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三部曲之瘸腿村的新娘

一
初春的火车站十分熙攘，许多人趁着年初，这个一年之计在于春在于春的时节，怀揣着自己这简简单单的梦想，从自己的家乡走出来，去向一个个大的城市。
在这拥挤嘈杂的人群中，有一个叫做张夏的女子，背着厚重的行李，走向有些渺茫的前方。沉重的行李压弯了张夏的腰，行李足足有百十斤，很难想象，一个如此清瘦的女子，是如何背起这么沉重的重担。
张夏在火车站的门后，看着几张招工简历，没有一个合适的，因为很多工厂只招男工，很少要女工，就算有些工厂招聘女工，工资也是少的可怜。
人群中一个年约40的中年男子对张夏注意很久了，男子小眼盯着张夏，嘴角露出期许的满意的神情。
张夏依旧不死心，依旧重复看着这一遍遍的招工广告，生怕有丝毫的遗漏。
男子走过去，上前搭话：“妹，我看你在这看了半天了，找工作吗。”

张夏没有抬，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依旧看着这一篇篇的招工广告。
“妹儿，哥这儿有一份工作，挺好，工资高不累，还缴纳保险，要不跟哥哥去干。”
张夏，扫了一眼那个男子，吐出了不用了三个字。
男人盯着张夏：妹儿，我可是看你实在，才把这个工作介绍给你，一般人想让我给她介绍工作我还不乐意来。”
正在张夏想要回复他的时候，这时一个30多岁，腿脚的不便的女子出现。“大哥，你这儿招工是吧，你看我腿脚不便，给你找一份工作吧，钱少点没有关系。”
男子看了一眼跛脚女子，又看了一眼张夏，故意把强调升高：“妹子，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手里正好有一份工作，包吃包住，一个月1500呢，工厂每个月都还有福利呢。”男子再说到工资和福利的时候，腔调又上升了几分，生怕整个火车站的都不知道，他给人找工作。
“真的，真的有这么好的工作，你看俺去干，行不。”

“行，妹子，活不累，工资高，傻子才不乐意去呢。”
张夏心里动摇，1500的工资在零几年确实算得上高工资了。张夏抱着怀疑的态度，上前问男子。“大哥，工厂还要人吗。俺也想去干，看行不。”
“招啊，咋，你想去干，是吧。”男子笑道，小眼打量着张夏。
张夏没有回答。
男子明白，这个姑娘是不相信他，不过男子还留有后招。
“妹啊，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现在骗子横行，小心点也是好的。不过呢，想不想去呢都取决于你，你不想去呢，我也不逼你。”
旁边的瘸腿女子附和道“大妹子，你看这个工作多么好啊，你要是在不定下，你身后的好几百人盯着这个工作呢，再说，你看这个大哥，慈眉善目的，多好啊，咋会是那种人呢。
张夏在经过重重的内心挣扎，最终定下来了。”
男子说，他姓李，叫他李哥就行，瘸腿的女子姓房。他们几人便上了面包车，向着所谓的工厂开去。

二
一路上，李哥都在说，工厂多好，说他介绍了多少人工作。旁边的房姐一个劲儿的谢谢的李哥，说什么帮了她大忙之类的话。
一边的张夏也是连说了几声谢谢。
车子越开越远，越开越荒僻，眼看没有几户人家了。张夏心里有些慌，但是他看了一眼房姐，房姐到是心态很好，和李哥有事没事的搭上几句话。
张夏心里没底，小声的问道：“李哥，工厂快了吗，还不到吗，咋越走越偏僻呢。”
“妹，别害怕啊，这个工厂都是建在偏僻的位置，哥，你还不放心吗。”
张夏不做声，但是心里还是害怕。
大约开了20分钟，在一个山脚下有一个村庄，张夏看到了村庄，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妹儿，你看，工厂就在这个村了。哥哥，没有骗你不。”
他们三人下了车，朝着村子走去。进了村子，张夏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张夏看着村中的女人都好奇怪，大部分的女人都是瘸腿，走路一瘸一拐。她们有的抱着孩子，有的三五一群的在拉着家常。更奇怪的是，男人的腿脚大都十分的便利。

当她们看到张夏后，那一个个的眼神更是让张夏心里发毛。那眼神有的是木讷，有的是透着几丝的可怜，还有几人叹气摇摇头。
张夏还似乎听到什么又来一个之类的词。
“李哥，村里的女人怎么大都瘸腿呢。男人咋大都没事呢。”张夏问道。
“妹儿，先前这几个村爆发了小儿麻痹症，再说那个时候都是重男轻女，男孩都治疗好了，这个女孩嘛没有治疗，所为都留下后遗症。”
他们在一户人家停下“妹儿，这就是厂长家，别看破，他们家老趁钱呢。”
“王大娘，我把工人给你带来了，你看中不。”
屋里出来了一个年约50多岁的妇女，眼神犀利，一看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是嘛，大兄弟，来我看看咋样。”妇女也是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笑道。
“妹儿，这是厂长的母亲，王大娘，快叫人。”
“王大娘。”张夏有些羞涩。

“不错，不错。”王大娘便说便端详，一瘸一拐的围着张夏走了一圈，脸上都是满意的神情。
“妹啊，你以后就跟着王大娘，她会给你安排工作，你先在这等会，我去给你房姐安排工作。”
说罢，起身要走，临走之时，王大娘给李哥塞了一个小布包，鼓鼓的，像是钱一般。
客套了几句，送走了李哥。“闺女啊，饿了吧，大娘给你准备了吃的喝的，来，别客气，就像才自己家一般。”
热情，亲切让张夏对这个中年妇女放下了警惕，也许是太累太饿的，张夏也没有客气，便吃起来，桌上的炖鸡，红烧肉，确实丰盛。
吃饱之后，张夏大脑昏沉，便趴在桌子上沉沉的睡去。迷糊中，她似乎感觉，有个男人把她抱起来，包进了里屋，之后便昏死过去。
三
晚上，屋外的嘈杂声和吵闹声把张夏吵醒。迷迷糊糊，她想翻身，却不知，身子早已被绑成一个麻花一般，想要叫喊，嘴里却被人堵了一块厚厚的麻布。她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她挣扎。她翻滚，她想要逃离，无奈身子被死死的绑着，动弹不得。

灯打开了，眼神一刹那没有适应这个强光，一阵刺痛。
一个年约30多岁，长相有些丑陋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指着张夏说道：“哥几个，看，这是我刚买的媳妇，不不不，说错了，是刚娶的媳妇。漂亮不，想不到我王大力快三十了，还能娶到18岁的黄花大闺女。哈哈哈。”
嘈杂声，吵闹声，酒气充斥着张夏的大脑四肢。她挣扎着，翻滚着。祈求能够放了她，张夏被绑着如同一只被宰的母鸡一般，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这时旁边的男子打趣道“老王，你看你媳妇急的，急的想给你生儿子呢，你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啊。”
说罢，众人一众哄笑，这时王大娘一瘸一拐的进来，骂道：“几个臭小子，没事回家哄孩子去。”
哄笑之后，王大娘赶走了他们。
“小娘们，今天我非办了你不成。”王大力脱了衣服，上了床，扑到张夏的身上，在张夏的挣扎中，王大力一点一点夺走了张夏的所有。

完事之后，张夏紧紧的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看着自己伤痕，看着她现在的遭遇，她没有权利怨恨任何人，她只怨恨自己，为了那所谓的高工资，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
身体的摧残远远比不上心里的摧残，一个18岁的花季少女，就这样陨落。
张夏，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狠狠地盯着他，双目如同刺刀一般，想把它生吞活剥。王大力油腻的脸上浮现着满足的表情，张夏真想，拿起身边的剪刀，一刀刺入他的喉咙，让他痛苦的死去，换自己的清白。
第二天，王大力醒了，看着张夏手里拿着剪刀狠狠地盯着他，吓得一个激灵哆哆嗦嗦的说道：“你要干什么。”
“我要杀了你，畜生。”张夏一下气扑倒王大力的身上，准备用剪刀捅死他。一个女人再怎么有力气也不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是一名年仅18岁的女子，王大力，随手身材不算健壮，好歹也是个男人，对付一个女子也是绰绰有余。

王大力一转身，夺过剪刀，接着，一个耳光煽在张夏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伴随着一阵天旋地转是张夏一度想要昏厥。王大力之后又补了一脚，把张夏踹到了床下，赤身裸体的王大力跳下床对着倒在地上的张夏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你这个臭婊子，老子花钱买你来是伺候老子的，给老子生儿子的，你他娘的想杀老子，你是不是想当寡妇啊，把老子杀了你在找个年轻的啊。”说罢，又是一阵拳脚相踢。
满脸是血的张夏，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抗。因为现在的她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想去死。
屋外的王大娘听到了屋内儿子的怒骂之声，心想坏了。冲进屋子，眼前的一幕就连他这个为人母的也接受不了。
王大娘一把推开儿子，“大力啊，你是要打死你媳妇吗，你打死了她，死了也就算了，但是这是给你娶媳妇的，她死了谁给你生儿子啊。”
“娘，你不知道，这个娘们他娘的要用剪刀捅死我，我现在要是不给她打服帖了。不知道哪一天就把咱们娘俩给弄死了。”王大力喘着粗气，可见他是对张夏下了狠手啊。

“儿啊，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要是打坏了，咋给你生儿子啊，再说，给你娶媳妇的钱都是借的，咱家可没有多余的钱给你娶媳妇了。”王大娘也没有怪罪的她儿子的意思。
“行了，行了，你穿上衣服出去吧，这里我来吧。”王大力穿好衣服，王大娘便把他推了出去。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满面是血的张夏，王大娘的心里也是一阵一阵的刺痛，看着她，再看看自己的腿，王大娘似乎想起了刚来王家惨痛的经历，眼角也是泛起这一滴滴的泪水。
在这暗无天日的日子中是煎熬的，就像是度日如年一般。20也就这么过去了，20天就像是经历了半个世纪一般。在王大娘的照顾中，张夏的身体也是慢慢的恢复。
身体恢复的张夏，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要逃离这个家，想要逃离这个村。王大力虽然有时不在家，但是王大娘却时刻在张夏的身边。
四

王大娘进来对张夏说：“夏啊，咱们村里的几个大姐，听说嫁过来了，有些想家，过来陪你聊聊天，解解闷。”
张夏没有回答，王大娘就当他默认了。王大娘便把三名妇女，这三名妇女都有一个毛病，有时和王大娘一样的，都是瘸腿。三名妇女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分别介绍这，说：“这时李家的二儿媳妇小李，这时张家的媳妇，小宋，这个是老李家的媳妇，房大姐。”
张夏一听到房大姐，心里抽了一下，抬头一看这个所谓的房大姐，就是那天一起找工作的房姐。
张夏狠狠盯着这个房姐，但是房姐丝毫不介意：“王家媳妇，你这样看这么干啥，我的脸上有字，有画，还是有钱啊。”并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笑声，如同那母鸡一般。
“去你妈王家媳妇，你这个骗子贱人，你去死吧你。”张夏有些歇斯底里。因为因为此时的张夏心里全都明白了。
“王家媳妇，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说咱们女人一辈子嫁谁不是嫁啊，再说，你嫁给这个王家，没有出一分嫁妆钱，我给你省了多少钱啊，真是不知好人心啊。”

旁边的李家媳妇也是附和道：“对啊，妹妹，既然你嫁到了王家，就不要想其他的了，好好在这里过吧。”
“妹妹啊，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也是闹，但是再怎么闹，还不是就这样，后来生了两个孩子，也就这样了，现在不也过的挺好。”张家媳妇安慰道。
三人的安慰并未起到多大的多大的情绪，反而更加刺激了张夏的情绪，她怒喊道：“骗子，骗子，都是骗子。”双手捂脸捶腿，嚎啕大哭起来。
王家媳妇和张家媳妇看到她的样子想起了刚来时的情景，无奈的摇了摇头。
“哼，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走。”白了王大娘和张夏一个大大的白眼。
自从那次之后，张夏便很少吃东西，甚至有了绝食的倾向。但是张夏的心里还是想离开这个地方，她想要逃离，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外面，不要死在这个村。
王大力看着张夏心烦骂道：“你不吃饭你做给谁看呢，贱人。”王大力还想动手，也许再王大力的世界里，任何事情只要不顺着他的意思都可以用暴力解决吧。

王大娘制止了她儿子，并且给张夏端来饭食：“夏啊，还是吃点吧，我知道你恨我们这个家，恨我还有大力，但是为了你自己还是吃点吧，你在我们这里虽然没有自由，但是你还活着。”
“活着”二字，真的很讽刺，没错，张夏现在就剩下活着了。
王大娘放下饭食，离开了。张夏看着饭食，所有的一切都屈服于活着二字了。
张夏的身体已经恢复，王大力也是隔三差五在张夏的身上用力的耕耘，张夏也没完全没有
任何感觉，没有任何表情，王大力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感，也便是草草的了事。
时间也是过去了半年，张夏仿佛适应这里一般，偶尔会和王大娘说上几句话，也会和王大娘做做活计。王大娘的心里也是宽慰不少，而王大力对张夏的暴力也是少了很多很多。因为半年了张夏的肚子没有动静，王大力没好气的嘲讽她：“花钱买了个不下蛋的母鸡。”

隔壁的李家媳妇找张夏来聊天。
“李姐，你来啊这里几年了，因为啥来的呢。”
“唉，10年前，高中毕业，出来打工赚钱，供我的弟弟上学，火车站遇到了，这个村的房姐和李哥，他们说有好工作，工资高，有保险，当时我还犹豫，但是为了钱我还是来了。”李姐的声音呜咽。
五
张夏的遭遇和李姐竟是如出一阵，此时张夏的心里想把那个姓房的贱人千刀万剐。
“这个姓房的和那个姓李的真是个禽兽畜生。”张夏骂道。
李姐看着四下，做出一个嘘的姿势。小声说：“夏，这个话可不能随便说，这个这个村一大半的男人的媳妇都是这个姓李的还有姓房的拐来的，要是这个话传到他们的耳朵里，我们可又要挨打了。”
“这一对贱人，千刀万剐，不得好死。”张夏暗骂
“李姐，为啥不逃跑，还有你的腿会缺啊，村里的好多女人为啥会瘸腿。”

李姐看着自己的腿，无奈摇头，眼中噙满泪水。
“李姐，是怎样呢。”张夏小声的问。
李姐，刚要回答。这时门外的李姐婆婆催促道：“干啥呢，回来做饭，闲聊什么天。”
一听是她婆婆的声音，顿时身体一个激灵，临走之时小声对张夏说出四个字：“不要出去。”
李姐没头没脑的丢下这四个字，让张夏心里有些疑惑。
虽然村里大多数人的腿都是瘸的，但是李姐她婆婆的腿到是很灵活。
转眼到了冬天，村里的冬天特别冷，尤其是这个村，显得更冷，大概是这个村没有人情味吧。
这一天，正好下雪了，王大娘和王大力有事外出，留张夏一个人在家。
今天下大雪，王大娘料定她不会跑。
山里大雪，很大很大，大雪天在山里很容易迷路，搞不好可能会活活的冻死。
出去的门就在眼前，今天的机会可谓是不容易，下一次遇到这个机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哪怕出去就算是冻死，她也要搏一搏。

张夏穿着厚厚的衣服，武装之后，便冲出了村，门外她看见了李姐，李姐知道张夏要逃跑，她没有阻拦，他们四目相对之后，李姐指了一个方向，张夏朝着那个方向跑去。李姐看着远方，泪水弥漫双眼,“你一定要逃出去。”
张夏跑到了山里，山里大雪让人辨不出方向，走了好一段距离，如同在原地转圈一般。风雪无情拍打在她的脸上，摧残着她，仿佛是在挑衅的说道：“你逃不出去，你永远逃不出去。”
王大妈和王大力回见一看，张夏没了踪影，倒显得不是很惊慌。仿佛事情如同他们预料的一般。
“儿啊，你去找村里的壮年劳力，出去寻找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人生地不熟的，再加上今天有大雪绝对跑不远。”
“好的，妈，看我不找到那个女人，好好的修理她。”
王大力集合村里的年轻壮年劳力，上山去寻找张夏。这个村里别的不团结，帮别人找人找个媳妇到是挺团结。大半个村里的年轻劳力都来了。

“大力，你媳妇很猛啊，早不跑晚不跑，下个大雪山上跑，能耐的很啊。”一男子打趣道。
说罢，引发众人一阵哄笑。哄笑确实让王大力有些掉面“好了，都不要笑了，快去找人。”
众人三五一伙的上山去寻找张夏，风雪实在太大，这些男人，在风雪中也是很难的前行。
张夏的身体有些不撑，但是在风雪中她还是坚持，坚持离开这个地方，弥漫的大雪辨不清迁进的方向。但是他还是坚持，忽然张夏看见前方有一个人影。深山之中有人，那必定是村里的人来找她的，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地狱，张夏转身逃跑，想甩开那个人，无奈身体透支，风雪的阻挠，使张夏的逃跑能力，几乎为零。但是她还是不放弃，艰难的挪动着每一步。
此时张夏感觉像是撞到一个东西，就像是一个人。张夏抬起头，仔细一看，这个人不是何人，就是他的丈夫，王大力。王大力怒目瞪着张夏，张夏心里一阵后怕，便瘫坐在地。这时的王大力的便向张夏拳脚相向。

旁边的男人围在一起笑道：“打出的媳妇，揉出的面，你媳妇就是欠揍啊。”又是一阵哄笑。
哄笑声刺激了王大力，王大力此时下的手更重了，周围的雪都被张夏的血水染成了鲜红。
众人见到这一幕，有些害怕了，就王大力这个打法，张夏肯定没命啊，劝阻道：“大力，行了，再打一会儿，你就又成光棍了啊。”
王大力停了大骂道：“败家娘们，今天就饶了你，再跑，看老子不打死你。”
张夏吐着血水：“咳，咳，你就这点能耐啊，还是是不是男人，有本事打死我啊。”
王大力还想动手，但是被其他人劝阻，两个人抬着张夏下了山。
六
村口聚集很多人，村长在等他们，看到回来的一行人，还有被打的张夏。村长看了看王大力，看着他沾满血迹的双手和媳妇。“大力，你也知道，咱们村的村规，你媳妇是外来人，而且跑了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王大力点点头，示意明白。村里的其他人都明白王大力要干什么，因为村里的许多人都遭受过。
“乡亲们，这个王大力媳妇，今天跑了出去，保不住那天也会跑出去，我们决定让王大力对张夏实行村规，大家没有意见吧。”
听到村规二字，有些村民不免有些后怕，这村规正是她们的噩梦啊。
张夏虽然被打的很重，但是还是有些力气，她大骂道：“你们这个村的人，都不得到死，总有一天法律会制裁你们的，把你们统统拉去枪毙。”
四个男人把张夏摁在地上，张夏挣扎，“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你们这些人渣。”张夏被摁的死死的，无论这么挣扎都是徒劳。
这时王大力走了出来，他的右手多了一个锤子。“王大力，你这个畜生，你要干什么，你们放开我。”
王大力走过去，右手高高举起锤子，落下。骨骼碎裂的声音，划破深夜的撕心裂肺的叫喊。刺痛着在场每一位妇女的鼓膜和心房，她们不敢去看，不敢去听，她们心里不忍，多年前的某一天，她们也曾躺在地上，被自己所谓丈夫一锤，狠狠地锤在了这个如同吃人地狱般的村庄。

鲜血再次染红了周围雪，大雪覆盖在张夏腿上，慢慢的变红，雪越堆越高，看不清些刺目的血红。直到王大力这狠狠地一锤，锤走了张夏所有的希望，从今晚开始她阵阵切切的成为了瘸腿新娘。
雪夜之后，张夏如同死人般活着，王大力的对张夏的蹂躏并非停止，在王大力眼中，张夏的身体是否欠缺都无所谓，只要能给他生孩子那就够了。
一年过去了，张夏生了孩子，正是王大力所期盼的儿子，儿子的出生也给张夏的生活，增添了一丝色彩，腿瘸了，她放弃了出去的希望，孩子的出生又给张夏带来了生的希望。为人母真的很伟大，可以为了自己的舍弃一切，重获生的希望。
又是一年的初春，张夏可以走动了，和村里的妇女一样，都是一瘸一拐。张夏抱着孩子在门口与李姐闲聊，这时不远处看见当时给他们介绍所谓工作的李哥和房姐领着一个小姑娘走过，小姑娘年约十七八岁，笑起来很好看。张夏看着这个小姑娘心里想：“这个小姑娘现在会不会问我当时问的问题，这个村的女人为啥都是瘸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