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let》开心超人系列——伽小同人 微耽 不喜轻喷 第六章 完结

大大怪一言不发跪在离星星球不远的船舰甲板上，身边躺着的是昏迷的小小怪，高座上的司令什么话也不说。
良久的沉默过后，司令嗤笑一声，将手边的文件扔到大大怪脸上，洋洋洒洒的铺了一地，终于居高临下的开口“看看吧。”
大大怪不敢动，司令走下高座，压着大大怪的头压到地上，对着文件上一串串的数字，“我让你看！”
大大怪害怕的伸出手，抚上纸，颤颤巍巍的大哭起来。
司令将雪茄吐到地上，一脚将大大怪踹到一边，更觉烦躁，又揪起大大怪的衣领，将枪抵到大大怪头上，“我一枪崩了你！因为你的失误。。。我们死了多少人？！啊？！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了？！”
大大怪声泪俱下，将头更是向前伸了伸，“司令，司令，您杀了我吧，您杀了我吧。。”
司令一巴掌扇向大大怪，“你可真是个废物，啊？！我派你到星星球那么多年，因勒机跟卡里都在，你不是说会趁大乱打开蓝光防护罩？开到哪儿去了？！”司令又一脚踹过去，“开到你头上吗？！”
大大怪又趴回地上，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一份士兵的资料，照片上的年轻人冲着镜头腼腆的笑着，笑里露出的满是青涩，也是跟小小怪差不多的年纪，现在又在哪儿呢？在太空的哪个角落里？真的变成荧光了吗？明明是粉身碎骨了。。。明明粉身碎骨了。

大大怪失声痛哭，他抱着头瑟缩起来，跪在一地的资料前，或者说，跪在满天的尸体前，跪在多少家庭的多少眼泪前，快要窒息。
不该救小小怪的，不该救的，应该去打开蓝光防御系统的，是可以不必牺牲这样多的人的，我要如何赎罪啊，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剥皮抽筋。。。什么都可以，大大怪一遍又一遍将头撞向甲板，只一下就血流不止，他痛哭流涕，让他们。。让这些孩子。。活过来啊。
忽然，一只手垫在甲板上，他抬头一看，是小小怪啊。
小小怪不知所措的看着他，问“大大怪将军，你怎么了？”
大大怪近乎魔怔，他想，杀了他，杀了小小怪，是不是可以赎罪呢？稍微赎那么一点，稍微。。。
他伸出手伸向小小怪，想要扼住小小怪的脖子，可小小怪先他一步将手探向他的额头，“大大怪将军比我还笨。。。为什么要撞地板呢？流了好多血。”
大大怪的手终于垂下，他绝望的看向司令，好像在问，要我怎么做，要我怎么做？才能死的更有价值呢？
司令从怀里掏出另一只雪茄，身边立刻有人送来火，司令长吐一口烟气，蹲下去，风衣落在地上，在地上磕了磕烟灰，虚指了一下大大怪，“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嘛，你就回星星球去吧，去监视超人，他们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就报告给我，等到他们要做那个动作就阻止他们，不惜一切代价。”

大大怪长磕而下，终于回复了一点情绪，“领命。”再抬头时已经形销骨立。
他踉跄的走了，小小怪连忙亦步亦趋的跟上。
司令叼着雪茄回到了高座上，摆摆手，立在旁边的人恭恭敬敬的递上文件供他批阅，控制室安静极了，过了很久，司令突然叹了口气，揉了揉红了的眼眶，但悲伤也只在一瞬之间，他又变得心冷如铁。
星星球已残破不堪，一处巷道里，卡里走出来，依然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推开伽罗，手拂过小心超人的头顶，伽罗立刻摆出战斗的姿势，一刀劈向卡里，卡里立刻闪开，啧了一声，“我已经解开对他的控制了，你还是先关心一下超人吧，再没有能量他就死了。”
伽罗心神一动，看向小心超人，还是那副怪兽的模样，可是已经抱起了开心超人在治愈他。
卡里缓缓隐去身形，伽罗停下手，愣怔的看向小心超人，炮火连天声渐渐隐去，周围景色开始褪色，伽罗竟涌出泪来，万般黑暗里，只看见一抹光。
他不可置信的向前走去，畏畏缩缩的踏出一步又一步，嗓子干涩，说不出话来，只向前走，就用尽了所有力气。
“伽罗。。。过来帮我一把。”小心超人开口说，伽罗大步奔向他，拥住了小心超人。

小心超人觉得莫名其妙，挣开伽罗，“你做什么？！。。帮我把开心超人抬起来。”
伽罗丝毫不为所动，将开心超人推到一边，可怜的开心超人刚被治好，就被扔在地上咕噜咕噜滚到一边，伽罗只说，“你。。你变成怪兽了。”小心超人疑惑地点点头，“我知道。是卡里把我变成怪兽的，不然我就难逃一劫了。”
伽罗更加难过，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的絮叨起来，“对不起丢下你，对不起让你一个人，对不起抛弃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小心超人不胜其烦，好像回到了被花心超人支配的日子里，站起来打住伽罗滔滔不绝的势头，扛起开心超人，看向天空沉默了几秒，说，“现在立刻去找博士。”
话音未落就瞬移到了远处，伽罗连忙跟上。
蓝光防护罩近乎完全裂开，更多的灰心星球战舰蜂拥而入，星星球奄奄一息，花心超人几个终于撑不住，机车损坏的太严重，已经无法战斗，只得先回博士家。
缺少了超人这几个战力，军队更是显得力不从心，坐在军事基地的长官默不作声的看着一切。
无数战士从基地飞出，又从天空坠下，有一辆战甲轰的砸向基地，爆炸声奔腾而至，控制室的玻璃全被震碎，碎片划过长官的脸，留下深深的血痕，坐在窗边的人就没如此幸运，好一点的一息尚存，但有大半牺牲当场。

淡蓝色的荧光被染成了红色，扎的人眼睛酸涩。
可长官还是面无表情，他依旧盯着面前的战略图。
半晌，终于站起身，披上了战袍，那些匍匐在地的人也没有等死，他们爬起来，竟又坐回位子上，在键盘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长官走到门口，终于回过头来施舍了一个眼神给自己死去的手下，又极快的回过头去，年过半百的人已经经历过太多，太处变不惊，总显得铁石心肠一样，可到底人非草木。
他要踏出控制室时，向后摆了摆手，忍不住颤抖着说，“孩子们。。。”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叹了口气，蹒跚着走了。
坐在基地里的人已泪流满面。
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没有一个人不哭泣。
红色的战甲一飞冲天，在最密集的地方，炸开来。
卡里漫无目的的在废墟中来回走，对被压在砖块碎石下的惨叫声充耳不闻，偏偏小心翼翼的替一朵雏菊掸掉了灰尘，他满意的哼着小调欢快的小跑起来，满目疮痍毫不在意，终于他站定远望北方，好像看到那棵梨花树下小小的坟冢，梨花簌簌落下。。。就突然露出了笑。
炮火砸向他，他不闪不躲，哼了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大大怪终于找到他，就见这幅光景，不及思索，猛地飞身扑开他，滚了一身血与灰尘，卡里率先爬起来，烦躁的看向大大怪，“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还来做什么？”
大大怪也站起来，还是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他木然的看向卡里，“你还有价值。”
卡里拍了拍身上的土，“已经没有因勒机了，何况灰心星球不是已经攻入星星球了吗？”卡里伸出手虚指了身边的光景，“这儿，这儿，这儿，不都是你们干的吗？还要我做什么？”
“你不用管。”
卡里啧了一声，“得了，我不伺候你们了，你们爱死不死，想打多久就多久，控制我自爆或者怎样都好，随便吧。”
说完他转身朝着北方走去。
只听身后大大怪轻声说，“这由不得你。”
卡里瞪大眼睛，还未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身上就一阵麻痹，慢慢的连眼珠都不再转动，小小怪躲在一旁，看着面目阴沉的将军，好像有点不认识大大怪了一样，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大大怪将军。。。”
没有人回应他，风声吹过，小小怪莫名害怕起来。
博士家，几位超人终于汇聚一堂。
花心超人试探的戳了戳小心超人的头，小心超人不疑有他，一把拍开花心超人，把花心超人拍了个趔趄，花心超人破天荒的没有发飙，只自顾自垂下头，小心超人反倒愣住了，不知这又是花心超人什么新的套路，只能暗暗祈祷他不要再作妖。

博士把开心超人和机甲安置好，带着刚刚苏醒的开心超人回到超人们面前，顾不上什么重逢激动，铺开地图，指向军事基地，“我已经联系过基地的人，他们将储备池预加好了，现在只需你们前去，向里输入能量。。。输入能量。”
博士觉得自己说不下去，喉头哽了又哽，终于颤颤巍巍的继续说，“就能。。就能。。形成另一层保护罩。。。星星球。。就。”
博士捂住嘴弯下腰来，哪怕心脏被剜开也不会比这更痛了。
开心超人咧开嘴笑着拍了拍博士的肩膀，“我们还会回来的啊博士，就像之前一样。”
博士哽咽着断断续续几乎说不出话来，“要让你们。。让你们。。死去两次。。。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还是孩子。。。却要你们。。为什么。”
开心超人更加用力的拍了拍博士的肩膀，笑意更深，“我们是超人啊！”
博士再忍不住，一把搂住几个超人，哭的更大声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太没用。。。是我。。”
超人们在离别戚戚里红了眼眶，“我们会回来的，博士。”
博士抱他们抱的更紧，“一定要。。一定要回来。。”
不要让我一个人，不要再留下我一个人。。

博士这些话说不出口，只能一遍遍又一遍遍的说，“一定啊，绝对绝对。。要回家。”
他们出发了。
博士在门口目送了许久，久到时间都消散，才回了座位上，看着眼前的红色，抱头痛哭。
如果真的能放弃星星球就好了，如果真的能对一切苦难不管不顾，哪怕天崩地裂呢？又能如何。。
世上人多如繁星，我的家只有一个。
连见最后一面都做不到，要分离多久，还要分离多久，才能重聚。
山河湖海全都荒芜，日月星辰全都暗淡。。。
倦鸟不归。。。
氤氲缱绻。。
星星球又下起雨来，雨声打在地面，砸下一块又一块伤疤。
“哥哥。。。”小怪兽躺在怀里，挣扎着看向前方，虚弱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消失，却还是在说，“如果，星星球人。。能和怪兽好好相处就好了。。”
怎么能好好相处呢？明明你都因此而死。
那些人。。
那些人躲在世俗的偏见之后，冷漠的像是屋漏时落下的雪，太冷了，人的心都要结冰。
“怪兽快滚！怪兽快滚！。。。”
我。。。。我。。。卡里害怕的颤抖起来，他垂下头，看向小怪兽，想要寻求哪怕一丝慰藉，可怀里竟空空如也。

四周一片黑暗，他在黑暗里哀嚎。
军事基地里俨然一片地狱，血迹斑驳，父母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企图用身体抵挡怪兽的利爪，可血肉之躯单薄如纸，只能眼睁睁看着孩子与自己一同被贯穿，凄厉的尖叫突破天际，一息尚存的人们向火箭另一边跑去。
士兵在做最后的努力，子弹穿过卡里，留下一个又一个的洞。
卡里被子弹的后坐力打的在原地不停摆动，像芦苇被微风吹拂，原来怪兽的血也是红的啊。
子弹打完，卡里站定，残破不堪的身躯竟还未倒下，身上缺口以肉眼可见之速迅速愈合，终于连痕迹都不剩。
怪兽嘶吼着冲向队伍，单纯的挥臂就打翻一片，力量的差距如此悬殊，众人都陷入绝望。
小姑娘提着手里乖乖兔布偶的耳朵，站在母亲被炮火砸碎的尸体旁大哭，玩偶纽扣做的眼睛掉了一只，脸上滑稽的笑容沾染了灰尘与血迹，显得诡异又难过。
卡里终于将挡在身前的人全都清除，一步一步走向了无处可躲的人群。
孩子只顾着大哭，哪里看得见逼近的死亡，孩子的父亲终于从昏迷中醒来，可依旧手无寸铁，这位父亲紧紧抱了一下女儿，女儿带着哭腔无措的叫了一句“爸爸。。。？”

父亲细心的帮孩子理了理乱了的额发，笑着用沾了土的嘴唇亲了亲女儿的额头，“要乖啊小宝，要乖。。。以后要记得自己叠被子。。。吃饭前要乖乖。。。乖乖洗手。。”
他颤抖着帮孩子打了打身上的灰尘，一边不住交代，“睡觉前。。不要偷偷吃糖。。。妈妈说过你好多次了。。。不要挑食。。好好长大。。好好长大。。”
四周尖叫声不绝于耳，可一切都显得那么多余。
孩子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哭着拽紧爸爸的白大褂的衣角，又叫“爸爸。。爸爸！”
这位父亲眼眶红了又红，笑着揉了揉孩子的头发，毅然决然的走了出去，站在了怪兽面前，
卡里冲着这位一声嘶吼，好像被勾起了什么回忆，无尽的夜晚，下不完的雨，“笑一笑吧。。。哥哥。。。”
卡里突然不受控制，远处大大怪依然面无表情，按下遥控器的红色按钮，可卡里依然没有受制的迹象，大大怪也不再动作，远远望向卡里，觉得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医生面对着向他冲来的卡里，脚下发颤，本能似的要逃走，可身后女儿还在哭喊，想起就在昨天，小心超人告诉过他事实，他。。害死了一个孩子，明明是医生，却见死不救，他攥紧拳头。

可低估了怪兽的速度，被卡里的利爪贯穿了整个腹部，钻心的剧痛传来，他跪倒在地不住大口吐血。
卡里甩了甩手臂，狰狞的脸上露出可以称为愉悦的神情来，他放声大笑，比炮火声更加让人恐惧，他迈步向人群，像宰杀绵羊的猎人。
可竟然迈不动步子，他低头看，是医生死死抱住他的腿，他不屑的想要一手捏爆绵羊的头，可还未触及，却听见那人奄奄一息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卡里就愣住了，“对不起。。。对不起。。”医生不住道歉，拼命仰头看向卡里，嚎啕大哭起来，“害了。。害了那个孩子。。。对不起。”
卡里踉跄几步，轻轻一动，医生的手就垂了下去，卡里表达不出完整的词句，只不断摇头，无数片段在脑中闪回。
没有人愿意救一只怪兽。。。
怀里的尸体。。。
下不尽的雨。。
怪兽快滚。。。
漫天星光下，孩子冲他笑，“怪兽先生好厉害啊。”。。。
启明星在天上发光，“哥哥是温柔的人啊。”。。。
梨花树下的坟冢。。。
又回到如今，这个。。
这个见死不救的人，匍匐在自己脚下，说对不起。。

原来，原来，其实不是要偿命吗？好恨啊，好恨啊，恨不得让所有人陪葬，但那样温柔的心，只是想要一句对不起。
黑暗里亮出光，小怪兽站在光前，向他摆手。。
超人们终于赶到，小心超人来不及阻拦，开心超人驾驶着机甲将卡里轰飞出去。
大大怪无论怎样摆弄遥控器，卡里再不为所动，终于，遥控器摔碎在地。
小小怪瑟缩在一旁，想要捡起来遥控器的残骸，可大大怪一脚踢飞了碎片，从怀里掏出扭蛋机来，一次性放出了所有怪兽。
怪兽冲向人群，超人不及思索，抵住蜂拥而至的怪兽，甜心超人让所有人都进到了保护罩里，缓缓向火箭里逃去，小女孩挣开甜心超人的桎悎，一摇一摆的跑向医生，甜心超人来不及阻拦，怪兽已至。
那只怪兽眼角泛红，狠狠踩下去，医生撕心裂肺喊“不！！！！！！”
谁都不知道卡里是如何过来的，但他在一瞬之间出现，好像天神下凡，死死护住怀里的女孩。
未能护住的孩子已经死去，再不会做出懦弱的神情，要为活着的人而战，他终于想起自己的初心，在最开始，最开始的开始，自己只是想，保护这里。
卡里一个上勾拳，打翻了怪兽，小心超人的分身连忙接上，接住女孩并抱起了医生，与卡里擦肩而过时，两人竟不约而同对对方说了一句，谢谢。

小心超人愣了一秒，舒心的笑了，卡里也笑了。
未绝息的士官爬向中央基地，用最后的力气，开启了储备池，基地内瞬间被淡蓝色的荧光笼罩，在一片空地上缓缓升起球形的铁罩，大大怪眼睛发直，冲耳麦大声吼，“毁了那个装置！”
怪兽瞬间放弃进攻朝着储备池攻去，再顾不上怜悯，伽罗斩断怪兽的腿，超人接踵而至，卡里也加入战斗。
眼见球形装置内的晶体快要盈满，卡里发狠一样扭断了两只怪兽的脖子，以一己之力阻断了怪兽的攻势。
超人趁此机会向着储备池奔去，能源支撑不住消耗，机甲褪去，露出伤痕累累的超人，小心超人在众目睽睽之下，露出怪兽的模样来。
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怪兽。。。”花心超人耳朵尖的不行，在这种时候还是不忘冲声源处喊“怪兽又如何！”
群众环顾四周，突然醒悟，怪兽又如何？也是在为素不相识之人堵上性命。
晶体盈满，从顶上溢出来，猛地产生巨大的吸力，大大怪冲出来，捡起摔落在地的火箭炮，冲着装置射出，伽罗拼尽全力，将火箭炮打向一边，超人缓缓变为能源核进入了储备池，一个又一个。
开心超人显得最火急火燎，大喊了一声开心超人来了，义无反顾的进了里面。

花心超人心神一动，竟朝着后面的小心超人笑了，然后进了里面。
小心超人不自觉向前两步，好像要拉住他一样，但还是垂下手，轻轻笑了笑。
甜心超人红着眼眶，终于露出之前一直压抑的情绪，向着小心超人说，“你能回来太好了。”
粗心超人拍了拍小心超人的肩膀，“我。。。我做了魔方给你。。。忘了。。忘了送给你。”接着也腼腆的笑了。
终于只剩小心超人，可已泪流满面。
伽罗挡在小心超人前面，“我来。。。”话未说完，小心超人就推开了他。
“我与你们超人的能量相差无几的。。”伽罗竟露出哀求来，“不要。。不要让我。。再看着你离开。”
时间突然变得好慢好慢，小心超人过分亲昵的牵起伽罗的手，露出让伽罗看不懂的眼神来，小心超人笑了笑，将头抵在伽罗的手背上，熟稔的诵道“献给你我的忠诚。”
伽罗愣住了。
“献给你我的余生。”
伽罗莫名颤抖起来，小心超人的声音被拉的很长，他恍然像是回到了过去的时光。
小心超人总喜欢对着落日发呆，整个宇宙都在那刻醒来，之后太阳帷帷落入远山，小心超人扭头看向他，弯起了嘴角。。。

像是失而复得，故人重逢那样，满心欢喜。
“不必为我改变。”小心超人松开伽罗，走向储备池，“阿德里星上将，战神。。。伽罗。。。都是你。。。”
小心超人的声音变得很轻，“为守护星星球荣誉而战。。。更何况。”
在进入储备池的最后一刻，小心超人突然回过头来，“我最喜欢你。”
伽罗突然读懂昨天小心超人那个没有话语的眼神，他明明，明明是在说“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再失去你。”
光芒大盛，伽罗潸然泪下。
破碎了的防护罩缓缓褪去，又一层橘黄色的温暖的光芒包裹星星球，坚硬如铁。
灰心星球军队再出不去，外面的再进不来。
大大怪瘫倒在地，觉得天旋地转，一切都崩塌于此，小小怪陪在大大怪身边，想要分走哪怕一丝一毫的苦痛。
博士抬头看天，心下了然，趔趄着上了车，向着基地飞驰而来，再快点，再快点，超过光速，甚至超过时间。。。
炮火渐渐平息，一架又一架灰心星球的战舰失去燃料坠落，砸向地面。
博士终于赶到，在门口摔了个倒，爬起来跑向储备池，超人的能源核在里面静静的漂浮，博士跪倒在地失声痛哭。

不知过了多久，战火平静下来，黎明初显，太阳从乌云中露出头，光缓缓洒向大地，伽罗搀扶着博士走向回家的路。
博士怀里抱着超人的能源核，虽然已黯淡无光，可博士紧紧盯着他们，像看到了一群孩子似的，抬头看向伽罗，肯定的说“他们会回来的。”
伽罗愣了一下，随即也笑起来，肯定说，“他们会回来的。”
战后的星星球一片狼藉，但还有希望，球长原想颁奖给卡里，可再找不见他。
这次又轮到伽罗看小心超人的雕像，夜幕拉下，底下放着淡黄色的菊花，风吹过，散出香气来，伽罗想起小心超人临别时的眼神，心下再不会有比这更柔软的时候了。
大大怪跟小小怪再没有出现过，回到了灰心星球。
反倒是怪兽活跃起来，星星球人善意以待，他们也露出像人一样的腼腆来。
远处的深山里，卡里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墓碑，微风吹过，梨花簌簌落下，真是再寂寞又再安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