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knights：The serpent and the abyss》前传（6）

特种兵是执行政治任务的武装集团，因此对国家对民族的要有绝对的忠诚，他们的精神要绝对强大，可这种强大不是从部队洗脑洗出来的，而是意志上的真正强大 ，也就是说无论见过外面的多少不公平，无论知道祖国有多少缺点和不足，也依然深爱着这个国家，也依然深爱着这里的人民，不会产生一分一毫的动摇。
——一世华裳 《特种佣兵》
“卡兹戴尔北面，有一片桦树林。”
“那里是属于生命的时间，从春天开始，到入冬结束。”
“而面对漫长的隆冬只有死亡，不错，所有的生命都不约而同地离开这里，只有裸露在地表的源石结晶反射着月光。”
“灰白色的树干，细长的影子在雪地上交叉重叠，了无生气。”
“不错，那就是我看到的景色。”
“……冷酷而又无情。”
……
“喂喂喂！伊内斯！醒醒！”
“伊内斯！啧！”
“真是该死！切！”
“你如果可以醒过来，就麻烦你早点醒过来。”W不屑地看了看伊内斯。

“呃……”伊内斯感觉现在自己被当头打了一棒一样，很痛，但她现在必须要确认：“现在是什么情况？”
“哦。”W的眼神向伊内斯撇去：“没有什么情况，但是为了防止你刚才摔倒失忆，我可以提醒你：一个小时前我们遭到了伏击，敌人很迅速，术士来不及构筑防御工事，我们的队伍被打散了，附近就我们两个。”
伊内斯点了点头，说到：“通讯呢？”
“被干扰了，不知道用的什么手段，对方很专业，比以往任何一个猎物都专业。”W笑了笑说到：“不过好消息是：对方没有朝着目标，看来他们只是捕风捉影地找到了一点小消息，其实一无所知呢~”
听完W说到话，伊内斯思考了一下，然后和W对视了一下，说到：“继续行动，想办法和其他人汇合。”
“咦？”W嬉皮笑脸地说：“我还以为你会怀疑两句呢……我会把你留下来做活饵哟。”
“哦？你觉得我和你打，谁会活下来？”伊内斯看了看W身上的伤，笑了笑。
“当然是……”W刚要说出口，她就突然反应过来：“哼，你还真是性格恶劣，你一眼就确认我的伤势？”

“嚯。原来你这么疼啊。”伊内斯嘴角稍稍上扬：“我还以为你连自己的情绪波动都能伪装的像模像样，一瞬间还担心了一下，哎呀呀，看来是多余的。”
“你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你的源石技艺观察队友吗？还真是充满‘信任’啊，队长。”
“习惯而已。”伊内斯摇摇头：“谁知道你会不会在我背后捅刀。”
“啊，原来如此。”W若有所思：“睁眼的第一刻就是要警惕四周，还真是一个胆小鬼啊。”
伊内斯没有说话，只是碰了一下W的伤口。
“啧！疼！”
“你说过活饵，对吧？是一个不错的建议。”伊内斯赞许地说到：“带着一个站着都站不稳的佣兵行动才是犯蠢，你就留下吧，我会帮助你通知周围的敌人的。”
“你最好是能和他们愉快地相处，不要死的太快。”伊内斯笑了笑：“回头见，W。”
“哦，对了，最后说一句，我根本没信任过你。”
“嘁！你这……”W刚要说出口，就见到一个雇佣兵朝他走了过来。
“发现雇佣兵，一人。”那个雇佣兵机械地说到：“确认代号：W。”

“哎哎哎，这么快？”W有些疑惑：“不不不，你们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就凭你们这些人手，放走一两个人不足为惧。”那个雇佣兵笑了笑说到：“哼，本想着监视你们直到发现本队，没想到竟然抛下同伴。”
“把那支队伍的信息全部都告诉我，你能死的痛快点。”
“诶？是吗？”W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这下可麻烦了，我其实是很乐意坦诚相待的，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受的伤不轻，我们的时间不多，仓促拷问可能会死，这对我们都不好。”
“行。”W似乎有些不耐烦：“那你去追那个女人啊，她知道的比我多。”
“她把你当诱饵，你就不恨她吗？”那个雇佣兵疑惑地说：“和我们合作，痛快的多。”
“诱饵呢？”W突然开口：“你用过工业源石碎屑引诱过源石虫吗？”
“你在说什么？”
“只是卡兹戴尔的一个偏方罢了，经常因为源石虫遇到很多麻烦不是吗？”W疑惑地说到。
“野生的源石虫智力很低，据说会对源石有反应。”W笑了笑：“嗯……真假先不论，那你知道被引诱来的虫子会是什么下场吗？”

“别故弄玄虚……”
“砰咔！”
“就会像你埋伏在后方的同伴那样，被炸得稀巴烂。”W笑着。
“什么时候？！”
“唉，都说了是‘活饵’了，会没有陷阱吗？”W无奈地说到：“你该早点下手，或者干脆逃跑，现在该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再来一遍。”
“咳咳，这么快？！原来你们一直在追踪我们？”
“你这个疯子！”那个雇佣兵刚要动手，就听“刺嘎”一声，他的胸口就被一把刺剑穿过。
“呃……背后……是谁？”
“小声点，别乱动。”伊内斯笑了笑：“虽然只是一把外行人也挥得动的细剑，但我看不是什么剑术大师，一旦失手，你就会一命呜呼。”
“你……什么时候？”
“唉。”伊内斯无奈地说：“我和阴影的亲和力可是很高的，你真以为一个侦查员不带就能伤到我？”
“来吧，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
“我……不会……”
“呃啊啊啊啊！”只见伊内斯将剑轻轻转动，那个雇佣兵感觉到了无比的疼痛。

“轻点，你把别人的五脏六腑都搅翻了还怎么让人说活？”W不解地说到。
“卡兹戴尔……绝对不会……”
听到了这里，伊内斯仿佛明白了什么：“嗯，谢谢。”说着，便一剑杀死了那个士兵。
“你真是完全不擅长拷问啊。”W在一边啧啧地说着。
“真是遗憾，你还活着。”伊内斯撇了撇嘴。
“那你完全可以等他解决我后再下手，你也太着急了。”W笑了笑。
“哼。”伊内斯显然有些不高兴：“比起你，当然是先碾死他们比较优先，这些虫子可让我蒙受了不少损失。”
“应当死在我手下的敌人已经露出破绽，哪一个雇佣兵还按捺的住？”
“呵呵。”W笑了笑：“你还挺像一个萨卡兹的不是吗？”
“耳目渲染。”
“刚才的动静挺大，应该是吸引了不少敌人过来吧？”W笑了笑。
“那不是正好吗？”伊内斯不解地说到：“能让他们远离目标队伍。就是说其他人都死了对吧？”
“这种水平根本解决不了那么多同僚，更何况他在畏惧。”伊内斯严肃地说到：

“在战场上，还有什么别的东西。”
“嘿咻。”只见W想没事人一样，活动活动了全身。
“你的伤真的是装的？”伊内斯震惊地问到。
“不不不，再怎么说伤口可是实打实的。”W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没有那么在意罢了。”
“倒是你，真是让我有些意外，真的就凭过来那一眼，就能知道我已经把给他们的小礼物准备好了？”
“哼，如果没醒，那就是我做活饵了吧？”伊内斯啧啧地说到。
“唉，话虽然那么讲。”W摇摇头：“那也一定要等到你死了才收网，不是吗？”
“哼。”伊内斯将头一扭，问到：“如果有一天，你遇上一个真的能看清你内心思绪的人……”
“你大概……应该不是她的对手吧。”
“是哦。”W点点头：“那我拭目以待。”
“砰！”
“又开始了。”W咬咬牙说到：“用你的法术再侦测一下附近成不成？”
“不用你说。”只见伊内斯闭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睁开。
“不……”W看了看伊内斯：她的脸色很不好。

“别，大姐，你要摆出这种脸色。”W的声音有些颤抖：“一般证明我们没有什么好下场。”
“哼。”
“算了吧，你刚开始你就没有停下过。”W摆摆手说到：“在这样下去你会瞎的，眼睛不痛吗？”
“这是废话，当然痛。”伊内斯不屑地说：“但至少得找到一条出口。”
“咿……咿啊啊，不，不要……我投降……”
“唰拉！”
“哦~你听，清脆利落的劈砍声。”W十分享受地说到：“看到他们的身手了吗？”
“他们只是伪装成雇佣兵而已，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雇佣兵。”
“少说几句！”伊内斯有些气愤。
“就算没有其他埋伏，光现在能在废墟中确认到身影的那几个家伙，就完全打不赢啊。”W很无奈。
“等等，你想干什么？”
“啊？！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要监视我？”W有些气愤：眼下的局势不容乐观。
“不，我只是还没瞎……”伊内斯的眼里流露出一丝惊恐：“你抱着，那么多弩手的榴弹？你要做什么？你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不是。”W很疑惑：“能杀一个是一个，这是很正常的想法吧？”
“不要去送死，那根本没有意义。”
“意义？那我们活着有什么意义？”W不屑地问到。
“萨卡兹果然都是疯子。”伊内斯自言自语到。
“因为你不是疯子，所以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你啊。”说完，W便抱着那些榴弹冲了出去。
“喂！W！等等！”伊内斯气急败坏地喊到：“啧！快点给我回来！”
“砰！”
“嗯？发现一人，W，榜上有名呢。”那个雇佣兵饶有兴趣地说：“用手投掷爆炸范围如此之大的源石手榴弹，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的鲁莽方式呢。”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队友一瞬间就被火焰吞没了，而你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呃，熟能生巧吧？”W有些不好意思。
“不错，将军会很中意你的。”那个雇佣兵很高兴：“放弃抵抗吧，把巴别塔的任务悉数告知，你们会有别的地方大放光彩。”
“哎？那你凭什么信任我？我又凭什么信任你？”W笑了笑。

“不错，很聪明的先后顺序。”那个雇佣兵赞许道到：“雇佣兵是一种战争的工具，如果我们要互相竞争，当然就是要把顺手的工具掌握在自己手里。”
“不不不。”W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应该是方便的一次性消耗品才对吧？”
“随便你怎么想。”那个雇佣兵笑了笑：“还有那个躲藏在四点钟七十米方向的那个，擅长侦查法术的雇佣兵，你也想想。”
“先把你的刀放下，你没有什么胜算，当然，如果你想试试，也不是不可以。”
“哼。”只见伊内斯放下了刀，朝那个佣兵慢慢走了过来：“那你想怎么样？”
“嗯，情报吻合，W和伊内斯。”那个佣兵点点头说到：“你们的队伍已经覆灭接近八成，剩下的人就像这个残兵败将一样，不值得一提。”
“你的脚下？”
“啊，对。”那个佣兵抱歉地说：“这些残块曾经是个完整的人。”
伊内斯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明白了吗？你们面对的不是普通的雇佣兵，也不是什么杀手，刺客。”那个佣兵看了看W和伊内斯，摇了摇头：“这样吧，算上你们领袖，三个人，其中任意两个人联手，杀死第三者。带着任何一个人头颅回到这里，所有的损失和责任都算在那个人的头上，我会接纳剩下的生还者。”

“别误会，这并不是我的主意，但我要给死去的战士一个交代。”那个佣兵再次笑了笑：“如果不是在战场招安，也许我们的合作会更加愉快。”
W笑了笑，再看了看伊内斯说到：“承蒙厚爱。”
“很不幸，我擅长战斗，我多半是赢不了这个恶心的女人的。”伊内斯对此表示很无奈。
“突然很诚实嘛。”W朝伊内斯咧咧嘴说到。
“是啊，所以我们唯一的选择是，我们两个联手杀了赫德雷。”伊内斯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错，赫德雷。”W也附和到。
“那么……”那个佣兵刚要说出口，伊内斯和W就拿刀冲了上去。
“砰咔！唰拉！”
“唉，我想听听雇佣兵执意送死的理由。”只见他轻易地挡下了W和伊内斯的攻击，然后慢慢地问到。
“搭咔，口头挖路！”
只听W和伊内斯脱口而出说出了这句话；然后W紧接着说：“我可不想站在被戏弄的那方，我觉得还是戏弄别人的生命好玩。”
“而且，我也不太想听你摆布，虽然听起来利益很高，但是你这种低级的难题也太无聊了。”

伊内斯看了看W，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啊。”W有些不好意思：“至于这位眼睛快瞎掉的也快气疯掉的小羔羊呢~~~唉，她毕竟不是萨卡兹，你踩到她的雷区了呢~~~”
“你们知道会是什么下场，这场仗你们已经打输了。”
“下场？”W很疑惑：“什么下场呀？不知道哎。要不你讲讲？”
……
“你真的要去？舰船已经在眼前了。”
“嗯，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察觉到了，是情报人员的失误吗？”
“至少有雇佣兵卫队还在。”
“我们让那些战士深陷他们所不知情的危险中。”
“雇佣兵本来就是如此，我们应当……也要迟早背负这些。”
“我能救下他们，救下一些因为我们失策而死于不知真相的战士。”
“我不能否认，特蕾西娅，但是……”
“随她去吧。”
“老师？”
“特蕾西娅说的不错：没有一个萨卡兹、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理由白白牺牲。你要明白，凯尔希医生。”

“唉，那我……”
“一起去吧，我正好要看看摄政王的部队。”
“封夜，你有兴趣吗？”
“一起吧。”
“嗯，谢谢你们。”
……
“砰！咔！”
W和伊内斯相互对视了一下，摇了摇头。
“果然还有援兵吗？”W咬了咬牙说到：“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个人数……”W突然感觉到脑子昏沉沉的，好像塞满了水泥。
“喂喂喂！你别瞎昏过去啊！”伊内斯焦急地大喊。
“抱歉……保持意识……有些困难……”W抱歉地笑了笑。
“你还会说抱歉？”
“上次我看到昏倒的你……这次轮到你帮帮忙……”W对伊内斯说：“行了行了……别那么小气……我就是稍微……休息一会。”
“哼。”伊内斯看了看周围：“十四，十五，不，还有更多。”
“有序无声，是专业的，不不不，是比我们更专业的，更加熟悉战场。”
“卡兹戴尔……哼……”说完，伊内斯也晕了过去。

……
“伊……听……有人……去救……”
“通讯……恢复了？”伊内斯气喘吁吁地说到：“这，这是什么……有人在靠近！”
“……赫德雷。”
“伊内斯！W呢？你们现在的坐标在哪里？”只听对面的赫德雷焦急地说到。
“在战争开始之前……你在……卡兹戴尔生活过……对吧？我想知道一件事……”
“你受伤了？！先稳住气息！躲在安全的地方，我们已经向运输队申请了援军……”
“先听我说……赫德雷。”
“好的，我在听。”
“萨卡兹的王……失去了卡兹戴尔的那位……殿下她……”
“是不是个白发女性？”
这是伊内斯彻底昏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一个白发女性站在她的面前。
……
“唉，还好来的及时。”只见一个白头发眯眯眼的男子笑了笑说到：“封夜，凯尔希，动手吧。”
“行。”只见那个黑头发的男子将他在腰间的两把霰弹枪拔了出来，上面还有两把刺刀。

“你们是谁？！”
“砰！”只见他拔出枪，然后一枪把在他面前说话的佣兵的头打烂：“真是废话。”
“砰！砰！砰！”封夜再次开了三枪，这次仍然一枪不落地打在三个人的头上。
“凯尔希医生？”
“咔咔！”只见凯尔希的脊椎突然裂开，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裂缝中涌出。
“Mon3tr，上！”
“吼！”只见那个召唤物向凯尔希点了点头，便向敌人冲去。
“先解决那个女人旁边的男人。”
“哦？想杀了我？你还差点远。”只见一个人突然出现在白发男子的身后，但他丝毫不慌张，只是将刀漏出一个小缝，然后闭合。
“砰！”只见偷袭他的人突然爆裂开来，化为了血雾。
“麻烦。”那个人嫌弃地说到。
“这是……”只见在他旁边的白发女性发现了伊内斯，只见她轻轻蹲下，将伊内斯抱了起来。
“好……重……”
“交给我好了。”只见那个白发男子接过伊内斯，将她扛在肩上。
“谢谢你……老师。”

“封夜，凯尔希处理完了吗？”
“好了。”只见封夜从远处慢慢走来：他的身上，他的枪上和刀上，满是鲜血：“不错……哦，对了，还有一个人，我看着有气就给带回来了。”只见他将扛在肩上的W轻轻地放了下来，白发男子对凯尔希点了点头，再次将伊内斯也放了下来。
“先做一下紧急处理吧，回到本舰再进行治疗。”
“嗯，那……”
“你自己来，我不插手。”
“……好吧。”
“真是麻烦，为什么……”封夜在一旁不屑地嘀咕
“唉，救人一命胜七级浮屠，你不是知道嘛。”白发男子皱了皱眉头：
“凯尔希……不错。”他看了看地上那两个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于是也点了点头。
“好了，处理完了。”只见凯尔希用手擦掉了额头的汗水，笑了笑：
“我们走吧，待会还有追兵的话……”
“我来处理，封夜和凯尔希照顾好他们就行。”此时，白发男子看了看在他身旁的特蕾西娅，点点头：
“做的不错，即使失去了王位，也要尽自己的最大力量普度众生。”

“不，这是我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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