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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语城

2023-05-16 来源:百合文库

暮语城


他透过宝珠看到了更多,一瞬便是一世。
“信仰是来自人的,它会在冥冥之中保护我们。”祭师在讲坛上如是说。
“哥,冥冥是什么啊?”宇悄悄地问。
“冥冥就是无意之间。”付小声地说。
“什么?”宇没有听清,往付那边靠了靠。
“冥冥就是……”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出去站着!一会下课了,跟我去找大祭司!”祭师打断付。其他学生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们走了出去。
付和宇站在一起,斜阳透过窗,照射了进来,恰好将两个人分隔开,一寸光,一寸阴,一高一低的两个人,时常停留在这里,不是他们太过于胡闹,只是有个问题多多的弟弟,作为哥哥的总要分担一下。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保持信仰,它总让我们难堪。”宇的右脚在地上划来划去。
“那只是测定我们的虔诚。”付回想起祭师的话,伸出右手放到宇的头上,轻轻抚摸他。
“其实,预言之子是谁,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苟且地想让我们都好好地。”付把目光投到窗外,公主塞拉,坐在树枝上,向他招手。他点头回应了一下。
“啊,是塞拉姐姐,她在表达什么?”宇许些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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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皇后生病了,皇上很着急,请来了身份不明的巫师。”
“我也想学手语,这样就能和姐姐交流了!可是姐姐那么温柔的人,为什么说不了话?”
“我不知道,但心与心是可以连接的。”
钟声响起,树上的鸟受到惊扰,全都飞了起来,塞拉向后一仰,不见了踪影。祭师从屋内走了出来,让付和宇跟上,光影斑驳,树影散乱。宇的内心有些担忧,付在思索祭师的顽固不化。
大祭司坐在椅子上,任光影流逝,留下了星辰起伏,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在神的指引之下又预知到了什么,谁也不清楚,谁也不知道,这梵天的意图,毕竟是不能轻易地透露的,但可以知道的是,神毕竟爱人,让人有了灵性。
“您知道,国王,我们巫师讲究交换。”巫师对国王说。他穿着紫色的长袍,黑色的内衬,右手握住法杖,那上面悬浮着一颗巨大的宝珠,左手背在后背。
“那么,是什么呢?”国王的面容憔悴,声音也十分悲伤,沙哑。
“祭司们怎么说呢?”巫师的左手攥成拳头。
“他们说这是命,除了上天,谁也无法更改。”国王有些失落地说。
“那,我的上天可不是他们的上天。”巫师的左手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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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有方法吧,为什么要绕弯子呢?”国王有些生气,双手捏得很紧,展示出他的威严。
“我的神告诉我,皇后暂时并没有大碍,只是在引导我找到真正的方法。”巫师的脸上有些微妙的笑容。
“你们这些人怎么都一个样子,我管他什么神不神,我只要我的女人。”国王盛怒,将一块令牌扔到了地上。继续说:“见牌如见人,三天之内,给我找到方法!”
巫师拿上了令牌退了出去。招来马车,告诉车夫去往祭坛,路上行人的脸上都露着笑容。
巫师叹息到:“这殷盛的时代,丰饶的城池,不知何时会终结。”
“先生,您这就说得不对了。大宙法,千耀我辈。”
“只是一个自我的欺骗罢了,你可曾见过?”
“没有,但是大祭司的语言,总能够灵验。”马夫确信地说。
“预言预言,总是预言,和不相关的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悲啊,可悲啊,竟不知真正的神将要降临。”
“什么?”马夫问。巫师右手法杖上的宝珠亮了一下,是黑色的光,令人生畏,马夫变得枯瘦,眼睛深陷,血丝凸显,好像一个将死之人。那宝珠之中的所填之物又多了几分,仿佛只差一点就可以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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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下了车,车夫在这里却似乎恢复了许些生机,巫师笑了,将法杖收了起来,独自一人离开。
祭师刚想报告说,大祭师示意他不必了。大祭司穿着黄白条相间的祭服,带着三条礼带,中间稍长,两百年较短;他张开了他藏在白色胡子之中的嘴说:“付和宇,你们来这里学习祭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神预之子。”付很快说出来,内心却不以为然,宇只是低着头,不知道该答些什么好。
“或许吧,自从我发出了预言之后,人人都想当神预之子,可是为什么呢?”大祭司从椅子上起来,背着手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到他们的面前。
“信仰又何不珍贵呢?”祭师手放到胸前,欠身回复。
“可是信仰,有真的也有假,到头来,沦为了一种有利可图的工具。”大祭司淡淡地说。
“我不明白,您这是在说什么,让人有些糊涂。”祭师地眼中有了些火星。
“付,说说你真实的想法。”
“我……”付有些迟疑,思索着继续说:“我只是想活下来,带着我的弟弟。”
宇惊讶地看着付,仿佛他的形象一下子崩塌。光阴漫上人的脚掌,拉长在地上。
“你呢?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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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宇在犹豫,不知道该怎样去继续对待自己的哥哥,慢慢地握紧了拳头,又慢慢地松开,多了些感激和理解。
“信仰早就乱了,我当初也只是因为偶然。”大祭司摇了摇头。祭师也在思索自己,眼睛飘远了。
“宇,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哥哥再说些别的事情。”宇推开门,慢慢地走了,眼睛无神,任光阴沿着双脚向上滋长。再经过转角时,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那神情之中又增加了许些的悲伤,全然不是一个孩子般的那样,早早地看到了现实。穿紫袍的男人恰好来到了,看到了转身过去的男孩,笑了一下。
“我纵然有营救众生的责任,但是付,你的命由你自己来决定,我们会照顾好宇的。”大祭司说,祭师从失神的状态中回复了过来。
“感谢您这么长久以来的照顾。”话音刚落,有人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哟,我还赶上送别了?”他穿着紫袍,笑着说。
“巫师,你又何必前来呢?你要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大祭司示意祭师和付靠过来。
“别那么见外啊,你也知道,我们都是为神服务的。”他关上了门。
“可是你未必乐意啊!”
“你不也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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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天之后吧!我会出示告示的。”大祭司示意让祭师开始去准备,他便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还差不多,我就喜欢聪明人,到时候,你可别碍事啊!”巫师把目光转到付的身上,笑着说:“我正好还缺一个帮手,孩子你叫什么?”
“付。”
“付,你愿意来吗?”付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慢慢走到巫师的身边。大祭司感觉心中的石头开始裂纹。
“希望我们还能见面。”巫师拉着付走了。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付和宇那一晚,睡得都很烦躁,对于将来之事,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微妙的感知。
他从睡梦中,不安之中醒来,发现自己正安稳地睡在床上。他下床,整理自己,从屋子里走出,旁边巫师的没打开着,走了进去,桌子上摆好了饭菜。
巫师坐在一旁,见他来了,笑着说:“醒了,快吃饭吧!”付坐了下来,吃起了饭。巫师继续说:“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我从前的影子。”
“那时候什么念头都没有,只是想着活下来。”
付停止了动作,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巫师。
“我成为了神的使徒,期待着神降临的那一天。”
“从此这世间再无我所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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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地渴求力量,我梦见神之门为我展开。”巫师走到院子里,将付唤来。
“我给予你力量,让你得到你所想要。”巫师从黑紫色地袍子中掏出了那颗黑色的宝珠。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一切如我所愿。”付没有那样的欲望,思忖着自己是否会被赶出去。
“或许,换一种想法,你是否有所想要保护的人。”
“有。”付斩钉截铁地说。“来吧,我会帮你控制好。”巫师递给他一个紫色的小果实,,像一颗核桃似的,却有着水灵灵的触感。付试了下去,先是苦涩,再是辣,最后是平淡。付感觉自己的胸口上有什么东西长了出来,他伸手去摸,一个椭圆形的突起,又左右各连着一条长线,嵌入了锁骨之中,又长出了无数细小的线,向四周伸延紫黑色的血管。
“伸出你的手,进入这之中。”巫师托起黑色的宝珠。
付将右手伸了进去,那黑色如同有生命一般,沿着他的手爬了上来,付盯着看,却没有恐惧于胆怯,也不知疼痛,只是下意识地用左手去握住,这黑色竟也顺着左手流了起来,像极了瘟疫,能够吞噬一切,带来病变的灾害。最后黑色止在了胳膊肘出,付再次抬头时,四周只剩下了黑色的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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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笑了笑,使者从门外走来:“王,召见你。”
“我知道了,狄,你跟来吧!”付紧跟了上去。
“城东那边出事了,是你搞的鬼吗?”
“我不清楚,但是我能处理。”巫师继续说:“狄,你去处理一下。”
“明天,如果皇后的病还没有好转,我要你好看。”
“我知道了。”
“我不明白,你们这些人都是那么的神神秘秘,要么是天才,要么是疯子。”
“王,我们诚然不是疯子。”巫师有些气愤。
“不用解释了,一切都看明天。”
“嗯。”
“我真正想要的只不过是那些平凡与普通的幸福。”
“我有方法,不用等到明天。”
“是什么?”
“只要您吃下这个。”巫师从袖口中捏着拿出一颗紫色的果实。
“代价是您的命。”话音刚落,王一旁的士兵将长枪抵住了巫师的脖子。
“可是两个人只有一个人活下来,如何是好?”
“您可是王,绝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的生命,不用担心,会有一部分的意识残留下来。”
“让我想想。”
他能问到那空气中的腐败与死亡,辨析出鸟儿飞去的方向,途径了燃烧的火与不知的悲歌,向着深处走去。他心中只剩下了一种蓦然的感觉,再也没有了痛苦,就像一个坚强到铁石心肠的战士,悲悯只会拖慢他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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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面向着他,白色的骷髅面,十分熟悉又厌恶。他右脚一蹬,向前跃去,右手握拳,顺着怪物的胸口向上,重击下颚,将怪物击飞,还带来了一阵风,令地上的灰烬和落叶也随着飞了过去。一名女子从旁边的阴影中走出。
她吹了声口哨,用手语说:“你是付吗?”
“不是,我是狄。”不是,我是付。他说得不真实,只感觉锁骨上的锁链在收缩。
那怪物突然斯吼了起来,双手长出了由骨头构成的倒刃,如同鱼鳍一般,从肋骨处长出了另外的两只手,也长出了倒刃。
狄再次向前跳起,怪物用四只手来阻挡,震起了一阵风,让怪物的脚下塌陷。狄向后一条,倒刃跟着过来,蹭着他的脖子划过。他将黑凝聚在掌间,张开双手,以一种极其简单的方式挥舞。那是巨大的爪子,,黑色之中带着少许弯曲。怪物的皮肤被划开,黑色的血液从中喷涌了出来,落到地面上,腐蚀了土地变成了紫黑色。
吼!怪物趁着空挡,突然转变了方向,向着那名少女冲了过去,在一旁隐蔽的士兵冲了出来,但是不够,难以阻挡。狄感觉到有什么受到了触动,收起爪子,纵身一跃,飞快地来到少女面前,将黑汇聚到手指上,变成了利爪,右手用力地向前掏去,贯穿了迎面而来的怪物的拳头与庞大的身躯。狄握住了怪物的黑色心脏,用力一捏,将它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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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凭借最后一口气,将另外的手向上一举,用倒刃向狄的心刺去,狄用左手制止住,可倒刃一张,正好刺中了那颗凝结在椭圆的结,是一颗好像黑色的宝石,裂开了纹。狄将怪物收进了手臂,只有那白色的骷髅头,随风化作了灰烬消逝了。
少女望着他,想要伸出手来触碰。狄转过头,心底被紧紧地攥了一下,迅速地离开了。那黑色地眼睛中,分明地有着泪光。
永无的漆黑之中,透过来一些光,他靠过去,如镜中梦物。
宇感到无尽的痛苦,从手开始延伸,然后是胸口,撕裂地痛苦与锁链的禁锢,不知怎么,持续地昏迷与高烧,让他不能动弹,蜷缩在床上。
黑暗笼罩了他,他在那之中,既无光亮,又无方向,一遍遍所喊的哥哥也得不到回应,是一种孤独,弱小与无助,比那一次亲人的失去。感到更加地可怕,想到一种更为恐怖的念头:哥哥再也帮不了我了。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中途有没有起来也不清楚,在迷离之中游走,只感觉难受。
一名老者推开了门,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握住了宇的手,金黄色的光向此汇聚,围绕着他们如同时之沙一样流动。宇感到一种温暖,不知从何而来,驱散了阴冷,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奔跑了起来,好像在追赶那遥不可及之物,直到他累了,才发现自己的心是火热的,迸发出光芒,走出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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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你听我说,信仰由心生,归根结底是对自我的信任……”
“你是神预之子,你将改变这个错乱的世界,你会遇到其他和你一样的人……”
“请不要为我而悲伤,我说过的谎言已经太多了,我会将我的一切都给予你。”
宇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他即将冻滞的身体中,然后他洞悉了一切。
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容和蔼的大祭司,听到了混乱的吵嚷声。
他看到了大祭司的嘴角流出了血,他看到了大祭司的胸口浸了血,染红了黄白相间的礼服。
他艰难地唤出法杖,金色。支撑着自己起来,狄和他面对面,他认出了一直以来的恐慌。
“付!”他说。狄将右手握成拳头,向宇挥去,宇用法杖一挡,两者地碰撞震出了冲击波,将住所击得粉碎。
两人站在废墟之中,初生的朝阳照亮了他们的脸庞,几许几日,两人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金色的光绽开,击碎了付胸口的宝石。
“是我,!”付如梦初醒。
王召见巫师,陈列的精兵排列在两旁,巫师露出微微的笑容。
“你如何骗我?”
“我没有骗您,一切都是您自己的决策。”
“杀了他,我不再听你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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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私的王,为何让人遭受痛苦,你自大自负以及不知悔改。”
巫师唤出法杖,杖尖向地上一震。石砖展开裂纹向四周蔓延,而那其中又充斥了黑,仿佛有生命的手一般,将所有人都牢牢地抓在地上,不能动弹。法杖上的宝珠已经变成了浅蓝色,通澈透明。
“诸生皆有命运1,何必强求,纵有知者,亦不可更改。皇后之死已是必然。”巫师转身将要离开。
“她是如何地爱你,在你的怀中安然,留下笑容。你不知,你只想占有她,像个孩子一样,会把错误都推给别人。”
巫师径直走向祭坛,又淡淡地说:“连同我,已走向末路。”
那是千百的台阶,金黄色的在朝阳的辉映下变得更加灿烂,巫师攀登着,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言尽的力量,涌入身体,他每一次的落脚,都好像有金色的波纹从脚掌处迸发出去。他到了塔顶,将法杖插到那正中央的孔洞上,金色的无形之物,向宝珠处聚集,填满了最后的空缺。百姓们在底下观望着。乌云渐渐地层生,被一种力量旋转了,暴风口正冲着祭坛。
巫师将宝珠中的光向天上一导,一扇黑色的大门赫然地出现,他再向那里一点,黑色的门上出现了一个小漩涡,然后慢慢地扩大,显露出一个晴光灿烂的世界。付和宇以及祭坛的人员察觉到了异像,迅速地赶到了,向着祭坛顶部走去。巫师向那一扇门飞去,涌携着巨大的黑气,幻化成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长着无数的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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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门之中竟隐隐约约地看出一个人形之物,将要走出来。付在这些混乱之中,离开了地面,向着那扇门飞去。宇和其他剩下的人走上祭坛,握紧手中的法杖,高喊:“大宙法,千耀我祖。护死生,永御邪祟。”祭坛旁的金色光辉开始聚集,一个身着金色铠甲的巨人,从半蹲慢慢站了起来。
手握金色法杖的人从门中走出,使这个世界陷入一片沉寂。
“不,你不是,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巫师说,他聚集黑气,向着若神涌去,接引乌云中的闪电。若神只是用法杖一点,让他的攻击化作虚无。再一点,让巫师化作黑沙而散去。再一点,让金色巨人也散去,而这一点的余波向四周扩散,牵连到了这日语成的所有人。只有付和宇不受影响,其他的人再慢慢地消散。
塞拉在人群之中,对着天上的付,想要表达什么,做着反复的一个手势,付觉得那好熟悉,但是情况来不及让他去多想。宇转身用手握住法杖,往巫师的法杖上一敲,黑色的外表破碎,法式反转,延缓了沙化。
“日语城的人民啊,我需要你们的信仰,位自己而战。”人民开始虔诚的祈祷,淡淡的金光开始聚集了起来。
付向若神飞去,右手握成拳,向他挥去,被他用手指轻轻挡住。宇用法杖画出一个圆,金色的光从中喷涌而出,若神将付向地上一甩,用法杖挡住了这份光。光绕过了法杖,将他浸入,他仿佛受到了伤害,隐隐约约地冒出黑色的气,金色的光穿透黑色的乌云,又被迅速地掩埋了。付被重重地砸到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坑,师专的裂纹向外延伸,石板向上翘起,黑色的血沿着裂纹流,波及的人沙化加剧,直接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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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感到胸口纹痛,迅速地站了起来,跳起,反作用力让坑陷得更深,用最大的力量向若神出击。若神只是用法杖一挥,将付推回原位,如同人打击恶犬一样,只是两者越来越倦乏。宇趁着空隙,继续发出金色的冲击,同时调引一部分金光来协助宇。若神身上的黑气散发的越来越严重。
突然,若神发出一声怒吼,无形的冲击将付推到了地上,散乱了人的身形,从门中唤出一股能量波,向地上引去,宇竭尽全力阻挡,人民在加速消逝,金色的光变得稀薄。
“大宙法,千耀我祖。护死生,永御邪祟。”人们在几乎绝望的尽头,喊出了他们一直以来的信仰。从一个人到所有人。之源自肺腑的呐喊,声声震天,却只能听到那声音在慢慢地消退。
付艰难地支撑起自己,从迷糊的眼泪中,看到一个接一个的人的散去,而那之中有依稀望见了一个人的笑容,一个人留下的眼泪,忽然意识到了那手势的意义。
“我喜欢你。”
她下意识地想要去抓住她,却无能为力,内心的一股纷杂的情感涌出,又以愤怒为主调,让流出的血倒流,汇聚到他的手上。
“吾作弓,汝作箭,弦不断,剎裂天。”付弓步站在地上,手中握住了黑色的长矛,投掷状,望着那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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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便是神吗?我将你陨灭。”长矛憾世而出,,在空中留下黑色的长痕。若神将要躲闪,忽然黑气倒流,汇成一个人形的模样,那是巫师,对着若神悄悄地说:“莫格斯,我知道你了。”若神仿佛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只看着那黑色的长矛飞来,插入他的胸口,一寸一寸的深入,贯穿了他的胸膛。若神旋转法杖,让自己后退,退回那扇门之中,一团黑气也随着进去,连同天上的乌云也慢慢地散去。
宇握住法杖,轻碰那浅蓝的宝珠。宝珠向天上迸发出一道光,慢慢散开,如沐雨一般,让已经沙化,散去的人恢复;再一碰,一道金色的光波向外延伸,传到很远的地方去,传到不知名的人的耳中;再一碰,祭坛开始重构,如同早已的设计,预想到了今天,坛顶向下落,与台阶构合,耸起的石柱倒下,然后翻转,倒扣进一个小小的湖中。宇飞在空中,双脚如同站立在一层无形的墙壁上,在空中画下字符,金色的一个接一个地螺旋式落下,注入湖中,待一切结束后,那湖开始上涨,涓涓的水流如梦的蓝色玛瑙,含着喜悦与苦涩,混在一起。
塞拉跑到付的身旁跪下,把他的头躺放自己的大腿上。付用尽了所有的力量,他的生命再急速的流逝,人群围在一旁,沉默着。她无声的泪流下,滴落到他的脸上,他抬起手拭去她的泪,充满苦痛月悲伤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强作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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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你能找到更好的人。”付化作沙散去,一部分涌入她的身体。
宇带着祭使走来,跪拜在塞拉的面前。
“王,人民需要你。”周围的人听到后也跪拜了下来。
她站了起来,环视所有人,强忍着泪水。
“是我,你们的王。”她的话语中带着颤抖的威严。她向皇宫走去,所有的人缓缓起身,跟随着她。她身穿的白色连衣裙慢慢地变化,变成尊贵与威严并存的红黄交杂之色,变为拖地的长袍。
巫师缓缓走过来,将黑色的长矛从若神的身体拔出,若神化作了沙。那只长矛竟有着微弱的生命力,扩张着它的形状。
“这是一颗种子,并不适合这里,还是暂待一会吧!”巫师抚过长矛,让它沉睡,然后划开一条黑色的裂隙,将它放了挥去。
“自相残杀的众神,留予恶物作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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