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Genesis（创世纪）

Devil卡穆×Angel库洛姆
Lofter：KON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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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起初神创造天地。”
“哦。”
“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
“哦。”
“神的灵运行在水面上。”
“是吗？”
“卡穆。”他轻轻地叹着气，念出那个名字，“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打扰我吗？”
神圣时刻的破坏者并不因此羞愧，他反而笑着看回去，露出尖尖的两个虎牙。
“我只是来打探一下敌情。”
“是吗？”
“不是，”卡穆顺从地推翻了上一个谎言，“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理由可以接受吗？”
于是他笑一下，合上了手中的书，神赐的完美容貌，便微微地暖起来。
“当然可以。”
黄昏的颜色里，模糊的轮廓略微重叠。
他们交换了一个吻。

1.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从来没人质疑过为什么，因为这是神说的，所以它是对的。
天使也没有怀疑过，他同样是神的造物。
那位永不现身的存在，赐予他一杯酒，一颗蓝宝石，和一块矿物。
于是他有了香槟金色的发，晶蓝色的眼，和一个特别的名字——库洛姆。
天使们遵奉神的意志，歌颂赞美世界的创造者，向人传递神音。
库洛姆却和他的同胞不甚相同。
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相同。
他没有翅膀，也没有光环。
他只有一把镰刀——它锋锐至极，曾削掉了天使长的一根羽毛，因而成为不祥之物。
于是神降下旨意，赐予他剿灭不洁灵魂的权力。
“手握镰刀的残缺者，以至上的死亡卫护天国的荣光。”
于是库洛姆来到了人间，长久定居，成为神在人间的代言人。

巧的很，撒旦也派出了他的使者。地狱多的是恶魔，他们自天堂而来，天堂的身躯里流淌着反天堂的血液。
卡穆是其中之一。
会被撒旦选中，也许是因为他堕落的原因实在奇葩。
“天堂没意思了，所以来地狱看看。”
“也许哪天觉得地狱没意思了，就又去天堂了。”
“别这么紧张嘛，开个玩笑而已，你看这对翅膀不是已经黑了吗？”
撒旦不喜欢玩笑，但的确喜欢强大的下属。
于是卡穆也来到了人间，他是撒旦的代言人——尽管大多数时候他并不以此自居。
天使的职责是锁定背叛者，将其斩杀献于神明座下。恶魔则钻天使的空子，诱惑不够坚定的人心，为撒旦带去更多的信徒。
但为什么？
没人知道。
就像没人知道为什么太阳一定要东升西落一样。
“但这就是规则，不是吗？”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恶魔这样说。
“是的。”天使回答。
神称光为昼，称暗为夜。有晚上，有早晨，这是头一日。
2.
“那么第二天呢？”
“我以为你知道的，这不是天使的必修课吗？”库洛姆推了他一把，“你压到我头发了。”
懒散的恶魔调整一下坐姿，更舒服地靠在他肩上：“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是个好学生。”
第二天，上帝创造了空气，目的是把水隔开。
就像圣艾尔摩之火将打得火热的天使和恶魔隔开一样。
那是个阴沉沉的夜晚，在某座山的顶上。
第十三次用漆黑的大剑挡住镰刀时——撒旦在上，这个数字太美好了——卡穆看到了一道闪电。
“嘿Angel，要下雨了。”
没有翅膀的天使抽回了镰刀。
“虽然你我都不会生病，不过淋雨总归不舒服吧，到此为止？”

空中划过一道银白的弧线，镰刀再次砍向堕天使的脖颈。
铿的一声，刀锋被架住。
“不讲理？”卡穆盯着近在咫尺的库洛姆，“你们天使是不是都这么死脑筋，像那个老头儿？”
“……”
“说句话嘛，我可好久没听过‘福音’了。”
“……”
“你的上帝不许你和恶魔交谈吗？太苛刻了。”
库洛姆张了张嘴。
大雨就在此刻降下。
雨水冲刷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话语。
“什么？你说什么？”卡穆满怀求知欲地追问，库洛姆却没再说话。
于是卡穆调转了大剑的方向，把镰刀死死卡住，两人间的距离也被迫保持。
“Angel。”
库洛姆绷着脸色，试图拉回镰刀。
“认真的，你打不赢我。”
“……”
“再者说，你是惩戒者，弄死我又不算业绩，费这个劲干什么？”

“……”
“天使啊……”
“你右边衣领，折进领口了。”库洛姆的语速飞快。
“……蛤？”
卡穆摸了摸衣领，确实是乱的。
“你是因为强迫症发作才和我打架的吗？”
库洛姆抿一抿薄薄的唇，不做回答。
“不打了好不好？大雨天的回家睡觉好不好？”
“……”
“你看看你，真是……”
大剑猛地上挑。
刺耳的摩擦声里，镰刀脱手而去，被甩上半空。
一道闪电穿透云层劈下。
银色的镰刀上，迸出了蓝白闪烁的火焰，如同天堂的圣光。
“好看吧？”卡穆凑近过来，在他耳边，“圣艾尔摩之火，虽然我至今不理解这玩意儿和圣艾尔摩那家伙有什么关系，它只是一种等离子而已——是叫这个吧？”
天使一激灵躲远。
于是恶魔大笑着接住了下落的镰刀。

“你输了，是不是要任我处置了？”
“但……”
“但这就是规则，不是吗？”
“……是的。”
他们在山顶坐到了清晨，因为卡穆很想体验一把淋雨淋到感冒的感觉——但这是不可能的，雨水甚至无法打湿他们的头发。
然而雨在凌晨的时候忽然停了。
然而他们依然一起等到了清晨。
朦胧的日光洒在山巅，潮湿的空气里便多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是清晨的味道。库洛姆这样说。
神称空气为天。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二日。
3.
理论上讲，天使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眠，也没有特定的喜好——那是神和人的特权。
但来过人间的天使，往往都会沾染上一些人类的坏毛病。
比如喜欢上食物的味道。
库洛姆就是这样的一位天使。
他在人间孤独地停留了几千年，品尝过人类从古至今几乎所有美食，这带给了他挑剔的味蕾，和异常精湛的厨艺。

他也因此，时常去人类的超市购买他所需要的食材。
今天也是一样。
库洛姆盘算着今天的午餐，在街边慢慢地走着。
他享受这种感觉。
阳光很好，是天使们普遍喜欢的那种暖洋洋的晴天。街上有行人，有来往的车辆，有一种天国缺乏的生活气息。
如果没有那个吵闹的家伙，也许今天会非常美好。
“嘿Angel，又见面了。”没有扛着大剑的恶魔打了个很平常的招呼，如同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
库洛姆疑惑地看一眼他：“你怎么会从圣十教堂出来？”
他们并肩走在一起。
“你猜圣十有多少修女信拜撒旦教？”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现在的人是都这样。十五世纪已经过去五六百年了，也就你们天使还活得这么老派。”
“但这是信仰。”
“你得了吧，你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没发现那些叛教的人。放心，我替你保密。”卡穆做了个略显夸张的闭嘴的动作。

“我没……算了。”
有孩童抓着氢气球跑过，五颜六色的球体让人眼花缭乱。
“Angel，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没有这个必要。”
“我是卡穆。”
“……库洛姆。”
“你现在看起来，可比那天好相处多了。”
“是吗？”
“因为不在工作时间？”
“大概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已经一起走进了超市。
“你要买什么？”
“通心粉，鲔鱼罐头，罗勒叶……”
“你会做饭啊？”
“会。”
“那挺好的。”
恶魔开始接二连三地去天使家蹭饭了。
库洛姆表示无法理解。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放圣水吗？”
“你舍不得。”卡穆挑拣着沙拉里的鲔鱼，“我死了谁送你那么多花？”

是的，有很多花。
不是从店里抱一捧娇艳却容易枯死的鲜花，是散发着泥土清香的盆栽，里面种上了他从世界各处搜罗来的珍贵种子，甚至是人类断言已经灭绝的物种。
他来一次，就带来一盆，放在阳台上，现在已经满满当当了。
盆栽放不下了，他开始换成其他玩意儿，比如某个世纪某位大师的孤本，史前坠落在地球哪个坑里的陨石，龙的头骨，和吸血鬼的獠牙。
“我要这个有什么用？”库洛姆背对着他，把牛排放进煎锅里，刺啦一声响。
卡穆把玩着长长的獠牙：“留着呗，你们当天使的不都爱搞收藏吗？三分熟的。”
于是他的牛排是三分熟的，而库洛姆的是七分熟的。
那些花里胡哨但大多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被妥善地装进垫着丝绒的盒子，放在书房的陈列柜上。
现在陈列柜也要满了。
卡穆开始琢磨送他点别的东西。

最好是能填满他家，这样他一眼看到，全都是自己。
神称旱地为地，称水的聚处为海。
于是地发生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神看着是好的。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三日。
4.
神在第四天创造了日月星辰，它们很亮，它们遵循着既定的轨迹，它们昭示着既定的未来。
天使没有学过占星，这是他的职业准则所不允许的歪门邪道，但他经常靠在教堂的尖顶仰望星空。
在那里他能看到一切，他认得天上的每一颗星辰，他叫得出它们的名字和守护神的名字，他能闭着眼画出它们所有的星轨。
诞生，燃烧，熄灭，消亡。
他很熟悉，却从不明白为什么。
“因为天体物理学。”卡穆一本正经地回答他。
“……”
“你要与时俱进。”他教训他，“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

库洛姆抬起了镰刀。
“我错了。”认错很熟练。
其实下次还敢。
“为什么要纠结一个已经存在的事物存在的原因呢？你纠结过上帝为什么存在吗？”
“没有。”
“因为你认为这是合理的。”
“当然。”
“那么上帝的造物不也是合理的吗，比如那些星星，比如你没有翅膀？”
库洛姆回过头来看他。
“你是不是不会飞？”
“是，怎么了？”
“想试试吗？”
天使犹豫一下，点了头。
于是恶魔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
“你不是要飞吗？”卡穆迅速扒掉了上衣，露出的躯体精瘦有力，“难道你以为翅膀是没有物理体积的？别逗了，加百列拉斐尔他们的长袍背后都有两道口子。帮我拿着。”
“但、但我没见过。”
“因为会用羽毛挡住啊，他们高阶的可在意这个了，但是你看那些打杂的小天使，不都没穿衣服吗？”

“！”刷新世界观。
卡穆活动一下肩胛：“往后退，别刮到了。”
库洛姆抱着衣服后退几步，带着点好奇地看他。
满月下的尖顶教堂上，恶魔微微弓起了脊背，弯了他紫色的双眼，声音轻到模糊：“你看。”
“刷拉”一声，羽翼破背而出，纷乱扬起的黑色羽毛，被月光染上一层涟漪样的银波。
“好看吗？”他的语气如同那个雨夜，他说起圣艾尔摩之火。
不同的是，这次天使没有躲开。
他看着浸没在月光里的卡穆，慢慢地回答：“好看。”
如若神明曾经降临，就该是这个样子。
他想起一个荒诞的传言，说堕天使才是天使中的佼佼者，从智慧，到武力，到容貌，远超过他们的同胞。
他以前从不相信，现在他开始信了。
他眼前所见的，那的确是一颗晨星。
“晨星”愉悦地问他：“开始吧？”

“好。”
羽翼迎风展开，飞翔的痕迹融进星海，扰乱了他们行进的轨迹。
一切存在的，都是合理的。
就像神，像恶魔，像没有翅膀的天使，像漫天的星光。
就把这些光摆列在天空，普照在地上。
管理昼夜，分别明暗。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四日。
5.
又是一个雷雨夜。
他们一起坐在阳台上，看落地的窗外夹杂着电光的大雨倾盆。
卡穆送的那些植物长势都很好，郁郁葱葱的，很有生命力。被围在中间时，也就有了一种生命的错觉。
可其实天使算不上生命。
他们只是意识的存在，神的意识，也许是吧。
库洛姆伸出手去，贴上冰冷的玻璃，玻璃上于是映出了他的影子。
卡穆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夹在指间刀稳定地旋转，细微的声音便从他手上传出来。

“给。”他把削净了皮的苹果递过去。库洛姆愣了一下，接过来。
“谢谢。”
“在想什么？”
“没什么。”他咬了一口苹果，是清凉的甜。
“我一直都想问，伊甸园的苹果好吃吗？”
库洛姆动作一顿：“不知道，没吃过。”
“你家那位怎么说的来着？”
“……只是分别善恶树上的果子，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
“你们不一定死。”
“……”
“因为神知道，你们吃的日子眼睛就明亮了，你们便如神能知道善恶。”
库洛姆又咬一口苹果：“你是想重温一下天使的必修课吗？”
“不是，我只是好奇，”卡穆擦干净了水果刀，插进刀鞘，“人不应该知道善恶吗？”
“起初的确是不应该的。”
“为什么？”
“人不应贪婪，妄图拥有神的权力。”

“又来了，这个说教的语气。”
“我没有。”他咬下了第三口苹果，“我只是实话实说。”
有一道闪电，一声雷鸣，短暂地中止了一场不正式的论道。
卡穆望着遥远的电光，忽然笑一下：“要我说，‘他’定的规矩还真多。”
“那都是维持世界运行的必需。”
“是吗？”他挪了挪椅子，靠近库洛姆，如同执意与教师争辩的学生，“他不许人摘那棵树的果子，却把树种在园子中央触手可及的地方，这也是必需而不是一种恶趣味吗？”
“……”
“他给人类施加以原罪，又要求因他而获罪的人类信奉他，来清除莫名其妙的罪责，这也是必需吗？”
“卡穆……”
“他甚至不允许天使培养个业余爱好！”他忽然愤愤不平，“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唱赞美诗有多无聊。”
“那是应该的。”库洛姆看着手上的苹果，“天使都没有喜好，那会影响作为神的意识的公正和客观。”

“但是你有。”
“我不这么觉得。”
“你有。”卡穆肯定地重复一遍，“你吃马赛鱼羹的时候喜欢搭配阿尔萨斯白酒而不是薄酒莱红酒，喝红茶从来只加蜂蜜不加橙片，吃牛排绝对只要七分熟不管种类——虽然我更喜欢三分熟一点。”
“……”
“相比于阿加莎·克里斯蒂你更喜欢阿瑟·柯南·道尔，相比于肖邦你更喜欢门德尔松，至于芭蕾，从十九世纪开始你就只看《天鹅湖》一出，到现在也没看烦。”
“……”
“承认了吗，Angel？”
库洛姆慢慢地吐一口气。
“承认了，所以呢？”他把开始氧化发黄的苹果放在小碟子里，“你是想论证一下我也有罪，所以应该被流放吗？”
卡穆一愣：“我可没这么说。”
“那就太好了。”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和别的天使不一样。”
“是吗？”他笑笑，“哪里不一样？”

“你有心。”
6.
心。
库洛姆摸了摸自己沉寂的胸膛。
这如同一个笑话，颇具讽刺性的，并不好笑的笑话。
但库洛姆还是笑了一下。
但讲笑话的人皱了眉头。
“你笑什么？”他问。
“你搞错了，”他回答，“我没有。”
“我不可能搞错，”卡穆抓着库洛姆的手腕，贴上自己的左胸口，“我最有说这话的资格了。”
库洛姆怔住。
他手掌下，正有一种稳定跳动的触感。
“你……”
“很神奇是不是？”
“这是天生的吗？”
“不是，它出现的时间不算长。”
“什么时候？”
“大概是……”卡穆前倾了身体，“圣艾尔摩之火。”
库洛姆看着他，觉得荒唐：“你确定这不是淋雨的后遗症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卡穆惊奇地看着他，“这可是一颗心脏。”

“……”
“这可是一颗，因为你才跳动起来的心脏啊。”
更荒唐了。
库洛姆试图抽回手来，被卡穆牢牢抓住。
“你就没点儿表示吗？”
“……表示什么？”
卡穆再次趋近，他的阴影就要将库洛姆笼罩在其中。
“我想，”他低下头去，便几乎可以吻到天使的眉睫，“我想让你，也长出一颗心脏来。”
“卡穆……”
他终于吻了他。
是苹果的清甜。
如同伊甸园的某个角落，逃离了束缚的亚当和夏娃，亲密地分享着那颗禁果。
一道闪电从天而降，照亮了他们近得过分的眼。
圣艾尔摩之火，在蓝色和紫色的大海里燃烧。
“卡穆。”
“我在。”
“但这是犯戒。”
他于是轻轻的笑起来。
“去他妈的。”
……

神说，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要有雀鸟飞在地面以上，天空之中。
有晚上，有早晨，是第五日。
神说，地要生出活物来，各从其类。
神就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乃是照着他的形象造男造女。
神看着一切创造的都甚好。有晚上，有早晨，是第六日。
……
雨停了。
仍有水滴攀附在叶脉上，一滴一滴，积攒得足够时，悄悄落下。
太阳挑开了薄雾，掷出光来，柔柔地安置在发梢和眼尾。
睫毛于是轻轻一颤，他睁开眼来。
世界依然是那个世界，与昨天相比，并无两样。
神也依然是神，在他们都看不见的地方。
新的清晨里，天使听到了自己的心跳，伴着一声早安。
“早安，Angel，三明治里想要放培根还是鸡肉片？”卡穆靠着门框，弯眼笑着看他。
“培根，”他看着窗外，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要两倍的奶酪，不要番茄。”

“牛奶还是果汁？”
“不，咖啡。”
“还没睡够吗？”阴影出现在头顶，遮挡了清晨的阳光。
库洛姆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我认为剧烈运动之后我至少需要十小时睡眠来补充体力，但你只让我睡了五个小时。”
“我把这句话理解成你在夸我能干。”
“某种意义上吧。让一让，你挡住光了。”
卡穆弯下腰去，在他额角吻一下。他睁开眼来，带着一点无奈地回应了他。
“咖啡加奶加糖？”
“黑咖啡。”
有麻雀落在窗台，歪着头看一会儿，忽然叽叽喳喳着飞走了。水滴打在它方才歇脚的地方，晕出太阳的炫色。
7.
“天地万物都造齐了。
到第七日，神造物的工已经完毕，就在第七日歇了他一切的工，安息了。”
“讲完了？”
“嗯。”
“我在银塔定了位子，晚上去吃血鸭。”

“好。”
“歌剧院有《天鹅湖》，可别迟到了。”
“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