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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罗德岛,刚推翻凯尔希(二十七)(告白)

2023-05-16作死明日方舟凯博凯尔希 来源:百合文库

人在罗德岛,刚推翻凯尔希(二十七)(告白)


今天是罗德岛进入叙拉古境内的第二天,从昨天起煌他们就嚷嚷着要办一场聚会庆祝一下。
至于他们想要庆祝的到底是离开龙门还是来到叙拉古就不得而知了。
开聚会这件事也得到了阿米娅的许可。阿米娅能看出来,自从离开龙门以后,许多平时工作只负责战斗的干员都很无聊。
毕竟能做到在训练室一练一整天的人还是少数,大部分人在结束了几个小时的训练之后都会变得无所事事。
反正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能开个聚会让大家再多放松放松,每个人都能更开心一些,也是好事。
得到许可之后,以能天使为首的几个爱凑热闹的干员从下午就开始忙活着准备晚上的聚会了。
身为擅长制作甜品的拉特兰人,能天使自然是在厨房里帮忙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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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能天使抱着一箱苹果从库房里回到厨房的时候,刚刚到厨房里来帮忙的亚诺吓了她一跳。
能天使带着几分不确信开口道:“呃,老板?你这是?”
在能天使回来之前,所有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去问博士的脸是什么情况。
亚诺腮帮子肿了一大块儿,用非常蛋疼的眼神望向能天使:“你觉得呢?”
能天使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眼神,立刻移开自己看向亚诺脸的视线,避开了有关亚诺的脸的话题:“哈哈,没想到老板你也会来厨房帮忙。”
亚诺翻了个白眼,扭回头去继续往面前的盆子里倒面粉,一边倒一边道:“如果是比做苹果派之外的甜点,我还真不一定会输给你。”
这句话立刻挑起了厨房内所有人的兴趣,要知道在这之前博士可是连进都没进过厨房,在亚诺说自己要进来帮忙做甜点的时候,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只是来凑个热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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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那老板要不要来比试比试,再怎么说我也是拉特兰人,在这方面我可是很有自信的。”听了亚诺的话以后能天使倒是有些跃跃欲试。
亚诺虚着死鱼眼道:“呵,我当初就是听了一个拉特兰人的鬼话,同意了让他没事的时候教我做甜点,从那以后我连着一个月的时间,只要一闲下来就会被拖进厨房。”说到这里,亚诺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不由自主的颤抖了几下,“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有一个人会把你每天的睡眠时间和工作时间都计算好,然后准点把你拖进厨房里开始进行教学。”
“呃,这么说来老板你也挺厉害的啊,只用了一个月就学会了。”看着亚诺几乎肉眼可见的怨气,能天使已经开始有点额头冒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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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亚诺的笑声愈趋精神病化,厨房内的目睹过今天中午那一幕的人都开始怀疑博士的脑子是不是被打出什么毛病来了。
“那是因为那一个月以后我几乎就没闲着!你能明白吗?!一个人被逼到比起休息更希望24小时工作连轴转是什么心情?我……”亚诺最后还是由于周围有许多未成年人把脏话憋了回去。
这场面能天使从来没见识过,她第一次知道怨气这种东西也是能用“冲天而起”这个词形容的,如果博士的怨气真的能化为实质,别说是厨房的天花板,就算是罗德岛的甲板也一样能给捅穿了。
在被亚诺强(苦)大(逼)的气场震慑住之后,在场的所有人都噤声不言,默默站在一边瞧着,想看看他们的这位博士到底能做出些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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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就在亚诺的旁边给苹果削皮,一边削一边时不时抬头看两眼亚诺的动作,她还没削到一半的时候就彻底淡定不下来了。
亚诺把刚刚揉好的面团先丢到一边不管,按照自己的习惯,开始先往几个小碗里加糖。
在一般人眼里看来也没什么,但是几个眼尖的干员都盯着那几个小碗眼睛发直。亚诺没有借助任何工具,只凭自己的手往碗里面加糖,且不说他的手法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专业、不明觉厉的感觉,眼尖的人能看出来,他加到碗里的糖量至少看上去都是分毫不差。
只通过感觉,就能控制指缝间流出的砂糖的质量。
亚诺能做到这一点,一是归功于他的“完全记忆”,只要稍加练习他就能通过手感上的重量分辨出细微的质量差别;二则是归功于他那位拉特兰友人,一位天使对他进行的魔鬼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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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一提的是,亚诺的那位朋友可没有完全记忆这种bug级的能力,但他靠大量的练习一样能做到只靠手感加糖这一类“没什么难的小事情”。
亚诺这边刚起手就把能天使看傻了,虽说拉特兰人都爱好甜点,但是不借外物量取砂糖这种技巧也不是人人能做到的,能把博士调教成这个水准,那位前辈到底是有多厉害?
能天使忍不住问了一句:“老板,那位教给你做甜点的……”看着亚诺略显狰狞的表情,能天使硬是把“朋友”二字咽了回去,“那位教给你做甜点的拉特兰人不会是一位专职做甜点的甜点大师吧?”
亚诺作思考状,稍微顿了几秒之后才答道:“说实话我个人认为他更擅长杀人。”
亚诺这句话一出来气氛再度冷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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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天使坚持不懈的问道:“我能问一下这位同胞叫什么吗?”
亚诺的表情一下子软了下来,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他才用很小的声音喃喃道:“他现在没有名字了。”
能天使立刻想明白了亚诺这句话的含义——被禁名者。
莫斯提马将子弹射向了自己的同胞,变成了堕天使。
而只有名讳都成为拉特兰的禁忌,被彻底除名,抹去一切曾出身拉特兰的痕迹的萨科塔人才会被称为被禁名者。那博士的这位朋友这位究竟是触犯了多少条例?或者说,他的手上沾染了多少同胞的鲜血?
听到了亚诺这句话以后能天使立刻就放弃了追问。
还是不要想太多了,赶快烤好苹果派出去放松放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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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晚上,聚会开始了。
罗德岛的聚会开在一间足够大的休息室(没错,就是游戏里的“宿舍”)里,这场聚会与那种维多利亚上流社会的聚会有本质性的区别。
这里并没有宴会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餐桌,干员们随意的将几个小桌拼了起来。
没有衣着华丽的人三三两两站在一起进行他们贵族式的社交,在这里人们都可以与自己的好友围着桌子坐在一起,如果你乐意,就算是席地而坐也没什么问题。
没有贵族供养的演奏者在大厅的角落里演奏那些舒缓的宫廷音乐,罗德岛的领袖正站在所有人中间,用小提琴拉着一支欢快的曲子。
诚如阿米娅所言,罗德岛的人们可以把这里当做他们的第二个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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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样一个热闹的环境中,黑却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的吧台边上。
亚诺按照与锡兰的父亲赫尔曼的协议,在“有可能会有突发状况威胁锡兰生命的环境”中,暂时把锡兰送回了赫尔曼那里,而黑在护送回锡兰之后又返回了罗德岛。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黑此刻孤独的身影看上去显得有些寂寥。
刚刚还在给干员们派送甜品的亚诺注意到了这一点,走过来坐在了吧台前的凳子上:“还是感觉不能融入到他们之间吗?”
黑露出了一个非常平淡、并不能算作是苦笑的微笑:“在黑暗里待久了,即使只是看到这些人身上散出的光亮,都会觉得有些刺眼。”
亚诺还想再陪她说些什么,不过他看到了那个在门口一掠而过的身影,只得对黑说道:“我先失陪了。”说完他就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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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一口饮下杯中所有的酒,把杯子往前推了推:“再来一杯,谢谢。”
德克萨斯穿着空从可颂那里买来、能天使硬给她套上的酒保马甲,一边给自己目前这位唯一的客人倒酒,一边思考着自己待会儿是不是应该也去陪能天使她们闹一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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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德岛的甲板上,亚诺终于找到了凯尔希,她正在靠在栏杆上,不知是在望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外面,还是在沉思着其他的事情。
凯尔希听到了亚诺沉重的脚步声——像他这样跑几步就喘粗气的罗德岛上怕是真找不出几个来——但她并没有转过身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亚诺这是典型的没话找话。
“看到他们的样子,总会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凯尔希的声音很小,小到听上去随时会被甲板上的风吹散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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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怀念吗?”
“当然,毕竟我还没到你这种冷血机器的地步。”凯尔希这才转回身,看向了亚诺。
“我什么时候变成冷血机器了?”亚诺立刻问道。
凯尔希干笑了两声,学着某人的口气道:“呵呵,‘感情就是人给自己所有不合理行为找的借口’——我都快忘了是谁说的这句话了。”
“这多少年了,你这人怎么还记仇呢?”被模仿的某人感觉自己有点脸黑。
“你记忆力这么好,就不记得自己当时还干了什么吗?”凯尔希掰了掰指节,手上发出了“咔吧咔吧”的声音,。
亚诺要是敢说不记得她现在就让他血溅五步。
“记得记得,我认错。”亚诺想起来了凯尔希说的事情,立刻服了个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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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凯尔希的脸色还没刚刚变的再好看点,亚诺的话就又接上了。
“但是我现在的观点还是没有变化。感情本身就是与不合理挂钩的,涉及了‘感情’之后,人的行为就会与以利益最大化的为基础的逻辑脱轨,走上一条与合理相去甚远的路。”亚诺接道,“人们常说爱是最伟大的情感,而爱是所有感情中最不合理的。完全不合理,甚至还是纯粹的利他行为,优先级却可以高于求生欲。”
“所以你想说什么?”凯尔希被这货一下子说的有点懵。
“爱,无比脆弱而又无比坚韧,是最伟大的情感。但是在天灾面前,不论多么伟大的感情都一样脆弱不堪。”
“天灾虽然不能直接让爱消弭,但它可以轻而易举地消灭你和你所爱的一切存在。就跟信息需要物质作为载体一样,爱也需要‘载体’才能存在。当一个人所爱的东西被摧毁之后,感情所寄托的对象已经彻底消失,剩下的只有追忆和一份已经不再完整的爱——这份感情能带给你的只有些许慰藉以及更多的痛苦。而当这个人自己也死亡后,这份感情唯一的依存也不存在了,不论这份感情曾经多么美好多么伟大,它都已经不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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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凯尔希现在越来越懵。
“所以我想表达的是,在这样一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被天灾人祸夺走性命的世界里,爱是一种无端的、不合理的、而且极为脆弱的感情。”
凯尔希心态彻底崩了:“你有病吧?大晚上的跑出来就跟我聊这些?”
“我还没说完,在这种条件下,所谓的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同样让人难以理解。”亚诺接着道,“试图通过缔结一种看上去高尚实则毫无约束力的契约,来证明另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的存在,只有蠢货才会将这种做法奉为圭臬。只要有人有足够的能力,并且完全不在意那些蠢货想要灌输给他的理念,那么婚姻这种对普通人来说不可或缺的社会现象对他来说既无必要,也无意义。”
“你这是在说你自己吗?”凯尔希扭过头去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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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诺耸了耸肩,无奈地笑了笑:“我是想说,我原本以为自己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结果——”
“结果你发现自己才是最严重的那个污染源?”
亚诺感觉这次换成自己要被凯尔希把肺顶炸了,他好不容易才搞出来的那点气氛,凯尔希一句话就全吹了:“你能不能听我说完?”
“好好,我听。”凯尔希一脸不快地敷衍道。
“行吧行吧。”亚诺这边也是被治的彻底没招了,“我承认了,我的智力和能力都没有达到我以为的那种程度,现在我跟那些蠢货一样蠢了。”
“你想说什么?”凯尔希眯起了眼道。
到了这个时候,虽然气氛已经在两个人的手中毁的简直不能再差了,但是亚诺早就有了豁出去的准备,他不可能这时候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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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凯尔希。”
然而凯尔希的内心毫无波动:“你说什么?”
“我爱你。”亚诺仍然没有丝毫退缩。
凯尔希继续不为所动:“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因为赌什么赌输了才去跟乌利尔学做甜点的吗?”
这次亚诺彻底缩了,语气弱到了像是一个被老师提问的开小差的小学生:“记得。”
凯尔希投来了冷冽的目光:“所以你觉得我还能信你吗?”
“我发誓这次是真的。”亚诺现在甚至想穿越回去给当时记忆还没恢复的自己两耳光。
凯尔希抄着手背靠在栏杆上,一副“我就听你慢慢编”的神态。
亚诺继续硬着头皮道:“我还是坚持认为,在这样一个世界谈论爱情是不合理、不理智、甚至是错误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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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你是脑子犯了抽才说了刚刚那两句是吗?”凯尔希冷着脸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很明白其中的不合理性,我也很清楚,身为罗德岛的领导者,谈论感情并不合适,这对我以后要做的事情可以说毫无益处。但是我还是想要把这份感情传达给你。”
“因为我想要借此告诉你,这份感情就是如此强烈,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就是如此重要。”
此时罗德岛甲板上的风有些寒冷,吹在身上会使人不由得更清醒几分,然而凯尔希却感觉自己刚刚听到了几句梦话。
凯尔希再三确认了亚诺不是在诳她之后,还是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问道:“所以你前不久才刚刚费尽心机在罗德岛内推翻了我,现在却跑来跟我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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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诺点了一下头道:“没错是没错,但是我得说明一下,推翻你虽然稍微有点麻烦,但对我来说还远远算不上费尽心机的程度。”
“你的脑袋里是不是只有一根筋?”现在轮到凯尔希这边抓狂了。
“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的人可对付不了你。”
眼看亚诺就要把话彻底聊死,凯尔希只能把话题拉了回来:“那我要是拒绝呢?”
“那我就我明天再问你一遍。”亚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就依你现在这个态度,我要是答应了你,你岂不是马上就要得寸进尺。”凯尔希脑子有些混乱,只是依着本能怼了回去。
亚诺的态度诚恳到了嚣张的地步:“没错。”
凯尔希这次是真的被他气的不轻:“我倒是要问问了,你是想怎么个得寸进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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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诺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举在身前:“表白成功了,那自然是求婚。”
那是一枚翠绿色的戒指,近百颗微小的绿色宝石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整个银质的指环上,被打磨的极为光滑,看上去就像是一块完整的宝石上裂开了细密的银色纹路一样。
在泰拉世界,戒指是一种极为常见的饰品,也有人会把自己的魔导器制成戒指的形状。但是在这种情境下,它有且只有一个意义——向对方提出共度一生的邀约和承诺。
当凯尔希还在方舟内被关着的时候,亚诺就是拿出了这枚戒指作为了自己绝不会伤害凯尔希的证明,才让华法琳相信了他——明眼人都能一眼就看出,这是专门为凯尔希制作的戒指。
不得不说,这种情况下就算凯尔希没有接过戒指,她接受表白的概率也非常大,毕竟两个人之间虽然有矛盾,但是确实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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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提是凯尔希的额头上没有刚刚被亚诺气出来的青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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