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如果博士被干员们共享了——W篇（终）

在满口催眠药液的苦涩中醒来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像是活吞了一只青蛙，博士强忍住反胃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扶着墙走到了卫生间中。
哗啦一声，冷水被他灌进口腔，带着残余的药液被噗一下吐出来，就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他晃晃脑袋，一手从医疗箱拿起手术刀，一手对着镜子撩开衬衫下摆，然后将两只手指搭上腹部，一点一点摸索起炸弹的位置。
唔.....摸到了.....
虽然外面看不出来，但是通过用力按压，他仍能清晰感受到肚子里的那颗小小炸弹正在微微震颤，跳动，或许还闪烁着危险的倒计时红光。
两指在比划完形状后将它一把捏住，提起，小小的炸弹便在皮肤上撑起了个肿块，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蚊子包。
嗯......按照W平时使用的炸弹型号，这个大小应该还炸不死我，陪她玩玩也不是不可以....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将烧得焦红如锻铁的手术刀带搁到了洗手台旁，撩开衣袖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
还剩一个半小时，我睡了这么久吗？

W小姐，真是狡猾啊......
他笑叹一口气，习惯性地将手插进口袋准备出门，可右手指尖触碰到的不是熟悉的钱包外革，而是一个厚厚纸团。
翻出口袋一看，钱包不知何时变成了一团画着炸弹脸的废纸，炸弹脸上有个括弧大笑，像是在挑衅，像是在讥讽。
嗯？居然拿了我的钱包..........
短暂的呆愣过后，从他脸上绽开的是一抹轻笑。
这可真是大失误啊。我的钱包除了凯尔希之外，一般人可动不得半分哦～
推开门，快步走出宿舍，不轻不重的稳健脚步便一声声响了起来。
啪嗒，啪嗒。
污水与肮脏石板铺成的道路在W脚下龟裂着蜿蜒向前方，身旁阴影中的老鼠似乎习惯了时不时到访的陌生人声，放下口中啃咬着的木屑，吱吱叫着，像是在欢迎她来到这座生命与命运的废土。
破墙边靠着的遗体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看着肩上啄食着自己眼球的乌鸦，如有所思；邋遢的流浪者拿着锈针筒往手腕中注射着什么，猪肝脸色的中年男人仰头咕嘟咕嘟喝着什么，废报纸火炉旁三三俩俩围坐的不知道是谁，一言一语地聊着杀戮与死亡，语气平淡如家常。

这就是所谓进步城市嘛，真是太进步了呢......
她仰头望，碧空如洗；她低头看，满目疮痍。
同一片苍穹下，同一个城市里，人的差别却比人和狗的差别还大。
真**的有回到过去的感觉.......
摇着头叹一口气，脚步又变得如往常般轻巧，而嘴角也重新挂起了标志性的弧度。
"他们的角啊长啊长，他们的家园烧光光～"
"他们的衣角染着血，他们的脊柱刻着伤～"
哼着过往的小调，按着一些记忆中的图景，她走到了一座连招牌都摇摇欲坠的小屋前。
整合计划进攻龙门时，曾对贫民窟有着详细的战略部署，这里是其中的一环，一个铳械来源不明的小小射击场，本是打算用作临时弹药补充点的。
既然要等他的话，干坐着看风景可不是什么好选择，玩玩铳消磨消磨时间好了......
她拿出自己从博士口袋里顺来的钱包，点点数目，抿嘴一笑，然后大步走进了门里。
等你来抓我哦～可爱的“博士”～
吱呀一声，木门被她缓缓推开，又轻轻关上，从中扬起的微尘和光而舞，落在开口的钱包里，在蓝纸币中点亮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红光。

红光中，小小球体滴滴轻响着，向千米之外送出了无比详细的定位。
口袋中嗡嗡一声响，立在龙门信号塔台顶端的博士翻出手机，看着地图上的红点标记，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微笑。
雇佣兵不会打没准备的仗，难道罗德岛的战地指挥官就会吗？
可别把我看扁了啊，W小姐，傲慢可是生存的一大障碍啊......
他看看脚下似是由玻璃搭建成的城市，思索片刻，便向前纵身一跃。
双脚离地的那一刻，紧贴在肩上的外套瞬间被高风鼓起，在身后展开若一对蝠翼助他滑翔向前。
可单单滑翔还不足以飞过这漫长的距离。鳞次栉比的高楼间，蓝黑色的身影在一面面玻璃上跳跃着，闪烁着，每一次落脚都踏碎一整块暖阳。手机屏幕上的红光被高速移动无限拉长，在楼宇中成了一道火线飞扬。
剧烈的颠簸和强风劲吹让体内的炸弹开始四下翻滚，坚硬碰撞着肉壁，剧痛刺激着神经，恍惚间好像连胃酸都沸腾了起来。
疼.....真疼.......得快点找到她
在市区边缘的最后一座高楼上，他咬着牙再一次起跳，如一颗射向太阳的子弹，燃烧着金光撞进了贫民窟之中。

"砰"！
一把短铳被拍在柜台上，本就爬满裂纹的旧木台哀嚎一声，忍不住微微震荡了起来。
"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带这玩意来我的小店，你**什么意思啊？"
鼠头鼠脑的老板尖声尖气地叫着，一边叫还一边挥舞着手中一个发着红光的小玩意。
"阿拉阿拉，想着给你拉点客人嘛，别那么紧张啊～"
"我不管！这把算是我**送你的，拿上快点给我滚蛋，三秒之内！否则你脑壳就开花！"
“诶——送我东西吗？那真是谢谢你啊！”
W作出一脸惊喜模样，熟练地将短铳插进腰间枪套，飞快地从他手中拿走了小追踪器。
"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这么慷慨的老板，真是太棒了～"
她嬉笑着转身，摆着手，蹦蹦跳跳地走出门，留下一脸恼怒的鼠老板捶着柜台。
“做点小本生意居然还会其他人盯上，见鬼了，这世道真是见鬼了.......”
“那个.....不会有人要来抓我们吧？”

“当然会有！把你们的家伙儿都准备好了！等会进来一个打一个！不论是谁！”
听着门里传来的低吼，嚼着棒棒糖的W轻声一笑，反手就往追踪器上的贴了个黏弹，重新塞进了门缝中。
尽情享受来自贫民窟的厚礼吧，被老婆没收私房钱的守财奴.....
讥讽地笑着，她随手从旁边的废报堆中拾起两张还算干净的，折了几下，戳出两个眼洞套到了头上。
再顺两件破烂外套往身上一裹，走路时头再低一些，整个人的模样就变成了一个不愿让人看到脸的自卑贫民窟感染者，动作谨慎，气息微弱，除了腕表上跳动着的倒计时外，自然得几乎看不出一丝伪装的成分来。
还有一个小时，让我猜猜看，你会以什么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呢？
是视若无睹，匆匆路过？或是迎面走来，用怀疑的眼神打量打量我再走开？还是......
天空中忽然掠过一道黑影，似乎在印证W脑海中最不可能的一个想象。
她舔着棒棒糖的动作一滞，想揉揉眼睛，却把头上的报纸按得瘪了下去。
等一下，刚刚飞过去的那玩意，是博士吗？

就在这愣神的三秒中，仅仅隔了几条街道的垃圾场中传来了一阵巨响。
“呸！呸呸呸！”
伴随着稀里哗啦的一阵翻动声，一只手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探了出来，然后是头，是身体，在恶臭与肆意飘散的尘土中，博士从垃圾堆中钻出来的身影简直就像死尸复活般，把旁边的路人都看傻了。
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目光，他吐掉嘴里的一块鱼骨，边擦着手机屏幕沾上的几滴污渍，边走到了垃圾场的铁门外。
按照追踪器给出的位置，W现在应该是在正东六百米处。
我记得那好像是个射击场来着啊，她还真是有雅兴......
他摇摇头，收好手机，快步走进了逼仄而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小路之中。
小路中的阳光很暖，洒在背上就好像是母亲的手在爱抚。它从棚户的破洞中滴落，像是一勺勺黏稠的蜜，顺着破损的水管与墙上的裂隙缓缓淌下，在这潮湿的苦涩中添上一点难得的甜。
阳光对这里的人来说也算是某种奢侈品，在一块又一块塑料遮雨布和竹木搭建成的棚顶遮挡下，能照到太阳的棚屋无疑是少之又少。久而久之，晒太阳也就成了这里的一种难得的消遣。

一名年轻的流浪者低头坐在一小块碎阳中，哼着小调玩着一个脏脏的魔方。沾染尘灰的十指上下翻飞，虽黯淡了原本鲜艳的色彩，却依旧还原了一个完完整整的魔方，和商店橱窗里摆着的那些并无不同。
隔着一层薄薄报纸，W站在旁边望着专注的的他，神情有些复杂。
尘生于尘，也必将归于尘，即使如此，也依旧想活得像个“人”吗？真是有意思....
她不再多想，也懒得多想，拿起短铳在他头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走开，然后自己坐在了这小小一片阳光之下。
金黄的棒棒糖映出甜腻的眩目光芒，她微眯起眼睛，视线掠过狭窄道路中堆叠着的杂物，落到了那座射击场的周边。
陷阱与饵都已布置完毕，只需耐心的等待猎物的到来。
她望着博士快步从视野左端走到中央，在木门前驻足，低头，似是在确定追踪器的位置。
猎物与猎者的身份早已互换，灰暗地带可是我的主场啊，博士～
她翘起个二郎腿，美妙的曲线微微前倾，满脸期待地等待着他推开门的那一刻。
但两秒后，竖瞳中热烈的橘红却突然暗下，其中满盛着的玩味化成惊异，连嘴上咀嚼的动作都为之一滞。

没有意料中的枪林弹雨，没有仓皇逃跑的身影。博士站在门前，转身，静静地看向她，比出了一个枪的手势。
“砰.....”
两指上扬，无形一枪，似是打在了时间的齿轮上，微风静，鸦鸣停，让身边的一切都在此凝固，甚至连火焰都不敢再跳动半分。
他眼中的色彩冰冷，却在燃烧；她眼中的色彩火热，却在慢慢结冰。
一红一蓝，两双眼睛隔着近百米的距离交错，对撞，擦出的火花让空气变得越来越燥热，越来越烫人。
当温度升到极限，“轰隆”一声巨响，撕破了整座贫民窟的宁静。
“**，怎么了？”
“哪里来的炸弹？！”
“愣着干嘛，**的救人啊！“”
嘈杂的人声中，博士咳嗽着站起身，重新望向了自己原先指着的位置。
那个奇怪的报纸头已经消失在了硝烟后，他走近，地上还有个被踩碎的遥控器。
她果然就在我旁边啊......
像W这种雇佣兵，最喜欢在附近欣赏猎物中陷阱时的样子。只要知道她所处的大概范围，依靠源石感知精确定位对他来说本来就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谁不喜欢中二地在敌人背后说些“你中招了”之类又皮又酷的话呢？
他双目聚焦到视野中那个奔跑着的红点，抿嘴一笑，步伐愈发迅捷了起来。
现在是你中招了啊，W小姐～
图片侵删二十分钟后
博士本以为，抓住她会是件很简单的事。
但事实证明，她滑的像个泥鳅，即使知道位置也很难把她完全控制住，在蜿蜒曲折的贫民窟小道中，基本上都是博士被W牵着鼻子走。。
而从地下通道回到市区后，她就变得更加滑了。
把自己藏进商业街的人流，在一间间商店的前后门中穿梭，她让躲猫猫彻底变成了抓人游戏，而且今天似乎有哪家大商店搞周年庆典，借着一波又一波的冲来的人潮，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远，分明几十米的距离，却仿佛隔了两个世界，可望而不可及。
等到博士在稍稍缓和的人流中站稳脚跟，那红黑身影早已成了一个小点，而且还在变得越来越小。
W在一座广场喷泉笑着转头，比出了一个他看不见的中指，高高水花于下一秒激射而出，街景与她便一同朦胧在了水雾之中。，

而在博士的感知里，她跑进了一座大楼，正朝着电梯走去。
她要去哪？
他疑惑地挠了挠头，突然想起了什么，撩开衣袖一看，那颗炸弹的倒计时还剩五分钟。
想拖时间吗？她应该知道那么小的炸弹还炸不死我......
等下，这个电梯的速度，她是要去天台吗？
他细细一想，眉头一皱，轻轻推开前方挡路的行人向大楼跑去。
与此同时，W站在天台上朝下看去，于人潮中捕捉到了博士快速接近的身影。
果然上钩了......
香舌舔过嘴唇，勾起一丝水润的弧度。她将一串炸弹从腰间取出，扔在自己脚边，黑乎乎的像是一条蜷缩起来的蛇。
她坐在天台边缘，抛着他腹中炸弹的开关，眉角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来吧博士，试试看我为你定制的惩....哦不，考验吧～
当博士打开天台的门时，扑面而来的不只有阵阵凉风，还有浓烈的爆炸物气息。
那一串炸弹正待在她脚边，同她手中的遥控器一同闪烁着红光。
她见到博士，故作惊喜地一笑，顺带着还鼓了鼓掌：

“哟，恭喜你，找到我了啊～”
“W小姐，恭喜什么的等会，你先把我肚子里的那颗炸弹解除了再说吧.......”他苦笑着，四下看了看，最终将视线落在了她的脚下：“这些地上的是什么？”
“炸弹啊。”
“为什么会埋在你这边？不应该放在门上等我一进来就引爆吗？”
她哼一声，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刚刚炸过一次了，要是再用同一种方法玩弄你的话，我会显得很掉价的。”
“你现在也不是雇佣兵啊......”
“这是我对自己的评价，可不管职业的事。”
W撇撇嘴，双手抱在胸前，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微笑：“言归正传，你想解除你肚子里的炸弹吗？”
“想。”
“那就按下这个。”
她轻轻一丢，一个遥控器便闪烁着红光抛到了博士手中。
这么轻易就到手了？
他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对，将它拿在手中晃了晃：“按这个有什么条件吗？”
“怎么可能没有呢？你要是果断一点，我现在可就被炸飞了哦～"
“什么意思？”

“按下那个，我脚下的这些就会炸......”
她若无其事地说着，身体向后一倾，整个上半身就完全悬在了天台外。
“这里的风很大哦，估计离地有两三百米吧。想想看，要是我被它炸下去了......“
即使谈生论死，语气中也依旧带着玩味，甚至还有丝挑衅的意思，听着就让人火大。
“你在拿你的命开玩笑吗？”
她轻轻点了点头：“这也许能算是个玩笑吧。我死在源石堆里或是战场上，不过是一朵浪花沉入大海，但要是死在你手里，那就不太一样咯~”
“你知道我不会让你死。”
“哦？那试试看呗。”
她再抛出一个淡蓝遥控器，在风中朗声道：“按下这个，我脚下的解除，你肚子里的炸掉。怎么样，一命换一命，公平又简单吧？”
“如果都不按呢？”
“那两个都会炸掉，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这么做哦。也许在临死前我们两个还能来一发什么的～”
博士低头看看两个遥控器，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说过了，这是对你行为的惩罚。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无论是谁......”

她上身一起，脚踩在炸弹上立在他身前，一蹦一跳，像是在生与死之间踩着高跷。
“现在我的命也握在你手里了哦～你还有一分半，想想清楚，可别等做了之后再玩失忆了。”
萨卡兹少女的话中含笑，嘴角含笑，眼角也含笑，绝不是什么好征兆。
天台的风越刮越大，越刮越响，刮得博士的双手微微颤抖，刮得他单薄的身形好像要随风飘走。
她不过是一个雇佣兵，一个萨卡兹，一个干员，你不过是个博士，是个指挥官，是个连自己都管不好的家伙，凭什么为她受伤，甚至背负死亡的风险？像她这样的疯子在泰拉，甚至在那个龙门贫民窟都是一抓一大把，这不值得，一点都不.....
劲风吹过心湖，激起万层涟漪。心声与风声在耳边交错嘶鸣，竟让他有了些晕眩。
“快点决定吧，时间不等人哦～”
两只纤指挑起他的下巴，温润湿香的吐息覆上面颊，看着那双逐渐贴近的橘红竖瞳，博士努力地将头偏到一边，不敢再与她对视。
进了罗德岛，就是干员，就是你肩上的责任，就是你一生的背负，至死不渝。你已经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了，难道，还要再一次伤害她吗？

或许上一次你抛弃了她，但命运给了你第二次机会，无论她是多么的灼人，多么的讨人厌，都请不要放开她......
沾染汗水的左手松开，又紧紧握住了那枚蓝色遥控器。他深呼一口气，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咔嗒”一声，用力按下。
没有意想中的剧痛和火光，没有蒸发成雾的血，让他有些虚脱的一按后，响起的却是W银铃般的笑声。
“你啊，就是喜欢做自以为正确的傻事.......”
面对着他错愕的眼神，她轻轻摇了摇头，额前银丝染着阳光，像是缕缕赤焰随风飘起：
“所以啊，人心软了，就变得好对付多了......”
话音落下那一刻，脚下的炸弹那仅有5秒的倒计时归了零。
无声的爆炸，无声的气浪，无声的呼喊，响亮的大笑。
杀掉自己的干员的感觉一定很棒吧？我真是很期待你填死亡报告时候的表情呢～
单薄的身形飘叶般朝后倒飞出去，在冲击波打碎意识前，她仰头望天，在那还未升起的星辰中，她似乎看到了她的笑颜。
殿下，这是.....我最完美的一次复仇啊......

她昏厥，她下坠，她的血洒向空中，成了弧度，成了这城市黄昏的第一道晚霞。
最后一颗星咣当坠地后，无边的黑夜就会结束......
这一生死场，是W的胜利，永远的胜利......
但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所见却不是那想象中的殿下，依旧是那个烦人的博士。
他坐在身旁，摇摇晃晃，仿佛马上就要倒下。体内气息很乱，满身的尘灰与伤痕，还有浓浓的源石技艺与爆炸物混合在一起的气味，让他整个人就像只挤进烟囱的刺猬。
她眉头微微一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死了还要和你在一起，真是晦气.......”
“醒醒，你还活得好好的....."
他的声音黯哑，如同被被砂纸磨过一般，“我在它完全爆炸前解除了它，然后把你救下来了.....下次，别这样做了，我很不喜欢这样......”
她一愣，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
我.....终究还是输给他了嘛.....
“哦？谁要你喜欢了？”
强行压下一丝恼怒，她“哼"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柄短刀，放进了他手中，“讨厌我的话就动手呗，哪来这么多话？”

“别那么说话......”
他轻轻拍掉刀，转身，伸出手想抱她，却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缓缓收回了手。
“如果想抱我的话就抱呗，我现在动都动不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不想违背你的个人意愿。”
“那随便你......”
她用手撑起上身，戳了戳正慢慢被源石液修复的腿，脸莫名地一红。
“你这个**，是习惯了为别人受伤嘛.....唔！！”
没有一丝防备地，他从背后突然抱上，像一只伤兽找到了治伤的药树，抱得很紧很紧。
晚风吹过这废弃的停车场，带来的一丝凉意被他的体温驱散，拥抱中，冰冷的都市好像也沾上了几许温存。
“我会赎罪，我会偿还，只是请你不要像那样离开，答应我，W小姐.....”
他的声音在颤抖，仿佛是因为疼痛：
“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做好人的机会，可以吗？”
“你被炸糊涂了吧....”
她挣扎着，扭捏着，却无法远离他分毫，声音中竟少有地多了份慌张。
这个家伙，真的很温暖......

“我很清醒，我甚至能数清楚头顶的星星，你看.....”
他昏昏沉沉地说着，手指向了她曾经不敢望向的银色天际。
“一颗，两颗，三颗，好几亿颗.....一颗落下，还会有另一颗升起来的......”
“你放开......”
“星星不止一颗，只是黑夜遮住了我们的眼睛.....”
“我叫你放开......”
“W小姐，给我个机会，我可以成为你的......”
突然间，背上的重量滑了下去，砸到地上，像是昏了过去。
“星......”
最后一个字的声音很小，她并没有听见，只是呆呆地望着他，望着望着，突然笑了。
“这么执着吗......那就给你个机会，试试看吧～”
喃喃自语中，她望着天空，那里，银光如水。
那里，是暴雨般的星辰。
紧赶慢赶出来的，希望大家看得开心哦⁄(⁄ ⁄ ⁄ω⁄ ⁄ ⁄)⁄
看得开心的话请给个三连吧！！秋梨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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