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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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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企谷八幡在《我的青春恋爱物语一定有问题》中的那一段“我想要真物!”的告白,想必很多看过的读者都细细品味过,大家也应该都或多或少对“真物”是什么有自己的看法。我在最初读的时候觉得“真物”这个东西很微妙,很难理解,朋友之间聊到“真物”的时候也都是带着“我以为自己是大老师,其实是柴木座”的戏谑来谈它的。但后来有一次我邀请好朋友来家里玩游戏,在他吃瘪的时候笑着用粗口骂他的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觉得“啊,这就是真物”。
所以我对于“真物”的概念就是:不管我们表面上在做什么,我们实际上能理解对方所想的、所欲求的,并互相顺从着这份欲求前进。侍奉部曾是伪物,因为侍奉部的三人维持着微妙的朋友关系,这个关系不是任何人所期望的,也是摇摇欲坠的。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渡航对“真物”的执念或许是让《春物》封神的一大关键,不管是或不是阿宅,在人际交往的过程中都会有那么一瞬间想着,如果我们之间是“真物”就好了。它把许多人尚未明确索求过,甚至可能是未曾意识到的欲望写在了纸上,收获了读者的共鸣与感动。
但诚然,读者们回过头来能够发现自己对“真物”的求索,但这份求索真的是青春的主旋律吗?大家都变成大老师,这样就好吗?我觉得追求“真物”必然意味着旗帜分明,将不准备了解自己的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人、以及与自己不相为谋的人都排除在社交圈外,那么青春这样就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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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各位可能有自己的答案,但我想先讲讲另一部作品《弱角友崎同学》。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在我看来,这是一部在最初的故事编排上和《春物》的主旨全然相反的作品,男主角友崎文也是日本第一的“Attafami”(原型应该是任天堂大乱斗)玩家,但现实世界中却是彻底的弱角。在和日本第二的Attafami玩家相遇后,发现她是自己同级的人气女王日南葵,而故事则围绕着日南教导友崎攻克“人生”这一游戏展开。
我认为《友崎》的故事中,青春是从“伪物”开始的:从说话的语气、措辞到走路的姿态,面部的神情,再到衣服的穿搭,日南教导友崎的一切都有浓厚的“设计感”,但在“设计”完成后,友崎文也的青春反而从灰色变成了玫瑰色:被同班女生告白、交到许多朋友和一个女朋友……完全从死宅升级成了现充。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我很难质疑这样的青春是虚伪的或是错误的,因为它让我想起了自己的高中时代:努力经营自己的形象,提升周围人对自己的好感度,不希望有任何人讨厌自己。事实上我的高中生活也很快乐,在文章开头提到的那位朋友,也是高中时代结交的,这让我觉得用“伪物”来度过青春并没有什么错误。
由此我也感到《春物》是极尽理想主义的,比企谷八幡本身拥有非凡的才华,同时他也被某种强力牢牢摁在了侍奉部里的椅子上,他被暴露在雪之下和由比滨面前。这一强制产生的接点使得他们能够走到探求“真物”这一步,但“伪物”就是恶吗?或许并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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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我想要再聊一本书,葵关南臭名昭著的“电学”,《GAMERS 电玩咖》。
这本书“电学”的绰号,以及它乱七八糟的“电路图”都是因为故事开始时大量的误会以及同伴之间的猜忌,如果说《友崎》还有一点试图相互理解的要素在,那么《电玩咖》就是彻头彻尾的“伪物”,但这样的“伪物”,依然是多彩的青春姿态。
我更想要聊的是故事最后二选一的党争:星之守千秋还是天道花怜?我个人是坚定的千秋党,因为我觉得千秋和男主角雨野景太之间是非常类似于“真物”的关系:二人网络上早有接触,对游戏的感性相似,了解也很深,在聊天的时候就能体现出来,双方都像是能听到对方的心声。千秋在十一卷结尾笑着接受了雨野的“朋友宣言”时,就仿佛时她已经知道雨野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一样。而天道花怜和雨野景太的关系更像是“伪物”,作为雨野最初的女友,也是雨野在公共场合表白过的对象,她对雨野的爱慕之情则是频繁的猜忌,不然这个故事也不会写十二卷,但雨野最终选择了她。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作为一部充斥着“伪物”的作品,在最后的党争中还否定了“真物”,这让我觉得很有趣。或许葵关南本人并没有怎么想过这个问题,只是写了一个恋爱喜剧并且钦定了赢家,但我还是不由得去想:“伪物”为人际交往蒙上的面纱是否更有青春的感觉呢?
在这层意义上,我又觉得渡航的角色太极端:登场人物或多或少都因为自己人际交往中与人无法理解的那部分而苦恼着,我认为这是渡航的恶意,但同时也承认自己有过相同的苦恼。但不同之处在于:我认为这样的苦恼是青春本来的姿态,而且是不能用“我想要真物!”这样的告白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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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我去写青春恋爱喜剧,多半会是一个求真物而不得的故事,因为在我心中这才是青春的本来姿态。《友崎》或多或少否定了《春物》,它描绘的青春也更现实:如果想要“真物”,至少要先从像样的“伪物”开始,现实中不会有一位平塚静把你带去侍奉部与美少女相见,你只能当柴木座义辉。《电玩咖》中的选择又或许对《春物》提出了质疑:即使明知这是“伪物”,我还是会如此选择。难道因为自己想要的关系终究没有变成“真物”就放弃吗?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真诚与虚伪,表面话与本心,理解与猜疑,这些问题许多作者都多少涉及过:相乐总谈过、丸户史明谈过,这里的屋久悠树与葵关南也在谈,但渡航是其中相当出彩的一位。他将“真物”在恋爱喜剧中的地位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可能后继的创作者都不得不面对他留下的这个命题。
但在我看来,“真物”是理想主义的,渡航是理想主义的,他让比企谷八幡用近乎暴力的方式去取得真物,最终也让他得到了,我将其理解为渡航的心愿实现了,但他的青春恋爱喜剧或许确实是“搞错了”。青春,更多的情况下以“伪物”开始,以“伪物”的姿态存在着,少年少女们相互揣度对方的心思,时不时展现一点真正的自己,青春恋爱喜剧的魅力在其间得以体现。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回到文章开始时的问题:用自己的青春索求“真物”就是好的吗?或许我的答案已经不言自明了,那么就让我戏谑地再回应一次这个问题:你以为你是大老师,其实你只是柴木座。
写在后面
我个人非常尊重与欣赏《春物》这部作品,虽然它确实论不上我内心的第一神作,但我对于渡航将“真物”这个概念提出感到由衷的钦佩,它确实将很多人内心一种朦胧的憧憬强烈地体现了出来。因此这篇文章也不是批判《春物》,但我依然保留我的看法,这是一部极尽理想主义色彩的青春恋爱喜剧。
关于文中提到的另两部作品《友崎》和《电玩咖》,我非常欣赏前者,因为正如我文中所说,它对青春姿态的描述是相对忠实的,人物的塑造也很饱满。而后者我感情比较负责,不仅我买股买错了,葵关南有些无厘头的剧情也让我略微有些不适,但真的到了情感描写这一块,又写得非常好。

【杂谈】青春恋爱喜剧的“渡航命题”:真物还是伪物?


说实话关于这个“真物”和“伪物”的“渡航命题”,讨论还可以更加深入,从字里行间能看到许多创作者们的态度。这里我只是从几个故事的结构对比上简单地谈了谈我的想法,但创作者在作品中展现的可能会更多。
加笔就到此为止,我们下次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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