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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将军进宫了》 第一章 刺杀

《木兰将军进宫了》 第一章 刺杀


永泰三年,南姜,京城,辅国大将军朱诩部队某军营,身着整齐甲胄的将士们正来来回回地往军营中一箱一箱地搬着物资。
“我说,咱们回京城这么久了,班师大典也结束了,该得的封赏咱们也得了,青龙营那帮崽子昨天还对咱们营的军功赏赐指手画脚,弟兄们正好好久没有施展下拳脚了,今天天气不错,要不咱们和上头提个建议,组织弟兄们切磋切磋?”一位身材高大面相憨厚的将士放下箱子,边扭了扭手腕,边对同行的另一个矮个儿的将士提议到。被问的将士听闻此言一笑,正要开口揶揄,不提防门口进来一人,那人边掀开帘子边接过话:“晁枋这提议不错,回京城后,弟兄们都养肥了,也是该拉出去练练了。”说话之人是个长相英俊、身姿挺拔的朗朗后生,通身一派武将的英气和世家的贵气。那先前闲话的二人见到此人,赶紧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少将军。”
被唤作少将军的人正是朱诩老将军的次子,名讳“朱昀”。朱昀摆了摆手,对二人吩咐道:“该忙的都忙完了,趁着好多人还没有离开京城,午膳过后组织个比武切磋会吧,给大伙儿松松筋骨,也娱乐一下。” 二人听闻此言,不禁喜上眉梢,答了声“是”,正要领命出去,朱昀却又想起另一件事儿来,遂叫住了那高个男子:“晁枋,今天怎么没有见到花军?”晁枋顿住了脚步,想了想回答道:“回少将军,花老弟说今天要去看望他那在京城开药铺的伯父,所以上午告假了。”朱昀听闻此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似是赌气般问道:“这事儿怎么没有和我说?可有说几时回来?”晁枋似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快,赶紧赔笑道:“花老弟说少将军这几天忙着班师大典的事儿,不好事事找您,所以没有直接告知您。不过她说,午膳过后就该回来了。”听闻此言,朱昀的面色才缓了下来,他又冲晁枋摆了摆手:

《木兰将军进宫了》 第一章 刺杀


“知道了,退下吧。”
比武场设置在大营的后面,行军之人对于比武之事自然兴致颇高,将本就不大的比武场围硬是围得人山人海,中间的比武场上,正有两人在比试摔跤,来来回回僵持不下,旁边一片起哄声,好不热闹。此时,一个身穿白衫寻常装束的年轻男子摇着一把折扇漫无目的地踱着步,他看到众人均往比武场涌去,不禁好奇,便也往比武场这边靠了过来。那穿白衫的男子二十来岁,皮肤白皙,剑眉星目,容貌不俗气质出尘,军营里的将士大多是平民出身的大老粗,甚少见到这般潇洒倜傥的贵公子,一时间都议论纷纷,倒不自觉地给他让出来了一条路。
“哎,按照这比法,朱雀营今日难有胜算啊,都连着输了两场了。”一个将士摇了摇头,显然对比武场里刚刚结束的几场比赛颇有看法。那穿白衫的贵公子听闻此言,瞥了一眼发表意见的将士,开口问道:“这位兵爷何出此言?”那将士见这公子不明所以,遂热心充当起了解说员:“公子有所不知,咱们朱老将军的四大营内,武力最强的数青龙和朱雀两大营,也就是刚刚比试的这两方。但青龙最为出色的是步兵,擅搏斗,朱雀则擅骑射,二者各有所长,眼下的比赛项目都是步兵所擅长的,朱雀营自然落了下乘。”那白衣公子闻言微微颔首,倒也没有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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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很多人都察觉到了比赛项目设置有问题,此时比武场愈发喧闹,分成了两派,一方嚷着要新增骑射比赛,另一方嘲笑对方实力不行就想耍赖,正唇枪舌剑闹得不可开交之际,一个武将装扮的年轻男子此时从人群中走到了比武场的中间,正是朱昀。
他一挥手,场上顿时都安静了下来,只听他声音洪亮地说道:“今日的比赛主要是为弟兄们切磋武艺提供个机会,大家切莫为了胜负伤了和气。不过,考虑到比赛的公平性和弟兄们的热情,咱们索性再新增两项比赛,长剑和射箭,弟兄们意下如何?”朱昀此言一出,场上不禁一片高呼,众人的热情再次被点燃了。那白衣公子见气氛再度热烈起来,本欲离开的他便又被勾起了好奇心,就又留了下来。
比赛接着进行,摔跤还有最后一个回合的比赛,气氛渐渐达到了高潮。晁枋却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这花老弟咋还不回来,朱雀营的射箭比赛,还等着她来救场呢!
 正跺脚之际,不料肩膀被人轻拍了下,一个熟悉的清冷声音从他背后响了起来:“怎么,前几场都输了么?”晁枋闻言转头一看,这不正是花老弟么!他大喜过望,赶紧拽着木兰往另一边走去,边走边絮絮叨叨:“可算是回来了,少将军已经过来问了好几遍了,我可急死了,这不,咱们营这次还等着你回来救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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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兰闻言,嘴一撇,故意漫不经心地回道:“不是还有朱昀么?他怎么不亲自上场?”这话一出口,正巧被刚出营的朱昀听了个清清楚楚,他看着被晁枋拉扯着一路走过来的木兰,那潇洒淡定的样子让他又气又喜,不禁开口揶揄道:“怎么,要走了,连咱朱雀营兄弟的脸也一块不要了?”木兰听闻此言,抿了抿嘴也不言语,抽身便往军营里走去,朱昀赶忙跟了进去。
“所以,卸甲归家的决定,已经不可更改了么?”朱昀这次换了一副认真的口气,他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角微微上翘,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看向木兰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试探到。
“嗯,战事告一段落,已经给家里去了书信,也该换一种活法了。”木兰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别开脸去轻轻吐出了一口气,眸光渺渺,似是解脱,又含着不舍。
“挺好。那我可要去求父亲给我准备聘礼了。”朱昀又恢复了之前的纨绔子弟做派,叉着腰,眼睛里闪着星辰般的光芒,咧嘴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牙齿。
“又说胡话。这话要被外人听到,又该给老将军惹麻烦了。我何时答应过你的要求?以后不要讲这话了,否则权当做我不认识你。”木兰脸一红,有些生气地顶了回去,换成平时木兰早就一脚踢了出去,也许是要离开了吧,今日的她脾气有些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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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一个将士小步跑了进来,他向朱昀行了个军礼:“禀少将军,上一场次的剑术咱们营……也输了”朱昀一听这话,火气一下就涌了上来,他攥紧了拳头,问道:“上一场是谁对谁?”“是青龙营的王参将对咱们营的左清。”那将士赶忙回话。
“王典这家伙摆明了欺负人,去把我的长剑取来,这场我去。”朱昀转头吩咐那个将士,快步走了出去,木兰见他倔劲儿又上来了,抿嘴笑了笑,和晁枋也一并跟了上去。
比武场上,获胜的男子迎着一片欢呼声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大声喊道:“还有哪位不服的,愿意来和王某切磋一二?”朱昀一见对方的嚣张姿态,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嗖”的一下,那剑便不偏不倚稳稳地插在了挥剑之人面前。那人一顿,显然有些始料未及,“咦,这不是少将军吗?少将军这是要亲自上场了吗?”台下顿时想起来嗡嗡的议论声,大家都等着看好戏呢。
“王某参见少将军。少将军这是要亲自上场了么?王某武艺不精……”王典行了个礼,口气却不太恭敬。
“少装蒜,你的本事弟兄们难道不知么?你要是觉得我不配与你比试,大可直说。”朱昀一脸玩世不恭的笑意,他拿起长剑,摆出了一个要开始的招式,朝王典努了努嘴:“要是没有异议。我可不客气了,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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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王典手中的剑业已抢先刺出,剑的速度很快,带着凌冽的煞气呼啸而来,朱昀心底发出一声冷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长剑距他还有一剑之隔时,凝聚全身力气劈斩出去,“哐哐……”两剑相接,台下一片惊呼。木兰却是想起了什么,朝晁枋低声问道:“少将军手臂上的伤好了吗?”“少将军早上还说有些疼呢。这一场比试下来,可不又得加重了么?”晁枋一脸担心地回道。
比武场上,朱昀和王典已经缠斗了数十回合还未分出胜负,周遭的喝彩声一浪接一浪,木兰不由得有些心焦,她看出王典这回是要趁着朱昀手臂负伤,要扬眉吐气一回。正踌躇不定之际,木兰见朱昀手中的剑徒然变快,趁着王典体力渐渐不支,寻个破绽一剑直点至王典脖颈,情不自禁叫了声:“好!”鼓声如雷鸣般响起,周遭的欢呼声也达到高潮,朱昀收回长剑,向王典略一抱拳,咧嘴一笑:“王参将,承让了。”王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拱了拱手回道:“少将军剑术高超,是末将班门弄斧了。”
木兰看着收剑入鞘走过来的朱昀,他正一脸春风得意的样子,见到木兰,便将剑一把抛了过去,对木兰挑了挑眉:“怎么样,本将军的今天表现可还行?”木兰噗呲一笑,一把接过长剑,抱剑入怀,故意恭敬地欠身回道:“少将军武艺高强,我等可不敢再班门弄斧了。”朱昀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叉腰道:“我手臂还未完全好,下场你去吧,可别输给青龙营那帮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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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么?万一给少将军丢了脸,这罪责我可担不起。”木兰微微有些惊讶,她再过几天就要卸甲归家了,这时候是不太想去出风头的。
“我知道你的心思,但又不是正式的比试,怕什么?你尽管去,谁要敢非议你欺负他们,我来处理。”朱昀不容木兰拒绝,吩咐道。
剑术比赛还有最后一场,大家都以为少将军还会出来大战一场,纷纷翘首以待。青龙营这次选派出来的是他们步兵营新晋的千夫长,据说此人一把长剑使得神鬼莫测,与王典不相上下,这人一出场,比武场四周就又想起了一阵惊呼,那摇扇的白衣公子还是不言不语,也静静等着看戏。却只见朱雀营这边,走出一名身材略显纤瘦的俊秀后生,那人容貌清秀非凡,举止却颇为潇洒,毫无习行军武之人的粗鲁之气,反而自带一种江湖人士的侠义之气,见之忘俗。白衣公子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料到军中还有这般气质独特之人。
这年轻人一出场,比武场四周便又响起了窃窃私语,“这是朱雀营的花军吧?”“怎么派她出来了?”“啧啧,这下可又有好戏看了”……那白衣公子听着身边此起彼伏的议论,嘴角边浮起一抹微笑,手里却慢慢收起了折扇。
“朱雀营,花军。”木兰双手抱拳,向对面的年轻人略一施礼,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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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营,傅远,幸甚。”那年轻人也一抱拳,回礼道。
锣鼓喧天,木兰长剑出鞘,她右手持剑灵活地旋转了几圈,倏地抬腕持剑顿住,左右食指与中指合二为一比出一个起势来,一把清冷的声音传来:“那么,得罪了。”双方的长剑几乎是同时刺向对方,长剑在阳光下焕出刺目的光芒,电光火石之间,木兰忽然侧身一避,长剑转向了对方的胸口,这边傅远也不甘示弱,立马转攻为守,全力去应对木兰的攻击。比武场的看客均倒吸了一口冷气,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层出不穷的招式。
那白衣公子眼见那自称“花军”的年轻“男子”招式迭逞直逼得对手疲于应对,不由得微微一笑,心里思忖道:“这花军倒是机敏,清楚自己没有把握以力道取胜,改为以智取胜了。”
木兰眼见傅远逐渐露出越来越多的破绽,她使出一招“乱花渐欲迷人眼”,略微使了一点巧力便将傅远的剑一格,稳稳抽身出来,傅远踉跄地后退了几步才持剑站住了。木兰抱拳一揖,率先发言:“阁下的剑术让花军大开眼界,花军剑术不精,侥幸才打个平手,今日的比武既然无关胜负只为切磋,在下提议,剑术的比试不如到此为止。花军听闻下一场是弓箭比试,愿意献丑为接下来的比试抛砖引玉,各位弟兄以为如何?”听闻木兰此语,傅远知道她是有意在给自己台阶下,心里一热,于是拱手道:“早就听闻花军兄弟骑射本领睥睨三军,如此正好。”在场的看客一听这个提议,也不禁拍手称好,一时间又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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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衣公子见木兰走出了比武场去准备接下来的弓箭比试,便又展开扇子摇了起来,换了一个离比武场入口更近些的位置,准备好好看戏。
不多时便看见木兰换了一身贴身的暗红色劲装,带着飞鱼袋与走兽壶款款走上场来。经过了上一场次的热身,兼之对于弓箭比试比较自信,木兰的步伐轻盈了许多,更显得整个人神采飞扬。她上前抱拳行了一个潇洒的军礼,说了句“献丑了”,便见她左手去飞鱼袋内取弓,右手从走兽壶中拔出三支箭,搭上箭,曳满弓,半眯了眼,扬起小巧的下颔,瞄准远处箭靶,“飕飕”三箭齐发,均正中最远处那箭靶的红心处。“哇……”人群中爆发出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那白衣公子摇扇子的手也不由得一滞,口中情不自禁赞到:“好功夫!”
然而,变故就发生在那一瞬间——伴随着一声吃痛的闷哼,那白衣公子缓缓地倒了下去。但周遭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刚开始大家都没有察觉出异常,正巧晁枋离这公子只隔了几个人,他见木兰射箭完毕,正拨开人群抽身出来,恰好看到那白衣公子的后背被人刺了一刀,鲜血如注,很快便染红了他的白衫。晁枋一见事情不妙,立马反应了过来,于是愈加奋力拨开人群去救那个公子,一边大声疾呼:“有人行刺,赶快救人!”……周遭人何曾料到这般变故,纷纷叫喊起来,你推我搡,场面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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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此时还没有走出比武场,她只听到周遭想起来了慌乱的叫喊声,还有晁枋那熟悉的呼救声,情急之下便寻了个间隙跳出了围栏,奋力朝晁枋那边穿过去,可是人实在太多,还未能穿过去,便听得一声怒喝:“大胆,何人在此行刺?赶快封锁比武场!”
喊话之人正是朱诩老将军,他身边跟着一个面生的中年男子,那男子一把拨开人群,快步跑到此时已经倒在地上的白衣公子面前,边为他止血边对众人吼道:“赶快传军医,快!”这时,木兰才注意到,除了朱老将军所带的将士以外,还有个手持着长剑、一身皇室宗亲打扮的年轻男子,也带领了一波将士跟了过来,木兰心里咯噔一下:是简安王!
嘈杂的人群如沸腾的开水中突然注入冰水,一时间骤然安静了下来。中年男子和朱老将军的将士已经安排人将白衣公子抬了出去,朱老将军和简安王却都彼此沉默着。
“老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儿?”简安王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望向朱老将军,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王爷,是老臣失职,护驾不周使陛下遇刺。老臣……一定会给圣上和王爷一个交待。”朱老将军攥紧了拳头,却还算恭敬地回答道。
“来人,把刚刚在场靠近陛下的人都找出来,送到大理寺去细细审问。”简安王斩钉截铁地吩咐道,他身后的将士们立马站了出来,响亮地回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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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令一出,一片哗然,大家心里都清楚,要真是刺客肯定早就溜走了,难道此时还会留在这里等着被抓么?简安王见众人不服,遂转向了朱老将军:“说起来,本王也只是个外人,毕竟是在老将军的地盘上出的事儿,老将军,您看怎么处理?”简安王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朱老将军铁青着脸,他咬了咬牙盘,挥了挥手:“还不按照简安王说的做?”
眼见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了,简安王的将士如狼似虎般扑了过来,接连绑了二三十多人,场上霎时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片喊冤声,木兰隔得远,但她还是隐约听见了那个熟悉的声音:“哎,怎么回事儿,我不是刺客啊,绑我作甚么?”木兰急的直跺脚,晁枋是第一个发现皇帝受伤的,要是被有心之人有意当做行刺之人,可怎么办?
遇刺之事以皇帝昏迷就医、简安王带兵拿人收场,木兰心下气极了,她隐隐觉得今日之事实在过于蹊跷,皇帝在比武场遇刺为何周遭连一个护卫也没有?简安王为何这么快就得到消息赶了过来?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晁枋等人被捉拿之事背后肯定有更大的隐情和阴谋,只是,这恐怕是目前的她无能为力的……
军营经此一闹,也纷纷戒严了,木兰愁眉不展地回到军营中,一宿未眠——别人甚至是朱昀,或许永远都无法理解晁枋对于木兰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木兰知道,三年的战士生涯,要不是一开始就遇到晁枋,要不是晁枋理解她替父从军的苦衷,有他兄长般的理解与保护,自己可能早就……她越想心绪就越纷乱,迷迷糊糊扛到天亮,这才想起昨天从何伯父处带回来的家信还未拆开,于是强撑着爬起来简单梳洗完毕,从胸口处摸出那封家信,直到上面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方略微感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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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在书信中写道,家里人身体安康,让她不必担心家里,还特意嘱咐木兰要按照他拜托何伯父给木兰开的调理方子好好调理身体……家长里短,哪一句不是拳拳父爱呢?
不过真正触动木兰的还是父亲最后的那几句话——“吾儿自幼勇敢机敏,志在四方,圣人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愿吾儿直视本心,不畏世俗枷锁,达成所愿。”木兰在心里反复默诵父亲的这几句话,本心?三年以来,她第一次静下心来认真审视自己,这时她才明白,其实父亲一直是最懂她的,反而是之前的她并不懂自己:所谓的替父从军,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所理解的那样,是去伪装自己成为别人。而是,从参军的那一刻开始,她才开始做真正的自己——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她要成为的是真正的自己,成为花木兰,成为强大的花木兰,成为有能力庇佑所在乎之人的花木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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