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乡背井

炎热的夏天，校门口一排排的巴士车排列得整整齐齐。
“何哥，蒋哥，等一下！”
“哟，姚妹，有什么事吗？”何哥依旧标志性的推推眼镜
“这个，送个你们。嘻嘻嘻。”姚涛摊开手，手中是写上三人姓名的石头人小挂件。
“什么？好丑啊！哎哟！”听到蒋军说姚涛坏话，何平拍了下蒋军的头。
“不许你说她坏话。谢谢姚涛。”
蒋军则是拿上挂件就上车了。
“何哥，你和蒋哥……”
“没办法，这次可能真生我气吧！姚妹，要照顾好自己啊。你家蒋哥哥虽然不说，但是他是喜欢你的。如果能等，你稍微等等他吧！”何平看着车上的蒋军说道。
“何哥……”
“好了不说了，我也得上车了。到了给你消息！”
车很快就开远了。
“其实，我也喜欢你啊。”姚涛的声音很轻，看着手里的石头人出神。
“姚涛，快点！车要开了。”
“啊？哦！这就来！”姚涛也要乘上去自己考进的法学院的巴士了。
在大学期间，姚涛经常收到来自蒋军和何平的消息。
“姚涛，我和你说，你蒋哥这次又一次立战功了。哦对了这次任务结束后，蒋军他就退伍回来了，到时候你可要抓紧这次的机会啊！（‘何医生，40号床的病人的手术你跟进一下。下周你就要去志愿医队了，还需要你和潘医生有些接受工作。’‘好的马上来。’）好了，不多说了，还有病人等着我呢！”何平在工作之后经常和姚涛来电，这次依旧是蒋军的好消息。

姚涛不知道的是，蒋军的这最后一次任务是救助一个地震抢险，而何平是去另一个病毒重灾区。这通电话成了姚涛收到的最后一通电话，之后的消息也是来玩偶店之前的一段时间知道的。
梓殇看着已经哭成泪人的姚涛，不知所措。
“故事听完了，这个玩偶你就拿走吧。人死不能复生，还请你节哀。”
“谢谢。”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帮你带话给你的那两位，你希望对他们说些什么吗？”看着姚涛，老板娘想很久，说道。
“我……我很想他们。就这些吧。”姚涛想了很久，只是淡淡地一句。
“嗯好的。”
姚涛离开后，老板娘对梓殇说：“你之后有时间吗？明天就双休日了吧。”
“嗯，双休日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和我一起出趟差吧。”
“出差？”梓殇是第一次听说，玩偶店居然还有出差的。
“不会花太久的。大概……半天时间。”
“嗯，好的吧。”
第二天，梓殇早上就出发去了玩偶店。
早上的拉面店里居然人还不少，打了个招呼，梓殇就下楼去了玩偶店。
“今天来得好早啊。”老板娘还是那样坐在床边喝着红茶。
“老板娘你也是，好早啊。你们这是？通宵营业？”

“你说的是拉面店？外面拉面店是的，基本上就早上几小时，是有夜市的。”
“老板他不休息吗？”
“就上午睡四五个小时。现在他还没去睡罢了，这批客人走了之后他就睡了。”
“那我们等会儿看来得轻手轻脚点。”
“不用，你准备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我随时都可以。”
“那么……”老板娘拍了拍手。
老板娘的拍手声十分奇妙，梓殇感觉自己听到之后好像溺水一般，头昏脑胀，随后很快，这种感觉消失，整个玩偶店内的光线变得昏暗。彩色玻璃外也不再是小区的景色。
“老板娘，这是？”
“怎么？没做好准备？快点跟上。”老板娘则是打开门。
门外的景色让梓殇又一次呆立当场。门外理应向上的楼梯，现在却只有一段向下的。
“这……”
“走吧。快点，早去早回。”老板娘随手拿起了放在门边的雨伞。
“哦，对了，你把桌上的面具戴上。然后跟在我身后，别跟丢了。”
桌上摆放着的是张狐狸的半脸面具，要是在平时看来，这面具还挺帅气的，只是此时此景，梓殇只能说感觉瘆人。不过老板娘那么说，再看看自己也没有退路，罢了就当走一趟免费的鬼屋吧！

走下楼梯，世界变得明亮了起来。
“这里居然有商场？”梓殇疑惑地问道。
“你是第一次来这里，怕你跟丢。我找了个这里人少的地方，这里是鬼怪大道，也就是‘百鬼夜行’的主要场地。晚上来的时候人可多了。”老板娘似是见怪不怪，非常淡定。
“百鬼夜行？那这里是？我们死了？”梓殇脑子里现在是一片空白，没想到自己以为是自己幻觉，不想得到了证明。
“并没有死，你别害怕……”老板娘正说着话，两人就来到了鬼怪大道的尽头。
“好了，我们的目的地到了。”
“这里？”
在梓殇面前是一条非常非常宽的河，河上是一个断桥，上面有一些人可以飘过去，一些人则是掉下了断桥被河水冲到了河水下游。有两个人坐在河岸边上丢石头。
“他们两个……不会就是？”
“你没有想错。这就是蒋军和何平。蒋军！何平！”
“大人！”听见老板娘的招呼声，两人转身过来，“大人，您来啦。这位是？”
“这位是使者。”
“见过使者大人。”
“你们还没转世嘛？”老板娘问道。
“我们……还有执念。她还好吗？”
“她很好。这是她想要告诉你们的话。”老板娘抬手，空中出现了一些金芒。

“蒋军，我就说让你放心吧。我们走吧。”
“切，当初不愿意走的人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
看见两人，梓殇心情变得有些复杂。
“好了，两位请上路吧。”
“让大人担心了。我们这就启程。”说完两人转身就往桥上走去。
“我们走吧，得去进货了。”
“嗯~店里那些玩偶都是从这里进的？”
“一部分是的。不过也有不少的一部分是我自己做的。”
“那你说的进货是？”
“就像蒋军和何平。有一些人拥有执念，无法跨过忘川河到对面喝孟婆汤投胎转世，时间久了就会不受控制。这时候就要我们为他们疏导执念。当然很多时候疏导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成功，有些人等不到，也就成了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