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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语(93包青天同人,亲情,家国情怀)番外13.厄时叁.香火(二)

失语(93包青天同人,亲情,家国情怀)番外13.厄时叁.香火(二)


先吃颗糖垫吧垫吧( •̀∀•́ )
刑氏哀恸,茶饭不顾。瓮葬之后,路杨一面教人开解安人,一面封下孩子一切用品,同行圆智方一一检视。三日无获。日暮独思,抚搓婴儿平日所佩银镯,竟是镀银,褪处隐见青白,俄而色暗,乃悟为铅;取小刀刮之,得黑屑,取坩埚,置火盆烤之,渐显银白小珠,状似水银,明了此屑当是黑辰砂。回想幼儿无知,常舔舐啃咬,而此物系刑氏于诸多礼品中随意挑选,故未曾留意。便入内问妻该镯何所出。刑氏答:“去岁长公主所赏。言宫中赐下妆饰玩艺,而家中无稚子童女,闻妾身有喜,故将胭脂水粉并孩童得用之物权充个贺礼。”令打开妆奁,取出吴国大长公主赠品再行检验,果然玫瑰胭脂藏朱砂,茉莉水粉掺汞矿。刑氏惊曰:“涂抹十日,偶感头晕恶心而停,只当是有孕所以。未曾想是!难道长公主……”路杨问:“你信吗?”刑氏稳了稳神,道:“不信。差点着了道了。”路杨压着嗓子道:
“算计者眼明心瞎,我们棣棠,是医家女杰,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教人害了。”刑棣棠泪雨倾盆,掩面而泣:“可我的儿子会。”路杨拥其入怀,声轻而坚定,安慰道:“棣棠,棣棠,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我们,正壮年,还会有孩子,还会有的。”刑棣棠抽噎,复声嘶:“他害我们家破又人亡,只恨不能鞭!”路杨截住话头,语音微颤:“便此后再无子嗣,这馆中二十几个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但有一人以我之学问济世救人,此脉即存。香火不断,他就不能得逞。”一言未尽,一行清泪。路杨目光空灵,透过风铃琉璃,折入红霞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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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道:“阴谋不得,机关算尽,而一场空。还有比这更好的报复吗?”
火烧云散,天日朗润。听得一脆生生的唤爹,回身,年方十五的展恕之,嬉笑倚门框,轻快地说:“爹又看这个风铃,窥孔观景,别有洞天。”另一穿杏黄襕袍少年趋步入,正是展念之,先问父安,再向恕之:“爹想大哥,你又捣乱。”恕之伸了个懒腰起身笑道:“我这不是担心爹忧思伤神嘛。”观二子你来我往的斗嘴,心中暗叹光阴如梭,如今已是宣和二年,思之若在,当也十七岁了。
正当时,江雪初进了院门,恕之即如脱兔蹿出,差点与他撞个满怀。恕之正了正身板,右手高高平伸到江雪初眼皮底下。雪初同家主对了个眼神,复对恕之微笑道:“小哥儿长大了,这趟便不带了。入了秋,教雅言领小哥儿去常州地亩耍。”恕之抱胸转身撅嘴:“娘把月例抠的紧,就雪初叔采办前头学堂用度捎两块兔儿糖是个盼头,现一口一个长大了,糖没得吃,还派了个查租收获的苦差来。二哥明明与我同年,怎的他就没长大了?爹可偏心!”念之嗤笑:“我可没得了这些年的糖。爹偏心也是偏爱你的,后头大管家亲自带你练手,你还装乖呢。”恕之吐舌道:“你爱,就你去。”念之摆手:“甘拜下风。”恕之拱手道:“二哥清心居士,就藏着几大车的学问守好学馆作人梯;弟不才,跑外头经纪行事以佐吾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展望之道:“净贫。”念之接口:“三叔不止嘴上功夫,也是沉潜钻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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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之指着笑骂:“好学舌,从此不叫你二哥,直叫鹦哥便了。”念之欲冲下,又止步阶前,道:“待会儿娘和四姑姑回来,看你再捋舌头。”恕之挤眉弄眼道:“休要诓我。娘是爹的心头肉,四姑姑是全家的掌中宝,谁敢赢他们。”念之道:“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小鬼。二叔性好,不跟你一般见识,对比咱大四岁的恒大哥一口一个忠循,庠序尽抛诸脑后了。”恕之争辩:“大十岁又如何,他取个名字,还不是给人叫的?”念之唇角不动声色地微微上扬:“说得好!你敢唤忉大哥姓字?”江雪初余光瞥见门口人影,暗暗拉恕之衣角。恕之正上头,扬声道:“怎么不敢!白屹孝,屹孝,屹孝!”
白忉轻声答道:“诶。”恕之回头,“诶?!”一声吓得连退三步,谓江雪初:“你怎么不提醒我?”江雪初道:“方才您在兴头上,没搭理老奴。”恕之认错不迭,众人皆笑不拢嘴。白忉解下包袱交到其手中:“给大家的,有你一份。”恕之满面疑惑打开,是王记糕饼铺的热卖的蜜饯酥饼三盒。恕之道:“真的给我?听说可不便宜!”白忉微笑道:“别怕,原是王婆子谢你的。今年秋闱再不中,我就得回家去了,便自己添了钱多买了些。”向上行礼,难掩失落:“多谢大舅多年栽培,外甥没出息,枉费您苦心……”恕之近前打岔:“白给我家做了这么些年采办,我们没谢你,倒自罪上了。回自己家经营,高兴还来不及,哎呀,是要哭了吗?”白忉扬手:“看来我不能走了,直把你的娇臀照顾成年才好。”恕之撒丫子要溜,念之挡住,按其头曰:“忉大哥辛苦,爹和葛先生都降不住这泼泥鳅,只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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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忉掩口笑道:“泼泥鳅名气不小,王婆子逢人便说竹馆的恶小子,要不是有夸赞言语,开封城里都以为咱们学里出了个恶棍。”恕之嚷:“他嘴歪,有口音!”撑着脸气鼓鼓道:“他中过风,又是外乡来,孑然一身,怪可怜的。不然,咱家杏婶的点心做得那么好吃,我何苦上他家买去。”念之摸摸头:“我们恶小子是个善人,然仅你一人之力接济,到底杯水车薪。”展望之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该和你二哥虚心多学。”恕之正要争辩,江雪初于袖中取一小包裹,抱歉道:“老奴看两位哥儿开心,竟把这遭忘了,该打该打!”白忉接过:“江管家何必介怀,看他们闹,我也忘了。”递给念之道:“王婆子谢你的。”念之双手接住,问道:“他做好事,谢我什么?”恕之抢答:“谢我有个好哥哥。”白忉道:“是了,若非你的好哥哥学了杏婶的梅花膏、酥饼、枣糕悄悄教他,他那小铺面如何红火起来,还雇了三个街坊妇女帮工呢?
”恕之摇手指点:“这大施主还不声不响的。”念之腼腆一笑:“什么大事,也值得吆喝。”边说边打开包裹,是个拳头大的精巧花篮,错落排列石榴花、含笑、栀子等小朵,煞是可爱。恕之凑近道:“是他的订婚信物,连这个都舍得给你了,可是酸死我也。不给我们露一手,定不饶你!”念之赏了他眉心两指头,作揖道:“此物过于珍贵,弟不敢收,请忉大哥代为奉还。”白忉道:“王婆子说,请大官人务必收下。听闻大官人爱花,市赁之物式样庸俗,不配。惟有亡夫所遗,载他至真至诚之情,虽是凡品,聊表感激。”念之感动肺腑,不再推辞,交予书童,置于书房案台。白忉与江雪初向展望之交学堂本月开支,并算下月账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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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事办妥,各人告退,悠悠钟鸣。跨院距映雪学斋较远,念之抱书疾行。恕之追逐喊道:“过年忠循从顺天回来,再开小灶总行吧大厨?”念之回头招呼:“快些吧天魔星,要捱板子了!”
刑氏捧着没绣完的荷包出来:“两个天魔星。”望之温柔地说:“你养的好儿子。”刑氏拨拉椅子在丈夫身边坐下:“你也功不可没。”老两口握手相视而笑。
(有奖竞猜,下节内容)
而未来,乡愁是一道长长的桥梁, 你来这头,我去那头愿你见过最深的黑暗,历经洗练,仍可一心赤诚,像个孩子一样。做夏雨中的萤火,黎明前的辰星,是这世间最为真诚美好的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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