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凶杀案（初试，请大兄弟们多多关照）

今天被老板骂，真的是糟透了。张弘这样想着，喝了大量的酒，脑袋疼的要命，却还是睡不着觉。“该死！”他骂了一句，翻身坐起。正在这时，忽然门口想起了门铃声。这半夜会是谁呢？
他一边答应着:“来了”，打开了门。是邻居的曹郓，“这小子可不是好惹的主，平时自己可没有少在他那里吃苦头，怎么会是他?真是倒霉。”心里一边嘀咕着，一边笑问道:“怎么了？”。曹郓表情严肃的自顾自的走进了他房间。虽然并不想让他进来，却没有办法再赶他出去，也只能不情愿的关上了门。刚刚进去，曹郓便开口问道:“刚刚是不是你冲小区那片没有开发的林里扔了一个啤酒瓶?”
闻言，张弘先是一愣，接着应到:“嗯，是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小子啊，你知不知道你把隔壁的孙大爷给砸死了！”曹郓愤愤的说道。
“什么?”张弘瞬时感到天旋地转，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曹郓冷笑一声说道:“我和孙大爷正在那说话，忽然他就倒下了，然后就听见你骂骂咧，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张弘急匆匆的拉着曹郓说道。

“唉，你听我说。你把你今天什么时间干了什么事情详细和我说一下。”
“好，好……”
2
第二天早上赵奶奶见老伴一夜没有回来，便心急报了警。警察在小区的树林里找到了孙大爷的尸体，没有伤痕，衣服完整，唯独被割下了头。赵奶奶听到这个噩耗，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但是案件还在调查，却也只能强忍着悲伤配合。
来询问案情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方形脸，身材不高，看起来却很强壮。在房内坐定，他脸带着同情开口道:“赵奶奶，我叫李斌，对于这件事我们深表同情，我们也希望可以尽快抓到凶手，希望您可以配合调查”。说到这他正色道:“那么现在我开始询问您一些事，请如实回答。昨天晚上孙大爷是几点出去的?是去干什么的。”
“昨天晚上大概九点半他出去超市买菜，就再也没有回来。”
“就是小区外的一家叫万家福的超市。我们都是在那买东西。”
“平时有没有和别人有过争执，有没有关系不好的人，儿女都还孝顺吗，有没有欠别人钱或者别人欠你们钱。”
“没有和别人起过什么争执。老伴是个好脾气的人。平时邻居有什么困难都会去帮忙。有一个儿子在外地工作，刚刚打电话让他回来。”说到这，赵奶奶抹了抹眼泪。忽然想起来什么说道:“有一个叫曹郓的，总是找老伴借钱。我劝了老伴很多次，不能这个样子他一个大小伙子，去找个什么工作不行，天天游手好闲，但是老伴总是叹气。其他也有碰见难处来借钱的，欠条都在我们屋子里床边紧挨着的柜子里放着。”

“那个叫曹郓的住在哪?还有那些欠条方便我带走吗？”
“好，我去给你拿。”赵奶奶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过来。“曹郓就住在我们楼下235。”
“那今天打扰您了，这些欠条我改天给您送过来，再见。”李斌向外走去，来到在楼下等着的车里坐了进去。驾驶座的吴迪是今年刚刚警校毕业的小伙子，刚刚准备点火的他慌张的拿出嘴里的烟问道:“头儿，走不走?”
“法医那边有没有出死亡时间?”
“那边说大概是在九点四十五点到十点半左右，至于再具体的还得在等等。”
“嗯。你去调一下这个小区外面一个叫万家福超市的监控，大概昨天晚上九点到十一点的。昨天晚上赵大爷大概九点半左右到这家超市买菜。还有我想去调查一个叫曹郓的人。你先去调录像。”
李斌说着下了车。
3
李斌在235房前等到深夜才看到一个身材较瘦一脸疲惫但是衣着整洁的小伙子提着一个超市购物袋慢慢朝这个房间走回来，袋子里是几包泡面和榨菜。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赵奶奶口中的游手好闲的人吗？李斌上前拿出了自己的证明，表示想就孙大爷的事询问几个问题。小伙子看起来有些困惑与紧张，但还是表明自己会配合调查。曹郓打开了房门，把李斌请了进去。房间里陈设简单但却脏乱。曹郓尴尬的腾出一片比较干净的地方让李斌坐。

曹郓刚刚坐下，李斌便开口道:“我想问你昨天具体时间都干了些什么事?”
“我昨天吗？”曹郓挠了挠头说道:“我昨天在找工作，大概到晚上六点。然后就去找朋友借钱，直到可能九点左右路过烧烤店，看到隔壁的张弘在那吃烧烤，就和他一起吃了个饭。大概我们吃到了十点左右就回去了。然后李宏吐的太厉害，我就出去给他买了点药。”
李斌点了点头道:“你们吃完饭回来路上有碰到什么熟人吗？买药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你大概几点出去买的药?”
“啊……那个几点买的药这个还真得没有印象了，因为这个小区住的人少，都而且还是那么晚，没有碰见什么熟人。不过我大概11点四十五左右回来的。”忽然面对这一串的问题小伙子似乎开始的时候有些惊慌，后来意识到警察这是怀疑了自己之后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你去哪个药店买的药?”
“仁和药店。”
“仁和药店?”
“哦，这是一家新开的店，可能你不太熟悉。”他赶紧解释道。
“嗯，那个叫张弘的住几号房?”
“嗯，住在236”
“好，谢谢你的配合，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再来打扰。”

4
就这些证词而言，表明曹郓近期还是缺钱，那么就有可能因为借钱引起的冲突而杀人。他的时间线也并不是完美无缺的，他所说的十点多并不能排除在命案发生时间之后，在被害人被杀的时间段内，他有在的可能，而且一部分时间还需要一个叫张弘的人来证明。第二天早上李斌便到了236，他抬手敲了敲门，并没有人来应门。又连续敲了几下，门内终于有了动静。开门的是一个年龄大概二十多岁的人，中等身材，却是满脸憔悴，眼中布满血丝并且眼睛浮肿，头发乱成一团。
“我想就孙大爷被杀这件事询问你一些问题，方便我进去吗?”李斌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来自己的证明。
“嗯，额，好好。”张弘一边说着，一边让出了路，似乎有些慌张。
“我方便问一下你怎么了吗？”李斌眼神锐利，直直的盯着他问道。
“我……我这几天工作不顺心，睡不好觉……”张弘别过眼睛，似乎是不敢和他对视。
“那你方便说一下你前天具体时间干了什么事情吗？”
“嗯，好，我前天白天在上班，六点钟下班，然后便去吃了烧烤。大概九点正好碰见曹郓，就一起吃了饭。后来我们几点回来我就不记得了。然后我吐的厉害，他就出去给我买药了。我喝断片了，应该是他喂我吃的药，我一觉醒来便是第二天了。”

李斌皱了皱眉，想中暗想，这两个人的证词还真是毫无纰漏啊。“你们是在那一家烧烤店吃的饭?”
“嗯，好再来。”
“你们怎么回来的?”
“我去吃饭的时候骑的电动车，应该是曹郓骑着把我带回来的。”后面张弘似乎没有那么紧张了，说话不在结结巴巴，但是目光却总是在躲闪。
李斌虽然心中疑惑，证词也让他暂时无话可说。他表情严肃，冲着张弘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的配合。”
5
夜晚八点左右正是烧烤店最热闹的时候，李斌找到好再来烧烤店老板时，他正在光着膀子烤串，脖子上挂着一条白色的毛巾。李斌说明原因，拿出来两个人的照片问道:“前两天这两个人有没有来吃饭，你有印象吗？”老板思考了一会说道:“有印象。”他指了指左边的比较瘦的小伙子说:“他昨天白天来说和朋友吃饭自己钱包落在了这，要来找，最后在垃圾袋找到了，看样子是不慎落里面了。”“这边这个小伙子太能喝了，我记得上了不少的酒。”他又指了指右边的小伙子说道。
“那你记得他们是几点走的吗？”
“哦，记得，那个小伙子临走还要了好几瓶啤酒，大概是十点吧好像。”

6
烧烤店离小区的距离并不是太近，骑电动车的话，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那他们两个到达小区应该是十点二十左右。据超市的监控录像知道孙大爷是九点五十出的超市，这个时候不可能会遇到他们两个。但是买完菜之后孙大爷有没有直接回去哪？按照常理而言，是应该直接回家的。按照这个思路想必是在回去的路上碰见的人而导致他的丧命。不过要是先遇见了熟人聊天，那也就另说了，但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说当天见过孙大爷……还有，为什么孙大爷的头不见了呐?
李斌思索着来到了曹郓当初买药的仁和药店。回过神来看到药店旁边的护城河。晚上的月亮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颇有几分意趣。老板看见了李斌立即笑眯眯的说道:“是想要买什么药呐?”李斌说完原因之后，老板脸上的笑立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李斌看此情景皱了皱眉，只是拿着曹郓照片问道:“你前天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他什么时候过来买的药，又是什么时候走的?”
老板点了点头说道:“见过。他前天晚上来的比较晚，我都要关门了，没有想到还有人来，大概是十一点二十吧。来买的是一些醒酒的药，想必是认识的人喝醉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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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都完全对的上，这两个人似乎嫌疑没有了，但是……
“头儿，你又跑神了。在开会啊！”做在李斌旁边的吴迪拍了拍他的胳膊轻生说道。回过神来，负责这个案件的组长宣布道:“目前曹郓和张弘两个人暂时不再追查，再深入调查一下，看能不能在再找到其他的可疑人物。好了，散会。”
“组长。”刚一散会，李斌便冲了过去。“我请求继续调查他们两个人。”
“为什么？”
“因为我的直觉。听他们小区的人说两个关系并不太好。但是当天他们的时间重叠太多，我认为这并不是巧合。”
“好吧，那你继续调查吧。”思索片刻，他开口说道。
“吴迪，过来，陪我演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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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两个人的证词以及其他人的说辞中，两个人确实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但是两个人一起吃饭的那个地方的老板虽然承认他看到过张弘曾去那个地方吃饭，但是他并没有看到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情景。第二天曹郓过去找手机似乎间接证明了这件事，但是更本质上来说不应该只能说明曹郓只是来过而已吗?在搜证时，张弘的反应太过不正常，明显他似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他的心理素质相当差劲，或者可以利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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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张弘正准备吃饭，但是却被李斌拦住，说想就行一下简单的询问。张弘并不想接受这次突然询问，他还没有准备，还没有和曹郓商量……想以一会就要工作为由暂时缓缓，但是对方却说在附近的咖啡馆就行，只是简单的聊聊，几分钟而已。这让他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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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最喜欢来的就是悦享咖啡馆，因为这的面积虽不大，但是氛围却极佳，古典的装饰，舒缓的音乐让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但是今天面对对面的两个人却一点也不轻松。左边的是上一次来询问他的人李斌，右边的介绍说是吴迪。
李斌阴沉着脸率先开口道:“你说你和断片了，是真的喝断片了吗？”
张弘闻言睁大了眼睛，握了握手中的咖啡杯，点头道:“是的。”
“那又有什么可以证明那?就算是和你在一起也无法判断你是否真的醉了，就像是你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是吧?是不是你装醉趁机杀了孙大爷?”
“头儿，也不能这么说，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证明自己确实是醉了呐?不过你到底有没有杀孙大爷呐?你要是可以自首，可是能减刑啊。有邻居称他当天见到你与孙大爷起了争执。”吴迪一脸关怀的说道。

“我，我没有。我确实是醉了，而且我当天根本都没有见过他，再说就算见过，我也没有办法啊……”张弘意识道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住嘴
“没有办法什么?”李斌锐利的目光望着他问道。
“没有办法杀人。”张弘低下头小声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你没有办法?”
“我回去的时候就十点二十了呀。”
“你不是喝醉了吗？”
“是曹郓第二天告诉我的。”
“曹郓的证词只是说你们是十点多回去的，他并没有说是十点二十。而且你为什么要说是没有办法?十点二十又怎么了？难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这些与案情相关的信息都是保密的。”
“我，我只是说我不可能会去杀他的”张弘握紧双手，一脸紧张的说道。
“不对，应该是在你假装喝醉酒的时候杀了他，是不是?”
“哎呀，头儿，你不要在逼他了，你看他头上的汗。张弘啊，你知道自首可以减多少刑吗？你刚才的话已经漏洞百出了，我们完全有理由拘捕你。在警察局逼问可比不得外面谈话，到最后多受罪还是逃不了不是，你何必多吃那苦。对不对?你就说了吧！”

沉默了片刻，张弘咬了咬牙说道:“这些天担惊受怕我也受够了。孙大爷是我杀的。我当时发泄工作压力把啤酒瓶抛到了那片地方，怎么会想到正好砸到了他。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张弘说时满眼都是悔恨，有左手不停的揉着额头。
李斌一脸的平静，似乎不太相信这些话，又问道:“是谁教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曹郓。他当天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没，没有人教我，是我自己想的。他当天没有和我在一起，其实孙大爷死时他就在旁边和他说话。他知道是我杀的人就来劝我自首，但是我胁迫曹郓帮我，还让他说那些话，全部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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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你不高兴啊。”吴迪看着喝闷酒的李斌说道。
“嗯，我总感觉不太对。那个仁和药店的监控有没有调出来，时间符不符合?”
“嗯，符合。”
“唉。”郑斌似乎更加烦闷，只是闷头喝酒。
“不过，头儿，药店外面有辆车，是那个老板的，我留心也查了一下，看见张弘进药店之前往药店旁边的护城河去了，手里当时好像提着什么东西，再从河那边往药店来就没有了。”
“可能是孙大爷的头，去，快去申请打捞。”李斌的眼睛亮着说道。

正在这时，李斌的手机响了。电话里组长说道:“曹郓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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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我杀的孙大爷，当天晚上我去找朋友借钱没有借到，回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买菜回来的孙大爷，就把他拉到树林里找他借钱，他不借我给我，还一直在唠叨着教训我。我一时激动拿起手中的砖头就朝他脑袋砸了过去。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死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张弘的骂死，还有一声啤酒瓶碎了的声音。于是我便想把这件事栽给张弘。我把孙大爷的头割下来，用袋子装好，把啤酒瓶渣捡起来放在尸体旁边，便去找了张弘，我告诉他，是他用啤酒瓶杀的，没有想到他真的信了。于是我便让他假装喝醉了，剩下的交给我。我告诉他为了隐藏孙大爷死亡的方法需要处理他的头，于是我便乘着买药的时候，把孙大爷的头扔进了护城河里。并让他去处理啤酒瓶渣。我没有去吃烧烤，是第二天以假装在那掉了东西为由，让老板以为我去了，其实那个掉在垃圾袋的钱包是我自己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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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来自首呐?护城河的水应该早把头冲走了，这件事再也找不出证据和你有关。”
曹郓沉默了片刻，抬头冲着李斌笑着说道:“那我也不能太不是个东西不是?”他低下了头，似乎在喃喃自语道:“我去探监的时候，那个傻子竟然对我笑，还感谢我，对于给我带来了困扰的事情而给我道歉。真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