医生护士都不知所措。”
“哦，是在医院停电前面发病吗？”炸眯着一双狐狸眼，敏锐的抓住这个点。
“是。”西兰如实回答。
“那能带我去看看吗？”炸的语气却不像是询问，而是陈述句。炸给了壳一个眼神，壳倒是心领神会。
“我也一起。毕竟我是个警官。”壳冷峻的脸上到是少了几分悲伤。
“这……”
西兰却有点犹豫，欲言又止的模样倒是引起了炸的好奇。
“有什么不便吗？”炸问道，随手掐灭了手里的烟。
“只是怕吓到你们。毕竟他可是个神经病病人。虽然现在的情绪刚刚稳定下来，但保不齐又犯病了，再疯疯癫癫的。”西兰的表情自然，炸看不出什么破绽。
“没关系。傻子的身手不错，可以做肉盾。”炸无所谓得说。
“你才是。”壳还是会反驳回去，说明真的冷静下来了。
“那好吧。”西兰答应了，也带着他们到了飒飒的病房门前。

“咦？这门为什么是双重的啊，还是铁门。”炸倒是觉得奇怪了，这人有这么值得囚禁吗？这么锁上几个月，换他也该疯了。
“因为飒飒总是想着逃走，不接受治疗。我们这也是无奈之举啊。唉。”西兰的眉头一皱，但很快就恢复平常了，轻轻的叹了口气。
“不能开门吗？”壳问道。
“想，也可以，但要小心。”西兰看着壳，好心提醒。
一个精神病患者，有什么可怕的。说实话壳还是不相信西兰所说的，撇了撇嘴。
“唉。”西兰知道是必须开的，所以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找出来开了门。
“克达”门慢慢开了。
炸看到的飒飒正蹲在墙角，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头，但能听见嘤嘤的哭声，感觉很细微，也透着苦涩。
壳是个急性子，直接就走近飒飒，伸手就把飒飒隐藏自己的被子扯开，但还没看到什么，就感觉侧颈被咬上了。
壳胡乱得甩开被子，想把飒飒拎开，可惜飒飒下口咬的力气很大，像是疯了的狗一样，紧紧地咬住不放开。血也流了出来，染红了飒飒的苍白的唇瓣，而飒飒仿佛甘之若饴，疯狂的吸吮着，好像这是美味的食物一般。

壳吃痛的闷哼一声，炸见此情形立马过去帮忙，西兰也紧跟着拉开他俩。
“飒飒，乖啊，没人会伤害你的。”西兰边拉边安抚着飒飒，接着门外的一个医护人员就进来给飒飒扎了一针镇定剂。
飒飒一下子就松开了壳，全身瘫软在西兰的怀里。西兰轻轻把飒飒抱回到洁白的病床上，捡起被子，抛掉灰尘，好好的给飒飒盖上了。
而壳也被人立刻进行包扎伤口，咬的着实够狠的，深深的牙印明显极了，血还在不停的流。壳忍不住骂了句：“该死！咬的这么狠。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谁叫你去惹别人，更何况还是个精神病患者。”炸还是忍不住嫌弃壳，心里对飒飒的怀疑倒是少了不少。
只是，飒飒为什么这么恐惧……这里呢？
炸怎么也想不通，索性就先不想了。
翌日清晨，鸟儿醒了，又开始了歌唱，这次唱的是美好。就连树叶也在摇曳伴舞，倒是雨后的第一抹亮色。
此时站在微光医院大门前的人手里拿着一封信和一份病历，低声呢喃道：“是这里吧，微光。”
慢慢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