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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脑——连环杀人案

2023-05-16原创侦探推理悬疑小说冒险烧脑 来源:百合文库

烧脑——连环杀人案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熟悉的噩梦般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前几天还感叹悠闲的我们,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就连吃饭都要靠点外卖来解决。但尽管如此,我依然非常不情愿地去开了门。
希望不是杀人案。我在心中默许,不情愿地将手伸向了门把柄。
“你……你好。请问这里是一座小型警察局吗?”一个身穿大学校服的人惴惴不安地在门口对我们说。
小型警察局是什么说法?我感到有些困惑,但也积极招待起来,“对,请问你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
“哦,是这样的,今天早上我们老师在上课突然晕倒,医生在他体内查出了残留毒素,目前已经没有生命危险。我们打了报警电话,但他听到我们的位置之后说来这里找你们就行了。能请你们去调查一下吗?”
又是学校和老师。我的眉头皱了起来,但转念一想觉得已经不是那个小学了,应该不是同一性质的案件,便稍稍松了口气。
“行,那现在就出发吧,你给我们指路。是哪个医院?离这远吗?”方警官立刻带领我们行动了起来,带着那位大学生一路驱车前往受害者的医院。
不久之后,我们已经出现在了病房。陈法医一马当先地问躺在病床上的一位中年男子:“你好,请问你是这位大学生的老师吗?”说完,把靠在身后的那位大学生往前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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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的。”老师辨认出了那是他的学生,这使他看向学生的脸色略微显得有些复杂。
“好的,那请问你今天早上吃过什么东西吗?越详细越好。”陈法医已经打开了她手中的录音笔,做好了记录的准备。
“额……好像就喝过一点奶茶,然后就没了。”老师闭上眼,回忆了起来,“当时那瓶奶茶就放在我的办公桌上,上面还写着‘老师辛苦了’,哼,当时我还以为是哪个学生这么好心呢,想不到里面竟然是下了毒的。”这名老师说完,气愤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你喝的那个奶茶瓶呢?”黄警官追问道,但没曾想这位老师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几抹鲜红悄然落在了他盖着的被子上。
“不好,是毒性发作。”一名护士急忙跑过来做应急措施,“请各位警官不要和病人谈太久话,病人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多加休息。”
就这样,一个平常的询问被打断了,我们都始料未及。谁知更意想不到的是,有一个大学生穿着同样的校服跑过来说:“我们,我们老师也出事情了!”

事情是这样子,在听了这个大学生口若悬河地讲了大半天后,我终于捋顺了一点:是一位老师来看望今天早上晕倒的那位老师,然后他在半路上晕倒了,现在正在做一系列的抢救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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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生的事怎么这么多?已经很明显的反常了。大家觉得是否是有人故意作祟?”方警官脸色凝重的看着我们。虽然时间紧迫,但我们还是在医院的大厅内做了一个小小的会议。
“虽然最近发生的事情确实很反常,但我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最近发生的案件有所关联,可能只是巧合罢了。”黄警官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而陈法医则表示应该客观看待。
我什么都没说,因为我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可疑的黑衣人。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墨镜,在医院大厅里四处张望。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他,而他旁若无人地站着,随后他注意到了我,在跟我对视了几秒之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个折叠的黑色帽子,反手扣到了头上,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什么鬼……”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依然决定跟踪上去,并不是因为怀疑,而是因为好奇。
“等一下,方警官,我先去办点事情。”我看着黑衣人即将消失在人群里,急忙快步追了上去,医院里人群嘈杂且密集,要不是他穿着十分显眼的黑衣服,我估计也不会再找到他了。
黑衣人并没有停下脚步,直接走出了医院,随后向一条街道走去。我也不敢怠慢,在尽量保证在他不发现的情况下,跟进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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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小跑了起来,随后越跑越快,到最后已经变成狂奔了。我有些诧异,难道是我被发现了吗?毫无预兆啊!但显然还这么慢悠悠地走着不是办法,我也在黑衣人后面开始冲刺,我们就在城市的街道上来了一场长跑竞赛。
黑衣人越跑越快,我渐渐体力不支,有点跟不上他了,而黑人则像没事人一样,依然在加速。
“跑够了吗?”我正在脑中飞快地思考着其他策略,在我前面已经拉开了不少距离的黑衣人却突然停下来了,而前面又隐隐约约传来了一句话,让我瞬间好奇心爆棚,不知为何感觉不累了,一步作两步地蹦哒上去看热闹。
靠得近了,自然看得清前面发生了什么。一辆车挡在了黑衣人的面前,而驾驶室里坐的正是方警官。车的后座门打开着,黄警官就站在那扇门的前面:“如果你跑够了的话,就跟我们回去喝口茶吧。”
黑衣人连连后退,刚想往回跑,结果跟我撞了个正面,就在这时,黄警官从她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副手铐,使出一记擒拿术轻松制服了黑衣人,将他的双手铐了起来,用蛮力把他推上了车。
“放开我,你们没有理由逮捕我。”黑衣人不停的挣扎,但奈何手被铐住了,并没有搞出什么大动作。“好,现在我以扰乱交通秩序,拒绝警察正常询问执法的名义逮捕你。”黄警官自己也坐上了车,看了我一眼,问:“上来吗,载你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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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静静地看着方警官驾驶着车辆渐行渐远,刚转身准备离开,一个手帕猛的捂住了我的口鼻。
是乙醚的味道!我大脑惊得一片空白,反射条件地手肘用力的向后顶击,却顶到了一团柔软。我还想再猛的弯腰下蹲,但身体却逐渐脱力,意识也渐渐恍惚了起来……

我的意识已经慢慢清醒了过来,但眼皮还是十分沉重。不过这也无妨,我已经开始分析自己的处境。按现在的感觉来判断,我应该是被绑在一个椅子上,而且这里还有一点让我感觉呼吸困难,我不知道这是否是麻醉药的缘故。
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昏暗的灯光打在我的身上。这里应该是地下室,周围的墙壁上还镶了铁皮,还挺新的,没有生锈,应该才刚装上不久。房间内也没什么内饰,只有一颗陈年灯炮悬挂在我的头顶。
我又试图将身体扭了扭,这样一直被绑着不动让我有点难受,但这并没有什么用,我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欢迎来到这里。”我的身后传来了女人抚媚的声音,与此同时,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我很讨厌这种味道,那种感觉让我反胃。
“你把我绑在这里,是想让我干什么?”我倒也不着急,决定心平气和地和她谈一会,并继续观察周围的环境。要是她想杀我的话,估计早就动手了,不必这么大费周折,所以她在我身上定有所求,现在拖点时间貌似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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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你干什么?我可以现在杀了你,也可以让你帮我做事,你选哪一个?”女人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明知故问”的意味。
我没有回话,直到自己观察完后才缓慢地答道:“你的那位黑衣人同伴,可是在我们手上。如果他真是犯罪分子,他不必让自己打扮得如此明显,他的作用很明显,就是就是把我引到一个几乎没人方便你动手的地方,再让你把我绑到这里。我说的对吗?”
“他你不用担心,你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女人的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到底要不要帮我做事,再废话多一点就现在把你杀了。”
“我选第二个。”
“很好。我现在在你的手上装一个遥控炸弹,你没意见吧?”那个女人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最终停在我的背后。
“随便你。”我不想再过多的废话,绑在我身上的绳子让我感到十分难受,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哼,算你还有点识相。”那个女人出现在了我的右边,她的脸上挂着一幅“般若”面具,显得她有些阴森恐怖。随后她将遥控炸弹固定在我的右手上,还“细心”地检查了几次是否牢固。
“好心奉劝你一句,不要耍滑头,上面有我装的窃听器,要是让我发现你对这个炸弹有什么想法,说不定明天我就可以参加你的葬礼了。”那个女人用刀把在我身上的绳子划断,表情戏虐又怜惜地摸着我的脸,“现在先快点回到你的侦探社里,不要让她们怀疑。事后我会用各种方式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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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我很清楚,不需要你教。”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又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是否有所丢失,随后才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走上了拐角的隐蔽楼梯。
我的猜测并没有错,这确实是一间地下室,而且好像是某小区单元楼的地下室。由于我从来没来过这里,所以我没法判断清楚。
还要打车回去。我无奈地看了看自己口袋中的钱包。

现在的天气折胶堕指,风就像冰刀一样精准地刮在人的脸上。但真正让我打了冷颤的,并不是因为寒风,而是现在正被我戴在手上的炸弹。
关我的地方是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那个狡猾的女人肯定会立即离开,到时候过来调查只会竹篮打水一网空。
回到侦探社,时间已是正午。
推开熟悉又久违的大门,还没走近就听到了黄警官的声音:“这么晚才回来,去哪逛了呀?”
我还没来得及做回答,正在修指甲的黄警官就注意到了我的手腕:“哟,新手表啊!不错不错。”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炸弹,确实,它被模仿成了钟表的样子,上面的指针还真的会转动。
这么小型的炸弹,上面还装了这么多杂七杂八的玩意,威力恐怕也不大。但就炸死我而言,威力应该是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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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个坏消息,那个黑衣人跑了。”黄警官波澜不惊地继续自己手头上的工作,“说来也神奇,他当时手上戴着手铐,就在我们到达附近的一所警局时,我刚打开车门下去,回头一看,黑衣人就不见了。”
“嗯。”我现在实在没多余的心思管这件事,但总算理解了为什么那个古怪的女人不担心这个黑衣人。
就在这时,侦探社的座机突然响了。
“谁呀?”黄警官并未在意,顺手就将台上的电话拿了起来。
“喂,你姐找你。”正在神游的我被黄警官的一拍吓得不轻,赶紧拿过电话。
虽然我还没听见她的声音,但我通过电话那头传来的气息就知道不是我姐——是那个戴着“般若”面具的女人。于是我开门见山地问:“找我什么事?”
“哦,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我了。看来你对我印象很好呀。”电话里又传出了暧昧的声音。
“有啥话直说,不必寒暄。”我看着戴在手腕上的“钟表”,上面滴答作响的声音让我觉得它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别担心~”电话那边的女人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依然用她妖媚的声音说,“上面的指针只不过是摆设,真正爆炸的设置还在我手中的遥控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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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哼,真是无趣。”我感觉电话里女人终于摆正了姿态,“我让你办的事情很简单,带偏你们接的两起中毒案的破案方向。你尽量提出一点莫须有的证据与罪名,随便把它加到一个人身上,尽早结案。嗯……给你一天时间吧!”
“时间太短了。”我直接一针见血的指出,“想要捏造一个不存在的证据与罪名,还要加害到一个人身上,没你想象的这么容易。要是被其他警官发现了我的异常,到时候受害的可是你。”
“唉,行行行,你不就是想拖延一点时间嘛?给你两天时间啊!不改了。要是两天时间还没结案,我会在你的坟头插上一朵白菊花。”女人说完,电话便“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将手中的电话放下,心中无可奈何。
算了,这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我又抬起了手腕,重新查看了一次炸弹。它装的很稳,不论我怎么弄,都不会有丝毫动摇。
最终我放弃了摆弄,开始思考这件案子我发现的线索。
首先让我比较在意的是那个女人脸上叫“般若”的日本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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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传说中“般若” 通常是指女人因为嫉妒心而幻化成的鬼怪。因为嫉妒心,而导致自己的灵魂在自己活着的情况下离开自己身体,并且灵魂能攻击甚至杀死自己嫉妒的人。其栖居于山林中,于半夜出来吃人,会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笑声。
而“般若”面具表现的就是女性因嫉妒心生怨念变为般若的过程。
她在嫉妒些什么呢?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没想出一点答案,于是决定先放弃这个思路。说不定是那个女人随便找了个面具挡脸也不是不可能。
手上的炸弹肯定是不能留的,但碍于上面装了个监听器,而且我找了半天也不知道它装在哪里,所以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如请求别人帮助。
我随便找了条毛巾,沾了点水,用它牢牢包住了手上的炸弹。接着走出了房间,正好遇见陈法医正在反复收听录音笔,便上前轻声说:“来我房间,有事要跟你说。”
 陈法医有些疑惑,她刚要开口问,我便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嘘——”随后用手在桌面轻轻短点三下,长划三下,又重新短点三下。
陈法医很快理解了我的意思,不再多言,跟我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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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最基础的摩斯密码,意思为“SOS”,国际通用求救信号。
我先行进了房间,将窗帘拉上。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响了。
“哎呦,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要拉窗帘啊,拉开拉开。还有你用毛巾包着炸弹干嘛?是想用物理的方式阻止我窃听吗?还是说你太怕死了,担心它随时会爆炸,所以要求心理安慰?”不是同一个号码,但还是同一个的声音。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我的手还没有离开窗帘,它又被我拉了开来,让阳光重新普照了这个房间。
“没了,祝你‘破案’愉快。”话音刚落,手机里“嘟”了一声便再没了声音。
真烦。她现在肯定在暗处的某个地方观察着我,她知道我一举一动。
我看向窗外,左手把绑在炸弹上毛巾扯了下来。
冬日的嗳阳洒在了我的脸上,令人感到非常舒适。外面的世界十分平静祥和,小鸟悦耳动听的叫声与树叶“哗哗”的声音完美地融汇在了一起,成为了动听的交响乐。而远处也依稀显现出孩童玩闹的身影,一切的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安宁,没有什么不同。
但我知道他们在温馨的背影后死死地盯着我,随时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他们的脸上可能涌现出了无尽的杀意,或许他们的手上还抓着炸弹遥控器,只要我稍微做出什么一星半点违抗了他们意愿的事情,就可能“boom”的一声,世界就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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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窗沿下面摆了摆手,示意陈法医先出去。
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有人在监视我,那肯定有一个监视的源头。现在要弄清他们监视我的工具到底是在屋子里面,还是屋子外面,这对我的后续行动非常重要。
不过这很快就不需要我来做了。
“叮咚叮咚叮叮咚咚”门铃突然响了,我们每个人心里都为之一沉——又有案子了。
在房间里的我甚至不想出去看看,继续躺在床上思考着对策。“快递?你们谁买的快递!”黄警官一嗓子让我们又轻松了起来——虚惊一场。
“我买的我买的。”方警官匆忙地从电脑前走了过来,“前天刚买的防火涂料,待会我们一起在侦探社的墙壁刷上。”
“以后买快递先提前告诉我们,会吓死人的。”陈法医略显无奈地捡起了刚才手抖掉到地上的文件,而与此同时,我也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我刚才在我的房间里搜查一遍,并没有什么监视器,且炸弹也被我绑着毛巾,上面就算隐藏着我不知道的监视器也没用。但他们知道我关了窗帘,说明监视我房间的工具在屋外。
“那这次案子怎么办?”黄警官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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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该查的资料我刚才都已经查到了。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讨论一下案情,明确一下破案的方向。”方警官提起了一桶防火涂料,“大家在电视柜下面的工具箱里拿几把刷子,准备开干。”
这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好机会。
现在已经是黄昏了。落日的余晖映照在了炸弹的金属外壳上,使它变得更加耀眼,时时刻刻地提醒着它的存在以及对我的威胁。
得在办事之前把它搞掉。我已经对这件案子有了初步的判定:两位大学老师应该是被那位身手敏捷的黑衣人给下了毒,目的是把我引到医院。随后黑衣人在通过异样的打扮与举动吸引我的注意,把我引到一个空无一人的的小巷,通过威胁的方式来强行靠我洗脱关于他们的证据与嫌疑。
而他们对我的威胁,正是现在绑在我手上的炸弹。我一个人的话恐怕真的会对此束手无策。
但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大家两人一组刷防火涂料,方便讨论案情。分配嘛……”
“我和小汤先刷他的房间,你和黄警官先刷你的房间,等涂完后,就互换搭档,然后再一起到客厅刷涂料,总结今天的所有疑点与发现。”令我有些惊讶的是,这次竟然是陈法医提的意见,她这么安排,估计也想趁早帮我弄掉手上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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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这么定了。”方警官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立马开工!”
当我的脚踏入房间时,我便已经知道,就是我这两天里会遇到的最好的机会,如果没有在这个时候把炸弹弄掉,那估计以后也没机会了。

我把一桶防火涂料放到了房间的窗户下,这是一个外面观测不到的死角。
我和陈法医各自拿着一把刷子,开始刷起墙来。
当然不是普通的刷墙,而是在墙上交换暗号,讨论拆弹的方法。而每次交换完暗号后,我们就会将暗号周边的墙壁也刷上,让它混在一片涂料当中,永远消失不见。
经过几番商讨之后,我们决定:在一起粘涂料的时候,陈法医会用她的柳叶刀一点一点划开将炸弹绑在我手上的人造皮革表带。
这明显是不容易的,我们小心翼翼地掌控着刷墙的速度,让它再割完表带的那一刻,刷上了最后一层。
可在这个时候,我们都愣住了:安在我手腕上的炸弹不但拿不掉,甚至还丝毫没有动弹,因为它根本不是靠表带绑在我手上的,而是粘在了我的手腕上面,表带只不过是装饰。因为之前绑的太紧,所以我完全没有注意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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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慌了,想直接用手把这个炸弹扯下来,但它粘性出乎意料的好。我用尽全身力气,它都纹丝不动,留给我的只有手臂的通红与撕裂般的痛。
计划果然不会一帆风顺。我绞尽脑汁的思考接下来的策略,但要是在窗口下面停留太久,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异常;可要是现在就起来的话,他们一定看得见已经没了表带的炸弹,可能就会当即引爆,这样风险更大。
该怎么办?我还在思考,可陈法医已经等不下去了:“别管这么多了。”然后她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对我说:“不要动。”随后用手中的柳叶刀猛地切了下去,把炸弹粘在我手上的那一层皮给削掉了。
“痛啊!”我当即抽回并捂住了自己的手,这也太粗暴了吧?
可陈法医一句话也没说,在炸弹掉到地上的一瞬间捡起丢出了窗外。
一声巨响从窗外传来,还夹杂着一股气流,将我写字桌上的蓝釉彩瓷瓶吹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的瓷瓶!”我失声尖叫道。
“发生了什么?”黄警官他们明显是听到了我的叫声赶了过来。但我为了防范客厅中可能潜在的微型摄像头,也为了防止炸弹意外爆炸伤及无辜,我在与陈法医刷漆与拆弹之前把门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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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黄警官根本不会管这么多,直接破门而入。
“我的橡木门!”我感觉我快疯了。
“没什么事,就是刚才小汤在刷墙时不小心将瓷瓶打碎了,所以才会大叫。”陈法医悠哉悠哉地回答,她手上染血的柳叶刀早已被她收回到了口袋。
“那他……”黄警官看向了我那鲜血直流的手。
“瓷片割的。”陈法医的回答依旧轻描淡写,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
“你们还在聊什么天啊?快点,绷带!”声嘶力竭的一吼冲破云霄,为这没有意义的闹剧画上了句号。

“绑好了。”方警官轻巧地给在我手上的绷带打了个蝴蝶结。
“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好好休养一下吧,接下来的活不用你干了,墙我们刷就好。”方警官拿起了刚才放在桌子上的刷子,转身重新投入了刚才的工作中。
“多谢。”我也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补充一点精力继续跟那些不法分子斗争。我想他们一定不会就此放过我,以后还会用各种方法刁难我,我得趁早想一个万全之策。
“这不就是另类偷懒吗?”黄警官无情地吐槽了一句。
“我这叫负伤休憩。”理直气壮地回答完后,我关上了房门,准备熄灯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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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的发展并未如我所愿,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愣是没睡着。于是我便放弃了毫无作用的努力,开始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事情。
到现在那个女人都还没有打电话给我,但可以确认的是,那颗炸弹一定是她或者她的同伴按下了遥控器才爆炸的。她们难道会就此罢休吗?
一种属于防火涂料的臭味飘进了我的鼻子里,这使我更加清醒了,根本睡不着。
我在翻身了几次后放弃了忍耐,坐起来跳下了床,想把床打得开一点。
“唉,等一下,窗不是开着的吗?”我点开了灯,发现窗户死死的关着,完全没有打开的迹象。
“不对,我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在拆弹的时候窗还是开着的,为什么现在关上了,是有人动过吗?”我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踏出房间问方警官她们有没有谁动过我房间的窗户。
“谁会有事没事动你窗户啊。不好好休养,在这干嘛呢,要是闲着没事干,我们这还有一面墙没有刷。” 黄警官已经要把刷子递到我脸上了。
“不了。”我礼貌地推辞,开始观察起客厅的窗户。它同样是关上的。
“为什么要把客厅的窗户关上?你们不觉得气味很臭吗?”我越发感到奇怪,像她们提出自己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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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臭……嗯?什么时候客厅的窗户关上了?”黄警官似乎也意识到事情有一些不太对劲,“之前这窗户不是开着吗?”
怎么会这样?我十分不解,但还是先把窗户开了通风了事。这可能就是那些人干的,但他们关窗户有什么用?莫非他们光靠关窗户就能闷死我们?
难道说……他们想点燃这一整间屋子?
我立马反应过来,问方警官她们:“我们这备了几个灭火器?”
“就一个。诺,就在墙角。怎么了,怎么突然问起灭火器的事情?”方警官并没有当即理解我的行为,毕竟这的确十分古怪。但在证实我的推理正确之前,我不会将这个想法说出口。
“没什么。”我反手抓起灭火器,开始在客厅内四处巡查,并将关上的窗全部打开。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打开一看,是陈法医发的信息:“怎么了?”
我捧着手机想了想,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复:“没什么,不过要是我们这间房子有某个地方起火了,不用选择救火,直接跑下去,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员,要当场抓获。”
“呀,这里怎么着火了?”就在我打开厨房最后一个窗户时,意外发生了。我急忙抱着灭火器冲了过去,还好早有准备,灭火器已经拉环,我直接按下开关,对着火源处喷射,很快火就被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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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着火?我们不是刚刷了防火涂料吗?”方警官还有些惊魂未定,事情如此突然,没有一丝防备的人,确实会被吓得不轻。
“防火涂料并不是一涂完就防火的,而是要等它未干前不但没有防火能力,而且还会助火燃烧。它散发的气体在密闭的环境中达到一定浓度还会引发爆炸,只有等溶剂蒸发完后,它才有阻火隔热的效果。”我在灭完火后气愤得把手中的灭火器狠狠摔到了地上。为什么着火的又是我房间啊!
“抓到了。”火灾的浓烟还未消散,陈法医就已经押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她当时手上还拿着火柴呢,真是胆大包天。”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那张充满憎恶的美丽脸庞。但我认出来了,我闻出来了,她身上那浓郁的香水味,没有错,一定是她,她一定就是那个脸上戴着“般若”面具的女人!
我缓缓向她走去,对着她那深遂的双牟,她也死死盯着我,那恐怖的眼神,我一生都无法忘记。我没什么想了解的,只问了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戴‘般若’面具?”
她并没有回答,闭上了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过了良久,终于吐出了一句话:“你们把我带去警局吧,我认罪。”那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基调,就跟机器说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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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我再也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
那晚月朗风清。可在我深夜沉睡时却突然惊醒,耳旁竟是那女人的不甘与求救的回音。月光如轻纱般披在了我的身上,我朝窗口看去,窗外群星璀璨,共同诉说着我的无知与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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