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失落世界的回响 20（上条当麻x佐天泪子）作者：Kyle Castorena

2023-05-16魔法禁书目录上条当麻佐天泪子芙兰达来源:百合文库

第二十章：一个寒冬女巫2
一般情况下，泪子是不被允许进入这种场所的。但她最近做了很多正常的女国中生不该做的事情。正在喝伏特加的男人们看到门口站着的那个人，他们停下了手里的事情。或者说，他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酒吧里没什么生意，所以刚刚进来的这个人看起来十分显眼。为了更好地扮演寒冬女巫这个角色，她丢掉了之前从尸体上扒下来的军服，换上了一套更合适的。她还穿着原来的靴子，但别的衣物全都换掉了，她现在穿着牛仔裤、黑色长袖衬衫和白色夹克。即使那些从未见过她的人也能看出来，她是一个大人物。
黑暗从阴暗的角落里渗出。唱片机正在演奏着一张黑胶唱片，是一首管弦乐。灯光昏暗，很贴合这里顾客的身份。大厅里的人寥寥无几，不超过三个，有几个人只有酒精做伴。大多数人的身上都散发着“别管我”的气息，但刚刚走进来的这个人和这些人不太一样。
后面，有五个人正聚在一起，他们是这里最吵的。那些经常光顾这里的当地人不愿意再待下去，他们希望找一个安静一点的地方。这些人桌子上的东西表明他们将有一个数额不小的账单，酒保不想错过这种生意。他们忘乎所以，是这个屋子里唯一没有注意的这个刚刚进来的女孩的人。而且，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他们本应该是这个年轻女孩最讨厌的人。

女孩不介意进入这种充满了酒精和男性激素的场所。女孩走了进来，她的目的很明确，直奔那五个人而来。在经过酒保的时候，她停了一下，没有说话，也没有听酒保在说什么，她往柜台上扔了一捆钱。
“Прости。”女孩提前道歉。
当她走近他们中的一个的时候，这五个人终于注意到了。他推了推其他人，他们都把目光转向这个女孩。一对酒鬼色眯眯地看着她，但其他人显得十分谨慎。一个日本女孩突然走进他们所在的酒吧，这种事应该引起他们的警惕。不过对他们而言，流言就仅仅是流言而已。
来到桌子前，女孩弯下腰，拿起这些人的一瓶酒，把酒全部倒在地上。这可不是什么友好的举动。
"Меня зовут Морена。"现场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虽然有些人还有轻微的怀疑，但其他人已经完全被震惊了。这群醉醺醺的人正是私掠船，他们被派去肃清一个距离这里100千米的小社区。有传言说之前被雇佣去做这件事的人都被独眼的寒冬女巫莫雷娜带走了。但现在看来，这个传说中的寒冬女巫可能有两只眼睛。
离女孩最近的那个伸出手去抓她，却抓了一个空。女孩用手旋转了一下空酒瓶，把它砸在他的脸上。他疼得大叫了起来，向后面退去，撞到了自己的椅子，摔倒在地，然后本能地在地上打滚。

其他的人不会轻易抛下自己的同伴。他们把桌子掀走，腾出地方冲了过来。莫雷娜向前一步，扔掉自己的夹克。酒吧里的其他人只是把自己的桌子和椅子搬走，免得打扰他们。有免费的表演可看，他们才不关心自己的安危。
随后，莫雷娜没有主动发起攻击，而是一直在后退，以防止他们抓到她。她向供小圆桌使用的矮板凳退去。眼看她马上就要撞到凳子上了，她突然用脚一勾，把板凳勾了起来，之后把它踢了出去，撞到了最近的那个私掠船的脸上。私掠船向前倒下，他试图稳住自己，但女孩抬起的膝盖撞在他的鼻子上。莫雷娜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她一记重击就使这个成年男性倒在地上。
起初，私掠船认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有关于寒冬女巫的流言一定是被夸大了，莫雷娜是不是真实存在还尚不清楚，更不要说她是不是真的如此强大了。当一个自称是寒冬女巫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们认为她只不过是一个在玩战争游戏的孩子而已。他们只是想抓住她，不是想做什么过分的事。但她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两个成年男性倒在地上，剩下的三个人终于意识到他们不能轻敌，他们拿出了武器。因为仅仅是去酒吧，所以他们没有带枪，但还是带了刀具、指虎和警棍。现在，他们正在渴望鲜血。

莫雷娜坐到了一张空桌子上，那些正在欣赏免费演出的人并没有把它移开。
克尼，拿着一把刀，冷笑着从他那失去知觉的队友身上迈过，向前刺去。女孩俯身躲了过去，她的表情充满了不屑。尽管有些出乎意料，但这个男人并没有感到震惊甚至沮丧。对鲜血的渴望激发了他战士的本能，他不会允许自己失误。他没有一丝的犹豫，迅速后退，随后再次刺了过来，他在进攻和防守上同样专注。
莫雷娜也一样，没有一个多余的呼吸或者动作。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战场上，她险些被刺中，但在最后一刻躲掉了。尽管她被逼到了绝境，但她好像一点也不担心。
这三人围成了一个圈，拿着刀的人横着砍了过了，女孩弯腰多了过去。但这个男人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击无法命中，他迅速用另一只手去抓她。这本应是一个完美的组合技，而莫雷娜仅仅是打了他的手就让他失去平衡。局势瞬间逆转，男人感到震惊，在他恢复平衡之前他向前刺去。莫雷娜咧嘴笑了笑。
女孩向后弯腰，躺在身后的桌子上，利刃从她头顶掠过，随后失去平衡的桌子向后翻倒过来，正好打中克尼拿着刀子的手，他的手一松，刀子飞向空中。

莫雷娜对于事情的发展没有感到一丝的意外。桌子翻倒，她落在地上，借助下落时的冲力，她滚到了吧台前，站了起来。酒保在她身后。
看到这次斗殴升级为流血冲突，酒保认为他应该制止它。他伸手去拿藏在吧台下面的一支猎枪。然而，当他把它拿出来的时候，女孩翻过一张桌子，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看都没看就把手放在他的猎枪上。她随后向后瞥了一眼，摇了摇头，脸上仍然带着微笑。
女孩正在表示不需要拿出猎枪的时候，那把刀子朝着莫雷娜的左侧，正冲着酒保的头飞了过来。她抓住了刀柄，把它放在桌子上。她选择了几个小玻璃杯作为武器，而不是猎枪或刀具。
由于隔着桌子，现在离她最近的人是那个带着警棍的。他就像冲破栅栏的野兽一样发动了攻击，莫雷娜毫不费力地避开了，结果是很多酒杯和酒瓶被打成了碎片。这个女孩不是一味地在逃避，她发起了反击，她的反击冲着男人没有防备的身体而来。
她把左手拿着的玻璃杯插到了男人的背上。她的力道应该不是太大，但他的身体却像被炮弹击中一样向后退去。他的肾脏受到攻击，50ml的小玻璃杯直接作用于他重要的器官。他因为剧痛而瘫倒在地。

挡在中间的桌子被推开了，克尼又成为了离女孩最近的那个。他很生气，不小心绊倒了那个戴着指虎的人。克尼现在没有武器，他挥舞着拳头冲了上来。莫雷娜继续用玻璃杯迎接挑战。
男人冲刺的时候手指没有握拳，这是错误示范，因为这会让你的手指脆弱无比。她用玻璃杯折断了了男人的中指，随着“啪”的一声响，痛苦的大叫惊动了整个酒吧。
克尼尖叫着蹦了起来，抓住自己的手腕，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他的痛苦。他忘了他正在面对那个传说中的寒冬女巫，她抓着他的断指，这个男人现在任人摆布。她拉着他，他跟着。随后她把他扔在了那个戴着指虎的人的身上。
最后那一个人想要把克尼推开，但莫雷娜拿来一把椅子，放在他们两人身上，随后坐了上去。这个人应该能够把女孩推开，但他身上还有一个因为痛苦而嚎叫的人。所以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莫雷娜在右眼上系了一条绿蓝相间的丝带。
女孩正坐在一张桌子旁，这张桌子现在没人坐，斗殴开始之后原来的客人就搬到别处去了，但他的伏特加落在了这里。莫雷娜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先闻了闻，泯了一小口，随后把舌头吐了出来，就好像吞了火一样。度数太高了，不适合她。

莫雷娜吹了一个口哨，一群拿着枪的人涌了进来。他们的目标是和女孩打架的那些酒鬼而不是一般的酒鬼，他们把这些人围了起来，带到外面去。看到这种情况，唯一还可以继续反抗的，就是那个戴着指虎的人，停止了挣扎。在有人拿枪顶着你的脑袋的时候，你真的做不了什么。但指挥官无动于衷，依然坐在那两个人身上，她的士兵们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这有必要吗？”一个可爱的金发女孩走进了酒吧，这些酒鬼们听不出来这是日语，“你只是想锻炼一下而已。”
“如果我不在实战中获得经验，我如何变强？”女孩很随意地反驳她的朋友，“再说，万一情况不妙，我们还可以叫你们进来。”
芙兰达叹了口气，无言以对。坐在两个男人身上的她就如同女王一样。芙兰达给了她一个奇怪的表情，而罪犯只是微笑。她参加酒吧斗殴只有一个原因，她认为这很有趣。不，是非常有趣。
金发雇佣兵决定不去管这些：“走吧，我们得在有人发现之前离开这里。”
“好，好。”女孩终于起身，随后士兵们把这两个私掠船抓了起来
“说一次‘好’就行。”她的朋友在批评她。

回到之前私掠船坐的角落，她取回了她的夹克，然后到吧台上把刀拿走。叛军押着私掠船离开了酒吧。但女孩不会空手离开。在斗殴刚刚开始的时候，私掠船掀翻了他们的桌子，女孩扔掉夹克，免得那三瓶伏特加就这么浪费了。女孩自己留了一瓶,把其中两瓶递给外面站岗的士兵，他们高兴地接受了这个礼物。
在喜鹊旁边焦急地等待着，伊莉莎的神情复杂。她很担心，从她身上能看出来那种母亲特有的恼火。她不想让泪子一个人去那种地方，她不知道这个女孩是不是真的遇到了危险。女孩回来时身上没有伤痕，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难过。
“我很高兴你们都没事。”她这样问候这两个女孩。
泪子笑着说：“看，我告诉过你不用担心了！”
伊莉莎做了一个亲切的手势，让她们过去。然后，她突然勾住女孩的胳膊，藏起来的酒瓶从她手中滑落，掉进雪里。
女孩愣在原地。
“佐天同学，你真的以为这能瞒过我吗？”
在聚光灯下的女孩没有回答。
“这里可能是战场，但你依然是未成年人！”
伊莉莎自己拿起酒瓶。
“等等！别这样！我要它有用！”

芙兰达知道她的朋友还藏着一瓶，不过她并不在乎。
一个小时以后，她需要一瓶伏特加的原因被揭开了。
“我这一生都没见过这么多光屁股男人。”芙兰达在抱怨。
那五个私掠船被扒光了，他们光着身子站在叛军面前。正在进行的事情和文明没有任何关系，叛军们正在审问他们。
指挥官坐在飞鹰上，飞鹰漆黑的炮管正指着犯人们。女孩还把克尼的刀鞘拿了过来，系在自己的腰带上。很多人在围观，私掠船不知道这是审讯还是处决，很可能两者都是。在严寒中，他们默默地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
“好，”这次的翻译不是伊莉莎，而是一个男人，目的是为了增强威胁和恐吓的效果，“让我解释一下将要发生什么。我要问一些问题，第一个回答问题的人会得到这个。” 她举起伏特加，“让我们开始吧。关于雇佣你们的人，你们能告诉我些什么？”
他们争先恐后地回答每一个问题。克尼，断了一只手指的那个，被认为是优胜者，拿到了伏特加。他被提前了5分钟释放，朝着附近的一个城镇狂奔。之后，其他四个人在冰天雪地里追赶他。
盯着这群在雪地里奔跑的裸男看了一会，芙兰达问：“那么，你怎么看？”

私掠船非常配合，女孩都不需要用她的右眼，甚至没有人质疑他们说的话的真实性。他们的报酬还不足以让他们搭上自己的性命。更糟的是，俄罗斯军方还没付钱呢。
“他们本应在几个小时之内去见联络人，并拿到他们的装备。如果到时候没人出现，联络人就会回去找其他人。但如果我们过去，我们不仅可以得到更多的车辆，还可以打乱私掠船的行动计划。虽然可能会引起一些注意，但我觉得这是值得的。”
看起来是这样，但芙兰达并不是非常赞同。
她靠得很近，防止其他人听到：“我不想说这些，但我还是要说，这可能不是一个好主意。如果我们无视这些信息，我们今天就可以到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就此从第三次世界大战中脱身，找一张温暖的床睡觉。”
女孩不能因为这种自私而责备她的朋友。她们终于接近目的地了，她当然会很着急的。不顾一切冲向终点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选项，但泪子根本做不到。
“这些人已经为我们做的够多了，我们当然可以把他们扔下。他们都想追捕那些破坏他们和平生活的人。你知道这一切，对吗？”
尽管如此，她们还是可以逃跑并把他们扔下。叛军士兵获得了不少战斗经验，应该可以独自完成他们的目标。但如果没有她和她的右眼，伤亡可能会很高。这个前女国中生能接受这一切吗？

“如果我们这么做，”女孩的话很简短，“这只会拖延我们一天时间，一天没什么大不了的。”
尽管如此，芙兰达还是觉得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尽管她说不出原因，但作为一名雇佣兵，她的经验告诉她，最好不要参与这次行动。通常情况下，芙兰达会在这里抛弃她的朋友，但泪子的能力提醒了她。那个女孩是个无耻的作弊者，即使情况恶化到最糟糕的地步，她仍然能够拯救他们。
女孩宣布了她的决定，装甲部队掉头了。为了俄罗斯人民的利益，他们发动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攻势。
在距离联络人40千米的时候，指挥官下令停下。她的右眼看到了什么。她下令让车辆摆成一个环形，之后开始开会。
“在接下来的40公里，我们将面临，火炮轰炸、导弹攻击、空中打击以及坦克和步兵的地面攻势。这将是我们所遇到的最激烈的抵抗。即使有我的力量，你们中的一些人也会死。这是肯定的。”
“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但他们这里有雷达。只要我们从这里向前前进40米，他们就会发现我们。如果我们继续前进，就相当于踏进了地狱。我没有预见到我们的失败，但我也没有预见到我们的胜利。这将是一条无情的地狱之路。”

“我们还有机会，现在回头还为时未晚。我们已经收到消息，你们的家人都安全抵达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如果我们选择继续前进，你们中的一些人将再也见不到他们。”
“我的良知不允许我带着你们继续前进，因为这会让许多人送命。所以我把决定权交给你们。我们是应该掉头回到你们真正应该负责的人的身边，还是继续前进去帮助那些你们未曾谋面的因战争而流离失所的同胞？”
事情比较严重。如果他们是真正的军人，那么他们可能会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但他们原本是农民，是杂货店店员，是加油站工作人员，是家庭主妇。他们没有这么做的义务。也许他们将要保护的人永远不会感谢他们，也许那些人永远也不会称赞他们或和他们握手，也许那些人都不知道有人保护了他们。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人还愿意去冒险吗？
"Дa!"
"Дa!"
"Дa!"
"Дa!"
"Дa! Дa! Дa!"
女孩只懂一点儿俄语，仅仅是告诉私掠船自己是莫雷娜，她就要练习10分钟的时间。但她知道，"Дa"的意思是“好的”。

这个女孩真的不知道她该拿他们怎么办。她脸上露出心碎的微笑。她看到了，她知道有很多人会死。如果她能独自做到这一切，她肯定会一个人去；但她必须命令他们中的一些人趴到带刺的铁丝网上，这样其他人就能踩着他们的身体前进。这可能是他们的选择，但这是她的责任。欲戴王冠者必承其重。
“好吧，伙计们！从这一刻起，服从我的每一个命令！如果我让你跳，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问‘有多高？’，你跳就是了！”
他们开始欢呼。
“我会给一部分人重新指派任务。和之前并肩作战的战友分开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但我这么做是为了让尽可能多的人活下来。无论我让你做什么，无论那是多无聊的事情，你只需要去做就好。明白吗？”
他们当然明白。他们很清楚自己指挥官的力量，他们很信任她。
“首先，所有乘客离开吉普，到装甲车里面去！”
她的第一个命令有着恐怖的含义。她让乘客离开，但没有让司机离开。这意味着吉普车可能无法安全完成这段旅程。大家都在盯着驾驶着这些轻型车辆的人，他们可能是最先遭殃的。虽然到目前为止气氛可能还不错，但现在人们开始害怕了。很多人都在向这些即将承担最危险的任务的人握手和致意。

指挥官继续分配任务，她对调了飞鹰的指挥官和一名翻译。喜鹊将继续是她的指挥车。还有一些听起来很奇怪的命令被下达和执行。一些年长一些的人自愿驾驶吉普车，但遭到了断然拒绝。他们相信女孩的每一个决定都有它的意义，尽管他们也不知道女孩的决定究竟是好是坏。
“你真的看到我们成功了吗？”每当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芙兰达就会问。
女孩不会给任何在观察她的肢体语言的人以有用的信息：“我看不到那么远。在我看来，这就是地狱。”
所以她们都不知道前面的路是不是通向死胡同。芙兰达无法相信这个可怕的想法。
这段对话在泪子的脑海里排练了无数遍。芙兰达说，俄罗斯人绝对不会向私掠船提供射程可达40千米的榴弹炮。他们最多向他们提供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的文物，射程最多只有15千米。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喜鹊有遥控机枪，因为它是从正规军手里缴获的。所以，为什么联络人会有这样的武器，仅仅是为了防范私掠船吗？
不，当然不是。这是为了防范泪子和她的叛军。但为什么他们选择了榴弹炮这种武器而不是别的？这是最能测试女孩右眼的极限的办法。如果车队保持队形，走完40千米的路程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T-80坦克拖慢了他们的速度。女孩的右眼看不到足够远的地方。这仅仅是一个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到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对手表现出了可以分析出她的右眼能力的智慧，那就是学园都市。但俄罗斯军方就不能分析她的战斗过程并弄清她的力量吗？简单来讲，这是不可能的。如果她过去一直在和俄罗斯军方的正规军作战，那么确实有这种可能。但她没有，她一直在和缺乏组织和训练的私掠船作战。叛军的领袖不想吹牛，但从她手里幸存下来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估计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这些信息不足以让俄罗斯人弄清自己的能力。所以，这些信息来源于她的老对手。
先不去计较学园都市在战争中向自己的敌人泄密所可能带来的政治后果，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当然不希望俄国人杀了她，连带着把这个世界毁灭。不，这只是一次实验。学园都市在收集他们所需要的每一条信息。他们想找到女孩右眼的任何致命缺陷或是弱点。最糟糕的是，也许在这场战斗之后，他们比她自己还要了解这只眼睛。
“我们不该来这里的。”女孩嘟囔着说。
看到她的朋友自己都没有信心，芙兰达耸了耸肩：“如果我们想得没错，那么这只是一次考验而已。会有通向胜利的路的。”
泪子只能希望如此。

所以，叛军最激烈的战斗开始了。
他们以一个紧密的环形队形向前推进。一般情况下，遭受炮火袭击的时候最好采取分散队形。即使炮弹没有直接命中，高爆弹的弹幕也会造成严重损失。太拥挤的阵型只会提升炮击的效率。当然，指挥官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由于大量的轻型车辆被放弃，大量的叛军涌进了喜鹊。对他们中的许多人来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到他们传说中的领袖。众所周知，她几乎不会说他们的语言，所以他们不可能找到他们都渴望（不是字面意思）的对话。喜鹊的车舱里安静的出奇，这可能是一次死亡行军。
几分钟过去了，还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们一定在雷达上发现了这支车队，但他们还没有采取行动。紧张的氛围在装甲车里蔓延，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将葬身此地，但他们坚信，他们的牺牲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和同胞的安全。
指挥官本人坐在射手的位置上，而不是把这个舒服的位置留给那些步兵。她现在是最放松的那个人。她一定是在脑子里循环播放在学园都市听过的音乐来打发时间。她想打发时间是因为无声的沉默快让她窒息了。
然后她突然起身。其他人以为她要检查遥控机枪的操纵系统。但她却突然开火，他们都惊呆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敌人活动的迹象。

突然，火焰覆盖了天空，空中发生了巨大的爆炸，冲击波震动了地面上的装甲车。
“那是什么？”伊莉莎和车里的俄国男性们一样担忧，他们看不到外面发生的事情。
“是亚瑟王神剑吗？”芙兰达问。（亚瑟王神剑是美国的一种制导炮弹）
“或者说俄罗斯的同类产品。实际上，我刚才击落了三个。” 指挥官纠正道。
“亚瑟王神剑？”
芙兰达向军事新手解释：“就是一种可以使用榴弹炮发射的火箭。一般来说，火炮的射程只有10-15千米，但如果你在炮弹上加装火箭推进器，它的射程可以达到40千米，这也是达到这种射程的唯一办法。”
“既然用的是火箭推进器，”泪子继续解释，“那它一定就有火箭燃料。它轻易地撕碎坦克装甲。而且一旦爆炸，会对周围的亚瑟王神剑炮弹产生连锁反应。”
没过多久，他们听到了打雷一样的响声。
“这是音爆。有了火箭推进器，炮弹可以轻易突破音障。一般的炮弹会有‘死亡低语’，但它们没有，在你听到之前炮弹就已经到了。亚瑟王神剑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伊丽莎被战争的真相吓坏了，她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如果被那些东西被击落会怎么样？”

“嗯——”
芙兰达停止说话，而泪子又开始工作了，她朝着看似晴朗的天空开火。就像之前一样，发生了爆炸。这次只有一次，但女孩没有松懈，她继续射击，之后又传来了两声爆炸。女孩的工作看起来结束了，芙兰达继续说。
“那我们可以举杯庆祝一下了。这种炮弹有制导系统。他们可以分辨出哪一辆车是雷达上的坦克，之后用一发炮弹打掉它，之后再用其余两发干掉剩下的人。他们只需要一轮齐射就能把我们全部消灭。”
泪子深吸一口气，靠在椅子上：“可以休息一下了，显然他们只有六枚神剑。”
芙兰达高兴得用鼻子哼了起来：“应该没错，这种炮弹一发就要40万美元，合约5000万日元。浪费六枚神剑可能会引起纳税人的愤怒。”
“这还告诉了我们他们有几门榴弹炮。”
三门。
两名主力球员决定放松一下，伊莉莎则在翻译通过这些解释得到的结论。如果他们的远程武器已经耗尽，或者他们决定停止浪费这些昂贵的玩具，那么接下来的抵抗会大大延后。可以先放松一下。
不过，后来……
按照指挥官的话讲，叫“时间到了，摆开鹰的阵型”。

她事先解释了不同的阵型和每个人在其中的位置。“鹰的阵型”就是指他们要尽可能地散开。她下令这么做只有可能意味着一件事。
“疣猪，速度减慢3千米/小时，向左转7度！”
“蓝莓，到响尾蛇后面，保持相同的速度！”
“黄貂鱼，加速！”
战鼓开始隆隆作响，指挥官在不停地下达命令。这些芙兰达描述的“死亡低语”在爆炸发生之前响起。爆炸发生的地点正是他们先前所在的位置，指挥官刚刚下令离开那里。爆炸声席卷了整个雪原。
“大黄蜂，右转，跟在我后面，排成一条直线！”
疯狂的命令在继续下达，伊莉莎在继续翻译，以便司机可以及时采取相应的行动。芙兰达眼睛都不眨一下，尽可能保证车辆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方向上。芙兰达不是一个只会接受命令的无人机，而是一个会独立思考的驾驶员，她会独自做出判断和选择。而且就算她不必要的动作使她们走上了错误的道路，她相信泪子会纠正她的。但在那之前，芙兰达要先尽其所能。这是她们在长期并肩战斗之后形成的彼此之间的信任。
“蚊子，刹车，然后低头！”
“蚊子”是一辆吉普的名字，听到命令后，司机马上照办。车还没停稳，一发高爆弹在它前面20米的地方爆炸。然而，20米已经够了，弹片将车辆淹没，现在这辆吉普就像是一个带刺的大锤。女孩不知道司机有没有活下来，但吉普车肯定是报废了，女孩所能做的就是保护里面的人。吉普没有被直接命中，而且有厚厚的发动机作为掩护，但女孩不知道自己是救了他的命还是延长了他的痛苦。只有这一切结束之后她才能知道答案。这就是她的右眼的极限。

“飞鹰，”指挥官用日语对着无线电说，“抬高炮口，越高越好！向右偏2度！”
当她发出这些命令的时候，另一辆吉普车被击中。这次是直接命中，司机的命运无需多问。女孩残忍地排列了事情的先后顺序，她优先选择对飞鹰下达命令以避免坦克这种稀缺车辆的损耗。结果就是吉普车被炸成碎片。
在进行了几次微小的调整之后，“飞鹰，开火！”
125mm的2A46-2滑膛炮的轰鸣声为叛军的反击拉开了序幕。联络人想用远程火炮覆盖，之后使用空中支援的发动攻击。他们命令三架直升机前进，这些飞机刚刚进入射程，其中一架就被炮弹撕成碎片。他们都不知道攻击从何而来。
飞行员们惊慌失措，迅速转向逃跑。他们已经听过有关寒冬女巫莫雷纳的所有传言，而且亲眼目睹了他们最高级的火炮的射击结果。现在，叛军刚刚在他们眼前用坦克的主炮击毁了一架直升机，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无论怎样的爱国情怀、怎样不得违抗的命令，都不能让他们去挑战一个超越人类的对手，这是赌上自己的生命的赌局。联络人很生气，但他无法阻止。他现在只能凑合着用手头上还有的东西，这些应该够了。

应该够了。
到现在为止，叛军们还没有遭受多余的损失，他们承受的损失都是不可避免的。然而，他们奢侈的享受也已经走到了尽头。他们距离远程武器的距离越远，炮弹花在路上的时间就越长。中间的这个间隔就是泪子让那么多人活到现在的主要原因。炮弹飞行15千米需要30秒，有很多的时间组织应对。
然而，随着距离的拉近，这个间隔时间越来越短。你们可以想象，从指挥官下令、到翻译人员翻译最后到车辆采取行动，需要多少时间。现在，有三门火炮以每分钟四发炮弹的射速开火，这个作弊的女孩要跟不上了。
一枚高爆弹在穿山甲附近爆炸，弹片击穿了它的装甲，几个乘员身负重伤。司机还没事，这车还能开，但它的机动性已经大大下降。
当还剩不到五千米的时候，时间间隔太短了，女孩跟不上，伤亡开始上升。飞鹰作为一辆重型坦克，只要不被直接命中就不会有事。但轻型装甲车就不是这样的了，乘员会不会受伤全看运气。而吉普车就和锡纸做的一样。
“飞鹰，抬高9度，向左3度，开火！”
坦克按照命令瞄准并开火，尽管好像根本就没有目标。不过，你最好还是不要看到射击的结果。一门榴弹炮被击中，这门火炮是露天的，并没有被安装在电动炮台上，所以一共有6个人在操作。当炮弹命中的时候，不仅仅是火炮，这些人也被炸成了碎片，不过还没有完全变成浆糊。这个场景把其他的人吓坏了。

作为回应，联络人派出了坦克。
4辆T-80坦克在剩下的火炮面前一字排开。这不是为了掩护剩余的火炮，而是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战斗位置。这里视野开阔，而且还能给它们提供一点掩护。坦克用火炮对准远方正在前进的军队。只有一辆车可以对它们构成威胁，那也是一辆T-80，它们的姐妹。但这是一对四。它怎么可能顶得住？他们在用测距仪瞄准以确保命中。
四辆坦克中的一辆被直接命中。遭到打击的地方是装甲舱，不过乘员们没有大碍。它们是一种型号的坦克，在这个距离上摧毁对方至少需要两炮。
瞄准完成后，四辆坦克开火了。这时，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飞鹰躲开了，三枚炮弹在轨道上某个地方发生了撞击，就好像它在偷窥他们的大脑。第二件事是四辆坦克中的一辆爆炸了。
在那辆坦克开火以前，它的炮管就已经坏了。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辆坦克的炮管是弯曲的。结果就是它在开炮的时候把所有的动能都送回了炮塔，里面的一切都被烤熟了。这辆坦克就像是使劲摇晃过后的易拉罐汽水。至于坦克里面的情况，你只需要看看那浓烟和火焰就知道了。
随着坦克的一声炮响，叛军们像一群虫子一样发起了进攻。他们要报复之前遭受的炮击。现在，这不再是一场赛跑，而是一场战斗。

联络人似乎也是这么想的。尽管再用火炮射击几轮也没什么坏处，但他认为是时候短兵相接了。他下令所有人都投入战斗。
吉普车载着全副武装的乘客向前疾驰，步兵带着火箭筒和手榴弹进入阵地，拿着反器材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在寻找制高点。这是叛军在进入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之前的最后一次攻势，这是一支混合的武装部队试图彻底征服这一地区。从很多方面来说，这都是他们的最后一战。
到了这种地步，指挥官已经没有办法缩小伤亡人数了。只凭一个人的力量想要掌控这场混战是不可能的。所以她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喜鹊和飞鹰上，如果她损失掉了其中的任何一个，就都是死路一条。
现在，芙兰达终于可以把油门踩到底了。之前为了尽可能地得到掩护，他们的速度必须和飞鹰的速度一致。在现在这种地形上，喜鹊的时速可以提升20千米。胜利条件只有两个：飞鹰摧毁剩下的三辆坦克、喜鹊突破敌军防线。这些事情一旦完成，战斗就结束了。
在这种距离上，继续使用大口径火炮会误伤自己人。榴弹炮退出了战斗，私掠船和叛军之间真正的战斗拉开了帷幕。装甲车卸下乘员，步兵步行加入战斗。他们所有的武器都是从私掠船手上缴获的。私掠船有的武器（除了榴弹炮和直升机），叛军也有。他们也有狙击手和火箭筒。如果私掠船认为自己的装备更加先进，那就大错特错了。实际上，无论是在哪个方面，他们都在一条起跑线上。

一辆正在和飞鹰交战的坦克刚要开火，叛军的车辆就急速转向。但距离太近了，它的前装甲被击中。但这一击并没有挡住它的脚步，飞鹰反击了。炮弹朝着私掠船的一辆坦克的侧面飞去，发生了一次巨大的爆炸。现在是一对二。
一辆吉普车穿过战场，上面的私掠船像疯子一样地疯狂开火。两名手持步枪的乘客准头不错，没费太大功夫就打中了几个叛军。第四名乘客拿着火箭筒，击毁了一辆装甲车。他们像土狼一样欢呼，感觉自己无人能敌。然后，一辆远处的装甲车连续射击，把这些人撕成了碎片。随后装甲车犹豫了一下，向私掠船后面的战线继续前进。
指挥官向飞鹰下达了进一步的命令以防止它被击中。这是，她找到了通向胜利的道路。只要抓住联络人，战斗就结束了。她只剩一条小山脊的路程。
有几十个私掠船在那里等着，他们拿着机枪和火箭筒。只要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把火力倾泻到喜鹊身上。他们占据着优势地位。
但他们没能做到。在他们动手之前，芙兰达猛拉控制装置，使车轮侧转，装甲车开始甩尾。这时，车载机枪正处在绝佳的位置，在车辆甩尾的时候，枪口喷出火焰，被十字准星套上的人无一幸免。他们的埋伏失败了。

幸存者立刻寻找掩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但还有很多人拿着火筒。事情还没有结束。
这时，喜鹊的车门打开，出现了一整队的叛军士兵。不同于其他的装甲车，喜鹊之前没有卸下它的乘客。他们把武器对准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的私掠船。刚开始的时候这就像是瓮中捉鳖，随后就变成了一场屠杀。
喜鹊到达了战场的尽头并不意味着这场战斗会自动胜利。还有一些细枝末节需要处理。首先，泪子瞄准了榴弹炮的弹药，随后爆炸的火焰将榴弹炮一起吞没。接下来，她瞄准了一架尚未投入使用的直升机（可能是缺少飞行员？），让它被火焰笼罩。一辆黑色豪华轿车试图逃走，她朝着它的发动机射击，这辆车肯定是完了，只不过视觉效果没那么好。最后，她让芙兰达把车开到一个小山丘上，这样她们就可以从高处观察战场。
说实话，在这里，你很难看清正在发生的事情。到处都是尸体和燃烧着的车辆，你甚至无法分辨敌我。但这场战斗中有一种预兆，在最后两门榴弹炮被摧毁的时候，这种预兆更加明显。这一行动就相当于把你的旗帜插在敌人的基地。这是胜利宣言。这一行动就像灯塔一样，指引着叛军向私掠船指挥部挺进。

虽然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但三辆坦克依然在交火。即使基地已经被毁，指挥官也被俘虏/杀死，最庞大的武器依然在抵抗。第二个坦克被击毁之后，剩下的两个靠在一起，相互掩护，以免露出破绽。飞鹰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不过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现失败者。但如果战斗继续，结果显而易见。即使有女孩的右眼，这场一对二的战斗依然是死局。
这就是为什么一辆私掠船的坦克被爆炸吞没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回到指挥部，这里还有一些没有投入使用的车辆。毕竟，这个地区本来是一个仓库，用来武装蹂躏俄罗斯平民的私掠船。这里有一堆坦克，但这不代表有足够的合格的乘员。那些被泪子伏击、之后光着身子在雪地里狂奔的私掠船按原计划应该是坦克车组。从一开始，计划就是缴获这些坦克。
现在，飞鹰有了他的兄弟麻雀。叛军的力量空前壮大。装甲交锋的初战告捷就足以取得最后的胜利。即便他们是业余的士兵，叛军依然取得了胜利。
后记：我仍然认为这一章分成两章会更好，但就这样吧。下周会更新两次，不是再次把两章合为一章。下一章会很短，它根本就长不了。之后，我们将进入艾莉莎莉娜独立国同盟。当我决定开始这场叛乱的时候，我没有预计到我们要花这么久才能回到故事的主要部分，至少我希望保证这一部分很有趣。我不想因为即将发生的事而把事情搞砸，所以在我放弃这中愚蠢的想法之前，我会先闭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