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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9 企业所期盼的奖励

NO.19 企业所期盼的奖励



港区的天空在经历了几日的阴雨后,终于一改消沉,恢复了它和煦温驯的姿态。于是阳光又开始降临了,阳光窸窸窣窣地降落在人们的眼前,像是穿越了一片疏松的树林。
松慌慌张张地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时,云层的变化还在不停涌入我的视野,因此我没有留意松的动向。桌面的日历上用两种语言写着星期日,因此我没有在指挥室里游手好闲,而是站在楼下专注于云朵的动向。
当松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我便不得不将注意力集中在她的步伐上了,松一步步朝我跑来,我便知道了那不是漫无目的的嬉戏而是目标明确的奔跑,她正向我跑来。
松气喘吁吁地跑到我的跟前,我弯腰轻抚松的额头向她简短地询问,她焦急地张了张嘴巴没有发出声音,我赶忙将还在游移的手停靠在松的额头中央问道:“是不是生病了?”
松似乎更加焦急了,她转身指了指远方,顺着松的小手眺去只有一片空旷的海域,但我还是猜测着问道:“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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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不住地向我点头,喜悦和焦虑的共同作用使松的身体向我的右手发送了一阵震动,我继续问道:“是不是港口那边出了什么事?”
松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朝我点了点头。我轻描淡写地答道:“没事,我等会去问问贝法。”我四下张望,想着哪里能给松找来几颗糖果。
“塞、塞壬。”松的声音终于响起了,“指挥官,塞壬。”
“什么?!”我感到身体也像松刚刚那样震动了一下,随后我的大脑安抚了我的心房,它迅速地否认了松的说法。但我还是摸了摸松的脑袋:“指挥室里有糖果,快去找天狼星要吧…”随即快步向港口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的思索使我更加否定了松的说法,松甚至连塞壬的模样都没有见过,显然是她弄错了,不过我仍想要尽快走到港口看一看一如既往的海面,证明一切都是虚惊一场。
还未走到西港的港口,我就远远望见了海面上支离破碎的残骸,残骸的一端是如同以往的海面,另一端是斑驳的陆地,港湾的外围原来拥有优美的弧度,现在弧线被割出了一处不大不小的豁口,豁口周边围绕着一圈舰娘,有的带着舰装,有的轻装上阵,像是在参观刚刚出土的文物,我知道了一切都不可能再是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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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了事发地点,只见一艘非量产型的塞壬孤零零地漂浮着,她用部分舰装支撑着靠岸的港堤,事实上是支撑的是她的身体,她如一叶漂荡的蒲苇,仿佛随时都准备逝去。
由于舰娘们对我发出陆陆续续的呼唤,企业也寻声转头发现了我,她一面朝我走来,一面同样地喊到:“指挥官?”
“多亏了你在这儿。”我轻拍企业的肩头,企业却摇摇头告诉我她也是刚刚才闻讯而来,她来到这里时迎接她的场景和我的所见相差无几。短暂的交流使我们对此都感到莫名其妙,我指了指塞壬漂浮的地方竟便向企业问道:“还有危险吗?”
“没有了,已经检查过了。”企业的回答与我们的脚步一同响起,她的话音结束时我们已经走到了离塞壬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堤岸上了。我向下望去,一张昔日文件上的面孔进入了我的眼帘,“是观察者?”
“嗯?”企业转头看看我,又继续注视着与海浪一同晃动的观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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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观察者的眼睛有些浑浊,如同灌满泥浆,但我还是感到了她的目光,当然我更感到了她残缺的副炮正转向我们。她的副炮旋转的缓慢却优雅,可惜它旋转的低鸣很是难听。我依旧站在原地,因为我深感无论如何她也无法开出这一炮。人们在面对毫无危险的威胁时往往会充满毫无意义的勇气。
但是观察者的副炮确实是打响了,也仅仅只是打响了,我听见了炮声呼啸也看见了火光迸裂,但也仅此而已了。虽然这一炮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实质上的伤害,但还是成功驱散了我虚伪的勇气。我本能地蹲下身去险些失去平衡,企业也迅速挡在了我的身前,她喊了一声:“指挥官!”只不过几乎全然被炮鸣之声淹没了。
我重新站起身来时企业已经打算拉着我往回走了,企业迅捷的步伐让我开始反应到刚才其实是一次危险的经历,让我明白了这位港区的来客差点要了我的命。刚刚那一次射击可能成为观察者生涯中的最后一次射击,但是那一炮终究还是没有打响,这说明观察者小姐的确是毫无危险了,可她还是将残缺的副炮拉着难听的低鸣瞄向我们,这说明她的毫无危险只能是被迫的,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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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回了刚刚相见的地方,我再次拍了拍企业的肩头让她继续留在这里,自己便径直向指挥部走去了。
“主上?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天城也闻讯来到了指挥室,她不紧不慢地向我踱来,“都已经查清楚了…”我答到。
我早就接到了昨夜西南方向海域的作战行动通知,当然与我并无太大关系,参与作战的是其他几个港区,文件上只让我保持正常任务,切勿擅自行动。文件被粗略地浏览后便被丢在了一边,随后又有几沓文件着陆在其上,这导致我重新寻找时花费了不少时间。
重新浏览仍然进行地非常粗略,我简要地看了一下预计的作战地点和时间便知道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是正确的。观察者毫无预兆的到来正是昨夜那场战火的结果,她狼狈的来访让我得知了战争的结局,但我来不及欢呼雀跃,我得先解决了眼下的麻烦事。
我将调查的结果告诉了天城,天城点点头问我现在打算怎么办,我说道:“塞壬已经被拘押了,港口已经在维修了,港区周边也已经加强巡逻了,如果还发现塞壬的动向随时都可以进入备战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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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天城想问的是什么,按照规章上的章程我应该立刻将港区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我的分析与推测都一并尽快汇报给总部,但我始终没有这么做。我在给自己提供私心作祟的时间,我在等待天城的发问。
面对天城的二度发问我表现出一脸茫然,于是天城只能善意的提醒我道:“我的意思是主上不必现在就像上面汇报,再等一等吧。”
塞壬溃逃至此实际上是一件幸事,因为一觉醒来观察者小姐就被我们莫名其妙地捕获了,也许称不上捕获,但她现在的确被拘押于此。如果将港区的情况立即上报毫无疑问我也将得到由衷的褒奖,然而这只是作为昨夜那场战役微不足道的补充。而如果等到之后上面发现了观察者或其他的塞壬不见了踪影,那时再将我港捕获观察者的消息上报总部便是搜捕作战的又一次胜利,我还可以荣获一枚二等功的奖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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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是一位恪守原则的指挥官,即便此刻我内心的原则在欲望面前已经渐渐处于下风,但我还是没有给予天城答复。“咳咳…咳咳咳…”天城枯坐了一会咳喘了起来,我关切地拍了拍天城的后背,像是拍在一张单薄的纸上。天城朝我挤出了一抹微笑:“来的时候走得快了些,主上晚些时候再来找我商量事情吧,我先回去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个不劳而获之徒,是一个普通人。虽然我没有答复天城的话语,虽然我知道应该立即向上面汇报情况,但望着天城离去的背影我已然开始动摇了,眼前狐尾摇曳,我的内心也在摇曳,一切也就开始摇曳起来。
企业与俾斯麦来到指挥室后我将天城的谋划说与了她们,她们也欣然认可,俾斯麦走后企业还贴过来咕哝了一句:“这次你要怎么奖励我?指挥官?”企业离去的背影迅捷干练,一切也都尘埃落定,不再随风摇曳了。
阳光不再窸窸窣窣地降落,午后的港区收获了强烈的光芒,同时还收获了一封关于缉捕逃亡塞壬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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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之后一封文件从指挥室向总部发送而去,这封文件几日之前就已经拟好,随后经历了我闲暇时的数次修缮。如果这是一幅字画想必会成为我的得意之作,但它身为文件的命运只能驱使着它向总部驶去。
总部的行政效率一如既往的令人不敢恭维,时隔几日我才收到上面的回复。回复中对我的评价很饱满,先说到我一直以来如何如何地尽职尽责,说到我这次如何如何地立下功绩,还说到我连汇报文件都拟写的如何如何的动人。而后对于实质的行动却描述得极为简略,总部让我们尝试着能不能审讯出其他的塞壬的动向,等待随后的指示。
我将回复递给一旁的贝法过目,贝法边读边笑,我有些戏谑地说道:“请我们亲爱的女仆长不要再笑了,这可是总部花了几日时间才得出的客观评价,总部的文件可一向是句句属实。”贝法的笑容变得无比温柔,她好不在意我目的不明的讽刺,揉揉我的脖子轻声道:“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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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押观察者的监狱经历了一番特地的清理,因为这里几乎从未有人临幸,依据上面的指示审讯工作业已进行,自然少不了要动用一番武力。在人类文明的进程中剥削与刑罚的手段也在进化,它们的进化也是文明的一种标志,但千年来的经验留下了无数残酷的案例供后人参考。观察者为港区送来了惊喜,为我送来了荣誉,我本不打算差人审讯她,拘押本身就是一种拷问。但总部传来了命令,所以审讯是有必要的,还有其他塞壬下落不明,所以审讯是有必要的。
某日我站在监狱的门口,迎面吹来了凉爽的风,袭来了冰冷的凉气。企业唉声叹气地走出来发现了我,“指挥官?你来了?”
“我已经审问过她了,但她什么也没说…”企业陪同我向里走去。罗恩的身影出现了,罗恩转头望见我们也向我们跑来,“她什么也没说,但我已经审问过她了。”
我点点头向里望去,观察者还是几天前的模样,她的皮肤看起来很虚幻,似乎脱离了脂肪,如同一张裱糊其上的白纸。我走近后蹲下感受到了她的气息,观察者像被我们发现时一样察觉到了我们的存在,但她无法像当初那样转动副炮了。她缓缓地伸出了一只手,观察者的手臂跃过了由竖向牢柱组成的界线攥住了我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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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者的动作很缓慢,因此并没有引发我的错愕,但企业与罗恩却愈发地紧张了,冰凉的触觉来到我的小臂时我的后背被温暖夹击了,企业与罗恩已经是贴着我站立了。
我知道企业她们的审问也只是全权通过语言来进行的,惩罚手段也不过是绞尽脑汁地想出几句使其恐惧的话,蹦出几句恶毒的责骂,这显然是非常文明的拷问方式。
我从观察者紧攥的手中感受了冰凉的触感,感受到了求生的渴望。虽然她来到港区后一言不发是坚韧不拔的体现,但是本能还是驱使着她,即便她的思想做好了觉悟,她的身体还是在朝着另一个方向逃离。
“你还知道什么?”我像是自言自语。观察者依旧只有气息没有声音,罗恩敲了敲牢柱道:“你快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快说…”
“你看在我们没有严刑拷问,看在我们为你特地清扫了监狱,看在我们深夜还抽空来拜访你,你能说点什么就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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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官,你这是在说什么?”罗恩抖动了一下大腿,我的身体也随之抖动了一下,抖动也通过观察者的手臂传递过去,最终在她的身上消失了。
于此同时观察者吐出了微小的声响,罗恩也立马安静下来,我们三人的脑袋也不禁向牢内贴去。
这一次我听清了观察者蚊子振翅一样的声音,那是一句同样文明的辱骂:“一群…废物…”
观察者的话引发了我的难过,激起了企业与罗恩的怒火,罗恩大力地敲着牢笼,牢内的幽暗的墙壁回荡着愤怒的声响。以至于谁都没有注意到观察者的手停留在我的小臂上,纸片一样单薄的手指正发挥着饱满的力量,我一点也没感觉到。
“指挥官!”企业惊叫起来时我的小臂上已经流下了几道笔直的血液,一道道鲜红的竖线在我的手臂上构成了另一间微缩版的牢笼。
企业反应迅速,她一脚便将观察者白纸一样的左手从我的小臂上踢开了。罗恩也不甘示弱,观察者的手臂还未回到牢内就已经被罗恩用脚钉在了地上。罗恩用脚反复碾着,此刻地板对观察者冰凉手掌的感触一定超越了我,观察者蚊子一样的声音又开始嗡嗡作响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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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第二次站在监狱门口,企业的步伐有些恍惚,她抚摸了一下我的手臂,刚刚结痂的血液给我们带来了粘稠感。“指挥官,我会好好教训塞壬的。”
我明白企业的双重含义,我想叫让她不必再去管观察者的事了,何况罗恩已经给予了观察者不小的痛苦。但此刻我想到了塞壬是我们的死敌,想到了塞壬带多次带给了港区灾难,想到了塞壬曾经差点让我和我的蓝岭级一同报销了¹,于是我的手臂开始隐约感到了疼痛,我便不再去制止企业的发言。
不管她选择怎样的道路,等待她的也许只有悲惨的命运。 过不了多久上面也该下达指示,届时她便会被押送至总区。命运的可惧如同观察者刚刚的蚊音一样沁留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当企业回到监狱深处,我已经逃往天城那里了。
远望着总区的车辆缓缓驶离,我心里的石头也慢慢着落下来,像是滞港的船舶放下了船锚。桅杆上的风旗也逐渐飘摇起来,那是我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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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业走到我的身旁与我并肩远眺,她的发梢乘风不停拍打着我的胸膛,我漫不经心地伸手抓住了还在胸前徜徉的银丝,企业转头,手中之发似要逃离,我的手却攥地更紧了。
“呀!指挥官?!”
“抱歉…”企业的惊诧让我缓过神来。
“没事…”企业顿了顿道:“指挥官,这是逸仙让我捎给你的草籽,把它们种在指挥室外面吧。”
“嗯,逸仙还说什么了吗?”我接过企业递来的一袋清香。
“没有了,指挥官…这次你要怎么奖励我?”
“企业想要什么奖励?”我自觉惭愧而无畏,长期以来我给予企业的东西其实寥若晨星。
“嗯…那你抱我一下。”企业垂下头望着我,漂亮的发丝随之一并垂下。
“嗯?现在可是在公共场合…”我一面表达着这样是如何的不合时宜,一面向企业的背后贴去,随着一次轻轻的碰撞,我着陆在了一块带着温度的海绵上。原来企业肢体带来的触感是这样的柔软温热,经历了之前观察者的冰冷触觉,我对企业温热的气息更加心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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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正欲展开双臂时满怀的柔软已经脱离了我的身体。“那就晚点再说吧。”企业答到。
“那样不好吧…毕竟我是一位正直的指挥官。”我玩笑似的说着,再次向企业贴近,企业却转过身来神情严肃的说道:“我看见你抱天城了。”
“什么时候?”
企业低头看着我手里那袋清香的草籽,没有说话。
我想到了几周以来因为观察者的事几乎每日我都会去找天城交谈,事发当天天城来到指挥室时的气喘吁吁使我对天城的旧病复发忧心忡忡,使我走上了天城走来指挥室的道路。
我知道天城身为港区的策士,必定会对她协助谋划下的我的所作所为予以肯定,所以我爱去与天城闲谈,哪怕并没有什么需要斟酌损益的事,我也希望听见天城赞同的声音。我无非是想通过他人的肯定来肯定自己,来慰藉不安。
如果那时企业从拘押观察者的监狱返回白鹰时窥见了我与天城的闲谈与拥抱,那么想必她也同样看见了我与天城其他各式各样的举止。原本深拥着天城丰腴的狐绒已经使我无比满足了,可天城的声音与我越来越近,可天城像是咳喘复发一样颤抖不止,可天城的指上带着一枚闪亮的戒指,戒指发散的光彩远远超越了即将到来的二等功的奖章。于是我履行了伴侣的职责,于是我行使了爱人的权力,于是我随心所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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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情势所迫。”我向企业狡辩道。
“情势所迫?我又不只一次看到了。” 企业严肃的表情松懈了下来,“我又不是在埋怨你。”
“好吧。”我有些诧异地望着企业,以前的企业想来是从不会在意这样的事,说出这样的话的。“我还以为你除了战斗之外……”
企业指了指我手中的草籽,我知道她也正在主动向逸仙学习栽培技艺,“我早已拥有更多了,指挥官。”
我将草籽装进了外衣的口袋,芳香依旧残留在我的手上,“我知道。”
虽然押送观察者的囚车渐行渐远,但它还是驶进了我的内心。我最后没能看见观察者的模样,也就无从知晓她的肌肤是否还是像白纸一样惨薄,她的声音是否还如同蚊声一样摇摇欲坠。只见车身摇摇晃晃地消失在我的视野中,同时也来到了我的心房。
很多事情不能去想,陷入思索如同陷入泥潭,苦恼终日而又无法释怀。所以面对这些恼人的问题,最好的解决方式便是不再去思索,不再思索的最佳办法便是去斟酌其他的事。就像我们常用逝去的快乐来麻痹悲伤的境遇,用未来的憧憬来填补前路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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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刚刚企业向我索要拥抱,于是我推开了企业的房门。即使许久没有来到企业的房间,它还是和我的记忆相吻合,不算整洁也不至凌乱。企业的黑色外套伏在衣架上,领带懒散地着落在床单上,房间里的气味也让我深感熟悉,那是企业的气味,于是我像走进自己房间一样踱了进去。
当身着衬衣的企业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自然的摆摆手说道:“企业,我来了~”
企业并不惊讶却疑惑地问道:“指挥官?有什么事?”
“你说呢?”我凑近了一些,“现在不是公共场合了……”
“哦,我不要了。”企业推搡了一下我就去忙自己的事了,我愣了愣,可惜形形色色的伎俩我早就在天城那里都见识过了。于是我便安坐在企业的身后,企业偶尔面无表情地回头望我一下,当我东张西望起来时,企业转过身来拉了拉我的袖口,说她想要看一看我手臂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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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撸起袖子,血迹不见踪影之后,观察者的指印更加清晰可见,小小的指印磕磕绊绊地排列着,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看罢了我“光荣”的挂彩后,我左顾右盼了一下便准备转身离去了,还没迈出两步,企业就拽住了我的外衣。企业拉拽的很大力也很随意,这也说明她的行动很仓促,企业的手掌迅捷地落在我后背衣物上一处随意的落点,这使我的身体感到一阵紧绷。当衣物再次松弛地包容着我时,我已经倒栽在床上,企业的领带慵懒地躺在我的一旁,我外衣之上几粒意志薄弱的纽扣也放弃了坚守岗位,主动敞开了怀抱。
企业的力气远远超过了我,在她的拉扯下我始终没能顺利起身,于是我放弃了挣扎,企业贴在我的胸膛上心酸地自言自语:“我很努力了,我不要你只抱我一下。”
“那我抱你十下好了,你先让我起来吧。”我坐起身来,口袋里的草籽撒了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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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揣着企业捎来的草籽,欲望将我丢在了一片广袤无垠的土地上,一整个夜晚我都在这片膏腴的土地上四处摸索。我浪费了逸仙培育的草籽,它们本该被播撒在指挥室的周围,现在却被撒了满床,撒在了娇嫩的土地上,撒在了企业的肌肤上。
静夜的清风轻敲窗檐,企业的眼眸润湿夜晚,泪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汗水也追随而下,它们浇灌着炙热的土壤。肌肤如璞,花田几亩,我种下了星光,种下了明月;种下了积攒的情绪,种下了可笑的尊严;种下了子夜的遍地虫鸣,种下了港区的一蓑烟雨;还种下了子规声里往来翕忽的草木虫鱼与横塘路上目不暇接的风霜雨露。
(ps:关于前文,亲爱的看官老爷们可在同一专栏目录里垂阅浏览~)
索引:
【1】相关内容见:NO.16 黛朵所陪伴的夜晚
【专栏头图】Pixiv ID:679695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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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插图】Pixiv ID:68415001
【专栏底图】Pixiv ID:没有找到,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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