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九十四 没有胜利者的战斗？

“律者进入了虚数空间。”
“虽然给她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可惜还是被她逃掉了。”
许久，休伯利安的舰桥上，脾气暴躁的特斯拉缓缓开口。
“让所有人回到战舰，立刻撤离。”爱因斯坦看着空之律者脱离的虚空，缓缓下令道。
“全体工作人员，全力救治伤员。”姬子一边向着战舰舰尾飞去，一边快速的下令道。
“何苦呢......”白羽衣叹口气，空白之键上属于白羽衣的血色宝石的光辉陡然暗淡下来，只有其型，无有其实。
............
虚数空间中
女王静静的站在一块自然形成的巨型崩坏能造物之上。周围的崩坏能汇聚成漩涡涌入女王的身体中，体内三个宝石如同呼吸般闪烁着微光，虽然不断有崩坏能从体内逸散而出，形成片片光羽，但是崩坏能交换间，却莫名达成了平衡，而随着体内属于月光王座的力量消散，女王的状体越来越好。
“又是你，你可比那些蝼蚁更让人心烦。”女王冷漠的说道。
“没办法啊，都是为了生存，你活着，我便活不好，你死了，也一样。”
“所以？”
“请女王大人长眠于此，以待来时吧。”白羽衣轻轻抛飞了自己的帽子，落在地上，缓缓消散，四散的长发盘起，袖口封住，束紧腰身，缓步走向女王。

“呵呵，蝇营狗苟的卑劣之人，想让我长眠，真是可笑。”
“我是变弱了，但是，不代表你变强了！！！”女王此时冷静到了冷漠的程度。
轻轻抬起手，手指轻点，宛若波动琴弦，整个虚数空间陡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无数道空间裂缝被女王这般轻描淡写的撕开，掀起狂暴的空间风暴，欲要将风暴中的一切撕成碎片。
站在空间风暴中的白羽衣同样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一身干练的装扮，抬起手，霎时间，血海倒卷，逆翻的血海朝着空间裂缝涌了过去，血浪滔天，与空间风暴一争高低。
嘭！！！！！！
风暴与血海轰然相撞，炸成一片血雨，雨水淅淅沥沥的落下来，在白羽衣脚下汇聚成一片小水洼，随着白羽衣一声轻笑，一股无形的波动掠过，将范围内所有的一切进阶液化，汇聚在一起，重新化作一片无垠的血海。
“无谓的把戏。”女王看着下方不断涌动的血海，冷漠的轻笑一声。
“或许吧。”白羽衣低笑一声，脚下轻轻一踏，无数血色巨手自血海中伸出想着女王就抓了过去。女王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让白羽衣得手，一声冷哼，无数虚数之手同样寄托虚空伸了出来，与血色巨手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虚数巨手和血色巨手相互碰撞，炸起的气浪相互碰撞，虚数空间一阵爆响，宛若新春万家万户共同点燃鞭炮。接连不断，经久不息。

（欧拉欧拉欧拉欧拉欧拉）
（木大木大木大木大木大）
（笑）
看着这僵持的状态，白羽衣并未像之前一样仅仅是看着，任由两方这般不断消耗。
只见白羽衣脚下用力，冲天而起，一把血色长剑出现在手中，璀璨光华充斥长剑，贴身而上，疯狂挥砍，无数的剑气交织成网，向着的女王覆盖而去，每一道剑气都是一击斩天拔剑术，曾经需要长期蓄力才能挥出一剑，力可灭神的决战性剑技，现在就只相当于随手的平A，可见白羽衣现在到底有多强，可是即便是这样，白羽衣也没有对女王造成多大伤害。
当然，白羽衣也没指望能靠这种剑技伤害女王，不过，是吧，打拳皇的时候也不能因为轻拳轻脚被挡住没伤害就不打了，更何况真实搏斗，有一点算一点了，同时还能牵扯女王的计算力，好让白羽衣在使用真正的大招的时候，能够有足够高的几率去造成更高的伤害。
当然，女王也是这么想的，只见女王一声冷哼，漫天的亚空之矛凭空出现，如雨一般落在白羽衣的剑网之上，激烈碰撞件，两者相互抵消。
在这种仿佛是打招呼一样的手段，两人同时向对面扑杀过去。
“嘭！！！！”
长剑与长矛相互碰撞之间，一团深邃的黑雾炸开，静谧宝石所转化的寂灭之力顺着紫雾蔓延开来，迅速侵吞者周围的一切生机，这看似，是白羽衣的克星，然而，白羽衣单手持剑，疯狂进攻的同时，另一只手中一把充满着幕府武士质感的漆黑太刀出现在手中。

“地藏御魂，第一额定功率，侵蚀·轮回。”
长剑炸开，化作紫黑色的雾气，与代表着寂灭之力的黑雾交缠在一起，如同热油中泼入冷水，瞬间沸腾，陡然间，两团雾气扩大数百数千数万倍，大雾遮天蔽日，化作无物可入的领域，大雾之中，隐约间，可以看到有吊诡的身影若隐若现。
“空”
“空”
两道身影冲出大雾，再度碰撞在一起，彼此心念一动，无数巨型的崩坏能造物凭空构成，狠狠的撞在一起，化作最基础的崩坏能，却被正在激烈战斗的人捕获，化作风，化作火，化作雷电碰撞在一起，两人周围，声光效果拉满，战斗特效拉满，唯美唯幻拉满。
可最中间的两人却在进行最为野蛮，最为危险的近身战，长矛？天上到处都是，长剑？看到那条剑河了么？雷电？整个空间都充斥着恐怖的电磁力，火焰？无数的符篆在天空飘散，化作最恐怖的奇景。空间之力？这周围的空间风暴沉默不语，鲜血之力？那占了半个视界的血海肆意涌动。
两人的手段都被对方牢牢锁死，最后只能用最基础的手段进行攻击。
理论上，三核西琳和单核白羽衣对抗，在纸面实力上，白羽衣无疑是占了下风的下风。
然而，奈何西琳自打苏醒开始就一直在战斗，先打逆熵，后锤天命，从雷电芽衣开始，一路打到无量塔姬子，天命S级女武神（拒绝授衔）德丽莎·阿波卡利斯，逆熵圣女布洛尼娅·扎伊切可，第三律者雷电芽衣，神州赤鸢仙人符华，极东支部王牌无量塔姬子，血之律者白羽衣。

这些人哪一个拿出来，放到别的故事里都是主角，无敌流，热血流，隐世流，黑化流，励志流，这一个个都是能越阶战斗的人物。
再加上神之键这种规格外的武器，犹大的誓约，伊甸之星，太虚之握，羽渡尘，在加上现在白羽衣手中的地藏御魂，这简直是在闹呢，相当于女王隔空隔世和上纪元五个律者依次交手。
而且讲真，女王差点就又通关了，虽说现在表面上各大势力的顶级战力都没怎么出手（大概），然而事实上是赤鸢仙人二崩之后实力大减，被女王压着打，逆熵盟主瓦尔特·杨和世界蛇凯文·卡斯兰娜在量子之海激情互殴，独独只有一个奥托还是利益相关。
这情况，简直无情好吧，虽说还有一个五绝之下第一人的幽兰黛尔，但是胜负如何，没打过还是两说，而且就算打也只能分出个胜负，空之律者的能力可不仅仅就是在空间里穿来穿去，根据第二神之键的能力判断，若是西琳愿意，甚至可以在量子之海了穿梭（虽然有可能遇见瓦尔特和凯文两位大佬），甚至可以直接观测虚数之树。
只要西琳想，往量子之海里一苟，或者往虚数之树下一苟，有谁能奈她何。
只是可惜，女王足够骄傲，可以输，可以死，但是不能逃。
话归正题，女王那是一路戮战，按着天命和逆熵疯狂锤，这消耗也是恐怖的，再加上挨了一发月光王座，一身战力，十去其三。

而白羽衣，手持地藏御魂，在虚数空间堪称无限的崩坏能之中，实力与双核律者直接划等号。再加上白羽衣本身就与那些直接从普通的小女孩身上觉醒的律者不同，她觉醒之前可是S级女武神，神州各大世家的心头刺，通读道藏的大魔头，使得白羽衣所能使用的手段，那是非常多，再加上成为律者之后，体内崩坏能堪称海量，以前许多不能用的手段现在都能用了。
于是，那便战了个势均力敌，本来出现这种情况之后，白羽衣一般情况下就不会坚持战斗下去，但是，这次，不同了。
女王伸手往后一拉，身后亚空之矛化作螺旋状交织在身前形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眼底金光璀璨，伸手一推，漆黑的能量锥直冲白羽衣而来。
“空间放逐。”
白羽衣那也是不甘示弱，拼大招，谁怕谁，白羽衣转头，双眼直视空之律者，眼底血色陡然浓郁数倍，这一刻，在白羽衣眼里，世界上一切有形有质的事物都消失了，只留下女王原本所在之地的一团金黄色的火焰。伸手，无形丝线直接联通了本源火焰，狠狠一握。
“本源崩毁。”
两个光听名字就知道不好惹的招数在同一时间产生了作用，不存在什么碰撞抵消，因为两者作用的层次就不一样，黑色的漩涡将白羽衣整个人都吞噬了，并带着无边的撕裂之力撞入了无垠血海，血海之上一个漩涡陡然出现，并不断扩大，欲要将整个血海尽数吞没。

而另一边，女王在白羽衣握手的瞬间，整个人都是一滞，周身气息陡然下降数筹，银白的发丝染上一抹枯朽之意，并且这还是正在进行时。
不过随着两声闷哼，血海之中的漩涡在吞噬了大半血海之后便被暴力破灭，女王身上的气息骤然攀升，一身枯朽之意也尽数退去。
两个能够直接抹杀一般的S级女武神的招式在就这样烟消云散，从表面上一点效果都没有。
其实确实没有，血海不干，羽衣不死，反之亦然，空间放逐，放逐不了白羽衣，而女王，空之律者的本源何其牢固，白羽衣最多只能做到撼动，而做不到崩解。不过彼此从这一点中，都看出了对手的决心，不死不休。
战！战！战！
这是一场没有任何退让的战场，两人越战越狂，战斗场面越来越大，战到宇宙边荒，大道都磨灭了（笑）
虚数空间中已经没有任何的原生造物了，一切都被粉碎了，随着两人的疯狂的战斗，彼此的战斗力疯狂的暴增。
女王在着一丝一毫的容错率的战场上拼命的调动体内三个律者核心的量，巨量的崩坏能涌入体内，转化为女王的力量宣泄出去，在高强度的能量交换中，女王体内残留的月光王座的力量被生生的磨灭，正个人也恢复了全盛，在高压之下，对于自己体内的崩坏能核心的掌控也越来越强，挥手间，空间破碎，万物崩毁。

而白羽衣也同样在高压战场上，疯狂的进攻着，体内那原本因为巨量崩坏能涌入而失去的力量的掌控感也缓缓的归来，使得白羽衣的每一份力量都能发挥出数倍乃至数十倍的效用。要知道，身为普通的女武神，能和律者战斗的哪一个不是将自己的力量开发到极点的人，律者核心的输出功率可是有2000HW以上，而人类最强的崩坏反应炉甚至都不到律者核心的一半，远远不如。可见，那些能硬撼律者的S级女武神都是些什么怪物。
两人的能量指数不断攀升，战斗的强度也同步拔高，如今仅仅是震荡的激波就能轻易的重创一名普通的S级战士，就在两者的战斗力拔升的到某一个节点的时候，陡然停止下来。霎时间，所有的战斗波动都消失了。
两人静立虚空，呼吸间，崩坏能用涌动汇聚成风暴，眼耳等七窍中解释绽放着璀璨到极致的光，两人宛若像个能量体一般，肆意的散发的光和热，一股股能量流从身体的每一个毛孔中流淌出来却又在两人的控制下流向身后，两人身后，各自有一双宛若绝顶的艺术品的晶体羽翼，其上篆刻着各自的独有的律者印记，两双羽翼即便是存在，就已经让周围的空间和崩坏能震颤不已
拔剑！！！！！
响指！！！！！
拔剑的瞬间，已经变成本能的本源视界展开，篆刻着修改了数个版本的封天绝印向着女王的本源之火刺去。

响指骤响，一股不可知，不可闻，不可见的波动悄然间，向着白羽衣覆压而去。
这是一场同归于尽的战斗，这是一场同归于尽的厮杀。
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
这是一场和白羽衣计划中偏差不到千分之一的战斗。
本该如此。
可是，
一片羽毛，改变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