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的执行者们（2）[异度侵入 同人文]剧情为主，含少量百乡

Chapter6 实验对象
两周后的仓相比最初的一摊零件已是焕然一新，正在进行第三次开机测试。
百贵走下长长的螺旋楼梯，到达一片黑暗中发着绿光的操作仓前，深吸了一口气。
“虽然前两次情况不太尽如人意，但如果遇到状况会将你抽出，放心的大胆行动吧。”说话的是局长，白驹二四男站在一旁看着操作面板，东乡，羽二重和若鹿在一旁学习观摩。
“遵命。”
投入键被按下，数据库依旧是漆黑一片。
跟前两次一样。
“奇怪，之前在实验室进行的时候是没有问题的啊，零件组装也审查过是正确的。”
“百贵，你真的杀过人吗？”局长皱着眉头翻着记录表，“虽然执勤记录上显示着你之前逮捕时的确击中过犯人——”
“是的。击中了，而且致死了。”
“不应该啊。”
白驹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突然抬起头:“momoki，你先上来休息一下——让这位刑警小姐试试看。”
“收到。”东乡将笔记本放在地上，没有丝毫犹豫就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等等——”若鹿话还没开口说完就被羽二重捂住了嘴小声训斥，“上级说话的时候不要插话！”

“可她原来是处理经济诈骗案件的，不是刑警啊？”若鹿有点委屈巴巴。
“你先安静会儿吧，不管咱们的事儿。”
“东乡不太会使用面板，我在下面指导她就先不上去了。万一出了意外状况也能及时处理。”百贵的声音从楼梯末端传出。
底下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便是操作仓面板发出的绿光，氛围非常诡异，但东乡的行动丝毫不受影响。
非常大胆，大概是个唯物主义者。百贵在心里默默做出判断后，按下投入键。
“东乡，投入。”
睁开眼睛，四周是茫茫的红色花海。自己是谁，从何而来？她奋力的抬起腿向前跋涉，试图找到一个出口。
“这次成了！有反馈图像了！”若鹿惊喜万分，被羽二重拍了下脑袋，“别一惊一乍的。”
并没有人注意到白驹凝重的表情。
井中白色斗篷披着红色头发的女性艰难的向前移动着，直至一个黑发女孩出现在面前。女孩躺在花海中间，脸上一片平静。
“像是睡着了一般。”
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她惊讶的捂住了嘴。她不认识这个女孩，但却知道她的名字，佳爱琉。而自己——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依旧无从而知。
驾驶舱座位上的纱利奈呼吸开始急促，睫毛不停的颤抖着。百贵突然愣了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大脑会猛地空白，这种状态需要上报情况吗？
呼吸逐渐被麻痹，眼前的景物开始扭曲，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前一刻，自己之前一直没有仔细看过的花近距离的在眼前摇曳着。
是罂粟。
“抽出。”
东乡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喘着气，努力吸收着来之不易的氧气。
百贵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辛苦了。”
“有过杀人经历但是没有连续杀人犯的潜质......吗？momoki，你怎么看那个叫东乡的女孩？”黄昏的透过玻璃，映出百贵和白驹两条长长的影子。
“大概是杀人原因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类似于正当防卫。”
“但是罔想女对你的判断是没杀过人，这与事实相违背。”
“罔想女的判定标准是什么？”百贵停下脚步。“那个人——我当初只是瞄准，但枪不幸走火了。这是我的唯一一次杀人。”
“罔想女的判断标准是主观杀人，这样就说的通了。”白驹二四男放缓脚步示意他跟上。

“所以你们后来都禁止配枪了？”
“是的。”
“感觉有点因噎废食啊，你们干这行当的多危险。”
“我想，大概这也是我被调到仓的原因吧。”
若干年后再翻出这片记忆，百贵嗤笑着，当时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身边这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的生命，最后会终结在自己手上。
Chapter4 信号与系统
东乡从局长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时候，已是黄昏。她久久的伫立在玻璃面前，看着夕阳下的整个城市。
“无论你的过去，进入仓是新的开始。将来发展如果顺利，我会将你和momoki培养成骨干人员。我向你们保证，会在警视厅这个权财纷争的大环境下尽全力保护整个仓。”
也许这个未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尽管她不知道局长看中了自己什么。
玻璃倒影映出百贵和白驹攀谈着从身后路过，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她。她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静静的目送着这两个人的离开。
“关系真好啊。”她这样想着，“就像...”
无法形容。怪怪的感觉。
早濑浦坐在办公桌后翻着东乡的档案。
京都大学生物医学工程系毕业，修士方向为脑机接口。在医疗器械行业工作了2年后考了日本国家2级公务员，以巡查部长的身份进入警厅工作3年。

他不知道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转折，但这也不并重要。以仓现在的状态，跟别的科相比根本抢不到人才。能抢到个长期大学毕业的百贵已经算是捡漏了，没成想搜查二科还主动送来了个全才。
“你都掌握什么技术？”
“人体生物知识和电路机械知识。原理掌握的不深，但是应用还是熟练的。”
“如果不把你调过来，你就继续跟那群高中、短期大学毕业的人一起每天处理经济犯？”
“我负责处理杂活，每天整理卷宗。没有机会接触到犯人。”
浪费，这个词一下蹦出早濑浦脑海。
这种局面将会被改变，你的人生也会被改变。
“最后一个问题——我不追责，仅仅是交谈。你杀过人吗？”
“没有。”
“好的——我相信你。”
我真的没有杀过人。东乡望着黄昏下的东京都，心里默念道。没有撒谎的必要。
过去怎样并不重要——就像信号，只要知道初始状态和激励信号，后面的行为轨迹便全部能求出。零时刻之前发生过什么，无需关注。
仓就是她的系统。
转身离去，黄昏下的影子越拉越长。
Chapter6 睁眼闭眼，什么都带不走 什么都留不下

工作步调已经确定下来了。百贵费力的打通各方关系，终究是将鸣瓢调过来，将他安排成了操作员。
一切都过于顺利到近乎诡异，除了他在观看东乡的回放录像时，躺在地上的白裙女孩异常眼熟。
飞鸟井木记，他一直在寻找她。
与白驹相识的时间其实比其他人以为的都要早很多，大概从飞鸟井入院后两人便有过第一次见面。之后联系越来越频繁，某种意义也成为了朋友。
虽然还是代替不了鸣瓢在他心中的位置，但对方的思维深度是自己难以触及的。与白驹的每一次对话，都能让他的认知和思考有新的发展。
PhD,Doctor of Philosophy.大概能到这个水平的科研人员都是哲学家吧。
“人为什么活着？熵增过程是一个自发的由有序向无序发展的过程，最后一切都会归于混沌，生命想留下什么痕迹是不切实际的。”
百贵静静的回想着白驹的话，努力在脑内消化。飞鸟井木记的病情不断恶化，但他无能为力。在她昏睡的时候，有时他会坐在床旁边这样思考。
“基因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拼命活着，是因为那些淡然的基因无法延续复制。”
“人们创造意义去蒙蔽自己——组建一个家庭养一个孩子，然后为了让孩子达到所谓的目标而养家糊口，社会告诉他们这样就是幸福，因为这样的社会最稳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定要过来照顾飞鸟井——或者说，是因为太渴望与人交流。一个人生活，一个人上下班。鸣瓢入狱后，伴随着他的只有孤单。无论是与飞鸟井或是白驹交流，对他来说都是慰籍。
能让他感觉到，自己还是个人。
“但实际，人们还是蒙骗不了自己的意识——为此挣扎，反复的自杀。大部分人，没有家庭的时候被孤独笼罩，有家庭后被柴米油盐之事所淹没。那个叫纱利奈的小姑娘就有这样的潜质。”
这句话他不敢苟同。鸣瓢结婚时，脸上的幸福都要溢出来了，就连他也被其感染。每天拿着一家人日常的照片，女儿给自己做的小挂件，在办公室里炫耀，笑得那么开心。这些真的只是自我蒙骗吗？
“所以人活着的意义，是追求幸福啊。人活一辈子，就要个幸福的一生。只要感官上幸福，钱，权，不过都是工具而已。睁眼闭眼，什么都带不走，什么都留不下。”
之后的话题晦涩难懂，他并没有记住多少。唯独这几段话，他听的却真切:
“我已经不可能得到幸福了。但是我这一生折腾这么久，就是单纯想让所有人幸福。为此，我也要撑到现在。”
白驹一脸淡然的回头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以下是作者的唠叨
设定中东乡的学历是比百贵高的，日本女性想要跟男性攀登到一个位置，要付出的代价多得多。社会眼里，大部分女性就算工作，也不过是在办公室里物色丈夫，结婚，然后辞职。
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可谓是真的艰难，最后在室长职位的也并不是东乡而是百贵。
东乡可谓是拼劲了全力认真学习认真科研，毕业便挨了社会的一顿毒打，才变成了开头的状态
至于她为什么曾经有过杀意粒子呢？想必大家已知晓。
百贵后期不剧透了，但肯定是主要人物(废话)
我一开始真的是想写百乡的(虽然文中真的有尝试过发糖，但看起来跟没有一样)
白驹二四男，和局长。这两个人立场不同，但都胸怀大志。后面就不多说了，下一章目测主要人物会新增鸣瓢。
Chapter7 
两个月后仓组正式成立，拥有了自己的命名。
仓已经有了六名员工。搜查四课的白岳，一课的百贵、若鹿、羽二重，前刑警鸣瓢秋人，以及搜查二科的东乡。百贵主领工作，东乡其次运筹全局。局长时不时会来仓里转一圈，也经常会叫东乡去办公室，询问仓里的状况。

“为什么不问百贵呢？”
她从来没有问出口。因为她知道，从局长对话中获取的情报，是在仓里抢站制高点的关键。这一切局长都看在眼里，看破不说破。
有野心的孩子。
这是局长对东乡的判断。
东乡在私下里，已经可以说是局长左臂右膀的人。虽然都只是一些机械性的工作，她知道这是对她情商和处事能力的审查，而不是单纯随便打发的杂活。
从局长让她去跑腿，将申请调出鸣瓢的信件送往警视厅高层手里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鸣瓢能够进入仓，百贵那点小动作被局长尽收眼底。单纯以百贵的能力，根本做不到人员调动。
虽然无法理解局长的顺水推舟，但她知道自己不需要问。
在结束了一天的疲惫后，东乡回到那栋老式楼房前。其中的一扇窗户背后，是她的临时居身之处。
迈进浴缸，将身体浸入微烫的水中，蜷缩成婴儿在母体里的形状。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全身心放松，短暂的脱离现实。
整个仓里，又有几个能真正看清现在真正的局势呢？
如果说百贵选择了结识白驹，东乡选择依附于局长势力，剩下那群人可能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若鹿，里面最活泼的一个孩子，成天和羽二重打打闹闹，下班一起去吃夜宵。

年轻人就是有活力啊，而自己恨不得找一个密闭的空间抱住膝盖思考一整天。
有时候，闭上眼后也会希望再也不用睁开。
她闭上眼慢慢滑入池底，任由水没过头顶。
“辛苦了。”
“你也是。”
百贵走下旋转楼梯，操作室已经装上了照明设施。鸣瓢坐在那里，一如几年前那样向老伙计打着招呼，像个没事儿人一样。
而面前的人，其实刚刚经历了7次惨烈的碾压伤导致的死亡。百贵内心一紧，继而舒缓开来。
“你现在没事就好。”这句话卡在嘴边，最后没能说的出口。
局长交叉着双手，盯着监控里的两人的一举一动。计划外的关系尚不明确，即可以是绊脚石，也可以作为手中的工具。
飞鸟井木计，鸣瓢，白驹，东乡。百贵无心被卷入任何纷争，只不过是想要将身边的一切拉入正轨。拯救这个词太过沉重，他也不奢望能有这样的能力。
“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终点，只图一辈子能快快乐乐。我老了，无所谓。只想让大家都能够幸福。”
飞鸟井木记住院期间，白驹二四男在病房的走廊上跟他讲起这样的话题。为了试图能够让飞鸟井能有一个好梦，每天白驹一个老人都要拼着佝偻的身子研究到凌晨二点。

其实您不必做到这个份上的。百贵心里默念。
飞鸟井失踪后，白驹整日将自己关在研究室里闭门不出。刚开始百贵去的时候还会出来露个面，但后来直接推拖自己不在。
百贵在罔想女中发现佳爱留的第一时刻，便是向白驹打电话。等到的却只有“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听，如有需要请留言。”
留言后的第二天，只收到了“我知道”三个字的短信，便再无音信，如同飞鸟井一般人间蒸发了。
他的生活逐渐趋于正常，鸣瓢每天定时进去操作仓，出来后情绪稳定的被压回囚房。
东乡...得力的副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经常会加班跑上跑下，是全仓里他最放心的下属，完全不需要关注。
虽然这么说，但全仓里百贵最不了解的人，也是她。每天大大咧咧的人也最惹眼，在岗上勤恳工作的人反而会被忽视。这是否又太不公平了？
有时候，百贵真的觉得这种体系下，自己像个班主任。
相比于其它部门，仓成员因为拥有共同秘密而有着更强的凝聚力。更何况和那些每个员工单独跑上跑下的单位不同，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集体行动。
一个人的失误，也会拉低班级平均分。

东京，熙熙攘攘杂乱的大都市。人们西装笔挺夹着公文包匆匆来往，每个人都是孤独的。
试图在杂乱的流星轨迹中寻找同步平行的两条，是否是一种奢望？
Chapter8
无法呼吸。
眼前隐隐约约有光。
伸出手想要去抓，但像陷入泥潭一般无法动弹。
意识再次逐渐模糊。
气管被人按住，反复的蹂躏。难受，非常的难受——肺里灌入铅一般的窒息。
她本能的挣扎。在皮肤露出水面的那一刻，仿佛新生儿第一次感受世界。
拼命的咳嗽，仿佛要把五脏六腑咳出来，咳到嗓子里布满血腥的味道，东乡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不过是过度疲劳在浴缸里睡着了。
水上漂着一片叶子。这显然不会是她的闲情雅致。从立着竖栅栏的简陋窗户望出去，外面将死的老树摇曳着枯萎的树枝。
裹上浴巾出来，桌子上的卷宗在台灯的光线下有些刺眼，今天晚上必须处理完。
有时候她会想，迟早有一天要从这里搬出去。
为了不看人脸色——即便是原生家庭，也算是寄人篱下——她就在一直疯狂的攒钱。现在已经有一定可观的积蓄了，何苦再这样虐待自己？

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搬出去的必要。这里离警视厅进，价格低廉，邻居人也很好。最重要的是，她实在没有精力去折腾。
能有个睡觉和工作，清净的地方就足够了。
仓组正式成立两个月后，东乡进入仓组工作的第四个月。
一如既往的处理凶杀案，【裂胯】——看着酒井户一次一次的在井中被JW肢解，所有人都强忍着生理上的不适一次次的将酒井户投入。
鸣瓢没有任何拒绝的表示，但在4小时的尝试后百贵依旧宣布暂停工作。
“明天再继续——今天先处理现有信息。”
这是井里第一次出现JW。
着装古怪还拄着个拐杖，面部布满马赛克无法识别。像极了john walker的商标，故命名为代号JW。仓组讨论了半小时依旧没有结果，不得不先将重心转移。
“东乡，关于那个脸上打马赛克的影子，你从个人出发怎么看？”
在集体的晚饭时间，百贵拎着自己的外卖坐在了东乡的身边。
“几种猜测。一、代码bug。根据白驹多次的测试来看，可能性较小。二、犯人对这个标志有着莫名的执念，甚至JW占据攻击发出者的地位，说明他是破案的关键。但根据作案方法显示他并不是杀死佳爱留的凶手，应该不是裂胯本人。”

东乡“啪”的一声掰开了一次性筷子。
“大家最后的推测是代码bug，不过说实话我也不是很赞同。”
“因为对白驹先生的信任吗？”
“他不是会出那种错误的人。”百贵望向窗外，高楼耸立灯火通明的东京都像地图一样在视野下铺开。
“据说他在三个月前就失踪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三个月？”百贵愣了一下，“两个月吧，之前我还一直能联系上他，虽然不是面对面。”
两个月前，是仓正式成立的时间，也是罔想女开始运营的时间。
“卸磨杀驴？”
东乡提出这个词的时候自己都吃了一惊，两人陷入了沉思。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但真是这样的话，后续维修升级就无人处理了。假如是我的话...要灭口也至少要让系统跑一个月吧。”
“......有道理。”东乡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她拿起来扫了一眼:“如果说白驹不是被动消失，而是自己藏起来了呢？”
“什么？”百贵的筷子在半空中僵住，随即声音变得低沉:“知道有人要杀死自己，所以躲起来了——吗？”
好像有这种可能性。
在回想之前联系白驹的记录，白驹虽然从来不露面，但从未发出过求救信号。

不能排出这样的可能性。
之前在聊天的时候，白驹曾经说过，飞鸟井有时能够提前接收思想粒子，所以具有预知能力。与少数派报告中的先知类似，因此实验室的人将其称为“先知”。
白驹是否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并且想要改变呢？
或者发现了别人对他的杀意？
亦或是...因为飞鸟井被从其身边夺走，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对未来的恐惧驱使他藏起来？
不可能。他从来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很多次提起自己，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思维陷入瓶颈。
“室长...？”猛地回过神发现面对面看着自己的东乡，百贵吓了一跳。东乡笑出了声，“想什么呢，一脸凝重的自言自语。”
“白驹不会是为了自己的生死而躲起来的人。”百贵低声说道。
“我相信你的判断。”
沉默。但两个人的大脑都在各自飞速运转。信息不对等，但各自手中的信息量不分上下。东乡知道，每讲出一句信息，就是在暴露自己的坐标。
但她连自己的坐标在哪里都不知道。
“如果...”东乡收起吃完后的外卖盒，“白驹知道有人想杀他后藏起来，并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为了保护自己正在进行的研究呢？这样反推，会不会是现在的研究，让其他人想要杀死他？”

“...！”大量的回忆在百贵的脑海里翻涌，最终定位在一点。
“万事万物都有一个终点，只图一辈子能快快乐乐。我老了，无所谓。只想让大家都能够幸福。”
“如果按照这个假说推理，也就是...白驹躲起来，是为了能够继续进行 ' 他认定 能够让别人获得“幸福”的研究。”百贵抬起头。
东乡没有接话，默默的在脑内解析这句话中巨大的信息量。
“那么那个想要杀他的人，知道这件事吗？”
“这仅仅是个假设而已。不过如果是真的，只能说我们手中的信息太少了，根本无法继续推理。”
百贵起身将外卖袋子丢进垃圾桶，“晚上有事吗？如果可以的话开车送你一乘吧，有些话在这里不太方便讲。”
“麻烦室长了。”
——————————以下作者补充/分析——————————
实际上，这俩人我给的信息量并不平等，但总体上是公平的。
因为百贵根本没意识到东乡的立场，只是把她当成仓里的一个能干的员工，想要自己担负起周围所有乱七八糟的事件。
东乡的危机感是很强的，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哪个立场。局长是东乡的伯乐。但伯乐只善养马，是否能够驾驭还是另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