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Ephemera》03 海

内容虚构，勿上升真人。
（到啃揪线了。）
揪揪捏捏手中的冰淇淋盒，一言不发地往前走。
他知道啃啃一直跟在后面。揪揪突然回头。
“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看够了吧？”
啃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不，我真的是去吃饭的。”
揪揪不想再理他，脚步越来越快。
啃小跑几步跟上，提醒他，“揪揪，慢点走。”
揪揪脚步不停，背对他翻了个白眼，“要你管啊，我爱怎么走怎……”
简直像是为了配合啃，揪揪话都没说完，就打了个趔趄。所幸啃一直注意着揪揪脚下，及时拉住了他。揪揪反应过来，微微一挣，啃便松开了。
“这段路滑。”啃没有多说，只是小声提醒。
“我自己会走！”
揪揪仍然一副气鼓鼓的傲娇模样，但脚步却明显慢了下来。
啃勾勾嘴角，不紧不慢得跟揪揪身后。
训练生餐厅。
餐厅里空荡荡的，这个时间，果然已经没什么人在吃饭了。供餐点也没有人在了。
揪揪深吸一口气，瘪瘪嘴，今天真是诸事不顺，饥肠辘辘，还有一肚子气，什么倒霉事都让他遇上了。想着想着，心底泛上一丝委屈。

确实是他们来晚了，餐厅结束工作也很正常。啃正不知该怎么安慰揪揪，一个体型微胖的中年妇人从后厨过来。
妇人看着他们两个，狐疑道：“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啃忙解释：“抱歉，我们考核结束，有事耽误了，没注意时间，没想到来晚了。”
妇人打量他们几眼，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便笑道：“没事，不用紧张，我是这里的厨师。”
揪揪眼前一亮，“真的？！”
“嗯哼，”妇人点头，“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那太好啦，麻烦您了！”
揪揪的失落突然一扫而空，晚点了竟然还能吃到现做的饭，今天也不是那么不顺嘛。
啃和揪揪坐下来，乖乖等饭。
没等太久，厨师就带着两盘炒饭出来。
厨师看起来是个热情健谈的人，坐下来，主动和啃揪聊起了天。
“来这么晚，什么事耽误了？”
揪揪一怔，低下头，继续吃饭。
啃偷偷瞄了揪揪一眼，答道：“没……没什么，我们就聊了会天，忘记时间了。”
厨师盯了他们一会儿，两人直觉得那目光，简直比间寺前辈压迫感还强，令人如坐针毡。好在她没有追问下去，转而说起了别的事。

“感觉炒饭味道怎么样？”厨师托腮笑问。
“这是我来到舰上吃过的最好吃的炒饭！”揪揪毫不吝啬夸赞。
“有品味，”厨师显然相当开心，“我女儿也最爱吃我做的炒饭了。”
“我叫海。”厨师说。
“您名字真好。”
啃说完，三人都有一瞬间的沉默。厨师的名字，让他们想起了真正的大海。
“说起来，已经六年多没见到海了。”出人意料，海没有避开，反而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
“是的。”
“离开的时候，你们多大？”
揪揪想了想，“嗯……大概11、12岁的样子。”
“那我女儿比你们小一点，”海一脸幸福，边回忆边笑道，“啊，我女儿叫小爱，她小时候最爱去海边玩了，挖小螃蟹、堆沙堡，我问她，‘为什么喜欢大海啊’，她就很认真地告诉我，因为她是海的女儿啊，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嘴这么甜。”
揪揪已经完全被海的炒饭俘获，“怎么能是嘴甜呢，她一定是很爱很爱您才这样说的。”
“是啊，我也很爱她。”海抬头看向窗外，“不过太遗憾了，我们再也没有办法一起看海了。”

揪揪扬扬眉，那是少年人特有的意气，“不一定啊，只要把我们的Mars夺回来，大家还可以一起看海的。”
海起身摸摸揪揪的头，笑意中闪过一丝悲色。
“你误会了，我的丈夫， 和女儿，永远留在Mars了。”
揪揪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对不起。”
“没关系，我喜欢看到你们……年轻、勇敢的样子，那会让我感到，安居好像就在不久的明天。吵架了吧，年轻人嘛，很多矛盾都是可以化解的。”海看出了两人间似有矛盾，拍拍他们的肩膀，温和地笑着。
“不要辜负大家，和自己的付出啊。”
啃揪肃穆。
餐厅门口。啃揪正离开。
“揪揪。”
“干嘛？”
“我不会让你的。”
揪揪不服气了，“你让过吗，谁要你让了？都是真本事，硬碰硬好吧……”
揪揪突然停下，他发现啃此刻的眼神中，仿佛有些不一样的东西，让他无法把口中的话继续下去。
“我不想成为躲在你身后的人。”
啃看着揪揪，但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揪揪微微张大眼睛，隐约感受到啃话中的含义，但啃很快转移了话题。

“走吧，还有复盘呢。”
下午复盘时，壳觉得歉疚，一直没敢看揪揪。
当时冲动，没注意，复盘时才感受到自己的行为到底有多恶劣。壳现在真的理解揪揪的气急败坏了，他自己看了都火大。
这样一想，壳发现，和以往强势、目中无人的印象相反，揪揪似乎是个还不错的人。毕竟，自己在考核时那么过分，揪揪也只是嘴上不饶人，没在考核时跟自己过不去。要知道，以揪揪的操作水准，想强行干扰到壳没法考核，不说轻而易举，起码比一直躲避他的失误攻击要容易多了。
揪揪的气还没消，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壳打上好人标签了。
暗戳戳挖坑埋线
……说出来是不是就不算伏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