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冷门】全世界最甜的心事（68）

亲密
门外的人明显停顿了一下, 才问：“忘记带睡衣了吗？”
戴萌委屈巴巴：“嗯。”
“那, 我帮你拿过来？你睡衣放在哪里？”
“衣柜左侧上层, 叠在一起的, 很厚的那套。”
“好。”
戴萌听到她离开的脚步声，隔了两分钟, 又听见她走回来，迟疑地问：“我拿过来了, 你方便开门么？”
“师父等一下。”戴萌躲到门后, 用毛巾遮住重点部位, 打开反锁旋钮，握住门把手, 轻轻拉开一条缝, 伸胳膊出去接衣服。
莫寒便看到一截雪白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了出来，在空气中抓了抓，如新抽枝的柳条, 打着卷舒展，摇曳在春风里。
未散尽的水汽从门缝里溢出来, 丝丝缕缕升腾, 温暖的潮气带着沐浴露的淡香, 配上女孩子凝脂般的肌肤，让人不禁联想到贵妃沐浴的华清池。
莫寒心里有些灼热，刚才被热水洗去的酒气仿佛卷土重来，思绪略微恍惚。
浴室门向左后方拉开，莫寒向左跨了半步, 刻意让门板挡住自己的视线，将衣服递进她手中。戴萌抓住睡衣，往回拽，没想到衣服太厚，门缝只有窄窄一条，卡住了。

不得已，戴萌将门开得更大，大到普通身材的成年人可以侧身通过的程度。
木门发出吱嘎的响声，莫寒寻声看过去。随着门缝增加，渐渐露出洗手台上镜子的一角，而镜中浮现女孩光洁的后背。
窄窄的肩，细细的腰，胳膊抬高时肩胛骨高高耸起，如蝴蝶振翅。微微有点肉，看起来很软，像甜甜的软糖。
莫寒忽然很想咬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便从外侧按住门把手，不让里面的人关门。
“师父？”戴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尾音上扬，透着一丝疑惑，声线纯净得像被山泉水洗过。
莫寒蓦然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冲动，松开手，清了下嗓子，才说：“我去客厅等你。”
戴萌冻得够呛，迅速穿好衣服出来，边擦头发边关心道：“师父着凉了吗，声音好哑。”
莫寒口干，端起水杯喝了几口润嗓子。“没事，可能因为喝了酒吧。”
“哦。”戴萌笑眯眯地往她身前一蹲，“现在轮到师父给我吹头发啦。”
“好。”莫寒坐在沙发上，笑着揉了揉她湿漉漉的长发，举起吹风机，从头顶开始吹。
戴萌盘腿坐在地毯上，懒洋洋地往莫寒腿上一趴，侧脸埋在她膝盖上，打起了哈欠。

莫寒吹到一半，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困了？就快吹干了。”
被暖风烘得很舒服，戴萌半眯着眼，吸吸鼻子：“师父好香啊。”
莫寒笑开：“是你头发上洗发露的味道。”
“不，是师父的香味。”戴萌执着地说，“师父是落雪的味道，最特别了，我闻得到。”
戴萌伸长胳膊抱住莫寒的腰，又问：“师父，我是什么味的？”
莫寒俯下身子，鼻尖划过她的眉眼，轻轻嗅了下。“你是甜橙味的。”
你是夏日的阳光，冬季的温泉，你是我苍白贫瘠的世界里，最耀眼、最温暖的一抹黄色油彩。
你是维C，我缺你不可。
吹完头发回卧室，面对1米5的双人床和孤零零的一个枕头，戴萌静悄悄地红了脸。
莫寒看看枕头，又望向她，眼神似在询问怎么只有一个。
“我一个人住，就没多备一个枕头。”戴萌解释完，孔融让梨道：“师父用枕头吧，我不用也行。”
“没事，我们一起用。”
一起？怎么一起？戴萌不太明白，然后看见莫寒先躺上床，睡在右侧，只枕了右半边枕头。
她侧过身，右臂自然打开，横放在身前，左手拍了拍床垫。“上来吧。”

戴萌紧张兮兮，觉得有点主客颠倒了，师父神态大方，自己反倒像来做客的，太不应该了。
暗中攥紧拳头给自己打气，戴萌爬上床，仰面躺在莫寒身侧，枕着左半边枕头。莫寒的胳膊从她脖子下面穿过去，等她躺好，便将她环抱起来。
刚做的心理建设立即失效，心脏狂跳起来，戴萌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儿。
莫寒从床头柜上摸到遥控器，对着吸顶灯按了下，灯光慢悠悠地熄灭了。
宁静的夜色中，莫寒在枕边人额头落下温柔的吻。“睡吧，晚安。”
“师父晚安。”
莫寒似乎真的累了，没多久气息便平稳下来，陷入睡眠。戴萌却因为太兴奋，困但睡不着，怕吵醒莫寒，一动也不敢动，僵硬地直直躺着。
躺了不知多久，渐渐开始出汗，戴萌心想糟糕了。
她刚才冷得太厉害，所以让莫寒给自己拿了一套超厚的棉睡衣，穿在身上就跟裹了床薄棉被似的。
她怕莫寒冷，又把空调温度调得高，盖的棉被也厚，并且还被莫寒紧紧抱在怀里，身体紧贴，热量散不出去。戴萌又热又闷，感觉简直在穿着棉袄蒸桑拿。
咬牙忍了会儿，越来越热，汗黏黏地粘在衣服上，全身都不舒服。戴萌实在忍不了了，悄摸地拿开莫寒搭在自己腰间的手，轻轻起身下床，准备换件秋天的薄睡裙。

房间里很暗，伸手不见五指，莫寒又睡着了，戴萌放心地解开上衣扣子，扒掉裤子，全身只剩一条内裤，光溜溜地站在衣柜前，摸黑翻找睡裙。
衣柜塞得满满的，好不容易一摞衣服中找到睡裙，凭感觉分清前后，抓起来正往头上套，吸顶灯忽然亮了。
戴萌维持着穿到一半的姿势，愕然回头。
莫寒其实没睡着，只是因为醉意有些疲倦，但怀里的女孩太紧张，她只好闭目假装酣眠。
虽然认识了大半年，但从明确心意到现在只有短短数天，这么快便同床共枕，确实会让人有负担吧。
理智说应该循序渐进，可身体却不愿意离开。方才在车库，看着戴萌解开安全带准备回家，忽然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想和她在一起，一晚也不愿分离。
留宿这个词看似春光旖旎，其实她并没有别的念头，但当从浴室镜子中看到戴萌裸露的后背，她才意识到，自己并不是无欲无求。
喜欢她，沉醉于亲吻她的脸颊，也想要抚摸她的身体，看她款款绽放，在自己指尖。
吸顶灯明晃晃的光线散射下来，将戴萌的后背映出一片雪白，睡裙还没来得及穿好，卡在脖子上，她微微侧身，胸前隆起的弧线一半掩盖在裙摆下，一半便暴露在莫寒的视野里。

比镜中的画面带来的冲击感强一百倍。
莫寒眸色暗了暗，掀开被子，起身，踩在床上，朝她的方向走去。戴萌似乎觉察到什么，手忙脚乱地拽衣服，想要遮住自己，但晚了一步，她刚将左手臂套进衣袖，右手便被莫寒抓住。
“师父，唔……”戴萌被猛地拽了一把，脚步趔趄地向前扑，跌进莫寒怀中。后者吻上她的唇，抱着她的腰转了一圈，将她按在床上。
莫寒的吻前所未有地热烈急切，如同春雷暴雨，顷刻在天地间织出密集的雨雾。戴萌似一只小小的蝴蝶，被困在这场骤雨中。
她被莫寒压着，动弹不得，因为喘不过气而呜呜地哼唧，莫寒却被雷鸣声遮住耳朵，听不见她的诉求。戴萌只好拍她的后背，示意她先放开一下自己。
莫寒单手斜撑起上半身，在上方俯视她，握住她拍打自己的那只手，拉到身前，低头在她手背上烙下灼热的一吻。
戴萌剧烈地喘息着，因为看不清，触觉更加灵敏。手背仿佛被电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电流沿着手臂钻进心脏，引起一阵心悸。
“师、师父……”戴萌好像明白她打算做什么，呼吸更加急促，脚趾头都羞得蜷了起来。

莫寒却说：“叫我的名字。”
戴萌不敢直呼她的姓名，略迟疑，怯怯地喊了声：“莫姐姐……”
“再叫一遍。”
戴萌全身都变成了粉色，睫毛微颤，羞怯地开口：“莫姐姐。”
莫寒忽地垂头吻她，动作虽急，却温柔了许多。她轻轻地描摹戴萌的唇形，像在吃一颗舍不得咽下肚的糖，要细细地品味这份甜蜜。
她试探地握住了戴萌的腰，后者猛地吸气，全身为之一颤。
莫寒轻柔地抚摸她的侧腰，一下下地，像在安抚受惊的猫，等身下人逐渐放松后，指尖缓慢上移，来到戴萌胸前。
戴萌紧紧闭着眼，好像这样就能化解难以启齿的羞涩。她难为情地按着莫寒的手，使不出什么力气，显得欲拒还迎。
莫寒缓慢地、但坚定地，抚上了那柔软的起伏，而后热吻擦过耳朵，移到颈窝，力度不轻不重，刚刚好，引得身下人不断颤栗。
戴萌忍不住地低吟，却又腼腆地将尾音压在舌底，不肯哼出声。
莫寒的吻，莫寒的手，仿若戏水的蜻蜓，搅动她心池中的水，荡起阵阵涟漪；又好像骄阳流火，所过之处，皆留下滚烫的烙印。
戴萌觉得比刚才更热，身体里似乎燃起一把火，越烧越旺。她攀上莫寒的背，睡衣触感微凉，如深山中的溪水。

她无措地抓住衣料，拧出褶皱，似在渴望莫寒帮她缓解这种难捱的灼热。
莫寒微微用力，咬了下她的锁骨，而后热吻一路向下，含住了挺立的樱红葡萄。
戴萌终于克制不住地轻呼出声，一时分神，想起沈霏打趣她的那句一夜长大。
我要被吃掉了……
脑海中刚冒出这个想法，莫寒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重重地摔在自己身上。戴萌吓了一跳，急忙问：“师父你怎么了？”
莫寒还没回答，黑暗中忽然出现一双圆圆的发亮的眼睛，同时响起一声撒娇的：“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