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盾/十一个碎片】8 Домой

（同人，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ooc算我的，我有固定的对于某些角色的理解，欢迎理性讨论，我尊重一切和我不同的观点）
cp：史蒂夫•格兰特•罗杰斯X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
1957年5月25日，想要回家，回到故乡。
家，故乡，滚过舌尖都能带来温暖的词，如果抵达，或许能驱散来自西伯利亚的刺骨寒冷，回家，想回家。
子弹顺从的离开枪管，狙击镜里，11号任务瘫倒在地，地上蜿蜒出鲜艳的红色，尖叫远远的传来。余光感觉不远处闪过一丝反光，手腕微动，狙击镜透过玻璃，房间里，一个人影正在从相机里扣出胶卷，有人拍了照片。协同队员等在靠近暗杀目标的安全屋和医院，防止任务出现意外，武器只能自己前往清除。

把狙击枪留在原地，单手撑着栏杆，从水塔翻身而下，往目标而去，左边第二栋，七楼第四间。几分钟不到，武器已经站在房门外，门内只有一个人略微凌乱的脚步声，脚步声远离房门，停在某处不动。暗杀任务，不能暴露，武器扭了截铁丝，插进锁眼，左手叶片传出细微的咬合声，锁芯悄无声息的复位。
铁丝塞进腰包，转手抽出腰后的匕首，顺着门缝一挑，打开了半人宽的距离，武器闪身进入房间，背着手无声无息的关上房门。房间里只亮一盏台灯，背对着房门的青年趴伏在桌子上，正在用遮光纸仔细的卷起胶卷。武器拿着匕首，一步步靠近青年，吱呀一声，老旧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武器一顿，猛扑向桌边的青年，听见响动的青年下意识想转身，武器从背后捂住他的脸，摁住了即将脱口的尖叫。“照片在哪？”武器的声音隔着面罩，沉闷而没有感情。青年还是挣扎着想转身，武器松开压在对方脊柱上的膝盖，转手掐着青年的脖子把人转了个面。

眼前的青年有一头金色的短发，湛蓝的眼睛里正在聚集着透明的液体，缺氧憋得通红的脸让武器恍惚了一下，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开了些，青年艰难的喘上一口气，脑子终于调动双手抬起，死死扒着武器的手，争取那么一些呼吸的空间，艰难微弱的声音响起：“求你……别杀我……我只是……想回家……”
武器头很疼，眼前一直闪现一个金发蓝眼的少年，满脸通红的喘着粗气，一种强烈的疼痛袭击了武器精密的大脑和心口。武器手上的力道松懈，青年瘫倒在地，大口的喘气，又因为呼吸太急而呛咳干呕，武器脑海里的影子闪现的更加清晰，他不确定的抬起手，熟悉而陌生的拍了拍青年的背。
青年肉眼可见的一僵，然后咳得更加惨烈，武器无措的起身后退了几步，脑子里剧烈的疼痛搅碎了和任务有关的一切想法，那双蓝色眼睛里的惊恐，催迫着武器一步步离开房间，逃离这个昏暗的空间。武器捂着头，打开一件空屋，关上门摔倒在地，剧烈的疼痛中，眼前不断闪现熟悉而陌生的画面。

金发蓝眼的少年满脸通红的呛咳，一只手递上水，另一只手上拿着白色的药片，少年吃完药半跪在地上喘息，一只手在他背上温柔的轻抚；金发蓝眼的男孩捧着毛茸茸的一团生物，步伐不稳的朝他跑过来，脸上有明显的担忧和跑动后的红晕，他伸出手，半搂着接住男孩；一栋米色红顶的小公寓楼，狭窄的楼梯，眼前是金发青年的背影，伸手搂住对方，说了什么，青年只是牵起嘴角……
那双天空一样的眼睛里有喜悦、有惋惜、有欢乐、有痛苦、有坚定、有悲伤……唯独没有恐惧，即使变成海洋一般的深蓝，也从未收缩瞳孔对武器产生无尽的惊慌，武器捂着裂开的脑袋，左手无助的在半空中挥动，想要擦去那双眼睛里蔓延出的害怕，从脑海中传来重合的声音：“有机会的话回家看看吧！”

家，这个词在武器舌尖滚过，大脑沟壑中传来的香甜和温暖带来了一种奇异情绪，武器感觉全身肌肉逐渐放松，心跳加速却不难受，反而缓解了脑壳传来的疼痛。金属咬合声传来，随着细微的校准音，武器眼中蔓延开西伯利亚的寒冰，站起身，武器甩了甩左手，叶片顺服的贴合，不再响动。
浅金色的火焰在冰封的绿色湖泊里坚强的燃烧，融化的水流在脑海中叮咚成美妙的乐曲，脚步不停的离开目标公寓，进入安全屋，里面只等着一个士兵。看见武器。士兵脸上炸开一个灿烂的笑容，他语气激动的自语：“你终于回来了，很难处理吗？等我填一下任务报告，就带你回去。”
武器站在房间中央，突如其来的询问：“故乡怎么样？”士兵愣了一下，没想过得到平日冷酷的超级战士回应，他语气欢快：“神明保佑莫斯科，民族珍珠的广场上回荡着音乐，天鹅般的少女身体轻盈，大教堂的钟声赐福每个行人，河水映照漫天星辰……”士兵半闭着眼睛回忆，“等这一切结束，就可以回家了。”

墙上挂着清晰的疆域地图，武器看着地图，找出了这个代表“故乡”的名字，士兵睁开眼，朝武器笑了笑，继续埋头桌案。任务报告以电报的形式发回，看着对方敲下任务一切顺利，武器上前一步，抬手一挥，士兵的脑袋咚一声敲在桌面。捏着脖颈把人提起来，掌心微弱跳动的血管显得无比脆弱。
门口的衣帽架挂着一件带兜帽的灰色套头衫，遮挡了面容的武器脚步稳健。绿色的贝加尔湖波光粼粼，浅金色的火苗烧的旺盛。武器混上前往莫斯科的列车，学着旁边的人塞了一口热腾腾的土豆炖牛肉，味道不对，悄悄吐出食物，放下勺子。武器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悄悄用舌尖戳了戳口腔里面绽开的血口。
一只白嫩嫩的小手推过来一颗铝箔包装的物品，武器看向那个有着棕发和蜜糖色眼睛的小女孩，女孩笑的开心，顺着给餐车每个人送上一颗小圆球，有人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头发说着谢谢，女孩开开心心的回应神明保佑你，分发完金属皮小圆球，女孩蹦跳着回到挂着十字架的父亲身边，笑的乖巧。

看着窗玻璃上的倒影，领桌的人拆开了金属小球，拿出里面的黑色球体放进了嘴里，武器愣了一下，回头看向车厢，不少人都拆开了小球放进嘴里，表情也没有什么痛苦。伸出左手捏捏小球，有点软，拨开表面的铝箔，凝神听了一下，没有倒计时也没有机械音，不确定的把整个圆球塞进口腔。
甜蜜的味道覆盖上渗血的破口，武器眼中的绿色湖泊掀起巨大的波浪，疼是第一感觉，但心脏微微缩紧，蔓延到肢体的温暖让武器没有吐出小球，而是用舌尖转了转小球。香甜的味道唤醒了大脑皮层的电流，武器恍惚的隔着一层模糊的光，“看见”一个笑的温柔的女性抬起手，头上传来温暖的触感，口中是同样的香甜，身边似乎有欢快的笑声和交谈声围绕。

无师自通的，武器知道，这个画面叫“家”，按照归类法，武器把这种心跳加快却稳定，大脑清醒的状态也归类进“家”。从旁人的视角看来，那个戴着兜帽的棕发青年吃了巧克力后，不自觉的勾起唇角，笑容中的温暖让人知道，他一定在想什么美好的事情，善良可爱的小女孩蹦跳过来又离开，宛如圣堂里的天使一般纯洁欢悦，在武器的桌上遗留下四五颗花花绿绿的小圆球。
武器把小球揣进衣兜，一直用左手拢着。黑夜和白天在雪原上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在车厢里，明媚的灯光和每晚的歌唱总是把昼夜划分的清清楚楚。武器在车上学会了一些简单的饮食，伏特加和蒜香面包即保暖，又可以缓解腹部的疼痛，甜蜜的小圆球属于稀缺物资，每一个用刀分成均匀的两份，早上一份，晚上一份。

列车很快，两个日夜，武器站在了莫斯科的土地上。陌生的感觉环绕在武器脑海中，漫无目的顺着人群走上街，再顺着模模糊糊的影子和相似的建筑前行。两个街区那边，有一片红顶的小房子，空气中飘来甜香，武器脚步加快。左手传出轻微的嘀嘀声，武器甩了甩左手，没有在意。刚跨过一个街区，小巷里走出不少穿着黑色皮衣的士兵，皱了皱眉，武器突然跑动起来。
咔嗒一声轻响，左臂传来一阵巨大的电流，武器摔倒在地，趴伏在地面，仰脸看向不远处的红顶房子，逐步包围过来的黑靴子把画面踩成破碎的细线。黑暗和寒冷降临前，武器脑子里突然想起了衣兜里甜美的小圆球。
碎片八：
“喀嚓！”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把监管员吓一跳，“士兵，报告异常。”监管员捏着电击按钮，满眼警惕。

“无异常。”冰封的绿色贝加尔湖毫无情绪。
监管员盯了一会儿，没发现异常，转头继续观察任务目标。
武器把手上的小圆球装回腰包，心里涌上一阵委屈，咬不动。
镜像碎片八：
史蒂夫路过糖果店，玻璃窗里花花绿绿的圆球巧克力勾引了他的回忆：
“史蒂薇，我想吃这个。”巴基趴在玻璃上。
“不行，我们回去的车票钱不够了。”史蒂夫按住钱包，眼光挣扎。
“就买一个，我们一人一半。”巴基扒着玻璃诱惑。
“那好，买一个。”史蒂夫抽出钱卷。
五分钟后，凭借着男女老少通杀的嘴甜，巴基用一份钱换来了两个巧克力球。两个少年并排坐在巴士后排座椅上，吸溜着巧克力，笑的比糖还要甜腻。

彩蛋：没错，冬兵啃了腰包里装的铁蛋，一口嘎吱脆。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